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象白那賤人竟敢臆想我們的高冷族長。”傑西冷哼道:“江晴,趕緊拾掇下,咱們過去美死那醜八怪!”
她看清了,象白小鼻子小眼睛,醜得不行。
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
竟覺得自己貌比天仙,大庭廣衆下勾引他們高冷俊美的族長。這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不讓她見識下什麽叫美人,她真當逐風部落好欺負?
“傑西,晚宴那邊出事呢?”蘇裏忙湊近,八卦起來。
傑西挽着衣袖,氣呼呼道:“本來好好地,突然巨象部落跑出個象白,說什麽仰慕族長,想與族長結親……好險,沒把我們給惡心死,長得醜也就算了,還敢出來吓唬人,最後竟然還敢意淫族長,簡直罪無可恕!”
“嘶嘶——”
這話一出,霎時間,屋子裏響起一陣吸氣聲。
狼墨,那可是逐風部落頭号偶像。
尤其那張冷豔高貴的臉,多看幾眼,就連烤肉都能多吃好幾塊。要不是太冷太傲,身邊不知道黏着多少主動送上門去的女人。要知,那臉就算是莎她們都毫無抵抗力,更别說那些年紀小,恰值懷春的少女。
“江晴,趕緊收拾打扮下,美死那臭不要臉的醜八怪!”蘇裏握拳,朝着半空狠狠地揮舞兩下,忙轉過身看向加布裏,喊道:“加布裏,把你那套家夥拿過來。”
加布裏羞紅着臉,從屋裏拿出一個木匣子,裏面放着擦臉的藥膏和紅花,都是用來拾掇臉的東西。瞧着,江晴嘴角一抽,頗有些無語,有必要這般?忙将視線看向清,想要她開個口。
“江晴趕緊地,可惜不在家,不然這身衣服也該換換——”清喃喃道。
江晴聞言,倏地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
敢情,清也盼着她拾掇再過去?
無奈,隻得坐着接過加布裏的木匣子,說來,來到獸神大陸一年有餘。這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收拾自己的臉,沒有銅鏡,日常她洗臉時在水中照下,抑或借透翅蝶翅膀的反光。
此刻,睨着打磨光滑的骨鏡。
她隻歎加布裏的用心,這骨鏡約莫巴掌大小,不知是何種猛獸的骨骸,打磨後竟十分光滑,雖不如以前使用的鏡子清晰,卻與銅鏡相差不大。
加布裏羞怯内斂,想不到卻獨獨喜愛這些。
木匣子東西很齊全,有些江晴甚至不知用途,不得不将木匣子中的物品一一辨認後,淨臉,然後開始在臉上塗抹。
此刻,衆人停下手上忙碌的活。整齊站在江晴四周。
認真盯視着江晴拈花摘葉的手,如翩翩飛舞的蝴蝶般,在那秀美臉蛋上潑墨揮灑,很快地,一張豔麗逼人的臉,悄然出現在衆人眼簾。
漆黑如墨的長發高高盤起,用晶瑩玉簪固定。
黛眉清淺,雙目宛如秋水。額間,用紅花印了顆紅痣,比起平時的柔美清麗,今夜,江晴臉上卻染上豔麗妖娆,柔而媚,輕挑的眼線拉長眼眸,輕俏眨動的眼瞬時多了抹勾魂攝魄的妖媚。
“咕噜!”
不覺間,加布裏驚豔咽着口水,聲響打破沉寂的氛圍。
蘇裏讪讪道:“要不,讓誰回趟桃源,将江晴結親時穿的那套衣服拿來換上?”本以爲江晴夠好看了,然而,此刻他們才知道原來塗抹畫畫後的她。更美;更豔;也更妖娆。
“要嗎?”傑西傻傻道。
清摸着下颚,眼一轉,道:“這衣服确實不搭,來回桃源太麻煩……”語氣滿是惋惜,雙眼驚奇睨着加布裏的木匣子,琢磨着,要不找時間也弄一套?
當然,有這想法的不止清一人。
當即,周遭不少人都想着,等江晴走後,趕緊問加布裏這些東西打哪弄到的。女爲悅己者容!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無關年紀大小。
江晴擺擺手,道:“不用麻煩,有沒有骨刀?拿來給我用用——”恰好今天着高幫獸皮鞋,稍後将褲腿塞進去,上衣稍微改動下,做成類似軍裝的款式,頭發挽起,恰好露出白皙的脖頸。
恰好,這編織的麻衣質感偏硬,稍作改動,看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
搭配高幫獸皮鞋,獸神大陸簡易版軍裝被江晴折騰了出來。
“這衣服真有味!”目不暇接,衆人癡迷看着江晴利落的動作,最後縫制江晴讓開清接手。她則低下身,将褲腿塞到鞋子裏面,讓蘇裏找來獸筋,将小腿肚交叉纏裹幾圈。
待清将衣服縫好後,江晴穿上。
霎時間,屋裏鴉雀無聲。
江晴拿骨鏡看了幾眼,總覺得有些違和,是以,将剛才用過的骨刀插在腰側,擡頭道:“誰身上帶了獸皮手套?”
“我這有——”加布裏小聲道,從木匣子底下,翻出一副全新的獸皮手套,遞給了江晴。
江晴并未推遲,接過,套上。
眉目一冷,視線瞥向傑西,道:“走吧!”
“哦……啊!好的。”傑西倉惶,少許後,才回過神來。
屋裏,衆人癡癡望着江晴兩人離去的背影,失神道:“衣服這一改,穿起來真有精神!我都不敢擡頭看江晴的臉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晚宴那邊看看?”
“去,肯定要去啊!”蘇裏快速點頭,末了,不忘拉住加布裏,殷切道:“加布裏,你木匣子裏面的東西打哪找到的?能不能給我弄些?放心,到時候我拿東西跟你換。”
“對,我也要——”
“加布裏,别忘了還有我。”
“……”
刹那間,所有人圍住加布裏,紛紛開口讨要她木匣子中的東西。藍動手最快,畢竟加布裏是她看好的兒媳,二話不說将木匣子拿過去,塞進懷裏,說道:“嚷嚷什麽,還去不去晚宴那邊看戲?”
藍話一開口,衆人停息了。
想着加布裏也跑不掉,還是看戲比較重要。
頓時,擁擠吵鬧的房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朝着晚宴直奔而去。想着那些人看到江晴是驚豔失色的臉,她們恨不得多長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