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奎擰眉,問:“他們與比蒙帝國有何關系?”
“不好說,這些人私下龌龊難以讓人揣摩。”淺微搖頭,青南、渝北這些年一直都不平靜,這些事隐藏在平靜之下,旁人也許察覺不到有什麽。卻瞞不過有心人的耳目,晴城在青南初建,看似強盛,實則較于其他勢力俱都差一籌。
底蘊淺,不管做什麽都難免束手束腳。
這種情況短時間内很難消弭,隻能仰仗時間流逝一點點将這些磨砺掉。
“八年前,鮮于家和四海商行入住青南,青南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騰飛發展。可惜,這種發展建立在無數鮮血之上,夢幻花如夢似幻坑害無數種族。現在,就算有晴城各方面遏制,早年夢幻花的輸出,已經在獸神大陸掀開了血雨腥風,抑或在此前他們間就有着什麽貓膩也說不定?”江晴擡頭輕揉着眉角,有些事避無可避就算早作打算也難以規避。
“你懷疑比蒙族借助鮮于家與青南這些勢力早有勾搭?”清快速反應過來,解惑道。
“夢幻花威脅太大,我不認爲比蒙族沒有絲毫防備?”江晴冷笑道。比蒙族貪婪而自私,以維多利亞爲主的比蒙族野心極大,怎可能對夢幻花沒有任何防範?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造成獸神大陸夢幻花泛濫成災的結果,比蒙族很可能在背後推波助瀾。
狼奎斂眉,道:“比蒙族并未沾染夢幻花制成的物品,就連與比蒙族走的相近的那些種族也沒有觸碰這些東西。反而,那些與比蒙族有宿怨或關系不融洽的種族所在的領土和城鎮中,夢幻花制成的物品随處可見,已然造成了毀滅性的災難。”
“也許,一開始鮮于家與比蒙族就做了兩手準備,而四海商行費雷那邊多半被坑騙套住了!”狼墨定論道。這一來,就能完美诠釋爲何費雷一見維多利亞就逃,去到魔幻領的時候,費雷說不定察覺到了什麽。因而選擇處處避讓,不與維多利亞正面相交,也有可能他在旁敲側擊提醒他們要小心提防比蒙族。
江晴一凜,唏噓道:“勿怪費雷遇到維多利亞就躲!”
“這些事暫時不急,我讓泅水幫盯着魔幻領那邊的動靜。”狼奎揮揮手,道:“中心城這邊同樣也有人盯着,比蒙族一旦有任何行動我們都能及時掌控。”
“好,不過晴城這邊最好謹慎些。”江晴道,
狼墨點點頭,說道:“那些人能在魔幻領攪風弄雨,一旦知曉青南發生的事情,恐防生變。”
“晴城正處在發展的階段,不可能完全封閉起來,得不償失。”淺微搖頭,神情驟冷眼底閃爍着利芒,俨然青南所需要面對的局面很複雜,他們無法随心所欲做一些事。顧忌太多,事事受限。
“讓凜出面,将那些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單獨列出來盯着。魔幻領離晴城有萬裏之遙,将晴城那些刺頭看好,其他人注定掀不起多大風浪。”狼奎淡定道。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做起來自然沒有太多不自在的地方。
“這法子不錯!”江晴贊同道。暫時想不到更合适的辦法,狼奎提議無疑變得合情合理,以不動應萬變,他們至少能立于不敗之地。青南隻要拿捏住天獅和天河倆氏族,其他部落敢于鬧事的人不多。青南太苦,不少部落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到。現在,晴城逐風部落能讓他們吃飽穿暖,衣食無憂,除了背井離鄉外他們找不到生事的理由。
一番商議,衆人算是将這件事确定了下來。
倏爾,淺好奇道:“江晴,你确定維多利亞真的死了嗎?”
“死了!”江晴肯定道:“圖騰之力太過逆天,比蒙族維多利亞過于天真自以爲是能駕馭得了圖騰之力。最終落得慘死的下場不足爲奇,我隻擔心天空之城烈焰崖那偏殿中有人沒死?”
這所謂的有人,實則就是擔心那躲藏在暗處感染了異變的怪物。
“異變後怪物很可怕?”淺探尋道。吞噬圖騰之力變強的事,他們多少都知道些。後遺症或多或少有些知情,不過沒親身經曆過禁不住有些好奇心。
“很強,如果不是迪迪森臨時想起讓我借用狼狩的力量,我們很可能全軍覆沒。”江晴後怕道。
這話一落音,狼墨神情倏然間陰寒了下來。
他怎能忘記江晴狼狩生死不知時的情況?那場景一生經曆過一次就已經夠刻骨銘心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重溫那可怕的夢境。
“淺,那場景遠比你們想象中更爲可怕!”狼墨淡淡道。略透着警告的眼神,無聲告誡淺不要亂來,同時不忘給狼奎遞個眼色讓他看好自己的人。
淺嘴角一撇,白了狼墨一眼,哼哼道:“狼墨,你小子穿開裆褲的時候我還抱過。這面癱臉做給誰看?狼凃這臭小子别的沒學會,倒是把你那些個壞習慣學了個十成。”
叫罵時,直接将目光落在江晴身旁狼凃江瑤身上,頓了下,問:“狼狩那小子在哪?怎麽不抱過來給我們瞧瞧?神之血脈…聽這噱頭都叫人獸血沸騰,還有敖青景卿的事你們到底準備怎麽處理?”
聞言,江晴狼墨滿頭黑線。淺服用九轉生死丹後,脾性跟以前大變樣,有時候固執地讓人不敢忤逆,妥妥的女王風範。這點上,就連草、蛇姬都得退避三舍。
“狼狩在我媽那邊吃東西,敖青景卿的事你們不用攙和進來,天空之城事沒有徹底處理清楚。六年後,敖青景卿可能會帶狼狩離開,有些事情我們沒辦法說的太透,這點雷丁狼泊他們知道些。”江晴抿唇,神情透着些許困倦之色。狼狩這事他們都沒辦法插手,牽涉到的事太多,考慮到狼狩的特殊情況,江晴不得不提前跟淺和族人們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