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獸,這能耐堪稱逆天!
萬萬沒想到江瑤竟給他們這麽一份大驚喜,随即,擡頭瞪了江晴一眼,罵道:“這麽重要的事,爲何從未聽你提及?”
“很重要?”江晴訝然,莫名道:“不過能驅使幾隻野獸罷了!難登大雅之堂,再說了,江瑤年紀還小我不想她被人過度追捧,這于他們成長不利。”
實際上,她焉能不知控獸強大之處?可是在逐風部落江瑤和狼凃受到的關注足夠多了,她不想再添上這一筆。她是逐風部落的神使,同時她也是兩人的母親,身爲人母的私心,她想讓兩人能夠平淡安穩一生。
而不是時刻處在風浪尖,膽戰心驚。
不用承擔那份重擔,雖然有些矯情,卻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看着衆人加諸在他們幼嫩肩頭的責任,她心疼,然,這份心疼卻無法言明。唯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她傾盡所有滿足他們的渴望。
雷丁微震。
聽着江晴風輕雲淡的話,耳畔卻回蕩那難掩的心疼。
心不由得狠狠一抽,反思是不是太過功利,狼凃和江瑤不過七歲之齡,他們卻将部落的重擔沉沉的壓在他們身上是不是太過殘忍?這一想,雷丁那張臉倏然一沉,晦澀不明。
“對不起!是我們焦躁了!”雷丁喃喃道。
江晴擺手,道:“不用道歉,這是他們該擔負的責任,這點他們比我更清楚。就算是我有時都看不透他們,控獸僅是江瑤願意告訴我的事……”
“什麽?”雷丁一驚,問:“這話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那兩人還瞞着很多東西呢!”江晴端過桌上的清茶,慢慢地喝着,神态悠閑。
聞言。
雷丁逐漸放松身體,學着江晴喝茶。一旁,狼泊等人靜默無言,不過那倏地握緊碗筷的動作,不難看出他們心底激蕩的情緒。對此,江晴不做評價。
“狼凃和江瑤這邊的事你無需操心,我會親自盯着,摩洛哥宴會那邊你怎麽看?”雷丁道。這次,他們目的一是爲找出狼墨,二是想弄清楚夢幻花。現在,找尋狼墨的事隻能放在私底下進行。想弄清楚夢幻花的事這次摩洛哥宴會将是個不錯的實際,畢竟,渝北各勢力都會參加這是個難得時機。
可惜,宴會入場券限制太嚴苛,他們沒有入場的資格。
“找機會,擠進摩洛哥宴會。”江晴眼神火熱,述說道:“青南其他三方勢力提前來到渝北,必定有所圖,這次摩洛哥宴會他們一定會使出全身解數。桃源不能落下,我會找機會試試鮮于曉的口風……”
“要小心!”雷丁道。
這事,他們插不進手。
“我懂。”江晴點頭,表情嚴肅道:“畫的事,有沒有進展?”
“還沒有,畫齋老闆口風很嚴,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雷丁憋屈道。說來,還真叫人頭疼,那人軟硬不吃,逼問了許多次都得到同樣的答案。
江晴一冷,道:“讓狼泊動手,務必問出那畫出自何人之手?”
聽到江晴話裏的暴虐,雷丁微頓,擡手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笑道:“看來,我行事過于小心了!狼泊,等下你将畫齋的事解決下,畢竟,我們時間很緊俏。”
“嗯!”狼泊應承道,粗犷的臉轉瞬即逝狠戾之氣。
“趙姓氏族那邊還沒人上門?”江晴問道。忽然,她想起昨夜洗河那邊發生的事,以趙奇纨绔心性,不可能什麽都不做。魔戴了面具他可能認不出,她雖做了僞裝,但想要認出來卻不是很難。
“他們上門做什麽?”雷丁等人疑惑道。
“昨夜,在洗河附近發生了點争執,我随手扭斷了幾個人的胳膊……”江晴輕快道,将魔做的也抗了下來。債多不愁,她也想瞧瞧趙姓氏族會不會因一個趙奇,而打上門來。
“江晴,你跟趙姓氏族的人犯沖?”蘭斯認真道。
上船時,跟趙庭鬧出是非。
到渝北,又跟趙姓氏族的人起了紛争。
啧啧……
陰風不散,還是天生犯沖?
“誰知道呢?”江晴白了蘭斯一眼,幾人坐在角落處,無懼衆人偷窺的眼神。坦然面對那隐晦的打量和好奇的眼神,這幾年,她練就了巋然不動的厚臉皮。
“我們晚點出門,不然趙姓氏族的人上門,以塔爾和烏力這幾人怕是擋不住那群豺狼……”雷丁懶散道。話雖如此,說實話,他心底并未真的懼怕什麽。
“随你!”江晴道。
腦海裏,高速轉動。琢磨着,該如何從鮮于曉嘴裏套話,不是沒想過從鮮于曉那裏讨要幾個名額,跟随她一起參加摩洛哥宴會。但,這種事恐怕會讓鮮于曉惹上麻煩,加之,兩人感情還沒好到那個地步。
再則,江晴不想讓逐風部落打上鮮于家的印記。
是以,事情就變得十分棘手。
“碰——”忽而,一道踹門聲傳來。
桃園閣外走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爲首豁然是一名樣貌妖豔的女子。
“是趙姓氏族的人。”
“無花,趙奇母親。據悉,昨夜趙奇在雁城坊洗河附近被人狠揍了一頓,這無花怕是過來尋仇的。”
“竟有人敢對趙奇動手?”
……
一時間,周遭路人紛紛議論不絕。
很顯然,不管是趙奇還是無花,在上陽城都是聲明不小。
趙奇,是趙姓氏族家主的兒子。隻是地位不高,但他卻有個十分得寵的母親,無花,據說是趙姓氏族家主從中心城帶回來的女人。樣貌豔麗妖娆,在趙姓氏族地位雖不高,卻十分得寵。
遂,連帶趙奇這纨绔在趙姓氏族家主的眼底也高看兩分。
不然,以趙奇那能耐,怎麽可能在上陽城橫行無忌?
“江晴,滾出來!”無花嚣張道。
一想到自家可愛的兒子,被人生生扭斷雙臂,躺在床上呻吟慘叫。無花就心疼地不行,她跟随趙姓氏族家主趙匡數十年卻隻得趙奇一子,十分寵溺愛護,平時别說打罵,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而今,卻有人在上陽城打傷她兒子,這口氣她如何忍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