大排檔裏除了他們倆人,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很顯然千城溯的人已經來此清場。
“我覺得你會喜歡。”千城溯含笑道。
顧南音翻了個白眼,誰會不喜歡朗延雅苑那種高檔會所,而喜歡來吃大排檔?她真不知這大排檔情在哪?調在哪?
她都想問問千城溯是不是瞎?
“喜歡,挺喜歡的。”不過,與其跟一個準備跟千城溯相親的女人一起吃飯,這裏倒還真是比較有情調的。
“吃些什麽?”
“都有什麽好吃的?”她問道。
排檔的老闆何時見過這等場面,看着外面圍着的十幾個保镖,老闆被吓得連拿菜單的手都在哆嗦,好不容易走到桌邊,卻又被黑衣保镖給吓得退了回去,排檔老闆再次不淡定了。
“先生、夫人,菜單。”黑衣保镖把菜單拿到桌邊,放在已經煥然一新的桌上。
排檔的桌椅都是被煙薰成灰色的,看上去就跟沾上了髒東西沒有擦幹淨一般;千城溯是絕對不可能會坐那種椅子和在那種桌上吃飯的,因此他的人已經早他一步,不知從哪弄來一套全新紅木桌椅擺在這兒,椅子上還放着墊子。
千城溯看了眼已經變成灰色的菜單,直接對顧南音說道,“你點!”
顧南音撇了撇嘴,有錢人的毛病就是多,潔癖也太重了點兒,這菜單也就是看上去比較髒,還有點兒油漬,但實際上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吧!
顧南音拿着菜單看着,正準備點菜的時候,老闆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對着先前那個黑衣保镖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
“夫人,菜單拿錯了,這個才是。”
顧南音看着那本牛皮封面的菜單,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來這兒除了弄了一套全新的桌椅之外,估計連廚師都是重新請來的。
“吃點兒什麽?”千城溯問道。
“随意!”
她知道,千城溯請來的廚師怕是廚藝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因此她倒是想要把這些全部品嘗一遍。
“葷的還是素的?”
“當然是葷的,我可是無肉不歡。”顧南音急迫地出聲。
千城溯擡首看了她一眼,莞爾一笑。
顧南音眨了眨眼,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該死的好看。
菜開始陸陸續續的上來,看着一桌的魚肉,顧南音已是食欲大開,也不等千城溯拿着筷子便夾着肉細細地品嘗。
千城溯依舊鎮定自若的優雅吃飯、優雅吃肉,跟他一起,顧南音顯得有幾分狼吞虎咽,不過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面卻出奇的和諧。
千城溯點了三葷三素,原本以爲兩人吃不完,卻沒想到顧南音一人就解決了三分之二。
“吃飽沒?”千城溯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有些擔心她沒有吃飽。
“吃,吃飽了。”顧南音放下手中的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吃得确實挺飽的。
“下午沒課,你是回家?還是?”
“我準備去中藥鋪轉轉。”她回家也沒事幹,也不知道回去後千城良會不會突然找上門,千城良知道千城溯沒有去見那個第一名媛,怕是會把這事怪罪到她的身上來;她倒不如自己轉轉,也想看看藥店是否可以配到洗筯伐髓的藥材,“歸元訣”主要是練氣,雖然也能起到洗筯伐髓的功效,可比起泡藥浴卻是要慢了許多,若是以藥浴再輔與“歸元訣”的口訣效果将得到數倍提升。
千城溯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張黑鑽卡交到她的手裏,“這張卡給你,密碼你自己去設。”
“這個給我幹嘛?”顧南音問道。
“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我的錢自然也是你的,這張卡無限額,你可以随意刷。”
顧南音有些意外,腦子閃過先前方黛雲說的話,她此時還真感覺像是被人包養了一般。
“你不怕我刷爆了?”顧南音問。
“那就看你能不能把整個南夏國買回來。”言罷,千城溯已經起身。
而顧南音已經是瞠目結舌地坐在那裏,好半晌都沒有動靜。
千城溯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再傻也聽得出來,他的意思是這張卡裏的錢足夠買下整個南夏國,先前季初夏說千城溯很有錢,可她沒想到這麽有錢。
“發财了,發财了!”顧南音雙眼裏滿滿的都是$的符号,興奮得像隻小麻雀。
走遠的千城溯透過車窗上的玻璃看着身後拿着黑鑽卡又是傻笑,又是親吻的顧南音,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那雙桃花眼裏飽含着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
顧南音從藥材鋪裏拎着一大包的藥材,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中藥鋪她是來對了,沒想到她要的那些藥材是一樣不落,剛出來顧南音就接到了季初夏的求救電話,而後顧南音就收到了季初夏給她發來的定位信息,顧南音打車到了她所在的位子,就見季初夏正被幾個女生圍在中間。
她身上的衣服有點兒亂,臉頰也是腫得老高。
“初夏。”顧南音急急的上前。
“又來一個欠揍的。”何爾岚的話音剛落,臉頰就被抽了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原本在她們身後的顧南音已經與季初夏并肩而站,她們甚至沒看到顧南音是何時換的位子。
“這一記耳光,是替初夏讨回來的。”顧南音吹了吹自己的手心。
何爾岚完全被她這一記耳光打懵了,手捂着已經瞬間高高腫起的臉頰,長發淩亂,目光驚恐地望着顧南音沒有任何反應。
“初夏,沒事吧!”顧南音問道。
“卧槽……音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季初夏也是傻眼,剛剛顧南音就跟一陣風似的站在她的身邊,原本季初夏沒想把顧南音叫來,但今天在學校裏聽說顧南音收拾了方黛雲那群小婊砸的事情之後,她就覺得把顧南音叫來保證沒錯。
“不厲害你敢叫我來挨揍?”顧南音問道。
季初夏摸了摸鼻子,有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瞎說什麽大實話。”
“你居然敢打我?”反應過來的何爾岚如同炸毛的惡犬,對身後那幫女生道,“姐妹們,給我上,往死裏打,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