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反抗,整個人已然被費雷壓在身下。
似爲了發洩心中翻湧的興奮,費雷動作粗魯且帶着暴力。
雅吃痛,卻始終掙脫不料費雷的桎梏。像是木偶傀儡一般躺在床上,任由費雷發洩過多的精力。
事情到這份上,雅哪能不知費雷在扮豬吃老虎?雖說很懊悔,然而同在一艘船上,雅明白除非船沉底否則他們暫時别想分開。終日打雁卻被雁啄,雅禁不住冷笑連連。隻盼着這時弈成或是克裏斯等人能走過來,發覺費雷這真實面目。
“怎麽,不滿意?”費雷邪肆道。粗犷臉容帶着肆意,全然未将雅冷抵抗放在眼底,問時,末了不忘加重力氣折磨。雅身爲毒師,卻十分精通保養之事。且十分耐折騰,不管怎麽折騰都不會壞,這點讓費雷十分滿意,比起氏族那個病歪歪的女人,雅更讨費雷歡心。
否則,他怎甘願被趨勢。
費雷行事一向随心所欲,肆無忌憚。
雅悶哼一聲,面如死灰道:“你不是費雷。”
費雷聞言,湊近雅臉頰,伸出舌翼在雅耳輪上舔了一圈,邪笑道:“我不是費雷,那又能是誰?”話落,不等雅再開口,發洩着身上過多的精力。
雅颠簸流離,亦被拉近欲望的深淵。遺忘了最初的抵抗,睨着沉浸在情事中沒了神智的雅,費雷頗覺無趣,松開桎梏着雅的雙手,起身毫不留情套上衣服轉身離去。嘴角微翹,勾起薄涼的淺笑,睨着湛藍的天際,摸着下颚道:“哎呀!真無趣!”
雅衣衫淩亂,不是痙攣抽搐幾下。
良久後,才回過神來。看着空蕩無人的屋子,雅隻覺一顆心涼到心底,拖着疲倦的身體将被褥整理幹淨,将門窗打開透氣。心中快速思索該如何從弈成嘴裏套話,問出費雷的真實身份……
“費雷,你怎麽出來了?”克裏斯蹙眉,疑惑睨着費雷。
費雷行事沉穩,他特地交代讓費雷時刻盯着雅,這時他出現在這裏做什麽?帶着疑惑克裏斯不渝看着費雷,費雷身後有巨象部落和薩爾格部落支撐,在侍從中地位不低。克裏斯也不好太過拂了他的臉面。
費雷勾住克裏斯的肩,小聲道:“别急,那邊我讓人盯着。我有點事……”
克裏斯嗅到費雷身上那絲意味,嘴角滑過一抹淺笑,沒好氣道:“就你小子事多,小心點别惹事,快去快回……”說着,促狹打量着費雷的下半身,意味悠遠,露出男人們才看得懂的笑容。費雷臉上适時流露一抹尴尬之色,雅如何上位,克裏斯他們一清二楚,費雷這模樣克裏斯多少有些替他感到憋屈。這地方别說找女人,連吃東西都小心翼翼對待着。
望着費雷急切的腳步,克裏斯忍不住想費雷到底憋了多久?
越過克裏斯,費雷迅速恢複正常,轉身閃進某個黑暗角落,消失匿迹。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赤九驗過後,狼墨就讓大地抱着水離開。
“我回桃源走一趟,羅珊那邊由我出面比較好。”江晴擦拭掉眼角的淚花,略帶哭腔道。
狼墨擡手,輕揉着江晴的頭頂,寒聲道:“讓摩卡護送你回桃源,我不放心——”本以爲身處桃源,安穩無虞,卻不想就在自家門口,竟還是惹出了事。狼墨擱在江晴頭上的手,不知不覺間用了力。隻要一想到出事的人,可能會是江晴,狼墨心中頓時湧現滔天怒火。憤怒之餘,又浮現不可遏制的恐懼,一張臉愈發冰冷,周遭寒意更甚。
“不用,我從地下城通道回去。集市這邊需要人,晚宴不能推遲得按時舉行,到時你詐一詐,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事。”江晴輕搖頭,說道:“媽他們說過,水姨死狀跟數十年前那些人一般無二,想來這事跟雅離不開關系,你斟酌該如何做。”
狼墨點頭,集市居住着二十餘個部落的人,部落不畏懼挑戰卻無法同時跟這麽多部落爲敵。
這口惡氣,眼下隻能吞進肚子裏。
“不行,讓摩卡送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狼墨堅決道。
他可沒忘記,赤九提到過和雅接洽的那女人,他們到現在還無法确定那人究竟是誰?也就是說,就算是在桃源都不安全。未知總是可怕的,狼墨不擔心自身安全,卻無法對江晴放下心,至于包子和小麥子,狼墨還真不擔心。如果真有不長眼的人趕去對他們動手,那時定然會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那兩個小混蛋,可不像看着那麽可愛!
江晴猶疑着,瞥見清哀傷的臉,說道:“不用摩卡,我帶媽回桃源,她這情況留在集市也無濟于事。桃源還留着不少人,不會有事。”
狼墨遲疑片刻,見江晴堅持,隻得點頭同意。
江晴上前,攙扶着清,對狼烈說道:“爸,我帶媽回桃源,以免觸景傷情。水姨的事也需要處理,媽回桃源幫襯也好些你覺得如何?”
不等狼烈開口,清收住哭聲,沙啞嗓子道:“我跟江晴回桃源,水不能白死,狼墨我的話你明白嗎?”清并未被憤怒蒙住了理智,越是這般清更加冷靜。當年,部落差點被滅族,那種事她都能扛過來,水的事她自然一樣能熬過去。
“我知道,讓淺婆婆召喚天雲,爲一個女人将部落至于不顧,他這個祭祀失職了!”狼墨冷戾道。已然對天雲有些失望,不管如何,這時候天雲都沒能趕回部落,讓狼墨很是不渝。有祭祀坐鎮祭台,圖騰之力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阿穆祭祀之術學得不錯,卻還未繼承祭祀之責,無法将圖騰之力發揮到最大。
狼墨這話說得很重,蘭斯一僵卻無法開口反駁。
如果天雲在祭台坐鎮,水也許就不會死,這話缭繞在衆人心底卻無人真正說出口。
畢竟這種事誰都始料未及,隻是對天雲卻無端升起了不滿,哪怕他們都清楚明白天雲去往氏族并非單純爲了女人,可心底那道坎卻無法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