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扡真幸運!”加布裏小聲道。她也想懷上倫比的孩子,可是這種事光想是沒用的。
加布裏聲音雖小,可衆人卻聽得真切。
可不是,花扡真幸運,部族這麽多人就她先懷上了。看來,部族這次結親儀式定然會大肆操辦,爲迎接新生命的降臨,部族定會鼓足勁将儀式辦得最好。
“江晴,你懷上了嗎?”蘇裏熱忱望向江晴,火熱的目光直直盯視着她的腹部。那樣子,似恨不得抓着江晴去藥園,讓淺婆婆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檢查一遍。
看得江晴一陣無奈,笑道:“我身體才剛好,這事可急不來。倒是你打算什麽時候答應科林的求愛?”
因蘭斯和草的事,她對蘇裏倒也算是了解。這人性子爽朗,并不讨人生厭,有些肖似蛇姬的女王性情。
“不急,得多磨他兩年才行,不然他哪能像族長寵溺你那般待我?”蘇裏昂着頭,自得道。科林沉悶了些,對她卻極好,雖不如蘭斯俊美強大,可對自己一心一意,這就足夠了!
聽了蘇裏彪悍的話,衆人霎時忍禁不禁,大聲嬉笑了起來!
連草緊繃的心,不免松緩不少。
“小心别讓人把他給搶走了!”江晴打趣道。
蘇裏媚眼一瞪,厲聲道:“誰敢?我蘇裏可不是好欺負的人,敢跟我搶人找揍不是。”說罷,還擺了個江晴教的太極姿态。
不倫不類,又惹得衆人一陣好笑。
邊說邊走,不多會她們就陸續走入了竹林,今天她們打算挖采竹筍,順帶看能不能采摘些新鮮的野菜?江晴說過,竹筍耐儲藏,這對于部族而言沒什麽比耐儲藏的食物,更來得吸引人了。
竹林臨着山林,可以說竹林某種程度也算得上是山林。不過竹林長着繁密這綠竹,隻是灌木叢和樹木不多罷了!
一行數十人走入山林,恰遇上剛走到竹林外的空等人。
江晴揚着笑臉,走近空,問道:“空,昨晚睡得好嗎?”
狼墨告訴他,昨晚雷丁和狼泊将空接過去了,連帶空那份食物,清也發放給了雷丁他們。日後,空就算是狼泊兩人的兒子了。
空腼腆笑着,拘謹點了點頭,道:“睡的很好,雷丁叔他們對我很好,我很開心。”這些年,他固執不願和别人一起住,隻是舍不得離開父母居住過的洞穴,留在那他才能感受到父母對他的愛。
部族搬遷後,他彷徨過,可是他能感受到雷丁叔他們對他真的很好,不嫌棄他,反而處處爲他着想。所以,族長昨天下午詢問他的時候,他點頭答應了。
“那就好,以後要是想吃魚,就過來找我,我做給你吃。”江晴微笑着,擡眼一一掃過衆人,道:“當然,你們也一樣,要是想吃什麽就過來找我。隻要我會做的,我都做給你們吃。”
“真的嗎?”一群半大的孩子,頓時高興極了!
不過,他們都十分懂事,知道不能麻煩江晴,就說他們會讓母親有時間跟江晴學着做菜。這樣,就不用每次嘴饞的時候,都去麻煩她。
聊了幾句,衆人走進了竹林。
三五成群,約着相熟的一起,其他人則分散開來。
“草,我們沿着往南邊試試?”江晴緊了下後背的藤蘿,手上的藤籃被她放進了藤蘿中,手上握着骨刀。
草沒多想,徑直點頭同意了。
羅珊埋着頭,挖着冒尖的竹筍。不得不說這片竹林土壤真的十分肥沃,手臂粗細的竹鞭上,竟能長出四五根竹筍來。且每根竹筍個頭都不小,最輕了也有半斤重。
挖挖停停,很快藤蘿中就放了半藤蘿。藤籃隻得提在手上拿着,直了直腰,江晴望着細密的竹林,叫過草兩人,說道:“挖了半藤蘿差不多了,我們往南邊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些野菜或是其他東西?”
兩人轉身睨着藤蘿中的竹筍,想着确實差不多了,她們主要目的是尋找新的食物。竹筍就在竹林這,随時都可以過來挖采,不急于這點時間,江晴也說過竹筍不能經常吃,胃口容易寡淡。
走了約莫近四十分鍾,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叮咚流水聲,很顯然這附近可能有一條小溪。她本以爲竹林外會是山崖或是别的,卻不想竟意外會是溪流。
不多會,一條大約兩米左右的溪流,出現在三人眼前。
清澈的溪水,嘩啦奏響着樂符,很是動聽!
“那邊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草好奇張望着溪流對面,那邊不像是竹林安谧。遠看着給人感覺很深沉,大樹參天,樹叢茂密。
江晴搖了搖頭,說道:“等以後有時間在過去探索,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蒲葦根挖出來,記得多挖一些。”
“這是葦根?”草眼尖,很快就注意到了溪邊一簇簇蒲葦。當初在死亡之森時,江晴讓她們挖掘的葦根,在部落十分受歡迎。
清甜的味兒,男女老少都喜歡。
飯後沒事,嚼一根;餓了,嚼一根;累了,也能嚼一根……
總之,這葦根在部族很紅火。
“嗯!這蒲葦根能拿來熬湯,鷹傑他們帶來的糖槭樹要幾年才能長大,部族糖槭樹樹汁不多,沒辦法熬湯。這蒲葦根味兒甜,拿來熬湯興許也不錯。咱們多挖些回去,我試試看能不能熬些糖漿出來……”江晴柔聲解釋着,這溪邊長了不少東西,野菜什麽的也不少。
她們能邊采摘野菜,便挖掘蒲葦根,兩全其美。
“好,不過到時候要是熬出糖漿了,你得給我勻一些。”羅珊舔着唇瓣,一臉饞樣。鷹傑帶的糖槭樹樹汁,她嘗過,那味道比蒲葦根還要香甜些。要不是清楚糖槭樹樹汁不多,她真恨不得厚着臉皮讨要。
瞅着羅珊那樣子,江晴哪能不知道她想些什麽。
明明性子大咧,卻偏愛甜食,這愛好到真有些特别!
其實,她發現狼墨也有些嗜甜,當初她挖掘的那些蒲葦根,狼墨沒少吃。隻是狼墨掩藏的好,估計除了她,連清姨都不知道他嗜甜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