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流轉,不知在思索什麽,身側哈爾迪則将弓箭護在胸前,細長耳尖輕微聳動傾聽着周遭一舉一動。
“熟悉的味道,狼墨我也過去看看——”江晴眼一凜,提起利劍緊随摩卡身後而去。這股熟悉的讓人作嘔的味道絕對錯不了,屬于鮮于曉的氣息。伴随着絲絲血味,不知是她受了傷,抑或是在與什麽搏鬥?
狼墨擰眉,叮囑道:“小心!”
話落,瞥了眼身旁諸人神情微動,道:“跟上去。”
誠然,他放心不下江晴獨身前往。雖說,江晴并不能算是獨身前往,他固執認定沒有自己跟在一旁其他都算不得人。見狀,狼泊等人面面相觑,沒有婉拒一行人施施然步入了這赤色峽谷。
“好渴,迪迪森這鬼地方如何找得到水源?”蛇姬擡手,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被熱汗浸濕又被烘幹,然那股黏糊勁怎麽都撇不開,貼在身上粘糊糊的還帶着一股難聞的汗臭氣息。蛇姬舔着幹涸的唇瓣,很是想念清水的溫潤。身上攜帶不多的水都給了亞瑟和安傑拉,此刻尋到這處赤色峽谷,蛇姬禁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雖說,她很想跟随江晴上前厮打一番。
眼下,尋找水源食物更顯珍貴。隊伍中,除了亞瑟安傑拉還有瑪德麗雅等冰霧精靈俱都一臉菜色,顯然這一路走來他們并不怎麽輕松,然,瞥見狼墨那寒峻側臉誰都不敢開口叫苦。沒見江晴一臉沒事樣,懷裏還抱着一娃來着啊!
“赤海沙蟹酷愛吃的沙葵多汁,你看看這附近有沒有肉身多刺的植被,那玩意就是沙葵。”迪迪森摸着下颚道。低着頭,小心整理着手上爲數不多的傷藥犯愁。傷藥數量不多,此行天空之城危機四伏還真是命途多舛。琢磨着,該尋些藥草什麽的抓緊時間制作些傷藥才行,以防出事時手忙腳亂。
于是,擡頭張望。
卻見四面一片赤色,别說藥草什麽的,連尋一兩株植被都不容易。
“是不是這玩意?”雷丁頓住腳步,任由狼墨幾人疾步朝前奔去。他則負責跟随迪迪森幾人收集藥草食物,粗略計算過,衆人身上的東西别說挨過幾天,連今晚能不能吃飽肚子都兩說。瞥了眼頭頂偏西的日頭心裏不免多了些忐忑,心底最深處則思考着天空之城究竟在何處?眼前卻不得不顧及衣食住行諸多雜事。
聞言,迪迪森忙上前湊近,觀看兩眼伸手小心掰了一小節放在嘴邊舔了舔,道:“嗯!顔色雖不同,不過應該是沙葵。”
話落,就開口示意蛇姬過來幫忙将這玩意連根割斷。沙葵汁液能當作清水食用,同時沙葵還能做菜,迪迪森自然不會錯過。想着沙葵與赤海沙蟹生炒,頓覺口舌生津,饑餓難耐。赤海沙蟹雖有毒,然與沙葵一起做菜卻能入口食用。當然,這些奇聞異事都是迪迪森曾與過世師傅外出遊曆時學會的,轉眼數十年過去,那些溫馨場景俱都如過眼煙雲。
思及,迪迪森眼眶不覺溢出點點水霧。
“迪迪森怎麽了?”雷丁微愣,瞥見迪迪森眼眶溢出水珠不覺訝然。
迪迪森忙搖頭,道:“沒事,剛才風大眼睛裏進了沙子,揉揉就好。咱們先采摘些沙葵,稍後捉幾隻赤海沙蟹解決今晚的晚餐問題。”說罷,小心套上手套開始采摘沙葵。
“噫!你不是說赤海沙蟹有毒嗎?那玩意能吃下肚子?”蛇姬一驚一乍,動作利落學着迪迪森采摘沙葵。一邊,卻關注着峽谷裏面的動靜。随着江晴等人的加入,前面的打鬥似乎變得更激烈了起來。
“沙葵和赤海沙蟹一同翻炒能驅毒,可食用。”迪迪森回味道:“而且味道十分美味,拔毒後的赤海沙蟹味道比海蟹還要美味三分。到時,我做出來你們嘗嘗就知道了!說來,這赤海沙蟹有火毒且隻生活在溫度其高的沙漠之中,如果是尋常沙漠赤海沙蟹數量極少,不過此處是赤海沙漠想來這赤海沙蟹數量決計不會少……”
說罷,不忘探出舌尖****着嘴角,一臉嘴饞的神情。
“那多采摘些。”聞言,雷丁迅速道。
經曆過死亡之森的艱苦,逐風部落差不多都跟江晴一樣有着往吃貨路道上撒歡的迹象。
這不,聽得迪迪森描繪。
雷丁蛇姬等人不用迪迪森催促,動作奇快開始采摘收割沙葵。連帶沙葵上那些紮人的倒刺都置若罔聞,隻恨不能多生出兩雙手來。與雷丁這邊不同,峽谷深處陰涼僻靜,四周灑落着不少巨石砂礫,此刻在峽谷中卻氣氛緊繃。
鮮于曉尾随骨面進入天空之城,孤身落在赤海沙漠。
不過,與鮮于曉同樣悲催的還有花柳兩家的人,鮮于曉打從沙耶死後,性情大變,易躁易怒,陰晴不定。偏偏與花夢麗落在一處,可想而知必定是天雷勾動地火,鬧得不可開交。
花柳兩家行事張狂,起初在魔幻領時就仗着自身實力沒少幹強搶強賣的事。這次踏入冰川平原處處受制備受欺辱,花夢麗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奈何自身實力不如人隻得選擇與逆神盟結盟。孰料,望月山那一夜幾近将花柳兩家帶來的人盡數葬送。現今,花夢麗身邊就隻剩下五人,這五人當中還有兩人是柳家的人。
他們運氣不錯,踏入陣法後竟被傳送到了一處。
然,沒等他們開心多久,就遇上了鮮于曉。
赤海沙漠環境惡劣,食物稀少。加上他們不知緣由驚動了赤海沙蟹,可想而知這一路走來有多凄慘。
蘭斯踏入赤色峽谷時,恰好遇上鮮于曉與花夢麗杠上。
鮮于曉身體裏流淌着比蒙族血統,自身血脈優越于花夢麗,戰鬥自然沒有出乎猜測。鮮于曉以壓倒性優勢碾壓花夢麗五人,偏偏花夢麗比鮮于曉早入赤海沙漠,知曉赤海沙蟹擁有火毒,這不動手時用赤海沙蟹的蟹腿劃傷鮮于曉幾處傷口。原本壓倒性的碾壓逐漸發生了偏差,兩方人馬糾結不下竟詭異的保持了平衡,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