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大氣拍拍草的胳膊,催促快點進屋。他等不及想喝雞湯了,雞湯他最喜歡了,當然烤肉他也很喜歡。
草噗呲一笑,從清懷裏抱過狼睿,走了進去。
清跟在後邊,手上還提着藤籃,裏面裝了數十個雞蛋。
這些雞蛋,是祭台那邊雞圈中野雞下的,個頭都大,看着十分喜人!
想着江晴身體不适,私心就給江晴拿了些。
“喲!狼睿你鼻子真厲害,知道草炖了雞湯就過來了?”江晴打趣道,望向清面色一柔,起身道:“清姨,你怎麽過來了,部族那邊事兒不是很忙嗎?我沒事,興許是聞不得血味,休息下就好!”
清忙上前,将藤籃放在桌上,讓江晴坐下繼續喝雞湯,說道:“忙完了,狼墨實在走不開,叮囑我一定得過來看看。你不舒服别強忍着,哪不自在就說出來,這次秀就算有個好歹也賴不到你頭上……”
秀平素不讨人喜歡,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差點連累凜和鐵木,還累得江晴遭罪。部族不少人都生了厭,可到底是族人,他們總不能眼睜睜見着秀沒命,隻是心裏卻不怎麽舒坦。
草沒插嘴,抱着狼睿進了廚房,讓在盛湯的羅珊給狼睿也盛一碗。反正陶罐中還有一大半,緊摟着狼睿蹦跶的身子,這小家夥勁兒足,不小心抱着還真能讓他蹦出去了。
“我沒事,睡了會就好了!”江晴讪讪道。狼墨離開時,鐵青陰沉的臉她還有些記憶,隻是她自己都沒想到這次反應這麽大,先前不是沒見過血性,聞過血味。
隻是,不如這次反應過度罷了!
羅珊端着雞湯,往旁邊一坐,告狀道:“還沒什麽大事,剛才是誰趴在床上一個勁幹嘔,臉色白的比受傷的秀還難看……你是沒見着族長那張吓人的臉,我和草吓得都不敢靠近。”
“幹嘔?”清疑惑道。擔憂的眼刷地一亮,定定注視着羅珊,急切道:“幹嘔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沒聽狼墨和赤九提起這事?”
“沒事,多半是被血味嗆到了,我喝了雞湯就沒事了!”江晴擺了擺手,神情透着安虞之色,面上血色也一點點恢複了過來。不再似之前那近乎透明的蒼白,嬌麗的臉透着股安詳的氣息。
清若有似無點了點頭,目光卻往江晴腹部掃了眼,将這事記上了心。想着等下離開去藥園問問赤九,是不是她想的那樣?要真是她想的那樣,可就得催促狼墨盡早結親才行。
“沒事就好,下次不準逞強知道了嗎?”清叮囑道,指着桌上的藤籃,說道:“這是些雞蛋,你留着每天吃兩個。”
江晴一驚,推卻道:“這哪行?這雞蛋是空他們辛苦捉回的野雞生的,我哪能吃,清姨你拿去給空他們送過去……”
“給你拿來了,你就留着。你爲部族做了這麽多,難道吃幾個雞蛋還有人敢支吾瞎說什麽?”清強硬道。部族恨不得把好東西都緊着江晴吃,可江晴性子純良,一直推脫着,半點不沾部族的便宜。
不過,這樣也好。
以後将部族中瑣事交給她打理,不用擔心出事。哪怕就算是她自己,都不敢說萬事能做到絕對的公平,人總是有私心的,隻要不太過分,衆人都心知肚明,亮堂着。
見推脫不掉,江晴隻得收下。
部族雞蛋數量不多,大多是鳥蛋。所以這數十個雞蛋怕是這段時間積攢的一大半了,秀美的臉洋溢着幸福的笑臉,能被人這般珍視惦記着真好呢!
“這雞湯真香!”狼睿舔着嘴角,惋惜看着面前的陶碗,好可惜吃完了。揉了揉肉肉地小肚子,其實他覺得還能再喝下去一碗。
“想喝,讓草再給你盛一碗。”江晴輕笑道,睨着狼睿揉肚皮嬌憨可愛的模樣,這娃真可愛!萌萌哒,不過這段時間倒是沒見帕斯那個小家夥了,也不知道昆在忙些什麽?
狼睿搖搖頭,稚嫩道:“不用了,那雞湯是給你補身子的,我喝一碗就夠了!晚上回去,我再讓母親給我炖,那些留給你喝。”
糯糯的語調,說得铿锵有力。
霎時間客廳幾人俱都一震,欣喜睨着一臉認真地狼睿。
狼睿性子霸道,在部族向來說一不二,那些個孩子也都聽他的。不過行事作風卻十分肖似狼墨,不會驕縱刁蠻,雖說有時任性了些。可他到底不過是個孩子,能做到這般已是不錯了。
然,聽着剛才那席話。
衆人臉上笑容更真實了,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江晴一顫,接過狼睿小心抱在腿上,低頭在狼睿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說道:“狼睿真懂事!不過雞湯還有很多,我一個人喝不完,你幫我喝掉一些好不好?”
狼睿小臉通紅一片,扭捏道:“女人真麻煩!既然喝不完的話,我幫你喝掉一些好了。”
“噗呲!”頃刻間,客廳幾人笑得不行。
清沒好氣瞪了眼狼睿,罵道:“什麽叫做女人真麻煩,你個屁大點的娃知道什麽是女人呢?”端過坐上江晴面前的空碗和狼睿用過的碗,去了廚房。
這邊,草和羅珊樂得不行。伸手在狼睿肉嘟嘟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一把,手感不要太好哦!
狼睿氣呼呼,一把拍掉羅珊的手。
“别動手動腳,我才不會喜歡你這麽壯的女人。”狼睿傲嬌道。就算結親,他也會找像江晴這樣好看的,也就隼瞎了眼,喜歡羅珊這個暴力女,臉都被掐紅了有木有?
羅珊一怔,繼而認真打量着狼睿,翻了翻白眼道:“切!就你這二兩肉,我也看不上眼。”
一大一小,竟争執了起來。
看得江晴和草莫名其妙,不得不說有時候羅珊的回路真的缺根筋。
吵到最後,還是清出手強力鎮壓,讓狼睿安靜喝雞湯,不準繼續瞎鬧。她則是和草開始商量着結親要縫制的衣物,陶窯那邊有藍盯着,她短時間不過去也沒事,索性就留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