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她沒起來,就是燕烨也沒有起來,長臂攬着琉月的腰,睡得别提多香了,屋外鳥雀啾啾的叫着,成排的丫鬟候在門外,大氣也不敢發出一聲。
雖然天『色』已大亮了,但是世子爺和世子妃沒有起來,他們也不敢叫。
直到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寂靜。
“你們一個個的怎麽回事,還不叫世子爺和世子妃起來啊,王爺還在正堂裏等着新『婦』敬茶呢?”[
廊外迎面走過來三個婆子,三人都穿得極爲體面,绫羅綢緞的不比尋常人家的主子差,這三人一出現,鏡花宛門外的丫鬟齊齊的變了臉,唯有小蠻和冰舞還有石榴一臉的不解,春玲站在她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這三人是雷側妃的得力手下,爲首的乃是她從雷家帶來的『奶』娘,人稱她傅嬷嬷,别看她年紀大,可是手腳很厲害,是專過習過武功的,她身後的兩個婆子是她的手下,也是從雷家一并過來的,這兩人也習過武功,所以王府裏一般人不敢招惹她們。”
小蠻和冰舞二人挑起了眉,眼裏攏上了冷意。
對面的三個婆子已經走了過來,冷冷的望着門外的一衆丫鬟命令。
“馬上喚世子爺和世子妃起來,王爺在正堂等着他們敬茶呢?”
若是往常這傅嬷嬷早收拾這些丫鬟了,但今兒個乃是世子爺大婚的第二日,而且世子爺很厲害,她們有所顧忌,所以才隻訓了一句。
春玲一臉的爲難,誰敢去叫世子爺啊。
衆人她看看你,你看看他,一個都沒有出聲。
傅嬷嬷正要發怒,門裏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來。
“閉嘴,滾回去。”
其聲冰冷嗜血,外面的人一聽,齊齊的抖簌了一下,世子爺發怒了。
不過傅嬷嬷卻不以爲意,略撇了撇嘴,朗聲叫道。
“世子爺,王爺在正堂候了好一會兒,今兒個世子妃進門要向王爺敬茶的,奴婢是特地奉了側妃娘娘的命來喚世子妃起床的。”
傅嬷嬷這是打着王爺的字号,就算世子爺也沒辦法惱自個父親。
誰知道她話剛落,裏面飛出冷寒肅殺的話,
“小蠻,冰舞,給我把這婆子拉下去掌嘴二十下。”
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聽,眼裏立刻竄起狼光,她們這些人才不管這婆子是誰的人,雷側妃?呸,隻不過是一個小妾,竟然耀武揚威了起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現在她們的主子進府了,就沒有她們耀武揚威的日子了,說不定把這一個個的打殺了出去,從此後燕王府才清靜呢。
小蠻和冰舞應了一聲:“是,世子爺。”
兩個人直竄過來,撲向了傅嬷嬷,傅嬷嬷的臉『色』陡的黑了,沒想到拿王爺說事也沒有用,這世子爺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不過他以爲這兩個丫鬟教訓得了她嗎?[
傅嬷嬷想着立刻雙手握拳,擺起了架勢,小蠻和冰舞二人笑了起來,看來這傅婆子還真會拳腳啊,不過那又怎麽樣,她所謂的拳腳在她們的眼裏狗屁不值。
小蠻想着身形迅速的疾『射』過去,一拳碰的一聲打上了傅嬷嬷的臉,随之擡起一腳狠狠的踢了出去,傅嬷嬷肥胖的身子被碰的一聲踢飛了,直撞向身後的欄杆,然後反彈回來,撲通落地,直接跪在了小蠻的面前,這一拳一腳下去,幾乎要了老婆子的命了,老婆子臉腫了,胸口撕裂般的疼,掙紮了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她帶來的兩個嬷嬷立刻上前一步扶起她,警戒的望着小蠻和冰舞兩個,想把傅婆子帶走。
可惜小蠻哪裏由着她,一揮手冰舞閃身沖了過去,揮拳便朝兩上婆子的臉上打去,碰碰兩聲響,兩個婆子被打退出去。
“你們若不想挨打便離得遠點,這可是世子爺的命令。”
冰舞一把提起傅嬷嬷,往長廊外提去,她可不想打人的動作驚動裏面的主子。
其實冰舞不知道,此時房間裏的琉月早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睜開眼睛,一身的酸疼,擡首望着燕烨,嘟起了嘴巴。
燕烨看她的神情,透着濃濃的妩媚,比起之前更添女人的韻味,不由得愛憐的俯身親吻了琉月的嘴巴,昨夜可是他把小丫頭變成女人的,她是他的了,伸出長臂緊緊的摟着琉月,溫聲說道。
“小月兒,你是不是太累了,累就多睡會兒。”
琉月搖了搖頭,這醒都醒了,再睡也睡不着了,何況她一個新『婦』确實應該去向未來的公公敬茶。
“不睡了,還是起來去向父王敬茶吧。”
燕烨挑了一下眉,倒也沒有說什麽。伸手抱起了琉月,細心的替她套上外袍,理順她的墨發,俯身親吻了琉月的額頭,濃濃的愛充斥在他深邃的瞳眸之中,今日的他也因爲品嘗愛一欲而顯得更有男人的魅力,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慵懶**之息,讓人該死的沉『迷』。
不過琉月一想到昨兒個晚上的事情,便沒好氣的瞪着這魅力無盡的家夥。
“以後若是你再像昨晚上那麽幹,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琉月狠狠的說着,燕烨唇角勾出狐狸式的笑意,輕『舔』了一下唇,一提到昨晚,他的眼睛亮了,妖『惑』至極,眼裏湧起熾熱的火焰,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不過看琉月因爲昨夜的歡愛無比累的樣子,總算心疼的收斂起情欲,輕輕的吻了吻琉月的唇。
“以後爺不會那麽多次了,至多就是兩次。”
琉月的臉頰噌的紅了,這男人還有沒有禁忌啊,這種事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尤其是昨夜的事情,她想想便臉紅死了,他的精力無限好,差不多快折騰到天亮方才休,而她早在歡愉中昏睡了過去。
昨夜縱欲的後果是今兒個累得整個骨架都散了。
“你還敢說。”
琉月翻白眼,燕烨摟着她心疼的開口:“爺不知道你會這麽累,爺也心疼。”
他是真的很心疼,抱着琉月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後放開她,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命令外面的石榴進來。[
“來人,侍候世子妃去沐浴。”
看小月兒累成這樣,說不定泡泡澡會好些。
“是,世子爺。”
石榴和春玲二人福了一下身子,頭也不敢擡,房間裏充斥着濃濃的情欲味道,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世子爺和世子妃如此恩愛,昨夜肯定洞房了,光是用想的,這些未嫁的丫鬟臉都紅了。
兩個丫鬟上前扶着琉月,往隔壁的浴房去沐浴,床上鮮豔奪目的處子血映入兩個丫鬟的眼睛,兩個丫頭唇角的笑意更深。/
琉月自然沒有忽略,臉頰一燙,隻能假裝不知道,還真是難爲情,竟然讓丫鬟們看到她昨夜的落紅/
昨夜她和燕烨的發展有些激烈,所以二人也沒有想到用白絹鋪墊一下,竟就那麽忘我的進入了彼此。
一行三個人往浴房走去,房間裏燕烨親手把床上的刺繡床單給揭了下來,然後端端正正的疊好了收了起來。
琉月眼角瞄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把那東西收起來幹什麽,難不成還要收藏。
不過懶得理會他,燕烨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
小蠻和冰舞二人走了進來,恭敬的禀報:“世子爺,我們已經打了那傅嬷嬷二十個耳光。”
“好,把房間收拾一下吧。”
燕烨下命令,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起收拾房間。
門外兩名二等的丫鬟端着水盆走了進來,恭敬的放下,退出去等着。
她們是沒資格收拾世子爺和世子妃房間的,這鏡花宛裏,除了世子妃帶來的三個丫鬟,便是春玲有資格,她是鏡花宛一等的大丫鬟。
新房很快收拾好了,隔壁浴房的琉月泡了一會兒起來,因爲時間不早了,再不去王府的正堂敬茶,隻怕天都中午了。
所以她隻是簡單的泡了一下便出來了。
燕烨看到琉月出來,揮了揮手示意房間裏的人都退出去。
他自已取了白布給琉月擦頭發,擦幹了頭發後,拉着琉月的手走到了房間的衣櫥前,一臉燦爛的笑意。
“打開看看,你喜歡什麽樣的衣服?”
琉月伸手拉開了衣櫥,便見衣櫥裏挂滿了各種各樣精緻華麗衣裙,滿滿的一衣櫥,除了衣服,還有不少的首飾,每一個都是講究的,獨一無二的。
“這些是我給你準備的,看看可喜歡,若是不中意,回頭再命令成衣坊和首飾坊的人過來給你做,你穿的用的我都下令了他們,必須是獨一份,不準再有第二個人有這些。”
琉月的心裏是震憾,這家夥真是太霸道了。
眼面前的這些衣服和首飾,每一樣都價值不菲,這些衣服和首飾,不知道要花多少錢,琉月自個兒都心疼,忍不住嘟嘴巴:“你就是個敗家的爺們。”
“爲了你,必須敗家,以後爺賺的錢便是用來給你敗的。”
燕烨霸道傲氣淩然的開口,琉月唇角擋不住的幸福。
燕烨俯身偷了一個香吻,伸出如玉的手挑了一件桃紅的長裙,裙擺綴滿了細碎的珍珠,領口和袖口繡着薄荷,既豔麗又雅緻,燕烨替琉月穿好衣服,退後一步打量着,滿意的點頭。
“咱家的小月兒,那絕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不管穿什麽衣服都是最美麗的。”
琉月忍不住碎他一口:“哪有這樣自誇的。”
“爺說的是實際求是,什麽叫自誇,這叫驕傲。”
燕烨和琉月鬥嘴,拉着她的手坐到梳妝台前,親手爲琉月挽發,琉月本來以爲他不會的,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有模有樣的給她梳了一個百花髻,『插』了一枝白玉流蘇钗,取了幾珠小小的淡粉的絹花『插』在墨發中。
琉月望着鸾鏡中,那雙修長的大手靈巧的穿過她的墨發,動作熟練至極,實在不像是頭次替人梳頭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開口。
“燕烨,你怎麽這麽熟練啊。”
燕烨沒回她,隻是拉了她起身,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隻見琉月眉染桃花嬌媚之『色』,眼裏點點小女人的嬌羞,嫩唇『性』感,周身上下透出一股柔媚來,較之之前的清冷豔麗,此時的她十足的小女人,想到自已把喜愛的女人從丫頭變成女人,燕烨的整個胸腔都充斥着滿滿的自豪,驕傲,眉眼溫融,光華『逼』人,俯身咬了月兒的小耳垂一下。
“月兒,爺就想撲倒你。”
前一刻被燕烨熾熱火焰瞧得嬌羞不已的琉月,下一刻立刻翻了白眼,身子一轉往外走去,好似後面的燕烨是狂猛的野獸,看得燕烨大笑不已。
兩道身影一先一後的出了房門,門外,數名丫鬟福身。
“見過世子妃。”
燕烨随後走了出來,衆人再福身:“見過世子爺。”
兩個人同時一點頭:“起來吧,去燕王府前面的正廳。”
一行人往外走去,除了四個大丫鬟随行,還跟着幾名手下,這一行人,男的英俊,女的豔麗,看呆了燕王府的一幹手下,個個停下手裏的動作望向一行人,當看到爲首的兩個人時,大家的眼光再也移不開了,齊齊的定在這兩人的身上。
世子爺今日穿了一襲淡紫的錦衫,外套一件白『色』的敞襟袍子,白紫相輝,映襯得立體俊美的五官少了往日的冷戾霸氣,反而多了一抹溫融,舉手投足華貴不凡,那面容就像鬼斧神功雕刻而成的,狹長的眉濃黑如墨,鳳眸深邃,好似蘊藏着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透着神秘,使人欲一探究竟,那『性』唇的唇微微向上飛揚,勾勒出優美的弧線,輕易可看出世子爺的心情特别的好,周身的光芒也是少見的溫和,融融柔柔的,這樣的世子爺,反而越發的吸引人注目。
再看世子爺身側的世子妃,精緻的面容上,不施粉黛,肌膚欺霜賽雪一般光滑晶瑩,纖眉似彎月,眼波流轉間,光華無數,唇間淺淺的笑意,使得她豔『色』更濃,傾城絕豔,配着世子爺似毫不遜『色』,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天地打造出來的最完美的組合。
男的俊美如斯,女的豔麗無雙。
等到他們走過去,身後議論聲一片。
“原來世子妃如此美豔,傾國傾城,難怪世子爺如此寵愛她。”
“聽說世子妃能力還很好,醫術高明,在青雲城的醫術大賽上曾經拿到了大賽的第一名,得神醫稱号,她自個兒還開了一家明月醫館呢。”
“看來咱們的世子爺和世子妃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啊。”
燕烨和琉月自然聽到了那些下人的議論,不過沒有理會。
琉月隻顧着打量燕王府,佳木蔥郁,奇花閃爍,雕梁畫棟,朱廊畫壁,果然不虧爲燕王府,這府邸除了比皇宮小之外,各處的景『色』卻堪比皇宮,果然是禦賜的府邸,自不是别處可比的。
一行人順着長廊一路往燕王府的正廳而去,燕烨大手一伸扣上了琉月的玉指,拉着她往前走。
琉月瞄了瞄,倒也沒有拒絕,身後的一幹手下嘴角都抽了抽,他們家的世子爺可真正是寵愛世子妃的,連在外面都如此的恩愛。
燕烨才不理會身後的丫鬟和手下,握着琉月的手滿臉溫融的笑意。/
“先前你不是問我梳頭爲什麽如此熟練嗎?”
琉月瞄着他,沒有接口。
燕烨灑脫的笑起來,眉『色』飛揚,妖治魅『惑』。
“爺是練了的,你知道誰是爺的練習對象嗎?”
燕烨神神秘秘的問道,身後的燕松和燕竹二人一聽,立刻周身涼飕飕的,不要啊,爺不帶爲了取悅自已的女人便出賣手下的。
可惜前面的主子才不理會他們一臉的驚懼,笑意盈盈的說道。
“我沒事便在燕松和燕竹的頭上練習了,怎麽樣,手藝不錯吧。”
燕松和燕竹狂**,翻白眼。
琉月的唇角勾出笑意,極力的忍住,小蠻和冰舞等人卻沒有忍住,直接噗哧一聲笑了,爺給燕松和燕竹梳女人的發髻,那是有多好笑啊,想像他們兩個人頂着女人的發髻,怪模怪樣的神情,她們控制不住的想笑。
石榴直接朝燕松擠眉弄眼的,豎起一隻大拇指,小聲嘀咕。
“燕松,我服了你,你不但會學狗叫,現在連女人都當上了。”
燕松怒目圓睜,瞪着石榴,不過這丫頭卻不再理會他了,用眼角睨着燕松,充分的表明,我鄙視你。
燕松那個氣啊,想找罪魁禍首算帳,可惜那出賣了他的主子,竟然一臉溫融笑意的向自個的女人邀功。
“月兒,爺手藝不錯吧。”
“嗯,不錯。”
琉月忍不住嬌笑起來,眼角睨向了後面的燕松和燕竹,兩人正牙癢癢的磨着牙呢,卻一臉拿主子沒辦法的樣子,可憐的家夥。
一行人鬧笑着,燕王府的正廳到了。
門前燕王府的二管家張昭領着手下過來請安。
“見過世子爺世子妃,王爺和側妃娘娘在正廳候着世子爺和世子妃呢?”
張昭的話音一落,隻聽得正廳裏竟有抽泣聲傳了出來,琉月不由得挑眉,這誰的在哭啊,蓦然想起先前新房門外聽到的動靜,似乎雷側妃的手下被小蠻和冰舞二人打了,那這是雷側妃的哭聲嗎,她在向王爺告狀嗎?
琉月明豔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冷芒,嘲諷的笑意勾在唇角。
“起來吧。”
燕烨開口,拉着琉月的手擡腳進了燕王府的正廳。
正廳中間的主位上坐着燕賢王,下首的兩側分别坐着兩個雍擁貴氣的女人,一是雷側妃,琉月一眼便認出來了,雷側妃和她的皇後姐姐長得有些像,神容上都很強勢,眼神十分的淩厲,不過此時她的眼裏似乎有淚光,正用手絹擦着眼角,不過她一擡首對上燕烨和琉月時,眸底冷光漫過。
雷側妃的下首端坐着一排人,一個精瘦高挑的男人,此人應該是雷側妃的兒子燕康,燕康一看到燕烨,眼神一瞬間的嫉妒,這個兄長實在是太出『色』了,他一出場便會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把其他人身上的光環全都遮蓋了。
當燕康的視線從燕烨的身上轉到琉月身上的時候,眼神一瞬間呆癡了,這個女人長得真美啊,那眉眼,那神韻,那氣質,沒有一樣不吸引人的,燕康石化了,直到身邊的十公主南宮流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回過神來,雖然他不是十公主南宮流蘇想嫁的人,但是南宮流蘇卻不允許這個男人看别的女人。
南宮流蘇從燕康的身上收回視線,望向了琉月,眼神是狠戾嫉妒,可是當她望到風華絕豔的燕烨時,整個人便那麽癡癡的望着他,燕烨,才是她想嫁的男人,那天晚上她明明給他下『藥』了的,本來他們兩個人該成其好事的,爲什麽她最後和燕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因此而嫁給了燕康。
南宮流蘇的下首端坐着一個面容皎好,安靜秀雅的女子,這女子倒是沒什麽神『色』,十分的安甯。
琉月又把視線望向另外一邊的淩側妃,淩側妃容貌秀麗溫婉,眼神也十分的清澈,完全不似雷側妃的強勢,她下首端坐着的人乃是她的兒子燕興,燕興是一個清俊的男人,眉宇俊朗,沒有似毫的陰骜,琉月望了一眼倒是不讨厭這位淩側妃和她的兒子。
燕興的下首坐着一個嬌小玲珑的女人,此女應該是春玲口中的風氏,風家的女兒。
大廳裏,琉月把所有人都打量完了,燕烨也已經拉着她的手走向了正中的位置,兩人一起向燕賢王行禮。
“兒子(兒媳)見過父王。”
燕賢王本來因爲雷側妃的哭鬧而厭煩,一聽到燕烨和琉月的說話,他眉宇立刻舒展了開來,對于燕烨和琉月這麽遲才來請安,敬茶,他一點都不以爲意,因爲他也年輕過,知道這個中的滋味,兒子和媳『婦』那麽相愛,這一夜纏綿又如何能早早的起來呢。
“起來吧。”
燕烨和琉月二人道了一聲謝,自在一邊站了,正廳裏,有嬷嬷備了茶水過來,琉月走過去,恭敬的跪下,接了托盤上的茶水奉到燕賢王的面前:“父王請喝茶。”
燕賢王笑眯眯的說道:“好。”
他伸手接過茶盎喝了一口,看到兒子和媳『婦』都如此的出『色』,他很高興,現在就盼望着媳『婦』早點給他生個孫子,這樣兒子和他的關系,說不定會因爲這個孫子而有所改善。
“這是父王給你的紅包。”
燕賢王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給琉月,琉月立刻笑着謝了恩。
等到敬完了燕賢王,嬷嬷又徹了茶水上來,燕烨立刻皺了眉,沉聲開口:“這是做什麽?”
嬷嬷一時愣住了,望了望雷側妃,雷側妃的臉『色』暗了,眼神幽寒至極,這燕烨是欺人太甚了,昨兒個她沒坐主位倒也罷了,今兒個讓這賤人敬她一杯茶又如何,她還打算故意把茶潑到這賤人的頭上呢,沒想到燕烨竟然阻止了。
正廳裏,雷側妃沒有說話,十公主南宮流蘇開口了。
“燕烨,母親雖是側妃,可好歹是長輩,世子妃敬杯茶也不爲過吧,”
十公主南宮流蘇和燕烨說話的時候,語氣極端的溫婉,十足嬌羞的小女人。
在場的各個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主意。
雷側妃差點沒氣死,這個賤女人,這是打算給兒子戴綠帽子嗎?當着這麽多的人面便對燕烨一臉的賤『迷』樣。
若不是因爲她的身份,她早叫人除掉了她,不過這女人是莊妃那個死女人生的,莊妃向來和她們雷家不對盤,她們瑾王一派可是和太子一派不和的。
雷側妃的眼睛忽地亮了,這女人沒什麽腦子,那她可以?
正廳裏,南宮流蘇的話一落,對面的淩側妃開了口:“算了,世子妃身份高貴,她若是向我們敬一杯茶是客氣,若是不敬也是正禮的事情。”
琉月望向淩側妃,沒想到這女人竟幫她說話,她是别有心機,還是真的心地比較好呢?
淩側妃的話落,南宮流蘇再次開口道。
“這如何行,再怎麽樣母親也是她的長輩,這新『婦』進門怎能不敬茶,我進門的時候可是敬了的啊?”
南宮流蘇不甘心的說道,憑什麽她堂堂皇家的公主敬了,這上官琉月卻不敬。
燕烨臉『色』冷冷,狂妄霸氣的開口。
“月兒的這杯茶若是敬,也是該敬我的母親,她才是月兒的婆婆。”
燕烨周身湧起寒氣,廳堂内滿是冷寒的氣流,個個都望着他。
誰都知道這個男人手段血腥而殘忍。
燕烨一雙深邃的瞳眸冷冷的望向南宮流蘇:“公主以後還是喚我世子爺爲好,請别稱呼本世子的名字,本世子的名字豈是你叫的。”
燕烨的話是正理,哪有身爲弟媳的叫兄長連名帶姓叫的。
燕康的臉『色』難看,瞪了南宮流蘇一眼,南宮流蘇不由得委屈,嘟起嘴似乎要哭了。
燕烨卻理也不理他,轉身伸手扶了琉月,二人一起坐在燕賢王的下首。
燕賢王望着眼面前的一切,并沒有責怪他們,正廳裏雷側妃和南宮流蘇恨得牙癢癢的。
雷側妃雖然想忍住,可是終究沒忍得住,再次老話重提,實在是燕烨和上官琉月欺人太甚了,那傅嬷嬷可是她的『奶』娘,隻不過去叫了他們兩個一聲,便被打了二十巴掌,一張臉都不能見人了,一條命去掉大半條。
“王爺,傅嬷嬷倒底做錯了什麽,竟然被世子爺命人打了二十巴掌,她再怎麽樣也是妾身的『奶』娘啊,現在差不多沒命了。”
雷側妃說着又垂起淚來了。
燕賢王蹙起了眉,燕烨和琉月二人也蹙起了眉,一起望向雷側妃。
“一個自以爲是的刁奴罷了,膽敢違抗主子的命令,難道打不得,側妃娘娘在此哭鬧是何原因,難不成還想爲一個刁鑽的奴才出頭不成,本世子沒有打殺了那個奴才便是給側妃娘娘顔面了,再有下次殺無赦。”
燕烨陰骜淩寒的聲音響起來,懾人的冷芒『射』向雷側妃,這女人一擡首看到燕烨的眼神,有些不安,點點珠光還溢在眼底。
燕烨的話一落,燕賢王也開口了。
“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一個奴才也能整得家裏不得安甯,以後這件事莫要再提了。”
燕賢王的話一落,淩側妃開口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吃點東西吧,姐姐不餓,我餓了。/”
淩側妃也不理會對面臉『色』黑沉,被氣得**的雷側妃,直接命令外面的下人準備了早膳,都這時候了,叫中膳都差不多了。
雷側妃暗暗咬牙,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王爺一味的包容燕烨,她就算到他的面前告狀也沒有用,看來她以後隻能隐暗的動手腳,這兩個人不除,她的康兒是沒辦法登上世子之位的。
門外,很快有下人準備了早膳進來,各式的點心,滿滿的一桌子。
燕賢王起身率先走到桌前坐下,燕烨伸手拉着琉月在燕賢王的身邊坐下,理也不理雷側妃等人。
雷側妃的臉『色』更黑了,卻也知道再多說廢話,今兒個讨不了好,她此刻滿腔的憤恨,隻能緊掐着手指,指甲掐進肉裏都不知道疼。
偏偏淩側妃還一臉笑的開口:“姐姐快别生氣了,隻不過是一個奴才,何必動氣呢,何況世子爺是一家之主,日後是燕王府的王爺,那傅嬷嬷連世子爺都不放在眼裏,是該好好的懲罰,要不然世子爺日後如何服衆啊。”
琉月不動聲『色』的望着淩側妃,發現這女人對雷側妃還真不客氣,不過對别人似乎挺好的,這是怎麽回事?
宴席上燕賢王一聲令下:“吃東西吧。”
衆人安靜的吃東西,燕烨身上的戾寒之氣化去,滿眼的溫融,望着琉月的時候,眼裏越發的柔情似水,細心的照顧着琉月,把琉月喜歡吃的菜挾進琉月的碗裏/。
“月兒,你嘗嘗這個,你喜歡吃的。”
“還有這個做得不錯。”
燕賢王望着兒子,難得的一向冷硬的兒子竟然軟化了,他倒是挺高興的,看來他很快就要抱孫子了,真是太好了,俊魅的五官上攏上了笑意,一邊吃一邊看燕烨和琉月,三個人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似的。
其他人好像就是個看熱鬧的,尤其是雷側妃,恨不得咬死琉月。
這女人怎麽就這麽好命啊,害死了巽音公主,碧城的死很可能也和她有關,而她現在卻如此的幸福,讓她越想越狠,一口都吃不下去,而南宮流蘇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是阻心,最後直接站了起來:“父王,我吃飽了。”
南宮流蘇和燕賢王說完轉身離開了,燕康等人也看不下去了,陸續的起身都說飽了,最後一桌子的人都走了,隻剩下燕烨琉月和燕賢王。
燕烨理也不理别人,隻管照顧着琉月,琉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擡眸笑着說道。
“你吃吧,我差不多飽了。”
燕烨看着她嬌羞的樣子,越看越喜愛,肚子一點都餓,難怪古人說秀『色』可餐,真是至理名言啊。
“看着你吃我就飽了。”
這句話有些孩子氣,琉月臉噌的紅了,這家夥太沒有禁忌了,父王還在眼面前呢,擡首瞪了燕烨一眼,然後笑望着燕賢王。
“父王。”
燕賢王哈哈大笑,看到他們如此親熱恩愛,似乎看到了他和錦兒從前的時候,真是好啊,似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孩子們都大了,很快他就有孫子了,真希望能快點找到錦兒。
燕賢王想着,眼神深邃了,緩緩的起身和燕烨琉月說道。
“父王還有事先出去了,你們兩個吃完在王府内逛逛,先把王府熟悉了再說。”
“是,父王。”
琉月點頭,其實燕賢王這個人還挺不錯的,對燕烨和她都挺好的,隻可惜燕烨心中有心結,臉『色』一直闆闆的不理會燕賢王,琉月看出燕賢王心裏很不好受。
所以等到他離開正廳後,琉月望向了燕烨。
“燕烨,你總是和父王這樣僵着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好的,若不是不甘心屬于我的一切被别人占了,我早就帶着你一起離開了,我才不稀憾什麽燕王府呢。不過這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平白的讓别人拿了去。”
燕烨俊魅的五官攏上深暗,一擡首見琉月盯着他。
“小月兒,你别『操』心這件事,還是快點吃東西吧。”
他說完看正廳裏沒人,還飛快的補了一句:“你吃完了東西養身體,我吃你。”
一聽這話,琉月直接『毛』了,怒瞪着燕烨,一筷子啪的朝燕烨的手抽了下去:“你這個『色』胚,就知道吃吃吃,吃飯,除了這個别的沒得吃。”
這炸『毛』的動作逗得燕烨哈哈笑,眉眼妖治張揚,此刻的他再不複從前的冷嗜殘狠,整個人透着溫融邪魅,愛情的力量使得這男人從内到外都改變了。
兩個人吃完了早飯,燕烨伸手拽着琉月:“走,我帶你逛逛燕王府,燕王府的地方不小,若是我不告訴你,隻怕你會『迷』路。”
這一點琉月倒是同意,這燕王府的地方挺大的,若是不事先逛一遍,隻怕她真會『迷』路/。
一行人在燕王府逛了起來,燕烨一處一處的講解,琉月一一的點頭,把這些統統的記在心裏。
身後的小蠻冰舞還有石榴等丫頭,都遠遠的跟在後面。
石榴和燕松再次鬥了起來,這兩家夥現在一見面便掐,照死裏的掐。
琉月望着身側的燕烨,看他眉眼溫融仿似谪仙一般,唇角不**主的勾出『迷』人的笑意。
這是她的男人,想想整個身心都愉悅。
燕烨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着:“這是燕王府的東花園,這花園裏有不少從别處移植過來荔枝樹,不過因爲土質的問題,隻是用來觀賞的,卻無法結果。”
琉月聽了燕烨的話,四下打量着,東花園裏确實有很多的荔枝樹,此時正是花開之時,郁蔥之中一片白點點,團團簇簇,好似白雪似的,籠罩着整個花園,遠遠的望去就好似下了一屋雪,十分的好看,空氣中濃郁的香味,風一吹,花瓣點點飄落,好似下起了花雨似的,真的很美麗。
琉月看得正高興,忽地眼光瞄到身後有若隐若現的身影,躲躲藏藏的似乎與人捉『迷』藏似的,琉月仔細的一看那衣服的顔『色』,立刻知道那躲在不遠處偷看的人是十公主南宮流蘇。
這個女人幹什麽?琉月微微的蹙眉,待到望向燕烨的時候,臉『色』陡的冷了。
這個該死的十公主,竟然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偷竅她的男人,太可惡了,不給她個教訓,這女人隻怕更變本加厲了。
琉月想着,唇角勾着冷諷的笑,悄悄的取了袖中的一個『藥』瓶,飛快的把『藥』粉灑在了身邊的綠郁植物上,一路走一路灑,然後伸手挽上了燕烨的手臂,溫聲說道。
“燕烨,好累啊,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燕烨一聽到琉月叫累,早就心疼了,牽着她的手說道:“好,這裏離燕王府的書房挺近的,我帶你去書房坐坐,也順便『摸』一下路,回頭你想看書什麽的,可以去燕王府的書房找,書房裏有很多的書籍。”
“好的。”
琉月一邊應一邊用眼角瞄着後面慢慢尾随過來的身影,唇角的笑意挽了起來。
很快後面的一道身影靠近了先前她灑『藥』的地方,琉月隻假裝不知道,繼續和燕烨一路往燕王府的書房走去。
不過隻走了一會兒,便聽到後面有尖叫之聲。
隻見東花園裏,半空中飛來成群的蜜蜂,直往南宮流蘇主仆等人的身上飛去,那些蜜蜂先以爲南宮流蘇主仆等人是花蜜,等到飛到她們的身上才發現上當受騙了,不由得發了脾氣,個個使命的蟄着南宮流蘇和她的奴婢。
南宮流蘇和她手下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在花園裏『亂』轉:“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沒人理會她,不管她逃到哪裏蜜蜂都對着她的頭,手,腦袋蟄了下去,一時間東花園裏凄慘的叫聲不絕于耳,南宮流蘇痛苦不堪,想奔過來求救,可是看燕烨冰冷陰骜的眼神,又害怕,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南宮流蘇不敢指望他們了,一路狂奔,直奔東花園不遠處的一座荷花池跳了進去,她的丫鬟也緊跟着她們身後紛紛的跳進了荷花池。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等到衆人反應過來,不由得個個都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蜜蜂竟通人『性』,專挑那不要臉的人蟄。”
“是啊,這些小蜜蜂真可愛啊,真太争氣了。”
“最好蟄死那些不要臉的,專喜歡背後偷看别人的。”
一個個奚落的聲音響起,荷花池裏的南宮流蘇都氣哭了,狼狽不堪,不但是燕烨和琉月他們,就是燕王府的下人也都驚動了,紛紛站在四周看熱鬧,再聽到世子爺手下所說的話,便明白這公主是偷看了燕王世子,真是不要臉的女人,蟄了活該。
個個臉『露』譏諷,十分的鄙視南宮流蘇,這個女人還是皇家的公主呢,真不要臉了,竟然偷瞧世子爺,難怪他們總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原來都是偷偷跟蹤世子爺的,真不要臉。
荷花池裏的南宮流蘇,臉上被蜜蜂蟄得滿頭包,此時痛苦不堪,還聽到岸上燕烨的手下奚落之話,不由得大哭起來,不過她一擡首看到那蜜蜂又朝着她飛過去,吓得她撲通一聲整個人又埋進了荷花池。
這下岸邊的衆人個個都笑了起來,不但是燕烨和琉月,就是府裏的下人也都忍不住笑起來。
燕烨俯身湊到琉月的身邊:“小月兒,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先前他們知道南宮流蘇跟着他,卻不好開口說出來,必竟南宮流蘇是她的弟媳,現在小月兒出手教訓她,倒是合理的。
琉月睨了燕烨一眼,頭一昂冷哼;“誰讓她膽敢宵想姐的男人,今日這隻是小小的教訓,以後她再膽敢動不敢動的心思,我會讓她付出比今天更慘痛的代價。”
琉月話一落,身後的各個丫鬟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幸好她們從來不敢宵想世子爺,否則隻怕會死得很難看。
燕烨一聽琉月的話,眉眼似畫,妖魅的張揚,伸手牽着琉月手,笑眯眯的開口。
“小月兒威武,小月兒厲害,”
身後一幹人個個滿臉黑線條,世子爺在世子妃面前那絕對是一條溫順的小狼狗啊。
琉月唇角擒笑,滿意的伸出手拍了拍燕烨的手,高貴的吩咐:“小烨子,帶路去書房,我累了。”
“是,月主子,”燕烨滑稽的話和恭敬的樣子,看上去特别像一個小太監,而世子妃就是高貴的太後娘娘。身後的手下個個都忍不住笑起來,尤其是燕松笑得東倒西歪的,快撐不住了,身子往石榴旁邊歪,石榴瞪着他冷哼:“怎麽不笑死你啊。”
前面燕烨緩緩的擡首,瞳眸中深不可測的暗芒,唇角微微的咧了咧,望向燕松。
“小松子,這很好笑嗎?”
一聽小松子三個字,燕松立刻如臨大敵,爺每次一這樣叫他,準沒有好事。
果然燕烨的涼涼的話響起來:“膽敢笑話主子的,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從今日開始,罰掃鏡花宛内的地三個月。”
“掃三個月的地/”
燕松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這算是現世報嗎?他就是笑一下啊,爲何别人笑沒事。
“爺?”
燕松剛一叫,燕烨冷冷的聲音再響起:“嫌少。”
“不嫌不嫌,”燕松立刻搖頭,哪裏還敢多言,多言指不定還要罰掃幾個月呢。
“心悅誠服嗎?”
燕烨偏偏還來這麽一句,燕松咬牙,能說不服嗎?又不是找死了。
“爺,心悅誠服。”
下次打死他他也不笑了,他隻不過看着先前爺做小的樣子像個小太監所以才好笑,誰知道這主子變臉如翻書,所以說打盹的獅子,依然是獅子。
燕烨不理會身後的一衆人,再回首望向琉月的時候,依然是眉眼溫融,潋潋春輝:“月兒,走,我們去上書房坐坐/。”
“好,”
琉月正想看看燕王府的書房,燕王府如此的豪華奢侈,想必書房裏的珍藏本不少,她正好搜羅出來看。
燕王府的書房,是燕賢王辦事的地方,平時這裏是不準人進來的,但是自從燕烨回府,燕賢王下令了,這裏除了他,燕烨也可以進來。
書房外面,有下人守着,一看到燕烨和琉月走過來,恭敬的開口。
“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燕烨和琉月點頭,二人徑走進了書房,身後所有人都留在外面候着。
燕王府的書房果然很大,雖然不及宮中的上書房,卻也比别家的書房大,很是氣派,一側的檀木書架上擺滿了精典的書,正中的位置擺放着檀木桌椅,桌上文房四寶應有盡有,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琉月的眸光往上移,隻見書桌後面的牆上,端端正正的挂着一幅畫像,這畫像,琉月先是不以爲意,準備移開視線打量别處,可是陡的像發現什麽似的,睜大了眼睛望過去,又認真的盯着牆上的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慧光流轉,眉目傳情,那氣質如蘭似梅,好似有馥郁的香氣溢出來。勾唇微微的淺笑,絕『色』美人一個,但是這個人琉月是認識的,她分明就是雲仙啊,這燕王府的書房裏,怎麽挂了雲仙的畫像啊。
燕烨看琉月滿臉驚訝的盯着牆上的畫像,不由得溫融的開口。
“怎麽了,這是我母親的畫像。”
琉月的嘴巴張大,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眼睛眨啊眨的,一隻手指着牆上的畫像:“你說她是誰?”
燕烨看琉月的神情,以爲她是被母親的容貌所驚,笑着又說了一句:“我母親蘇似錦。”
“你母親蘇似錦,我記得你說過她死了?”
琉月的眼睛眯了起來,這究竟是長得像,還是雲仙根本就是蘇似錦啊,不會這麽巧吧,天下之大,什麽奇事都有啊。
燕烨看琉月的神情,明顯的不對勁,走過來握着琉月的手:“怎麽了,月兒。”
“我記得你說過你母親死了的。”
琉月重複一句,燕烨回眸望向牆上的畫像,雖然他從來沒見過母親,但是每次隻要望到這畫像,心境便分外的平和,也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吧。
隻是母親她究竟在哪裏呢?
燕烨收回視線望向琉月,認真的說道:“小月兒,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母親蘇似錦還沒有死,她還活着。”
這一聲不亞于一道驚雷,把琉月給轟得裏焦外嫩,好半天動彈不得,腦海裏唯有一個念頭,婆婆還活着,那雲仙是蘇似錦,蘇似錦是她的婆婆,也就是說,她把自個的婆婆給送到老皇帝的手裏去了,原來老皇帝喜歡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婆婆蘇似錦。
------題外話------
親愛的們,票票繼續投過來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又到月尾了,票票不投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