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千城溯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顧南音的小臉再次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紅暈,微微點了下頭。
千城溯轉身向外走去,淡淡地丢了句,“跟上。”
“哦!哦!”顧南音應了兩聲,趕緊的跟在他的身後,想着先前那丢人的一幕,顧南音幹笑了兩聲,“那,那個,我,我就是上火了,火氣大就容易流鼻血,你不要多想啊!”
千城溯側頭看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對此似乎沒往心裏去。
見他那一副淡漠的姿态,顧南音頓時覺得她的解釋,變得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噘了噘小嘴,怎麽覺得尤物老公這麽冷淡啊。
“千城溯。”
“啊?”顧南音一時沒反應過來,突然聽到他出聲弄得有些迷糊。
“我叫千城溯,記住了。”千城溯并不想在爺爺面前露餡。
“哦哦!”顧南音趕緊點頭,似乎他也不知道她叫什麽,“我叫……”
“顧南音。”
“你怎麽知道?”顧南音有些驚奇地擡首看他,她好像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結婚證上有。”千城溯突然覺得,他的小嬌妻好像有點兒傻。
他們倆今天剛領的結婚證,難不成她至今都不知道他叫什麽?若非他剛剛提醒,是不是她也不打算問。
“對,對哦!”顧南音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她今天領證的時候,還真的是恍恍惚惚,整個腦袋都懵懵的沒反應過來,更沒有留意他叫什麽名字?
先前跟着千城溯進來的時候,顧南音還處于腦袋停機的狀态下,根本來不及好好的欣賞,原本以爲這裏隻是一間普通的豪華别墅,可此時這一看,這才發現……這哪裏是别墅啊,分明就是一座傍山而建的山莊。
她跟在千城溯的身邊,一路往山上走去,路道兩邊種滿了紅楓,風吹過樹葉發出簌簌聲響,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夜莺的鳴唱和潺潺流水聲。此時雖是夜晚,但山莊裏依舊燈火通明,走在這樣的樹陰小道上,倒是别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顧南音安靜地跟在千城溯的身邊,但卻把山莊裏的一些景緻盡收眼底,令她最爲欣喜的還是這座山上靈氣充沛,最是修體的好去處。
“我們以後都住這裏嗎?”顧南音突然出聲問道。
“嗯!”千城溯淡淡地應了一聲。
确定了以後住在這兒,顧南音就不再說話,一路跟着管家來到了山莊最上面的一間屋外停下來,這兒與先前千城溯住的那間屋子不一樣,這間完全是古建築,若是顧南音猜得沒錯的話,這兒應該就是千城溯爺爺的住處了。
千城溯伸手拉住顧南音的手往裏走去,兩人還沒穿過玄關,就聽到裏面傳來暴怒地吼聲,“混賬東西,你還有臉來見我?”
剛剛走過玄關的千城溯聞言,便轉身準備往外走去。
管家趕緊攔在他的面前,有些爲難地道,“二少……”
看他這架勢顯然是準備轉身就走的,管家伸手摸了摸額上的汗,若非待在千城家這麽多年,他真想辭職,這爺孫倆都是這麽難伺候。
“爺爺不是不想見我嗎?”千城溯揚聲問道,顯然是說給裏面的老爺子聽的。
“滾進來。”屋内那道淳厚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的開口。
千城溯這才拉着顧南音的手,再次轉身往裏走去。
顧南音明顯能感覺到一道不友善目光,正打量着她,她也迎面直視着對面的老人,老人身着一件藍色細條紋襯衫,外加一件灰、褐、白三色交加的修身皮甲,系一條格子領帶,下身着一條黑色西褲,交疊着腿坐在沙發上,而雙手則放在一把龍頭拐杖上;古銅色的臉上深深的刻着一道道的皺紋,那雙深陷的眼睛帶着幾分淩厲,滿頭銀發,胡子斑白,卻顯得精神抖擻。
顧南音打量完千城良之後,她得出的結論是——優雅的老頭。
“爺爺!”千城溯拉着她來到沙發邊站定,問道,“您這麽晚叫我們過來,有事嗎?”
千城良冷哼一聲,手裏的龍頭拐杖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得笃笃的響,“還知道你有我這個爺爺?”
千城良随即看向他身邊的顧南音,問道,“這就是你娶回來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千城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險些吐血,千城溯居然不與家裏商量,就跟一個女人領證結婚,而且據他得到的消息稱,千城溯跟她認識到現在才一天時間,他居然爲了不接受家裏安排的相親,就這麽随便的跟一個女人結婚了。
“爺爺,她是我的妻子南音,不是來曆不明的女人。”千城溯緊握着顧南音的手,似是在告訴千城良,他們認識的時間雖短,但卻是真心相愛的,一見鍾情的。
“爺爺!”顧南音也跟着喚了一聲。
“你可别,我可受不起你這聲爺爺。”千城良一副受驚吓的表情。
顧南音看着千城溯,她足以确定她在這個家裏将不受待見,先前她就覺得奇怪,她與好友打賭輸了,才會在出門遇到千城溯的時候,問了句,“我們結婚吧!”
結果千城溯居然回了句,“好!”
原本覺得這事應該過了,可第二天一早她剛出門,就被千城溯拉到了民政局,直接把結婚證給領了,全程她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直至美男出浴的時候,她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其實,也就是在千城溯來接她去領證的路上,她才奪舍了這具與自己同名同姓的軀體,足足用了數個小時這才消化這具軀體主人原本的那些記憶,她依稀記得自己正在九重天上準備渡劫,正當關鍵時刻,她的死對頭毒醫萬盼凝借機偷襲,惡戰之後,她虛空破碎,仙體玉殒,借着最後一絲靈元保護她的元神遁入虛空,從而奪舍了與她同名的顧南音身上,獲得重生。
不過讓顧南音感到失望的卻是,這個世界感受不到一絲靈元的存在,就是她奪舍的這個肉體,都是羸弱不堪。
“離婚,馬上給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