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輕輕地拉扯着魔的衣袖,吼這樣子明顯是被魔鎮住了!
江瑤擡手,想要接過吼安慰它。不過,眼瞳深處卻閃爍着趣味,吼身爲王獸,向來胡作非爲慣了!就算在桃源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卻不想它竟然還有恐懼的一天。不過,因而她對狼墨愈發敬重了!
見江瑤開了口,魔收回視線。
“這是什麽能力?”蒂森着迷盯着狼凃手上的吼,這麽個小不點,卻攜帶着這麽多的東西,看情況吼身上似乎還不止有這些東西。雖然,他曾聽說過王獸擁有神秘莫測的能力,但是當親眼所見時,那振奮格外刺激人。
“吼獨有的能力,這事我們從沒有對别人說過。”江瑤淡淡道。冷淡的語氣,擡頭掃過蒂森的時候,蒂森無端地感覺到後頸汗毛倒立。禁不住吞咽着口水,望着江瑤的眼神掠過一絲懼意。
本以爲是軟綿的娃娃,實際上,卻是彪悍的猛獸。
擦!
他就知道作爲狼墨的兒女,焉能是無能之輩!
“别擔心,蒂森是自己人,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魔說道,擡手輕拍着江瑤的身子,一會兒功夫,江瑤面色恢複紅潤。除了幾道傷痕,基本上恢複自如。
有了爪魚,蒂森自然琢磨研制解藥的事。
滿心滿眼都是地上兩樣東西,一旁,趙朵吃驚瞪圓眼,瞠目結舌,眼瞳驚恐退卻染上貪婪。可惜,身邊侍從被屠殺一盡,隻餘下她還有一名女侍,趙朵踮着腳想逃,她清楚隻要逃進上陽城就能活命。
到時候,再将吼的事捅出去。她圖謀的那些事,自然能得到,隻是可惜不能宰了狼凃這兩個賤人,掠過魔和蒂森兩人的臉,深思一遍沒找到對号入座的人,趙朵自然而然有恃無恐。畢竟,以趙姓氏族的能耐,她自信隻要進城就沒人敢對她動手。
這一想,趙朵瞬間鎮定不少。
“喲!想逃?”江瑤借助魔的手臂,站起身。身上雖沾染不少血迹,很是狼狽,但瘆人的語氣叫人聽着隻覺發涼。
趙朵收回邁出去的腳,僵直着身體,身旁女侍吓得癱軟在地。驚恐望着一地殘肢,粗喘着呼吸俨然忘了逃跑這回事,淡淡地尿騷味彌漫在風中。隻是,此刻沒有人關注女侍這狼狽的一面,衆人直接都落在趙朵身上。
魔目光森冷,眼神直接落在趙朵手上那條長鞭上,剛才趙朵就是用這條鞭子鞭笞江瑤。身形一閃,忽然,碰地一聲趙朵被踹出去七八米,撞到了兩三棵樹跌倒在地,傷得不輕,趴在地上不斷咳血,比起狼凃的狼狽更慘。
魔這一腳,絲毫沒有收力。可想而知,趙朵下場如何,肋骨幾近粉碎。吐幾口血,還真算是便宜了趙朵,塌陷的胸腔五髒六腑俱都波及。趙朵咳血時,連帶五髒六腑一些内髒都吐了出來,死灰的臉恐懼望着魔。
“你大膽,知道我是誰嗎?”趙朵驚恐不已,想要逃離,然,塌陷的胸腔已然斷了她的生機,嘶喊道:“我是趙朵,趙姓氏族的趙朵,你敢殺我趙姓氏族不會放過你們的……該死的賤人!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江瑤嘲諷掃過趙朵,死到臨頭還嘴硬,走近,擡腳踩在趙朵的頭上,冷聲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如非遭你暗算中了毒,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有這些個軟蝦侍從也想傷我和狼凃?”
“咳咳!”趙朵一氣,忍不住又噴出一大口血塊。
“小麥子,把事情交給影衛處理。”魔開口道。
區區一個趙朵,不值得動怒。
魔話落,剛才站在一旁的影衛瞬間動手,扭斷了吓得尿褲子的女侍的脖子,接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灑落在周圍的屍體上,不多會,那些屍體盡數化爲血水。見之,還未咽氣的趙朵眼瞳緊縮,至死都不明白她到底遭惹到怎樣的存在?
“真弱!”江瑤不屑道。
走回魔身邊,看着影衛處理趙朵。
蒂森小心将獸皮包裹拿好,抱着小陶罐,催促道:“魔主,我們該即刻啓程回摩洛哥,我需要抓緊時間配置忘情散的解藥。争取在摩洛哥宴會前将解藥制作出來,相信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嗯!”魔重重點頭,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從記憶複蘇那天開始,就飽受忘情散折磨,現今光明就在前方,他怎能不激動萬分?擡眼,掃過狼凃和江瑤,道:“你們跟我去摩洛哥,兩天後,摩洛哥宴會時相信你媽媽她一定會想辦法參加……”
以他對江晴的了解,她絕不會錯過這次宴會。
其實,當初他提議舉辦這次宴會,何嘗不是抱着親近江晴的意思。
什麽商議渝北大事,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當然,鮮于家和四海商行那邊會怎樣想他懶得管,他表個态就夠了!
“狼凃?”江瑤歪着頭,看着狼凃眼帶征詢之色。在大事決定上,江瑤十分信任狼凃,在她看來狼凃雖然冷漠些,但腦子夠用。
狼凃點點頭,他們離家出走。這時候去上陽城找江晴,說不定會被狠狠地責罵一頓。别看狼凃平時一臉清冷,其實他很在乎江晴,想到江晴可能會開口罵人,他忍不住發虛。
魔瞅着兩人心虛的樣子,隻覺好笑。
當然,他不會真的笑出聲。離開七年,他迫不及待想要修複和兒女的感情,當然更重要的是拉攏他們,到時候公布身份時說不定還需要狼凃和江瑤幫他求情什麽……
說實話,他也心虛。
江晴脾性,讓他發怵。不聲不響消失七年,雖然不是主動的,但是重逢時沒相認這總歸是一種錯誤。還沒相認,魔已經忍不住打顫了!
這不,一找到狼凃和江瑤。
他想都沒想就将兩人給拐去摩洛哥了,以江瑤對他們兩人的寵愛,說不定到時候能給他一個緩刑的機會。
這想,魔心虛的情緒松懈少許。就感覺拉來了兩個墊背的,不必擔心結局太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