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清河江晴相視一眼,頓時欣喜若狂。
普通泥都能燒制陶器,他們就不用特地尋找粘土,粘土可遇不可求。而今,部落急需陶器做物件,這事算是解決了!
“清姨,稍後你叫人篩選砂礫留下細膩的泥土,用清水攪勻捏制泥胚。待我身子能自如走動時,挑選地方挖掘陶窯……”江晴立刻謀劃道,抓緊時間将陶器燒制出來,平日生活便能方便不少。
清擺了擺手,輕笑道:“行,我馬上就找你交代的去準備!你這胸腔受了傷,今天不準下床,晚些時候我讓草過來陪你。”
許是擔心江晴不聞不問起身,清徑直交代,不準她下床。
說罷,給藍和莎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笑道:“江晴,你就照着清說的話乖巧躺着,免得傷了身子,女人最寶貝的便是這身子。你乖乖聽話,别亂來,把身上的傷養好先。”
“就是,陶器這邊有清看着,出不了岔子。”藍嚴肅道。
話語之間調侃親呢之意盡顯,江晴一一應着,雖不明白莎兩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然則,想着清總不會害了她,索性不去費心思多想。送三人離去後,安甯躺着,望着遠處衆人忙碌的身影,不覺盛開笑顔。
“起來,我看看傷勢恢複的如何?”突兀地,芽冷冰冰的聲音乍然從頭頂響起。
江晴大吃一驚,睜開眼睨着近在身前的芽。嘴角抽緊,暗襯這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嗎?睨着芽清冷的臉,江晴隻覺全身不舒服。
“不用,恢複的不錯。”想都沒想,江晴開口拒絕道。雖知道她沒有壞心思,可對這人她實在喜歡不起來。隻要一想着,她可能喜歡狼墨,江晴覺得胃疼。
見之,芽眼眸一凜,森冷盯視着江晴,道:“恢複得不錯?何時神使變成醫師了?這事我怎麽沒聽人提及,連受傷都不動安分,真不愧是神使……”
江晴想哭了,毒舌的人她見過不少,可像芽這樣面無表情,口吐毒話的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内傷都有了!
見江晴讪讪不語,芽這才罷手。
江晴撇開頭,未曾見芽清冷如水的臉龐,在垂下時雙耳通紅一片。芽揣着加速的心跳,小心翼翼觸碰着江晴,眼中不時掠過濡沫之色。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矗立的狼墨眼眸。
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着栗色。深沉斂着,散發出一股子狠戾之氣,看得身旁蘭斯幾人膽戰心驚,敬畏瞥着芽,這人真是厲害!竟敢虎口拔牙,前車之鑒她竟全然沒放在眼裏。
“肋骨愈合的不錯,再喝兩次藥湯便可!”芽淡淡地說道。神情驚疑,江晴體質極好,這點遠遠地超乎了她的猜測,便是部落男人自愈能力不外乎如此!
何時,女人身體自愈能力變得這般強悍了?
想着,芽思緒不由得憶起麽麽說過的話,麽麽一直追問淺婆婆要藥湯,難不曾……琢磨着,芽禁不住異動,思索找個時間探探麽麽口風。
“晌午藥湯,稍後我會叫人給你送過來。”說罷,利落收拾東西準備離去。身後那道淩厲的視線,快要冒火了!
“好,麻煩了!”江晴松緩點點頭,面對這人真心有壓力。
路過時,芽頓了頓,睨着狼墨鐵青的側臉,嘴角一抿露出淺笑道:“族長,要不要随我過去?藥湯也該好了……”
狼墨森冷掃過芽,古井無波,内斂眸光轉瞬即逝深谙的戾氣,冷聲道:“摩卡,跟過去将藥湯端過來。”
話落,沒多看一眼徑直越過。
“族長,不會瞧上你的。”摩卡冷凝道。
芽清冷的臉,霎時一閃而逝狼狽,她性子清傲,何成低聲下氣求過人。好不容易舍下臉面,想要拉狼墨下水,卻不想人家壓根都懶得看她一眼。自尊心受挫,又聽摩卡這一說。
當即,面色鐵青,擡腳朝着摩卡腳背重重踩了下去,碾了兩下道:“誰會瞧上他?”高冷清傲,除了那張臉能看,别的就沒有能入眼的地方。
摩卡臉一僵,睨着芽跺腳,踹自己的小腿肚。
半響後,許是芽踹累了,收回了腳。
摩卡慢悠悠道:“累了嗎?我們該去拿藥湯了,部族事物繁忙。”
眼下之意,讓芽别拖延時間,趕快過去把藥湯準備好,他好拿過來讓江晴和族長喝下。如非晌午,他們這會兒還在忙碌建造房屋。
大地兩人确認了議事屋,明日便能砌石塊了!
淺婆婆和麽麽居住的房屋木架子也搭好了,石塊盡數準備齊全,一切靜待砌石塊,然後裝上窗扉和大門。
族長想盡快将房屋建好,一個勁折騰他們趕工。一上午,他們就鼓搗出了五十個地基,木架子搭建了二十個,依照每戶人數,房屋有大有小。因江晴說過要統一建造廁所,所有房屋都隻搭建了架子,其他都沒有動手。
說罷,摩卡上前徑直将芽抗在肩上。
待芽回過神後,整個人已然挂在摩卡身上。頓時驚怒,拳打腳踢,怒罵不已。
摩卡一怔,伸手照着芽的臀部,啪啪就是三下。
清脆的巴掌聲,把芽打懵了!從小在部落備受寵愛,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一時間又羞又怒,卻也安靜了下來。
見之,摩卡傻愣了!
回味着手掌上感受到的觸感,不由失了神。憨實眼眸瞥向芽時,不由得閃過一抹精光,落在芽腰間上的手,微微一緊。
不由想起母親和拉爾說過的話,以前他覺得沒必要找女人結親。除了江晴,部落那些女人他都看不上。又不能同族長搶人,索性就懶得思考結親這回事。
睨着抗在肩上的芽,摩卡心思一沉,興許這人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不喜歡話多的女人,那樣他覺得太吵,恰好肩上這人話不多,冷冷地,這一分析,摩卡禁不住覺得芽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