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朵睨着修剪圓潤的指甲,冷嘲道:“哎呀!兄妹情深真夠感人的。”
見兩人真心扶持,趙朵心底怨恨就更深。在趙姓氏族長大,她見慣了各種陰謀詭計,人情冷暖,早已遺忘背棄。
“咳咳!”避之不及,不小心又挨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
“嫣紅的鮮血,真是鮮美的味道!”趙朵瘋狂道。猙獰的臉揚起瘋魔的嘴臉,瘋狂的叫喊着要侍從多讓狼凃多流出一些血。
“瘋子!”江瑤粗喘着呼吸,眼前視線逐漸模糊,吼顫巍着四肢,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将江瑤護在身後,卻礙于力不從心一次兩次的跌倒在地。
從懷裏掏出赤九研制的信号彈,想要将信号彈引燃。
這裏,離上陽城不遠。引燃信号彈的話說不定媽媽他們會看到,這樣的話,他們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她不想死,至少不能連累狼凃和吼……
“咦!想通知你的族人嗎?”趙朵趣味道。甩出長鞭,卷起江瑤拿出來的信号彈就摔到一旁,不屑道:“現在才想起求救,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嘶嘶!”江瑤疼的一抽,手臂上瞬間被抽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江瑤?”狼凃急道。
這一急,身上又多出了幾道傷痕,身可見骨。
“我沒事,别管我……”江瑤淺聲道,要不是中毒她怎會這般狼狽?她定會親自剮了這老女人,趙朵下的毒毒性劇烈,根本沒留給她和狼凃太多适應的空間。
說時,又被趙朵抽了幾鞭子。
狼凃受傷後,狼性大發,又見江瑤連番受辱,“吼吼——”
倏然,狼凃狂性興起,咧開血盆大嘴朝周遭攻擊而去。此刻的他,忘卻了人性任由獸性發狂。
血腥場面,讓趙朵心驚。
連連倒退數步,高聲吼道:“愣着幹嘛!給我殺了他,殺了他們……”
俨然,狼凃狂性殘暴的舉動,讓趙朵吓傻了眼。驚慌之下,直接跌倒在地吓得一臉慘白,雖說她喜歡血腥場面,但眼前的場景說血腥也算是輕松的,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爲過。
“血腥味好濃,會不會出事了?”蒂森忐忑道。
魔臉色越來越難看,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過濃,心悸頻率漸快,風中傳來的獸吼聲透着無盡的悲嗆和哀戚。狼凃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想着,魔的臉驟然一沉。
腳步,陡然加快。
忽然,叫嚣中的趙朵倏地一頓。隻覺空氣好似凝結,呼吸窒息,一股強大的威壓帶着無盡的威懾直接君臨籠罩這一方世界。
“誰?是誰?”趙朵驚慌道。
“太慢了!”狼凃無法支撐獸化,恢複了人型。
滿身傷痕,被鮮血染紅的身體好幾處傷痕身可見骨。仰頭,有力無力瞪了魔一眼,亦或許是父子天性,當魔踏足這方世界的刹那,狼凃瞬間就察覺到了。哪怕魔此刻頂着一張陌生的臉孔,狼凃仍舊一眼就發現魔的真實身份。
“咦!魔他這是認出你了?”蒂森瞪圓眼,不敢置信道:“逆血丸的藥效還沒有失效,他怎麽可能認出你來?”
魔淺笑出聲,朝身旁影衛使了個眼神。
影衛應聲利落将礙事的人一一除去,僅留下趙朵驚慌不定癱軟倒地。
魔上前攙扶起狼凃,冷聲道:“愣着幹嘛!給他止血。”
“别,先給江瑤和吼解毒,趙朵這毒性劇烈我擔心江瑤和吼無法壓制。”狼凃制止了蒂森的舉動,反而要求蒂森先救江瑤和吼,他傷得重毒随着血液流了出去,稀釋了不少。
“止血藥給我……”魔伸手,接過蒂森遞去的止血藥。雖然他不待見自己的兒子,更喜歡女兒多一些。但眼下這情況危急,狼凃在繼續流血下去怕是性命難保。江晴對狼凃他們有多看重,他就算不問都了然清楚。
“太大意了!”魔冷唳道。作爲他的子嗣,竟被人算計中毒差點送了命。這絕對是污點,思及,魔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是。”狼凃答道。臉色同樣鐵青,這次雖說是江瑤做主要跟趙朵同行,但他同樣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他能堅決點,或是提高警惕,說不定就能自然而然避開了這次的災難。
是以,對于魔的批判他沒有推卸。
見狼凃止住了血,魔起身走向給江瑤解毒的蒂森,小心翼翼将江瑤摟在懷裏護住,和剛才對待狼凃時粗暴的動作截然不同。小心謹慎的态度看的蒂森嘴角猛抽,真想揪住魔的衣襟大聲吼,喂!區别對待要不要這麽明顯?你兒子還在旁邊看着好不好?就不怕你家兒子跟你翻臉?
狼凃很适應,連頭都懶得擡。
小心捧起吼,擡頭,瞥了蒂森那一眼。
蒂森一凜,瞬間安靜了下來不敢想七想八。
不愧是他的兒子,這氣勢這眼神還真是十足的像。要是有人敢說這兩人沒關系,他絕對第一個動手。
“它怎麽樣了?”狼凃問道。
江瑤那邊有魔守着,狼凃連問都省了。就算他有事,江瑤也不可能有事。
“沒事,中毒比較深,估計得躺着休息一兩天。”蒂森小心爲吼認真檢查了一遍,小聲道。對于旁邊陷入愛女氛圍的魔,他哪敢大聲打擾,又不是嫌命太長。
“嗯!他怎麽了?中的毒解了嗎?”狼凃道。
蒂森一愣。
須臾後。
才回過神明白狼凃問什麽,尴尬一笑。
“忘情散毒還未解,差了一味藥引。臉是爲了避免麻煩特地用藥僞裝了一下,血脈也用逆血丸壓制着。”蒂森開口解釋道。雖然狼凃問的簡單,但蒂森不知道爲什麽卻聽明白了他要問的是什麽。
是以,蒂森盡量将事情細說了一遍。
“哪味?”狼凃道。
以狼墨的能力,七年都沒能回到桃源。肯定是忘情散之毒未解,這幾年,桃源幾乎所有人都對忘情散之毒有所了解。
結合狼墨這些舉動,狼凃很快就猜了個大概。
“爪魚,忘情散的解藥還差最後這味藥。”蒂森目光灼熱注視着狼凃,眼帶征詢和異樣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