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奎霸道将淺拘在懷裏,張狂道:“不準想着别人,狼墨那小子跟我比差得遠了!”
“爸爸是最強的。”狼狩撅着嘴,憤憤揮舞着小拳頭朝狼奎示威。
“毛都沒長齊,你知道誰是最強的?”狼奎壞笑着,擡手捏着狼狩的鼻尖,道:“這小子不錯,回晴城的時候一塊帶回去得了。”
盡管不爽有人打擾他和淺的二人世界,念着虧欠部落百年,狼奎下意識總想着補償族人。不然,以他疲懶性格怎會将這麽多的事情攬在身上?淺知道他的心思,才選擇一旁幫襯。其實,在此前淺準備将晴城交托到清和狼烈手上,顧忌狼奎虧欠心裏,她再次走入人前将部落重擔扛了起來。值得高興的是,這次身邊始終有狼奎相伴。
狼狩撅着嘴,不屑道:“誰樂意跟你走了?”
聽着狼狩賤賤嘲諷的聲音,狼奎嘴角狠抽,首次被人這般嫌棄那滋味卻有點酸爽。狼奎一把提溜起狼狩的後衣襟,強硬道:“怎麽,你不願意?”
“不願意。”狼狩答得格外幹脆,朝江晴伸出手,糯糯道:“媽媽,抱!”
“混賬小子。”狼奎氣得臉發青,擡手将狼狩丢了過去,道:“江晴,這臭小子比狼凃江瑤還要可惡。”嘴上說着可惡滿是嫌棄的樣子,實際上卻十分喜歡狼狩的機靈。
江晴淺笑不語,接過狼狩喂着他又吃了些東西。
慶典一直持續到半夜,江晴走不開,讓清帶着幾個小的先回家洗洗睡。她則在祭台廣場這邊看管着,角落各處都丢棄着酒桶和食物殘渣,狼墨那邊長桌上喝趴了數十人,一倒下很快就有族人過來把人拽出去讓相熟的人負責送回去。
到最後,長桌上隻剩下十幾人。
狼墨面不改色,冷峻的臉微微泛着醉紅,卻絲毫沒有疲軟的意思。
下首處,摩卡蘭斯等人依次排開,每人面前俱都擺放着數個大碗,裏面倒滿了佳釀。濃郁酒味交雜在空氣中,連帶呼吸間都缭繞着馥郁芬香的酒味。江晴沒喝多少,頭不覺有些渾噩和眩暈的感覺。望着那酒意正酣的衆人,頓覺滿頭黑線。
這酒雖沒有經過蒸餾,酒精含量不高。
可這個喝法遲早得出事,看着族人們興奮的臉,掃興的話她自然說不出嘴。
“江晴,你覺得族長能喝赢嗎?”羅珊興奮道,卷起衣角躍躍欲試就想着上前喝兩杯。不過,長桌上都是男人,羅珊明智沒有參合進去。
江晴啃着雞腿,搖頭道:“不知道。”
喝到這份上,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其實,她更好奇喝了那麽多酒,他們就不覺得肚子撐得慌?光看着那些喝光的酒桶,她都覺得頭皮發麻,心底禁不住沉思着,該不該将蒸餾酒鼓搗出來?早知道桃源養出了這麽多的酒鬼,當初她就不該把蒸餾酒的法子告訴狼墨。
到時,就算她不提蒸餾酒,狼墨估計也會主動開口讓清幫忙将蒸餾酒弄出來。
“族長這次外出實力大漲,我舉得摩卡這些人怕是喝不過……”草憂心道。
羅珊歪着頭,打量着狼墨那張沉靜如水的俊臉,道:“要不,誰去把狼奎請過來?”
“誰敢去?”草挑眉,狼奎那次醉酒惹出不少事。第二天,狼奎挨個把那些整蠱他喝酒的族人教訓了一遍,美其名檢查族中後輩的自身實力。實際上,誰不知道狼奎心底咽不下那口惡氣?被一大群晚輩折騰的丢了顔面,作爲墨狼族的男人,有幾個心眼大的?這不,整個桃源都遭了秧。
“……”羅珊沉默了,那次挨訓她也沒能逃過。盡管她隻敬了一碗酒,下場同樣凄慘。
血的教訓,讓人刻骨銘心。
所有族人禁不住暗襯狼奎不愧是墨狼族的先輩,這手段妥妥就是狼墨翻版。
不過,族人并沒有嫉恨什麽。反而振奮異常,交手時他們徹底感受到了狼奎的強悍,崇拜強者是人的天性。狼奎越強,族人們自然就越開心。
“鮮于曉死了嗎?”羅珊問,悄然決定轉移話題,懶得管那邊飯桌上的酒鬼。左右喝不死人,索性讓他們喝個痛快。
江晴點點頭道:“死了,天空之城這次死了不少人,除了我們這些人其他勢力基本上都折損的差不多。說來,也該感謝敖青,不然我們也會死在那裏……”
說起這事,江晴禁不住冷汗涔涔。
赤海沙漠看似安全,實際上他們如果沒能恰好尋到那處地下通道。極可能被卷入赤海沙暴被攪成粉末,更遑論黑水沼澤中逆天的黑背,以及那神秘莫測連門都沒辦法踏入的傀儡宗山門之所。敖青說那不是獸神大陸該涉足的世界,這話半點沒有誇張。
她和狼墨實力,可說得上是屹立在獸神大陸巅峰。
在那裏,他們就像是蹒跚學步的嬰兒。差距太大,讓人很難接受,慶幸幸運之神一直偏愛他們,讓他們得以活着離開那個可怕的世界。腦海中,不覺閃過祭台上那身穿紅衣的少女,生活在那樣危險異常的世界,她很堅強!
想着初到獸神大陸時的迷茫和恐懼,江晴不難想象出少女的生活處境。
可惜,隔着遙遠的空間。她雖然擔心卻無能爲力,眼中掠過的擔憂很快就消減了下去。
“那些人全死了?”羅珊唏噓道。
銀蛇聖殿、軒轅谷以及魔幻領那一洞二家三幫,這些勢力在以前逐風部落也許會說聞所未聞。随着晴城崛起,各方勢力紛紛湧入,獸神大陸各處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羅珊他們對于這些勢力自然不再陌生。
“就算沒有死絕,也相差不大。”江晴道。比起天空之城,她甚至覺得就連死亡之森都稱得上安全。世間萬物,果然有對比才能突顯出很多問題。在獸神大陸衆人眼中,死亡之森、雪龍嶺以及未知神秘的海域絕對稱得上是可怕恐懼的地方。然而,這些地方與天空之城相比較,瞬間弱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