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墨呢喃着,漆黑眼瞳不覺點綴着耀眼的星辰。
見之,讓人眼前一亮。一席間,周遭寒意盡散,就似黑夜褪去黎明即起。
良久。
待江晴轉身離開,狼墨問道:“将事情重新說一遍,抓緊時間,晚些時候還得去畔江樓一趟……”看着江晴的身影,所有事情似乎都變的簡單,不再如先前那般枯燥乏味。
這幾年,狼墨最不耐煩這些公事瑣事,隻要一靜下心總會莫名其妙煩躁不安。然而,這一刻那絲煩躁似乎消失了!胸口殘留的熨燙告訴他,他确實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他的身邊有江晴,還有他的族人。
懷抱着這個念頭,往昔那煩人的事情都變的可愛了起來。
三人,很快将摩洛哥以及逐風部落的事整合商議,随着狼墨公布身份後這些事必須開始整合。更何況,這本身就不算是沖突,摩洛哥在渝北,逐風部落紮根青南,兩者相輔相成中間更不存在什麽龌蹉麻煩,反而能相互促進。其實,這些事狼墨這些年一直都在做,隻是這一次放到明面上進行罷了!
日漸正午。
江晴敲響房門,喊吃飯這才打斷走火入魔的三人,從癫魔中清醒過來。這大半個上午,無數條命令從這裏發放了出去,整個摩洛哥都行動了起來。青南那邊江晴同樣去信,将狼墨之事一一告知,且着重注明讓清他們高度配合摩洛哥這邊,水港出發的運船上裝載的東西直接駛向青南,直指逐風部落。
這一上午,整個渝北人心惶惶。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江晴道。
瞥見三人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處宅院在江邊,景色宜人十分便利。在三人商議時江晴将這處大宅院從裏到外逛了一遍,對摩洛哥如此強勢不再疑惑。從外面看,難以察覺到摩洛哥勢力涉及到底有多廣,唯有真正親眼看到後才了然爲何渝北那般防備摩洛哥。
“諸多瑣事處理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必須親力親爲。交給加裏羅他們指揮就好了,不用我事必躬親。”狼墨擺擺手,欠欠腰身。該慶幸迪迪森和雷丁兩人能力不錯,不然他可能更累,畢竟許多事都十分繁瑣處理起來十分麻煩。
“狼凃他們現在在哪?”江晴點點頭,問道。
狼墨答道:“摩洛哥,那邊比上陽城安全些,有蘭斯烏力跟着不會有事。”
“那兩人古靈精怪,我擔心他們在摩洛哥呆不住會惹出别的亂子來。”江晴憂心道,敢從桃源跑來渝北不難看出這兩人絕不是什麽安分的人。摩洛哥,那是個混亂之地,将兩個魔王放在那裏,江晴還真是不怎麽放心。
“惹出什麽亂子?他們能惹出多大的事兒,再說了,在渝北有摩洛哥做後盾再大的事兒我都能爲他們擺平。”狼墨豪氣道。七年沒能在身邊,他覺得虧欠江晴和兩個孩子許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成長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江晴白了他一眼,她是不是該慶幸此刻狼凃和江瑤人不在這裏。否則,要是聽到狼墨這般張狂的話,說不準會鬧出什麽事來。狼凃性子冷淡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但是江瑤就難說了。說實話,不知道江瑤這性子到底像誰?古靈精怪,壞主意一個跟着一個,偏偏又沒人舍得責備她,江晴爲此沒少頭疼。
“渾說。”江晴沒好氣道。
真沒見過,有人這樣說話的。
不過,這話聽在江晴耳畔卻十分順耳。自家孩子誰不想嬌寵着?可是,以前江晴心中挂念着狼墨,雖然生活在一起到底還是忽略了兩人。現在一家人團聚了,她也想多寵溺下狼凃和江瑤,卻又擔心把孩子給寵壞了!說到底,爲人父母又怎能不爲自己的孩子焦躁擔憂?
“我狼墨的孩子,就算惹出事也有我爲他們扛。”狼墨高聲道。
“随你。”江晴聳聳肩,懶得跟狼墨争辯。七年未見,這人多少懷着補償的心思,對她抑或是對兩個孩子,這些事就算不說,彼此心底都明白。
坐在飯桌旁,食物都十分精緻。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畔江樓?”狼泊問道。激動的表情絲毫未言,很顯然,狼泊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畔江樓見見那個銀發男子,确認他是否真的是墨狼族的人?這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
“狼泊,這才正午,他約我是黃昏時相見,還有大半天你急什麽?”狼墨沉穩道。難得見狼泊這般急不可耐的樣子,不過他心情同樣激蕩萬分。
“族長,我剛才想起一件事。”雷丁說道。
“你想起什麽?”狼墨疑惑道。
雷丁這表情可不像是什麽普通的事,略顯嚴肅的臉讓人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你們可還記得一個人?”雷丁神秘兮兮道。說起來,他也才想起這麽一回事,畢竟,墨狼族不比其他種族繁衍那麽快,突然跑出一個陌生的人,總會覺得奇怪不是嗎?
“誰?”狼泊插聲道。跟雷丁一起生活多年,他自然能聽得出雷丁言語間不對勁的氣息。
“還記得那個讓淺婆婆、麽麽惦記的人嗎?沒記錯的話,那人身上流淌的正是墨狼族血統。你說這銀發男子會不會就是那人?”雷丁淺聲道。
那人,他不曾見過。不過狼泊應該有記憶,畢竟那人當時在部落都聲名顯赫。血脈天賦比起狼墨亦是不差分毫,那樣一個人突兀消失了,讓淺婆婆惦記了百餘年,當然不僅是淺婆婆,麽麽甚至還有哪些已經去世的人,都戀戀不忘。可想而知,那人定然俊美無滔,不然怎能讓人難以忘懷。
“你說狼奎?”狼泊陡然一驚,手上碗筷掉落在地上都沒能反應過來。
狼墨态度平靜許多,畢竟他記憶中根本沒有這人的印象,更遑論對他的評價。不過從淺婆婆他們口中不難得出結論,這狼奎曾經是墨狼族最引以爲傲的驕傲。一次意外中,就似他七年前發生的事故一樣,離奇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