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兒香濃細滑,很好喝!可惜奶汁不多,得留給部族小孩和老人喝,雖饞的緊,也知道哪些能動哪些不能碰。
部族不是沒給小孩喂過奶,隻是那味兒太難聞。
别說孩子喝不下去,連大人都覺得腥檀得嗆鼻,灌了幾次後,也淡了這心思。而今,聽江晴的意思,這奶裏邊的腥檀味能消去,這可是個好消息。興許她也能嘗到香濃的鮮奶味了,大不了,到時候讓隼外出捉幾隻懷孕的動物回來圈養着。
“試試就能知道了!”江晴道。
用手掩着鼻,想隔絕這股子腥檀味。一旁,清瞅着江晴這動作,愈發肯定心底的懷疑,不時掃兩眼江晴的肚皮,又瞅瞅擠奶的羅珊。
花扡傳開喜訊後,部族衆人都高興壞了!
他們覺得自從江晴來到部族後,部族變得越來越好,很快新生兒的降臨又會給部族增添新的生機。沒什麽比這些更值得高興地了!
清輕輕地拍着胸前的狼睿,直直盯着江晴,征詢道:“江晴,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告訴我。”
“呃……好的!”江晴一怔,見清神情誠懇隐然透着焦躁。不由覺得訝異,她沒什麽事可隐瞞的,自然不在乎清問過火的事。
“江晴,你上次月事是什麽日子?”清咬着嘴唇,緊張盯着江晴的臉。這事關乎極大,她想聽江晴親口告訴她。赤九說江晴身體很好,并沒有什麽毛病,可能是不适應血味。
可這幹嘔怎麽說得過去,江晴莫不是懷上了?
這個念頭,從清腦海中一湧現,就怎麽都消失不下去。
“月事……”江晴怔愣着,不明白清爲何問這件事。面上閃爍着疑惑,迷茫看向清,這問題很重要嗎?
一旁,擠奶的羅珊和走近的草,兩人霎時間僵直了。回想着今天下午時江晴的異樣,結合清莫名其妙的問話,一個模糊的答案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草連忙上前扶起江晴,轉過身緊盯着清,急問道:“清姨,你有幾成把握?”問着,還小心爲江晴拍掉身上沾染的泥土,将人與綁在大榆樹下的羊遠遠地。
“看她情況,約莫有六七成把握。”清欣喜道。要不是抱着狼睿,她真恨不得抱住江晴親一口,部族孕育子嗣變得十分困難。
瞧瞧,部落七百餘人,孩子卻堪堪二十餘人,這明顯很不對勁,新生兒太少了。他們不得不擔心部族的未來,花扡的喜訊,讓族人看到的未來。
“你們在說什麽?”江晴蹙眉,一頭霧水看着幾人。
“江晴,你上次月事是什麽時候?”草認真道。
江晴再傻,也明白了過來。伸手輕輕地貼在肚子上,瞪大雙眼望着清,結巴道:“清,清姨……你的意思是?”仔細算算,小日子确實過去十來天了,隻是這段時間忙,她一直沒想月事這事。
清她們一提,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小日子早過了,她卻沒來月事,這情況很不對勁。難怪她這段時間胃口有些變了,吃的東西有些多,人也容易困倦,一沾床就想睡。
“有可能,不過可能月份淺赤九看不準。”清深吸了口氣,說道:“羅珊你留在這擠奶,我把狼睿放去卧室,你給看着點。我和草帶江晴去一趟藥園那邊,讓淺婆婆看看。”
部族真正讓清放得下心的隻有淺婆婆,清想着趁熱打鐵,索性抓緊時間去趟藥園讓淺婆婆給看看。左右才黃昏,天還未擦黑。
邊說着,動作奇快摟着狼睿往卧室走去。
江晴還有些恍惚,不敢置信輕揉着腹部,這是真的嗎?
其實,她曾幻想過有個她和周恒的孩子,孤兒出生讓她十分渴望有個家。一個平凡而簡單的家,可惜周恒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沒想到,這個願望她竟在獸神大陸達成了。
一想到肚子裏可能孕育着一個小小的生命,江晴忍不住有些恐慌和驚懼。緊緊地抓住草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懼意。
草溫柔笑着,輕輕地拍着江晴因大力握緊而青筋奮漲的手,安撫道:“别擔心,不會有事的。知道嗎?我們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爲自己的伴侶孕育骨血,可是這些年部族生育連年下降,甚至已經許多年沒有新生兒出生呢。”
别看狼睿他們瞧着像兩三歲的寶寶,其實他們光是獸型就渡過了好幾年,像帕斯以獸型渡過了十二年,遲遲不能化形。不然裏克和昆也不會在得知帕斯能化形時那般驚喜,更是喜極而泣。
要知道帕斯可是同空那群孩子中最小的春一起出生了,可是因血脈還祖的原因,卻一直未能化形。不能化形意味着長不大,長不大就無法狩獵生存。
裏克和昆擔心帕斯一輩子都無法化形,可沒想到這次帕斯竟成功化形了。這對于部落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擁有還祖血脈的勇士,一旦成長起來,實力注定比同齡人要強大三到五倍,當然這還要根據不同種族的實力而定。
像狼墨還祖的墨狼,旁人根本就無法揣測到他的真實實力。
“我隻是沒做好準備!”江晴深吸幾口氣,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前腳還在忙碌結親儀式的事情,後腳就送來這麽個炸彈,過山車都沒這麽勁爆。
清匆忙走了過來,牽着江晴的手,道:“走,我們去藥園找淺婆婆看看去……”清滿臉喜色,攙扶着江晴唯恐她踩到石子砂礫會跌跤。
江晴滿頭黑線,尴尬道:“清姨,這還是沒影的事,再說我走路很穩不用扶着我。”她好好地一個健康人,這樣被人一左一右攙扶着,怎麽看都覺得别扭。
“不行,你現在身子重要,别亂來。”清呵斥道。不容分說就打斷了江晴的話,似乎從遷徙到桃源開始,部族好事一件接着一件傳開。
這桃源真真是一處福地!
瞅着江晴平坦的肚皮,又望望旁邊的草,提醒道:“草,你和蘭斯也加油點!争取早點懷上給蘭斯生隻小狐狸。”
草羞怯笑了笑,點頭默認了。
江晴偷偷地翻了個白眼,沒影的事,也能說得這般認真,真想來一句她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