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所有關卡?”
羿立伸長脖子望向同外遠處的那條通道:“這麽說我算是進入武院了?”
“是的。”于林點頭:“而且還是以優等武生的身份,進入到了武院之中。這是你打通五關的印證。”
羿立結果于林丢出的銅牌印證,發現銅牌上雕刻着【五關盡通】的字符,在四個大字的背面,雕刻着很多的人名。
每個人名的都跟一個年份連着,最接近現在一個年份的名字,則是三年前雕刻上去的:白銳
“能夠在五關盡通銅牌上雕刻名字的人,都是在群戰中取勝,才有資格将名字留在上面。”于林眼神裏都是羨慕的望着羿立:“恭喜,你是近三年來,又一個有資格将名字雕刻在銅牌之上的。”
羿立看着銅牌上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心中暗暗吃驚,本以爲隻有我一人做到,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跟我一樣,可以擊敗五名守關考核武者完成通關。
“前輩,那三年前這個叫做白銳的,如今的修爲如何了?”羿立很是好奇的轉動着手中的銅牌。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于林說道:“隻是知道,他通過了五關,所以在通海境武者中,成爲弟子被選取順位比較靠前的人,應該會遇到一名好的師傅,至于現如今修爲如何……玄奇武院人數何止十萬,除了那玄奇英傑榜上的人,誰又能将其他武者給記住。”
“玄奇英傑榜?”
“那是玄奇武院最強的一群武生。”
于林一句話回答,頓時令羿立明白了這個所謂的玄奇英傑榜的含義是什麽。
“多謝幾位前輩。”羿立抱拳鞠躬,快步向通道走去,暗暗猜測着自己會遇到一個怎樣的師傅。
黑漆漆的通道遠比之前破關時的每一條通道都要長,而且都要長很多很多。
穿過通道,又是一片光明,跟還算比較熟悉的景象,以及還算熟悉的人。
于聞聲懷抱時肖全,眼睛裏布滿了愕然的望着站在門口的羿立。
破五關!竟然真的破開了關!而且是一二三四五關的石燈全部亮起,這代表着他是打赢了第五關完成的闖關,而并非堅持渡過了十息,或者幾十息的時間。
一直在觀看手中書本的武者,這時間也暫時将視線籠罩在了羿立的身上,五關皆破!這年輕人,什麽來頭?看年紀算不上太大,倒是還有幾分怪才的意思。
“我算通關了?”羿立看着通道外的領路武者跟于聞聲,揚起手中的通關印章:“這個,我應該交給誰?又從什麽地方換取我通關應有的獎勵呢?”
領路武者從意外中清醒,他起身來到羿立面前把手掌攤開說道:“印信交給我便可以,待會我會帶你去領取通關獎勵。”
“滴……”
石燈又響,隻是這次的響是連連閃動個不停,羿立詫異的望着通海境考核武者的石燈。
“考核失敗。”于聞聲指着門洞上方的石燈說道:“這是你們這批人裏面,第七個在這一關考核失敗的人了。”
沒多久,一名年輕武者垂頭喪氣的從通道中走出,他的手臂這時間已經被白色的繃帶包裹吊在胸前。
領路的年輕武者,看也不看出來的年輕武者,從懷中摸出一個信封,抖了一下手腕,将信封丢到年輕武者面前,說道:“這裏面有武院的地圖,明年再來考吧。”
門洞上的石燈這一刻又有閃亮,于聞聲笑看着石燈:“過了一關便退出,該說他膽小還是有決斷力呢。”
又過了沒多久,那名通關的年輕武者,手臂被繃帶吊在胸前,手持那封信走出了門洞,顯然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能力。
于聞聲看着新走來的年輕武者,再次笑了起來:“看來今天的收成不錯,千中無一過關的考核,目前看來,最少有三人過關了。”
三人?羿立看了看四周,好像隻有自己跟剛剛出來的年輕人過關了,哪裏來的第三人。
彭翼還沒有出來,難道第三人就是他?
羿立還在猜測,門洞上的六個燈同時亮了起來,那是代表着六鎖劍舞者考核的石燈。
六盞全亮!難道是代表着全部通關的意思嗎?
羿立擡眼望着,通海境的那些石燈,難道我通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這應該是彭翼吧。”于聞聲懷抱着時肖全站了起來,那低頭看書的領路武者又一次把頭擡起,眼睛裏也淨是詫異。通關?便是連過關這種情況在平日裏也是少見的。
至于通關,在這裏每年都能稱得上是罕見,一天見一次都是運氣極好的,一天兩次,雖然不能說玄奇的曆史上沒有,卻也真的是不多見。
衆人各懷心事的看着門洞,彭翼手中攥着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牌印信,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
不但是通關!而且還打穿了考核的最後一關!
領路的年輕武者很是愕然,兩個人在同一天通關,不會是武院把考核的難度降低了吧。
彭翼把手中的銅牌朝領路武者一丢,說道:“我該去何處領獎勵,我的獎勵又是多少?”
獎勵?
羿立頓時也将身子向前湊了湊,作爲同樣打通全關,并且擊敗考核對手的人,自然也很關心獎勵到底都有什麽。
“待會你就知道了。”領路的年輕武者神情中有些不耐煩,擡眼看了看門洞上的石燈,進去的人大部分都被淘汰出來了,如今隻剩一名通海境武者還在測試。
門洞上的石燈在這時候終于亮了,羿立知道那是淘汰的意思。
沒多久,領路武者擡着擔架從門洞中走了出來,躺在擔架上的年輕武者已經很難看出他本來的樣子,鼻骨塌陷,雙眼紫黑,整個人被打的就像是一幅沒有了毛的狗熊。
于聞聲上前俯視着擔架上的年輕武者,歎了口氣:“何必呢,能堅持到這裏,代表底子還是不錯的,明年再來考武院,隻要會出了這個口,怎麽都能輕松過的,像現在這樣,在床上最少躺三個月,耽誤修煉不說,還可能留下舊傷。”
羿立湊上前,看着受傷的年輕武者,心中暗歎:“或許這人也有不得不進入武院的緣由吧,換做是我,若是傷成這樣可以過關,那也總好過被羿戰宇打死。”
“過關的跟我來。”
領路的年輕武者仿佛沒有看到這個被打到瀕臨死亡的考核武者,隻是專心看着手中泛黃的書籍,頭也不擡的邁步向前走去。
羿立收回思緒,從于聞聲的懷裏結果時肖全,背着這個昏睡的憨傻之人,快速的跟在領路年輕武者的身後。
一米多高的登山台階,很快都變成多了兩米高,這裏的靈氣比之前的地方又充足了一點,領路武者沒有往更高的台階上去爬,而是順着連接台階的道路,走向大山的深處。
穿過幽靜的密林小路,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建立在山裏的巨大城市,猶如巨象一般大小的駿馬,牽拉着戰車,在寬敞的街道上行駛。上面坐了幾個、幾十個、或者上百個武者。
天空忽的一聲鷹啼,引得羿立把頭擡起,雙翼展開足有五丈之長的巨雕背上,坐着一名中年女子,剛剛的那聲鷹啼便是這巨雕所發出的聲音。
羿立望着眼前的奇異景色,這裏倒是跟羿門王族的靈秀小千界有着三分的相似。
“别光被這裏的景色所吸引,日後有你看的時間,隻要你能在武院待下去,總有一天,這樣的景色你是會看到麻木的。”
領路的武者站在一輛由駿馬牽拉的戰車上,對還在看景色的羿立說道:“上來。”
羿立走上戰車,伸手去抓扶手,上次乘坐這類馬車的記憶還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裏,一個不留神,便會被甩下去。
于聞聲看着羿立跟那名受傷過關的年輕人,笑了起來:“放輕松放輕松,你們的考核已經完事,這輛馬車不會将你們甩下去的。”
像是在應證于聞聲的話,馬車的速度雖快,卻異常平穩,将衆人帶入了城市中的一座占地很大的院子,院子裏面已經站滿了年輕的武者,他們井然有序的排着隊,手中或是拿着信件,或是拿着木質的印信,還有少數人,持有者與餘力手中很是相似的銅牌。
很顯然,眼前這些人都是考核成功,前來入學的武生!
羿立好奇的看着其他幾名手持銅牌的年輕武者,習慣性的扭頭向身旁的于聞聲發問:“那幾人也是跟我參加了一樣的考核嗎?”
于聞聲瞄了一眼那幾個手持銅牌的年輕人,他們的臉上各自洋溢着不同程度的得意笑容,頗有幾分站在雞群裏自诩是仙鶴的感覺。
“哦,他們參加的考核跟你不同,卻也有着不小的難度,如果說你這個的考核是武生入學考核第一難度,那麽那幾個人的考核便是第二、或第三、或第四五六七八九十之類的考核,因爲隻有前十難度的考核,并且通關,才可以拿到銅牌印信。想知道他們到底是第幾難度的考核,隻有摸過他們的銅牌印信才能知道。”
羿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銅牌,又望了望那幾個人手裏的銅牌,再問:“都是銅牌,你怎麽知道他們的跟我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