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晴禁不住心疼憐惜。
她孤兒出身,自然更能了解其中辛酸苦楚。
遂,忍不住對他們升騰難言的柔情,無關情感,看着薩利三人江晴感覺像是看到曾經的自己。艱難求存,在浮躁的社會中苦苦掙紮着。
不過,她很羨慕薩利三人,他們擁有塞西全心相待。
而她,曾經以爲周恒是她整個世界。然最後猛然發現,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上蒼到底眷顧着她,是以讓她遇到來狼墨。這個将她疼到骨子深處的男人,有點愛記仇,有點小心眼,卻始終将她記挂在心上,得此一人又有何愁?
“怎麽了?”狼墨擔憂道。蹙眉,凝視着塞西四人離去的背影,望着江晴泛紅的眼眶不覺滿是焦躁。旁邊,紫公爵等人見狀不妙,快速撤退,選擇将空間留個準備膩歪的兩人,臨走前,不忘将狼凃倆夾在腋下扛走。
“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江晴微搖頭,孤兒院以及她與周恒之間的事她從未提及過,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沒必要。她既然選擇了狼墨,就代表她放棄了以前發生過了一切。
“什麽事?”狼墨凝眉,垂頭凝視着漫不經心的江晴。
漆黑眼瞳中,不覺映射出難掩的擔憂之色。江晴看薩利三人的眼色,俨然超出了對一般人該有的感情。江晴看似溫柔似水,然對外人她疏離防備,他們與薩利隻見過兩面,那種複雜的眼神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江晴歪着頭,頭頂蹭着狼墨的下颚,懷念道:“往事,一些快要遺忘掉的往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自小是名孤兒,看着薩利三人不覺想起些以前忘卻的舊事,别無他事你别擔心。現在,還是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維多利亞才好?周存既是她的人,想必此刻她已經知曉紫公爵落腳之處,說不準何時就會出現在你我眼前……”
她沒見過維多利亞,卻跟青離打過交道。
明了,這種陷入愛情困境中的女人毫無理智可言,一旦被她認可爲敵人。就會不顧一切想要将其摧毀,瘋狂而狠絕的心态,絕不能松懈警惕之心!
狼墨猶疑,見江晴不願過多解釋,不忍逼迫。眉間微攏,心中悄然将這件事記在心上,準備待時機恰當時在開口詢問。強壯手臂穿過江晴纖細的腰肢,有力地臂膀緊緊地攥住江晴的交去,他無法插足江晴以前的生活,此後的一切都将由他規劃。他不想讓她溫暖的笑臉染上落寞,不願亦不忍。
“别擔心,這些事雷丁他們會處理好。”狼墨冷然道。
他不管維多利亞爲何來到渝北,既選擇來到這裏,那該如何行事就不該是她說了算。将江晴死死地攬入懷裏,唇瓣在她脖頸上流連忘返。
“别鬧,很癢!”江晴淺笑着,擡手輕拍了拍狼墨的臂膀。
這人,真以爲剛才他威脅狼凃他們那眼神她沒注意到?
明明都是做父親的人了,卻還像孩子般容易吃醋愛記仇。身爲摩洛哥掌舵人,他卻總能找出各種理由避開這些繁瑣的麻煩事,将大小事宜盡數扔給迪迪森和雷丁他們處理,自己卻選擇獨善其身。
“江晴,你不喜歡我了。”狼墨冷哼道。
江晴聞言,翻着白眼很是無奈。這無厘頭的一面,真叫人無所适從,這七年狼墨在渝北到底有什麽經曆,爲何那般冷豔高貴一人,分分鍾變臉的功夫越漸增長不說,連帶這厚臉皮的話全都信手拈來。她怎麽個人都快不好了,刺激太大,感覺心律跟不上狼墨變換的節奏。
“又瞎扯,狼凃和江瑤剛回來,我過去看看他們。塞西實力強悍,你看着給她安排個事兒,倫薩三人天賦卓越,如果能解除掉血脈這道枷鎖,将他們留在狼凃倆身邊再合适不過。部落裏,着實沒有恰當的人選。“江晴沉着道。
昂着頭,在狼墨臉龐親了口。
掙脫他的鉗制,準備去探望狼凃和江瑤。剛才江瑤說的囫囵,江晴可沒那麽容易就被糊弄過去,自家肚皮裏爬出來的娃有哪些歪歪腸子她豈能不知,水港遇到維多利亞的事決計沒他們說的那般簡單。
狼墨身上事務繁忙,她不離開,狼墨定然不會搭理迪迪森和雷丁的催促。這人任性慣了,率性而爲。兩人分别七年,她也想膩歪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做,隻是安靜地靠在一起也不錯。可是,眼下事情繁雜沒辦法推脫。
人閑暇時,總想着讓自己忙碌起來。
可,一旦忙碌抽不出手腳時,又會不斷地渴望自由自在的歲月。
狼墨擡着陰郁的臉,凝望着江晴漸行漸遠的背影,本想着解除忘情散毒後就能萬事大吉。将摩洛哥瑣事扔給加裏羅搭理,他則帶着江晴回青南逐風部落,卻不想,半路跑來個紫公爵不提,現在又蹦跶出一個維多利亞。
這一連串事,真是沒完沒了!
琢磨着,要不要跟費雷或是鮮于莽搭夥?
做死這維多利亞,掀翻帝國的統治。左右,墨狼族跟比蒙族仇深似海,不存在故意找茬什麽的。再說了,逐風部落和摩洛哥已經袒露人前,以後不管怎樣都刻上了同一個勢力的标志。
到時,就算他想退,别人也不允許他後退。
這些事,都得徐徐圖之。
想着,狼墨陰郁的臉逐漸染上深谙幽寒。一個計劃逐漸在狼墨腦海中形成,龐大的帝國他無法插足做什麽,然渝北青南這地界,他卻掌控着不小的話語權,有時候勝負隻是轉念之間。
也許,他該找個時間跟費雷和鮮于莽聊聊……
相信,那兩人此刻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動手,隻是維多利亞那邊事沒能完全确認下來。加之,不久前他讓雷丁散播出去的消息,很快那兩人就會坐立不安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