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結親可沒幾日了!
結親儀式穿戴的衣物可得緊着點縫制好,花扡那邊聽人說卡爾盯着,衣物都縫制妥帖了!就等着舉行結親儀式那天到來。
清一問,江晴三人羞窘了,低垂着頭,讪讪道:“這不剛準備打算縫制,我們覺着這結親儀式所穿的衣物太普通了,琢磨着該怎麽修改修改……”
到底還是草機智,連忙将話語斟酌着說出口。
這不,聽草這樣說。清沒否認,她也覺着結親儀式所穿戴的衣物樣式不太好。尤其對比她們身上穿的這些,那樣式太落伍了些!
“獸皮總該都準備妥當了吧?”清冷着臉,緊盯着草和羅珊。江晴倦怠些情有可原,誰讓她那縫紉技術太差勁了。羅珊縫紉一般,可是草的縫紉技巧在部族都出了名好。
都這會功夫了,總不至于連獸皮都沒準備好吧?
“都準備好了!”草兩人連忙點頭,清冷着臉時感覺壓力很大,她們可不敢耍滑頭,草嬉笑着道:“清姨,你可不知道族長給江晴準備了赤狐獸皮,用來縫制結親儀式穿戴的衣物,可真真是羨慕壞了我和羅珊。這些年,族長嘴風真嚴實,竟半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果真?”清一驚,詫異望向江晴。
面上流露明然的喜悅,赤狐獸皮……好你個狼墨!連她都敢隐瞞。不過這樣也好,江晴值得最好的對待,用赤狐獸皮迎娶江晴,也算是狼墨這小子費了心思。
江晴羞窘着,說道:“赤狐獸皮就在卧室,我拿給你看看。”
“果真是赤狐獸皮!”清放下狼睿,豔羨撫摸着細滑的赤狐獸皮,這赤狐獸皮比當初狼烈給的那張白狐獸皮還要順滑有光澤。她原本擔心狼墨性子冷清,找不到稱心的伴侶。
卻沒想到這小子不聲不響竟獵到了赤狐,懂得用東西讨好人了!
“母親,給我也摸摸。”狼睿墊着小短腿,伸長脖子想看。
奈何人太小,怎麽都看不到。一急,大力拽着清的衣角,一個勁的叫嚷了起來。
清伸手彈了下狼睿的鼻頭,笑道:“你摸幹嘛?有本事學你大哥長大後,也獵一隻赤狐将來送給你伴侶。”
擔心狼睿下手沒輕重,會扯壞順滑的皮毛,徑直将人給抱到一旁沒搭理。聞言,狼睿不叫嚷了,握着拳頭信誓旦旦道:“好哒!我會努力長大獵赤狐,到時候送給江晴做好看的衣服……”
“知道惦記江晴,怎麽就不知道惦記下你母親我?”清掐了下狼睿的臉蛋,這兒子還真的是白養了!一個兩個就知道惦記江晴,就沒想着關心關心勞心勞力的她。
瞅着清哀傷的模樣,狼睿急了,送上肉呼呼的臉,道:“母親别傷心,狼睿也給你獵赤狐皮,咱穿一張丢一張……”
“噗呲!”草幾人樂不可支。
羅珊捂着肚子,凝望着江晴,問道:“這話跟你學的吧?”
江晴嘴角抽緊,尴尬笑了兩聲,沒否認,見清姨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道:“咱們說說這衣服該怎麽縫制?”
“哦!是嗎?”清雲淡風輕,促狹掃了眼江晴。
江晴忙低垂着頭,拿過炭筆在木闆上勾畫了起來。沒有麻布,隻有獸皮縫制的衣服,她和合計下該怎麽縫制才行。
望着江晴熟練用炭筆勾畫着,幾人顧不得打趣江晴,紛紛上前圍觀了起來。江晴邊畫着,邊感歎還有她素描還算過得去,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描畫出想要的樣式。
說起來,她畫的樣式還有段曆史。是一個叫做鄂倫春族的少數民族的服裝,他們人口不多,生活在大小興安嶺,長期靠遊獵生存,也被稱之爲狩獵民族。
烏熱是鄂倫春族的人,烏熱在鄂倫春語的意思是山嶺。
烏熱向往大城市喧嚣熱鬧的快節奏生活,成年時決然選擇離開故土,走入大城市生活。大城市生活并非那麽簡單,烏熱很快就被騙的身無分文,被人當做小偷猛揍了一頓,要不是被江晴撞見,怕是連性命都難保。
說起來,烏熱是她在那邊唯一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對于她的救命之恩,烏熱十分感激,找到一份保全的工作安定下來後,時常會找江晴出去吃飯聊天。
将部族民族風的獸皮衣服展示給江晴看過,大小興安嶺算得上是中國最寒冷的地區,冰雪期長達七個月,最冷氣溫可降到零下45°。
冬天,無論男女老幼都穿皮袍。
男女款式大緻相同,右衽、小立領,男袍前後開衩,或四面開衩,女袍則是左右開衩。女袍較之男袍略顯緊身些,腰間都會紮上腰帶,男人紮皮帶,年輕女子紮彩色布帶。
紐扣是獸骨制作的,将鹿和犴骨截成小段,磨成圓柱形,中間刻槽,釘在皮袍上……
當時,她看過後就很喜歡。可惜,在城市中皮革價錢十分高昂,而且還不見得能買得到真貨。
兩人那時關系很不錯,江晴俨然将烏熱當做親弟對待。卻不想周恒不知從哪知曉了她和烏熱的關系。隔三差五讓人去烏熱上班的地方鬧,江晴無奈,隻得疏遠了和烏熱的關系。
現在一回想,還真覺得周恒幼稚的可笑!
抛卻腦海中紛雜的思緒,将衣服一點點勾畫出來,她打算用狍皮或是犴皮做成短靴。短靴夏天能穿,冬天寒冷時用狍皮絨毛做成襪子,還能和短靴套着穿,聽烏熱說這種用狍皮和犴皮做成的短靴,冬天踩在雪地上都沒有聲響。
狍皮、犴皮和鹿皮狼墨都囤積了不少,這些獸皮在部落十分常見,并不用特别去尋找。想着草和羅珊準備的獸皮,不覺想着猞猁和水獺的皮毛既保暖又華麗,爲何草和羅珊不選擇?
想着,便開口問道:“草、羅珊爲何你們不選水獺和猞猁的皮毛?鐵木皮毛既好看又華麗。”
“那是什麽?”草懵懂着,和羅珊一臉疑惑看向江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