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兩個月時間已然消逝,江晴平坦的小肚微微凸起,狼睿平時最喜歡就是将肉嘟嘟的臉蛋和小手,貼着她的肚皮,糯糯地說着話。
部族南北西三面城牆,今日竣工。
經過清等人賣力撮合,今天也是凜和傑西結親的日子。
狼睿墊着腳,将小手貼在江晴肚皮處,說道:“小寶寶,起來了嗎?我是你小叔狼睿,等下我們要去祭台廣場參加凜的結親儀式,和部族城牆竣工晚宴……”
江晴微笑着,莞爾傾聽狼睿的唠嗑。
綠茶找出抽麻的辦法後,大地做出了紡車,很快部族就安排人專門人紡織。這不,部族陸陸續續推出了麻衣,不過倒是将結親儀式時縫制的嫁衣定爲得用獸皮縫制,這算是保留傳統。
盛夏,桃源氣溫較熱。江晴帶着狼睿此刻坐在大榆樹的樹屋裏,狼墨在大榆樹上建了個樹屋。樹屋十分寬敞,連着房屋二樓的閣樓。
因擔心江晴的身體,狼墨不允她從樹屋上下,隻能從二樓閣樓進出。外邊知了叫個不停,她虛眨着眼睑,聽着狼睿毫無涵義的唠嗑,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肚子大了,清他們越發緊張。
這不,連祭台廣場都不準她去了,說是人太多,擔心一個不小心被人沖撞到了。其實,哪有這麽誇張,隻是部族這些年生育艱難。
所以清她們才變得這般謹慎,不過,聽清說部族陸續又有人懷孕了。霎時喜得部族所有人振奮不已,這意味着部族人口會越來越多,沒什麽比這個更值得高興地的事了!
江晴一身短裝麻衣,身上蓋着張輕薄的獸皮被褥,遮蓋着肚子。旁邊桌子上擺放着用藤籃裝好的山果和食物,微微打了個呵欠,神情有些困倦,明明才起床不久。
這般睡下去,真就成懶豬了!
突兀地,江晴想起先前釀造的果酒,這過去兩月有餘,果酒該是成了吧?想着便開口問道:“狼睿,母親何時回來?”
狼睿眨巴着眼,這人像是見風就長,這才兩個來月,竟長了一大截,都快到她大腿高了。硬是比部族其他小孩長得壯實些,不過,帕斯也不甘示弱,全然沒了先前孱弱的模樣,瞅着當初幾個蘿蔔頭,就他兩人長得最快。
“母親晌午會回來一趟,大嫂有事嗎?”狼睿鎮定道。
城牆築建竣工,部族今夜狂歡。需要準備不少事,本來這些事是要江晴安排的,可誰讓她現在身子金貴,所以還得清出面安排着。
加之,凜結親之事。
清可算是忙得不可開交,腳不沾地。
“幾月前釀制的果酒,差不多開封能喝了?”江晴淡淡地說道,神情懶懶地像似沒骨子似的,斜躺在樹屋的窗扉旁,眺望着遠處熱火朝天的祭台廣場。
“果酒?比酸菜還好吃?”狼睿咕噜吞咽着口水,廚房江晴腌制的竹筍能吃後,江晴特地做了一次酸筍魚,吃得衆人恨不能連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
有了江晴的帶領,部族女人手藝漸長,陸續研究出來了不少新的菜譜。這種變化江晴喜樂見聞,吃過草做出來的幾道菜,她贊歎不已!
果然不能小瞧了人的智慧!
她不過帶個頭,她們便能奇思妙想做出各色采藥,酸甜苦辣鹹,俱都被鼓搗了出來。如此一來,不少入菜的作料也都被找齊全了。
江晴期盼已久的辣椒,是被昆找到的。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
這話半點不假,部族學着江晴指點過的種植,結合她們了解的植物習性,在各自屋前屋後的菜園子裏折騰種了不少東西。不少枯萎失敗了,不過大多數種活了,這昭示着部族将進入全新的生活節奏,變得不在那般依靠山林生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話誠然不假,但過渡開采總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江晴一直有意識引導族人,控制着山林的開采。其實,這一點就算江晴不說,清她們也都清楚。跟山林打了半輩子交道,她們十分清楚該如何取舍。
江晴搖搖頭,輕笑道:“酸菜是做菜吃的,果酒是拿來喝的。不能混爲一談,對了,今天雷丁還會過來嗎?”
雷丁身子恢複後,對于習字愈發勤快了。已經能讀懂齊民要術上面的文字了,不過理解還做不到,不過江晴相信假以時日,雷丁能徹底讀懂讀透齊民要術。
那時,她便能将部族教育大事全權托付給他了!
“凜結親,他抽不開身。”狼睿搖搖頭,緊盯着江晴問道:“江晴,我們去雜物房看看果酒好不好?”狼睿小吃貨性子瞬間開啓,不依不饒拽着江晴的衣角,撒嬌賣萌。
“不行,得等母親回來才行。”江晴婉拒了,她身子漸漸地重了。
感受着腹中那微弱的心跳,整顆心都暖暖地,她舍不得做那些可能會傷到小寶寶的事。說到小寶寶,這兩月點點變化最大,初時不過巴掌大小,而今體長近一米,高半米。遠遠地看着,就像是一簇白潔的雲朵,白璧無瑕,十分漂亮!
據淺婆婆說,點點還沒成年,還會長。
江晴睨着點點,想着等點點成年時,說不定它還能馱着她在部族散步……
“等我回來做什麽?”清清脆的聲音,在樹屋下響起。緊接着是一陣有序的腳步聲,清順着狼墨做得樓梯,從下邊走了上來。
瞅着狼睿拽着江晴的衣角,問道:“狼睿,你是不是又纏着江晴做什麽壞事?”自家小兒子什麽德行她一清二楚,之前就沒少纏着江晴給他弄吃的,被狼墨教訓了幾次都不聽。
好在,江晴有分寸,不會真的累着自己。
“沒有,是大嫂說先前釀造的果酒能喝了,我才開口讓她帶我去雜物房。”狼睿立即反駁,他可母親跟大哥告狀,到時候他的小屁屁又會遭殃。
清聞言,頓時回想起這事來,高興道:“江晴,那果酒真能喝了嗎?”這兩個月過去,要不是江晴提起她都快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