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動着鼻翼,嗅着誘人的雞湯味,蘭斯哀嚎一聲,才想起清下午交代莎她們煮了雞湯。一想,蘭斯當即将腦海中的思緒丢開,飛奔而去,
走到空地,江晴循着草相熟幾人走了過去,寒暄道:“真香,碗筷在哪?快給我也盛一碗,晌午時吃少了,現在餓得慌。”
草抿嘴一笑,從一旁端出一碗湯藥遞了過去,說道:“芽特地交代的,先喝藥。雞湯我給你盛好了,喝了藥就能吃了。”
“烤肉也快烤好了!”羅珊坐在石墩上,雙手麻利轉動着烤肉。
江晴哭喪着臉,在狼墨前跑來空地,就爲了避開喝藥。卻不想草幾人一早就惦記上了這事,根本就沒給她婉拒的機會。
“我傷都好了,這湯藥就不用喝了吧?”江晴用着商量的語氣,眨着明亮大眼,祈求睨着草。
草神情一冷,冷傲道:“不行,趕緊喝掉。這邊雞湯都快涼了,乖乖聽話,傷好了才能去林子收集和采摘,前兩天你不是還跟我說想去山林走走嗎?”
江晴吞咽着口水,見勢不對。深吸了口氣,将湯藥一咕噜倒進嘴裏。嗆得連淚眼都流了出來,吓了草一大跳。
“咳咳——”彎着腰,一個勁的咳嗽。
草嘴角抽緊,伸手拍打着江晴的後背,笑道:“怎麽像個孩子似的,這樣喝能不被嗆到才怪!”說罷,忙掏出一個青果遞了過去。
江晴嘟着嘴,怨憤掃了草一眼。接過青果狠狠地咬着吃了起來,那樣子好似氣得不輕。
狼墨站在附近,望着,并未靠近。見江晴喝完湯藥,才轉身走向狼泊,部落中有些事需要同他和父親商議。
“雞湯了?”快速啃完果子,江晴張望道。
興許是體質改變的緣故,江晴現在是無肉不歡,一邊盯着羅珊手上的烤肉,一邊戀戀不忘雞湯。這段時間太苦逼,沒工夫鼓搗吃食,接連吃了好幾天的烤肉和野菜鳥蛋湯,這空地上方彌漫着濃郁的雞湯味,她隻覺腹中更餓了!
“在這……”草說道。
江晴接過雞湯,狠狠地喝了兩口,才道:“活過來了!”
“這麽餓?”草疑惑盯着江晴,江晴胃口多小,她一直都清楚。自從上次從白水部落回來後,便胃口大開,可今天這是怎麽了?
江晴擺了擺手,說道:“許是昨天受了傷,晌午時吃不進東西,隻喝了清姨煮的雞湯。這不,下午勞心勞力消耗太多。”
“烤肉好了。”羅珊将烤肉遞了過去,而後不緊不慢喝着手邊的雞湯,不時轉動下爲隼準備的烤肉。
“江晴,陶窯那邊準備好了嗎?”清邊吃着,邊問道。
議事屋前擺放了一地的泥胚,就等着今夜送入陶窯中燒制。再則,淺婆婆知會了部族衆人,今晚,部族那些個孩子極可能會化形,淺婆婆他們下午就将改良後的藥湯熬制好了,連帶麽麽那邊的藥浴也盡數準備齊全。
一切,就待狼睿他們化形。
江晴認真點着頭,說道:“陶窯那邊方和用早就準備好了,燒制陶窯所需的木柴也都提前囤積了,待飯後檢查泥胚是否幹透,如果泥胚都幹透了,直接放入陶窯中就能開始燒制了。”
聞言,清神情大喜,笑道:“那飯後,我就安排人将幹透的泥胚放入陶窯中,今晚狼睿他們可能要化形,陶窯那邊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真的嗎?狼睿他們今晚會化形?”江晴大吃一驚。
“是的,淺婆婆他們在藥房守着,算算時間應該就在今晚。”清微笑着,眺望着不遠處和狼泊他們商量事情的狼墨,接道:“當年狼墨也如狼睿那邊小小的,一轉眼,竟過了數十年。”
“清姨,你放心去藥房那邊守着狼睿,陶窯這邊我親自盯着。”江晴嚴肅道,心裏欣喜不已,聽草她們說過,部族能熬到化形的孩子不多。希望狼睿他們這次能順利化形,帶給部落不一樣的生機。
清是個果斷的,其實也确實擔心狼睿。
畢竟化形不算是小事,将陶窯之事交給江晴後,匆匆吃過東西就和狼烈趕去了藥房守着。和清他們一樣面帶焦慮的還有裏克他們,又喜又憂,俱都安靜的守在藥房外。
“江晴,要不我和羅珊今夜跟你守夜?”草詢問道。
部族忙碌建造房屋,連外出打獵的事都暫時擱置了,除了空他們幾個小的,其餘人都忙碌着修建房屋,連帶女人都沒有走進山林收集和采摘。
剛入夏,山果尚未結果。倒是山林中野菜繁茂,不過部落囤積的還未吃完,清暫時沒讓人采摘。
分工合作,除卻幫着男人們建房的,其餘人不是忙碌燒陶,便将山林收割回來的綠藤,将其便知成合适的藤蘿、藤筐以及藤鞋。藤門暫時用不着,也就放棄了!
江晴想了下沒有拒絕,說道:“行,今晚你們跟着我守夜。”
她本來打算讓狼墨跟着守夜的,想起明天狼墨還得幫襯建房,晚上需要休息。雖說強壯的男人,幾天幾夜不休息都不會有事,江晴卻不希望狼墨太過勞累!
飯後,江晴把這事與狼墨說了一遍。
他當即強烈反對,江晴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不想抓緊時間把房屋建好了?陶窯這邊第一次用,我守着不容易出事。再說了,還有草和羅珊陪着我,出不了什麽事?”
見江晴堅決,狼墨隻得妥協。
心裏卻下了決定,明天得加快速度,争取将原本十天的時間縮到最短。同時,他也一點點開始籌劃着他和江晴兩人的房子,江晴選的地方靠着山崖,前邊臨着河,地理位置很不錯。
這些天,狼墨将地基和材料全都準備好了!
隻等着他将一切都規劃好,随時都可以動工修建。
考慮到江晴不喜穿藤鞋,狼墨将原本準備用石塊鋪地闆的念頭轉換成用木材,他叮囑大地将木闆削薄一點,細一點,然後向牆壁那般鑲嵌着,鋪在整頓好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