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是留?”雷丁道。
“先上山,暫且避開他們的鋒芒。”江晴沒有拖沓,果決道。
話音落地,這邊蛇姬鷹雲數量将殘迹收拾幹淨,迪迪森點燃味草将所有氣息抹去。一切準備妥當,迅速奔赴百米外的山峰。
“日漸黃昏,這地面竟還有些燙腳,若是擱在白天氣溫該多恐怖?”雷丁啧啧稱奇,亞瑟抱着安傑拉毫不遲疑爬上了獸化後摩卡的身上,大長老雅鹿則由蘭斯帶着。沒了拖累,衆人速度瞬間提快了不少。
迪迪森雖滿頭大汗,卻面帶狂喜不時尖叫一聲,讓身旁蛇姬鷹雲幫忙拿着蛇皮袋,不時往蛇皮袋裏面裝東西。看神情,采摘到了不少難得藥草,有些雖不認識迪迪森作爲醫師卻能感受到藥性,不管三七二十一被他一股腦都挖采了出來。待日後,回到晴城後在一一實驗辨别藥效。
“烈焰崖,我看叫火山口更實在。”蛇姬扯着蛇皮袋,不時擡手擦拭額際上的熱汗。在烈焰崖這些天,真是将一年的汗量都流完了!這高溫天氣,就連耐饑渴的獸人勇士都倍感吃不消,每到休息時就得準備不少沸水将其晾涼裝入葫蘆中備用,不然就算沒熱死也得渴死。
“說不定這烈焰崖就處在火山口上……”江晴悠悠道。
全身大汗淋漓,衣襟皆盡被汗水浸濕。空氣雖炎熱,卻遊離着熱風,汗一出就被熱風吹幹,以此反複。雖難受,卻還算是在能夠容忍的範圍之内。
“江晴,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蛇姬幹巴巴道。
火山什麽的,很恐怖有木有?
哪怕他們未曾親眼見過經曆過,僅憑江晴嘴裏描述過的情形,全身便忍不住冒起雞皮疙瘩。天災,當初逐風部落在死亡之森時就曾經曆過洪澇,那情形讓他們至今記憶猶新。每次洪澇時,就會有族人死去。
那份痛,讓所有在死亡之森生活過的族人刻骨銘心。
“小心,有烈焰鳥出沒的蹤迹。”忽而,狼泊開口提醒。
在山腳下時,他們就看到不少烈焰鳥盤旋在天際。與他處不同,越是靠近這山峰附近,烈焰鳥出沒的蹤迹越頻繁,以防食物不夠江晴他們制作了不少烤熟後的烈焰鳥肉幹儲存着,别說,這些鳥肉幹味道都很不錯。
“這才在山腳下,烈焰鳥怎麽變得這麽多了?”蛇姬懊惱不已,起初,嫌棄找不到烈焰鳥的蹤迹。現在,就算什麽都不做烈焰鳥都快把他們給包圍了。
“我們已經來到烈焰鳥巢穴了,怎麽可能沒有烈焰鳥?”雷丁好笑道。他們越往上走,烈焰鳥會越多。而且,随着靠近這座山峰,烈焰鳥實力逐漸遞增,很明顯山腰上的烈焰鳥實力要強于山腳下巡邏的那些。等級分明,讓人感覺到心驚。
“找個地方,等天黑再行動——”江晴擡頭,瞥了眼泛着晚霞的天際,決定等天黑後再行動。白天,烈焰鳥威脅太大,一旦他們在這裏動手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山下那些人的注意,目标太明顯,很吃虧。
“江晴提議不錯,天黑後我們行動會方便許多。”聞言,雷丁贊許不已。
快速忽略掉腦海裏那些雜念,此刻距離完全天黑大約還有一個小時,避過這一個小時天黑行動自然不會引人注意。就算注意到,天黑與烈焰鳥對敵也會輕松不少。畢竟,在山峰四周巡視的烈焰鳥可不是十幾隻,而是一群,粗略看了下最少都有五六十隻。再多的話,可能每一隊烈焰鳥都多大百餘隻,可想而知一旦被圍攻後果會如何?
“江晴,世界樹葉你沒有處理掉,比蒙族維多利亞那邊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行蹤?”迪迪森變了臉,沉聲道。若是如此,不管他們如何躲避都不可能完全避開比蒙族維多利亞那些人,這一來,麻煩更大!
聞言,江晴嘿嘿賊笑了兩聲,道:“那些世界樹葉一早就被我丢了!”
“丢了?”迪迪森等人聞言大吃一驚,好奇道:“丢哪了?怎麽我們都不知道?這一路走來,你沒跟我們分開過……”
“江晴,你該不會把那些世界樹葉丢進昨晚我們路過那個怪風口裏面了吧?”雷丁震驚道。昨夜趕路時,他們路過一個奇怪的地段,那裏有一處單人通行的路道,入口狹窄逼仄,且一直盤旋着一股怪風。當時,江晴好奇在那裏逗留了一炷香時間,那狹窄逼仄的怪封口就像是一處天塹,從地下一直延伸到山頂,十分古怪。
“什麽?”聽雷丁這一說,就連狼墨不覺流出驚詫之色。
那地方,江晴接近時狼墨特地叮囑了兩句,讓她遠離。那怪風口盤旋着冷熱兩股氣流,熱時極熱,冷時極冷,詭異到了極點!不過,兩股冷熱氣流卻始終盤踞在那道狹窄逼仄的天塹縫隙之中,隻要不靠近,就算站在面前都感受不到任何奇特之處。
“以比蒙族維多利亞的謹慎,想必定然會讓人查探一番。”江晴幸災樂禍道。讓衆人将世界樹葉交給她的時候,她就琢磨着該将這些世界樹葉扔去哪?不僅暗算比蒙族維多利亞一把,還要将瑪德麗雅坑一把。昨夜路過拿出怪風口時,江晴敏銳發現機會來了!
冷熱交替的氣流能将人和獸殺死,卻無法将世界樹葉毀滅掉。畢竟,世界樹葉的堅韌可以說這世間甚少有東西能夠将其毀滅,除非世界樹自身的力量。江晴他們曾做過不少實驗,無論是放進火中,還是用利器切割都無法損傷到世界樹葉。若不是瑪德麗雅坑了他們一把,她還真舍不得将十幾片世界樹葉扔進怪封口,畢竟,那地方一旦扔進去就等于竹籃打水一場空,基本上等于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