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了江晴一眼,笑罵道:“這會不害羞?敢打趣草來了,當心她以後不依你。”桃源誰不知江晴臉皮薄,經不起調侃,今兒個她竟主動打趣草,指不準明天草就給逗回來。
草瞧着是個溫柔婉約的,嘴皮可不差。時而爽利潑辣的勁兒,沒幾個人受得住。就連羅珊那厚臉皮,都不敢太得罪草,就擔心惹急了草來個火山爆發。
江晴憋着嘴,悶悶不樂道:“媽,你就不能讓我多高興一會?”
撒嬌的模樣,俨然與狼睿一般無二,樂得清大笑不已。平素難得見到江晴這一面,今兒見着很是喜樂,瞅着清樂呵,江晴身上小麥子扶着竹椅的扶手,咧嘴大笑蹬着腿,就連難得開顔的包子,俱都笑了起來。
瞅着臂彎間,兩娃樂呵樣。
“壞東西,敢笑媽媽,我咬你們……”咬牙切齒說着,将臉貼近包子和小麥子,在兩人臉上親口,咬一口。逗得兩人越發高興,江晴極少跟他們打鬧,小家夥們很享受和江晴打鬧。
清瞅着兩人臉上鮮明的牙齒印,忙開口道:“江晴輕點,寶寶們皮兒薄别用力啃,啃了也吃不到肉餡。”伸手小心擦拭着兩人臉上的口水印,很是疼惜。
江晴心虛不已,睨着寶寶們臉上的牙齒印,嘿嘿傻笑不開口。
倒是寶寶們渾然不在意,樂呵依偎在江晴懷裏,一個勁躲開清伸過去的擦拭臉上口水印的手。他們才不要擦,這是媽媽愛的印記!
“不……”實在躲不過,狼凃糯糯吐出一個字。
霎時間,将清驚愣得失了神,吞咽着口水擡眼看向江晴,道:“江晴,我是不是聽錯了?剛才包子開口說話了?”
江晴笑意純然,解釋道:“先前,包子就開口叫我了,本來想跟你說這事,雪兔族突然出現,我把這事給忘了。”
清振奮抱過包子,狠狠地蹭着包子粉嫩的臉蛋兒,吧唧重重的親了好幾口。就算是狼墨當年亦是花了半年才化形成功,然則,包子出生第二天就成功化形,這事就算在獸神大陸都十分罕見。
如果說狼墨是部落的現在,那狼凃就是部落的未來。狼凃對于部落十分重要,這種重要遠超他自身,更傾向于一種象征和期盼。
“咿呀!”包子着急,肉肉小手一個勁推着清,不讓她靠近。懶懶平靜的小臉難得露出焦躁和不渝,沉浸在興奮中的清哪管的住包子那點小力氣,直接糊了包子一臉口水才罷手!
包子虛軟攤在清臂彎,雙眼緊閉,小臉憋的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睨着包子撞死的表情,江晴樂不可支,抱着小麥子看戲。包子生日模樣難得,現在不看以後誰知道何時能看到。
“嘻嘻!”小麥子傻笑着,俨然一副看戲的心态。
這樣子妥妥肖似江晴神情,無怪狼墨總說小麥子像江晴?這話還真是半點不假,小麥子這模樣像足了江晴,圓眼微眯着,似笑非笑,很是狡黠。
“媽,包子這是生氣了!”江晴一驚一乍,模樣捎帶雀躍。哪裏是擔心的樣子,落井下石還不錯。
聞言,清微愣睨着臂彎間的包子,頓覺臉頰火辣辣的燒。她這一高興就愛親人的毛病半點沒變,不由心底多了些許不好意思。尴尬伸手,輕拍着包子讪讪道:“包子真厲害!奶奶這是誇贊你喲!别生奶奶的氣好不好?叫聲奶奶如何?”
包子睜開眼,掃了清一眼,哼哼一聲。
小身子一扭,瞬時将小屁屁對着清,俨然不買清的帳。
“這……還真生氣了?”清傻着眼,這生氣小模樣要不要那麽像狼墨小時候?清傲的傲嬌樣,十足就跟狼墨小時候生氣發怒的模樣一模一樣,很是可愛!
連那噘嘴鄙夷的神情,俱都肖似。樂得清當即又是一頓狂親,瞬間化身親吻狂魔,這會兒連江晴都忍不住爲自家兒子祈福,不要被清親壞了……
這廂,狼墨将所有事情都跟塔爾交代一遍走出議事房,就見清化身親吻狂魔,當即怔愣。随後瞬間回過神,一把将包子從清懷裏抱出來,冷聲道:“媽,你做什麽?”幽幽語氣很是駭人!
清這愛親人的怪癖,讓狼墨小時候飽受折磨,小時不能反抗隻得飽受摧殘。長大些,清一親他就拼命放冷氣,久而久之,清不敢太過分,再說有狼烈拘着清也多少有些收斂,獸人對自家伴侶有強烈的占有欲。
狼烈盯清很嚴,哪舍得讓她跟别人這般親熱?
聽清狼墨幽冷的聲音,清瞬時尴尬笑着,說道:“狼墨,我就跟包子玩玩,沒别的意思,你别告訴你爸……”
但見狼墨冷傲一瞥,冷酷道:“爸看見了,你還是自己跟他解釋去吧!”說罷,摟抱着脫離苦海一臉慶幸的包子,牽着江晴快速進了卧室,将客廳留給清和狼烈。
清僵直着身子,不敢轉身。
說好解釋的,可看着狼烈那張不喜不怒的臉,清半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很吓人好不好?
“烈,你回來了?”清木木打着招呼,今天怎麽回的這麽早?這話清沒敢問出嘴。
狼烈淡淡瞥着清,平靜道:“不回來的話,還真看不到你這麽熱情?該不會覺得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心底不滿?”
一聽這話,清瞬時明白。
得了,今天絕對是死罪可逃,活罪難免。少不得會被一番教訓,可她不過就親了自家孫子幾口,至于這麽大的反應?
不過,清你那可不是幾口,是太多口……
“烈,我沒有不滿,真的!”清慌亂解釋道,想爲自己争取下緩刑。不過心底很鄙視狼墨,明知道狼烈回來了,也不提醒她一聲,這兒子真是白養了!
“哦!是嗎?”狼烈長手一撈,将人抗在肩上,對狼墨卧室說道:“今晚,照顧好家裏大小……”意思很直白,他們有事忙,别指望他們晚上回來做飯。
話落,扛着清大步往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