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丁輕歎一聲,擡手揉眉,無奈道:“怎麽辦?涼拌!”
江晴既不願多說,他們追問也沒太大意義。再則,要真是牽扯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就算他們出面同樣于事無補,懊悔之餘,禁不住黑了一張臉。
“無事,跟江晴一起生活七年,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她什麽脾性?”狼泊平靜道。左右身在渝北,以狼墨對江晴的在乎,他就不信狼墨那小子會無動于衷。
狼泊話一出。
霎時間,衆人沉默下來。
“算了,說不定江晴故意這麽說的。”雷丁偏着頭,半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看他那眉眼,怎麽看都不覺得像是什麽好事。
幾人閑說了幾句,各自回屋。
本來,雷丁打算跟江晴聊幾句渝北瑣事。
然,江晴猛不然鬧來這麽一出。他們整個人都傻眼了!
翌日。
桃園閣,喧嘩沸騰。
雷丁等人從後院出來,便聽到衆人熱切談論着摩洛哥宴會的消息。
衆說紛纭,随着摩洛哥橫空崛起,關乎摩洛哥的傳言愈演愈烈,加之摩洛哥彙聚着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潮。越來越多人好奇摩洛哥,然則,這次摩洛哥宴席入場名額卻十分嚴苛,沒收到請帖之人不得入場。
霸道行徑,再次展露無遺。偏偏卻沒半個人敢質疑,這就是摩洛哥威名下的盛況,人的名,樹的影,這點半份不假!
“這般嚴苛?”江晴蹙眉,手上動作一頓。
雷丁點點頭,道:“摩洛哥到底打算玩什麽?這般嚴苛的入場要求,豈不是非渝北之人不得踏足?”
“不是嚴苛,而是限制。”狼泊雙手環胸,沉吟道。
渝北勢大,恐怕就連中心城那邊都心有餘悸,現今摩洛哥大張旗鼓擺宴席,邀請渝北四方勢力。這事,若是不加以約束,那時隻怕參加的遠不止渝北的人,連中心城那邊都想插一腳。這點,别說摩洛哥不答應,就算鮮于家和四海商行都會抵制。
因而,中心城雖不甘,卻礙于沒有拿得出手的借口。
亦不敢光明正大出現在渝北,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那邊都不敢出兵做什麽。摩洛哥宴會卻會讓他們師出有名,卻不想摩洛哥直接給宴會入場券限制卡死。此刻,捉急的不會是别人,隻會是那些意圖妄想踏足渝北這塊大蛋糕的那些人。
“限制?”江晴微頓,擡頭掃了眼雷丁,最後落在狼泊身上。
“限制渝北外勢力插足,這點我倒是沒想到!”雷丁呢喃道。狼泊這一說,他卻是明白了過來。
“可惜,我還想着去摩洛哥看看?”江晴惋惜道,面色一閃而逝異樣。眼瞳深處蕩漾着灼熱的色彩,像是想起什麽值得玩味的事兒,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魔魅的氣息,惹得衆人紛紛打量。
“看看,你想去看什麽?”雷丁驚愣,莫名看向江晴。
“看個人,确認些事情。”江晴沉靜道。嘴角那淺淡的弧線,卻洩露她内心所想并非所說這般簡單輕松。清澄黑眸暈開是而非的笑意,層層綻開,像是渲染開的濃墨。
“哦!你想确認什麽?”狼泊嘴角微抿,冷冷道。
江晴擡眼,輕輕地掃過狼泊,道:“你覺得我想确認什麽?”
“呃……”狼泊一僵,被江晴話語一噎,無奈隻得背過身佯裝沒看到江晴那促狹的笑。心底卻忍不住踟蹰了起來,疑慮,難道江晴察覺到了什麽?他自認爲掩飾的很好,連雷丁都沒能發現他做了什麽。
不過,他對狼墨卻不大放心。
那人,看着強勢高冷。一旦牽扯到江晴身上,瞬間就會變蠢變傻。
這一想,狼泊瞬間安心下來。約莫猜測可能是狼墨自己洩漏了馬腳,隻要不是自己,就不擔心狼墨秋後算賬。他和雷丁被部落這些瑣碎事牽絆着,别說出門,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快抓狂了有木有?再說了,他已經很久都沒能抱着親愛的做那些愛做的事了……
“你們打什麽啞謎?”雷丁微眯着眼,在江晴和狼泊兩人身上打圈圈。總覺得這兩人對話意有所指,可到底是什麽呢?
“沒事。”江晴擡頭,擺擺手,道:“狼凃和江瑤前天抵達漠河,今天可能會出現在上陽城,雷丁你讓人盯着點别錯過了!”
忽而,江晴想起這事來。本該昨兒就告知雷丁他們的。然,昨晚那個發現讓江晴失了心神,沒了鎮定。
“咦!這麽快?”雷丁大吃一驚,顯然沒料到他們來得這麽快。前天就抵達了漠河,豈不是說速度比他們走河道還要快上些許,這怎麽可能?
“你忘了江瑤出門時,還帶上了吼?”江晴道。
江瑤能控獸,吼變大駝着狼凃和江瑤兩人趕路,速度絕對不會比運船慢,比他們早些時間抵達渝北地界并非沒可能。隻是漠河相距上陽城距離不近,沿路有不少氏族部落,希望他們不會有事。
“我倒是把那家夥給忘了!”雷丁揉眉,江晴這一提醒他才想起這一茬,吼的速度就算是隼都追趕不及,又道:“江瑤能控獸,點點她能不能驅使?”
這事,他很久前就想問了,奈何時機不對隻能憋着。
江晴放下碗筷,點頭道:“可以,不過點點隻是尋常的野獸,實力一般江瑤不願折騰點點。”
“即如此,江瑤豈不是什麽獸都能操控?”雷丁熱血道。壓低音量湊近江晴,眼神火熱不已。
江晴點點頭,答道:“理論上可行,不過似乎有些限制,這事我沒仔細問過,江瑤自己心裏清楚。”江瑤實力能不遜色狼凃,且力壓部落同輩,甚至能跟狼睿帕斯抗衡,僅比空少遜色一籌。可想而知,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至于,她有沒有隐藏什麽底牌這事也就她自己清楚,亦或許狼凃可能知道。
“哈哈……”
雷丁仰頭朗笑,爽朗輕快的笑聲,驚起不少人側目。
然,看清雷丁等人的臉,誰都沒有貿然開口。昨天發生的事曆曆在目,在沒弄清楚真相前,沒人樂意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