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有利有弊,她不知道該抱着怎樣的心态對待。
說時,不免有些忐忑。
雷丁茫然,卻牢牢記住最後那一句,黑色的石頭。琢磨着,提醒下狼泊外出時注意下這種黑色的石頭,這般顯眼遇上也不容易忘卻。
“有了煤炭,是不是就能冶煉?”雷丁問道。
江晴慎重點了點頭,說道:“鐵礦熔點高,有了煤炭就方便冶煉鍛打鐵礦。”既已選擇支撐狼墨,這些事自然得一件一件準備。
氏族已然走在前面,他們得奮起直追,雖不敢奢求追上氏族的步伐,但隻求别被丢得太遠。盡量縮減兩者間那道巨大的鴻溝,有些事,并非一早一夕就能解決。
“我會交代狼泊,讓他留心下煤炭之事。”雷丁慎重其事,神情嚴肅而認真。
“煤炭和鐵礦一樣可遇不可及!”江晴歎息一聲,問道:“雷丁,你身體恢複得如何?”經圖騰之力的洗刷,雷丁算得上是重獲新生,藥浴浸泡,他是除江晴以外,第二個享受藥浴的成年人。
“情況很快,很快就能參與部族狩獵之事了。”說起此事,雷丁笑容愈發真實。從小到大,因身體之故他還不曾真正參與到部族外出狩獵。狼泊雖說教導狼睿這群蘿蔔頭捕獵,還不如說是在教導雷丁的捕獵機巧。
雷丁腦袋聰明,懂得舉一反三。
他說很快就能參與狩獵并非兒戲,而是十分認真的對話,身體逐漸适應高強度的戰鬥,很快他就能像狼泊一樣外出狩獵。捕獵技巧雖稍顯稚嫩,可捕獵技巧這種是經驗能夠彌補的了的事,以雷丁的機智,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早年沒有完成的成年儀式,成功獲取勇士的稱号。
“恭喜!”江晴真誠道。
“謝謝!”雷丁大笑着,氣質儒雅,常年未經風霜的臉透着一絲難掩的哀桑,更添一抹成熟的魅力。
看得江晴微微一怔,讓不遠處狼泊黑着一張臉,憤恨處理着手頭的鹿。不過,私底下卻暗搓搓算計着晚上如何想法子折騰雷丁。自從雷丁藥浴後,身體強度一天比一天好。
他做的也盡興,每每都讓雷丁累得無力動彈。
這種事,是他以前連想都不敢奢想過的事,說起來還得感謝狼墨那小子喚醒部族墨狼圖騰,爲雷丁重塑筋骨。雷丁才得以成功熬過藥浴,一想,鐵青的臉又恢複少許紅潤之色。
閑聊幾句,雷丁就走下台階,左手提着狼睿,右手拽起帕斯。将滾作一團的蘿蔔頭們分開,丢在一旁,讓他們個子圍上小獸皮裙,遮蓋住小丁丁。
責備幾句,交代了明天的安排,讓他們各自回家吃午飯。
“喂!你怎麽還不走?”狼睿盯着小花臉,黑着臉瞅着穩坐如山的帕斯,很是不耐。
帕斯冷酷着臉,眼睛幽幽地掃過狼睿,道:“那是我的獵物。”說着,肉肉地小手指着門邊的野豬崽,意思不言而喻。
“那又如何?”狼睿傲嬌,昂着頭小心把野兔往桌子下面踢。不就是一頭野豬崽,下次他獵鹿……
“晌午,我陪江晴吃飯。”帕斯冷冷地道。
狼睿聞言,頓時怒了,大聲道:“我呸!江晴是我大嫂,她才不要你陪她吃飯,就算陪也是我陪。你給我早點滾回去,别在這礙小爺的眼。”摔,别以爲他不清楚帕斯那點小心思,哼!江晴可是他大嫂,什麽時候輪到帕斯來照顧了?
帕斯巋然不動,像是沒聽到狼睿的話一般。
頂着張正太臉,湊近江晴,說道:“江晴,明天狼泊說帶我們去竹林捕獵,我給你捉一隻竹雞回來。到時候讓清姨給你煮雞湯喝……”
萌萌地正太臉,一本正經。
很是可愛!
江晴頓時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呀!那明天我就等着帕斯的竹雞煮雞湯喝。”不得不說,每天看狼睿和帕斯的對話,都十分樂呵!
就像是看不厭的笑話,明明是個小正太,每次裝的一本正經。一遇到狼睿,瞬間化爲毒舌傲嬌女王,偏偏狼睿又說不過……
“大嫂,别理他。我明天給你捉隻竹鼠回來好不好?”狼睿賣萌道,肉呼呼小臉在江晴手掌上使勁磨蹭着。
帕斯見之,小臉一繃,毒舌道:“白癡!你也就隻捉得到野兔,竹鼠别想了!你要是獸化,說不定竹鼠還以爲你跟他同族。”
“嗷嗷——”一聽,狼睿霎時怒了,叫嚷道:“帕斯,我要咬死你!咬死你個滾蛋,王八羔子!”
一旁,清搖搖頭,笑道:“這小子,每次都說不過帕斯。還老是不長記性去撩撥人家,次次都吃虧。”
“祭台那邊,每天都有人說着想看兩人吵架。”草笑道。
狼泊掃了一眼,低聲道:“帕斯到底多養了幾年,比狼睿性子沉穩很多,要不是血脈受制,年紀還小,這小子實力怕是跟空不相上下。狼睿天賦不弱,可輸在心态和性子上。”
幾句話,就将兩人優缺點分析了出來。
清擺了擺手,說道:“還小,讓他們鬧騰幾年。過兩年,就沒這般輕松了,聽狼墨的意思,部族連同空那些個孩子,都得回到死亡之森曆練……”
眼神慈愛凝視着狼睿和帕斯,也就這一兩年鬧騰了!
死亡之森的可怖,可不隻是一個名字。曾經在那生活過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裏的危險和可怕。知曉狼墨這個打算時,她并沒有拒絕,部族未來遲早會落到年輕人的肩上。
狼墨是爲了他們好,隻有曆經生死磨練,他們才能快速成長。
日後,才能爲部族支撐起一片藍天!
“這主意很不錯!”狼泊嚴肅點頭,狼墨比他有魄力,在離開死亡之森那一刻。許多人都不曾想過再踏入那裏,相較桃源的安甯祥和,死亡之森就是一處絕地,一處埋骨的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