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異色,似笑非笑。眼瞳掠過蘭斯女子裝扮時,眼底笑意無法掩飾。說來,蘭斯女裝真是叫人驚豔。完美的比例,精緻秀美的臉頰,無怪喬班主這般癡迷,換作他人都會被蘭斯所驚豔。
蜜色肌膚,襯托着蘭斯妖媚的五官,妖娆中更添一絲英姿。
********的身姿,比江晴還要火爆。
這一路走來,黏在蘭斯身上的眼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還是喬班主有意無意遮掩下的結果。要是,明目張膽從摩洛哥進來,怕是路上不會這般太平。此時,摩洛哥湧入了各方勢力,魚龍混雜。
這裏,什麽人都有。
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就開罪什麽不能得罪的人。是以,喬班主很小心讓江晴和蘭斯都在頭頂上披蓋着面紗,半掩遮臉容走入摩洛哥。
其實,他心底很想打消江晴和蘭斯登台的念頭,奈何,江晴不聽勸告執意要上台表演。這讓喬班主很是不渝,然則,面對這兩張出塵絕美的臉他又說不出一句強硬的話,隻得憋着,朝其他人大發牢騷和不滿之心。很可惜,他這些作态并未被江晴他們看在心上。
在江晴來看,喬班主以及這藝坊,不過是踏足摩洛哥的跳闆。這兩天,喬班主若有似無的暗示讓她煩不勝煩,好在有蘭斯吸引了喬班主一部分火力,否則,她真想動手。
“江晴,怎麽了?”喬班主問道。
乍聽到江晴的笑聲,喬班主隻覺一喜。說來,江晴進入藝坊後,甚少流露表情。平素就算開口,最多不過三兩句話,不管他如何谄媚讨好。江晴從未給過他好臉色,每每望着江晴那如出水芙蓉般的臉容時,喬班主就覺得全身欲望翻滾。
不同于蘭斯妖媚惑人,江晴哪怕就是站在那裏,都能輕易勾起人的注意力。那張臉,一颦一笑,一擡頭,一投足,都帶着獨特的風情。恰似盛夏襲來的一縷涼風,格外沁人心脾。
“無事!”江晴臉一端,無視喬班主試探的臉。
感受到喬班主那愈發火熱的眼神,江晴臉上表情越發冰冷刺骨。蘭斯凝眉,側身護着江晴,嬉笑道:“喬班主,地頭到了!”
高大的身影,将江晴完全遮掩住。
讓喬班主無法窺探到一絲一毫,而遠處混入護衛隊中的雷丁和狼泊,同時冷下一張臉。很顯然,對于喬班主其人很是不滿。
說來,當初知曉江晴這個提議時。他們十分震驚,震驚之餘快速分析了可能性,确定可行性後着手收集資料。喬班主,在上陽城看似聲明不顯,然雷丁卻從收集到的情報中察覺到,這人不簡單。
恐怕背景來曆,絕非普通人這般簡單。
不過,好色這點卻歪打正着。
江晴一合計,準備将計就計,借喬班主的人進入摩洛哥。看過喬班主的情報,雷丁不放心江晴獨自行動,随開口讓蘭斯男扮女裝随行,而他們則暗中取代幾名不起眼的護衛隊。以此,混入摩洛哥的大本營。
聞言,喬班主微愣。
擡頭望着前面帶路的人,那人見喬班主一臉茫然,隻得又重複說了一遍。叮囑喬班主等人不能便宜行事,更不能随意走動,隻能在規定的範圍内走動。
“……”喬班長張嘴,欲言。
蘭斯媚眼一彎,開口道:“喬班主你瞧,我今兒精神不濟,未免影響到黃昏時登台獻藝,我和江晴先休息下。待時間快到的時候,自然會跟喬班主打聲招呼。”話落,不待喬班主開口徑直将大門關上。
留下,屋外瞠目結舌的喬班主。
以及,還有藝坊其他看戲的衆人。
喬班主在藝坊風流成性,隻是他這人風流卻不下流,是以,在藝坊名聲也不是很難堪。最多有些懊悔他喜新厭舊罷了!而今,見江晴和蘭斯絲毫不給他留情面甩臉子,藝坊不少女人眼瞳大睜,戲谑中,難掩那絲激動的味道。
見之,喬班主無奈聳聳肩。
狹長眼睑中,轉瞬即逝厲芒,然,在擡頭看向藝坊其他人時,那絲厲芒瞬間收斂消逝而去。快得,誰都沒能發現。
唯,站在身旁不遠地方的雷丁,在那一瞬間好像察覺到了什麽?隻是不等他仔細觀察,喬班主又恢複了那幅風流倜傥的潑皮樣。這一連串的轉變,藝坊諸人并不覺得奇怪,畢竟,與喬班主相處時日不短,對他這些詭秘的習性他們多少有些了解。
倒是雷丁幾人,心底警惕上升了幾個檔次,愈發小心行事以免被他看出什麽來。他們取代的這幾名護衛隊,平素都是沉默寡言之輩,是以,目前還沒有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饒是如此,雷丁他們仍舊不敢大意。
“大夥,都各自回房歇歇腳,晚點彩排。”喬班主淡淡道。
從容神态,未露絲毫尴尬之色。足見,這種事他經曆不止一次,應對起來十分娴熟。其實,在他心底并不如表現的這般平靜,當江晴和蘭斯找上他的時候,他心底就起了疑心,說來他除了藝坊坊主的身份外,還屬于摩洛哥暗部一員。
藝坊,不過是他用來收集情報的地方。而喬班主則是他在外地行走的身份,江晴他們主動找上門時,他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不過,藝高人膽大,他想弄清楚江晴等人的真正目的,随沒有将消息傳回摩洛哥,而選擇親自出面盯梢。
人生際遇,有時就是這般玄妙。
話落,私底下眼神隐晦跟藝坊中幾人交換了下視線,微不可查點了點頭各自分開。見狀,雷丁幾人頓覺莫名,禁不住猜測喬班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他這情況很怪異,給人一種很古怪别扭的感覺。
“要不要?”雷丁掀動嘴唇,輕聲道。
狼泊微搖頭,嗫嚅着嘴唇說:“依計行事,别打草驚蛇。”
沒确認魔,也就是狼默的真正身份前。狼泊不想冒險,畢竟他們現在人在摩洛哥的地盤上,稍有不慎,很可能遭緻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