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已死,太子府裏沒有女主事人可不行,瑾王府還沒有瑾王妃,另外,老皇帝的眼睛瞄到了九皇子南宮暖的身上,對于這個小兒子,皇帝是很寵愛的,一向喜歡他明朗清透的心『性』,誰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老皇帝黝暗暗的瞳眸望向了周思婧,先前皇後已經找過他,想讓他把周思婧指婚給太子爲太子妃,因爲周思婧的爺爺是太子太傅。
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來。
老皇帝吐了一口氣,宣布宴席繼續開始,接下來宮廷的歌姬上來表演歌舞。
仙樂缭繞,輕歌曼舞,一片歌舞升平的現像。[
玉梁國的使臣卻是食難下咽,個個都吃不下去,他們陵王殿下那麽傷心的離開了,他們如何吃得下去呢,殿下一定很傷心,他們想想便心疼啊。
容柔兒的一雙眼睛嫉妒的盯着琉月,隐隐有恨意,這個女人太刁鑽了,竟然使詐,若不是她對皇兄使了美人計,皇兄一定不會輸的,這女人實在太鄙卑了。
容柔兒因爲嫉妒和恨意,使得她柔麗的容顔攏上了一層猙獰,十分的醜陋,可惜她自已卻一點不自覺。
不過宴席上沒人注意她,衆家千金和公子們皆注意着宴席上的動靜,接下來可就是皇帝爲他們指婚的時候,他們自然都想指一個合意的意中人,若是指到不好的人,該多郁悶啊,所以很多人都很緊張,無心欣賞歌舞。
這麽些人裏,燕烨和琉月的眸光天雷動地火一般的絞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彼此的黑眸中湧起狂熱的喜悅,柔情蜜布,四周所有的一切都離得他們很遙遠,他們隻看到一個唯一,自已的心愛的人。
若不是這裏人太多,燕烨忍不住想深深的抱住琉月,深深的吻住她,大聲向衆人宣布。
他終于可以娶小月兒了。
這一次再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了,若是有人膽敢阻止,殺。燕烨眼裏一瞬間湧動起奔騰的殺機,濃烈的充斥着他的周身,使得他身遭的人都慌慌不安,這燕世子身上的強大氣壓,實在是容不得人小觑。
宴席上,一曲歌舞完,四周鴉雀無聲。
夜已深了,老皇帝一揮手命令歌姬退下去,他微微的眯眼望着宴席下首,。
很多人緊張,阗帝卻最先望向玉梁國的公主容柔兒,容柔兒先前猙獰扭曲的嘴臉已經恢複了過來,一派溫婉。
“此次玉梁國前來慕紫國是行聯姻之事的,雖然陵王殿下失利,還有一個公主,不知道公主可有相中我們慕紫國的男兒,若是公主有喜歡的男兒,朕定然會爲公主指婚的。”
皇帝的話一落,宴席上不少的人蹙起了眉,生怕老皇帝把容柔兒指婚給他們。
個個垂首低眸,不看容柔兒。
雖說容柔兒是公主的身份,可是她的心意在燕烨的身上,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才不想娶呢,何況娶一個皇家的公主進府,那就是娶一尊佛,玉梁國和慕紫國交好,若是容柔兒不犯過大的錯,連皇上都會對她很客氣的,所以這樣的女人娶回府中,未必是福。
所以很多人不想娶。
容柔兒緩緩的起身,一雙秀眸掃視着大殿内的衆人。最後視線落到了燕烨的身上,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真是讓她心裏難受,可是看着他的俊美無俦,如仙般的面容,舉手投中的霸氣狂妄,風行我互素,實在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她光是看着便心如鼓捶。
所以即便爲妾她也願意,容柔兒垂首,一臉嬌羞,慢慢的說道。
“阗帝,柔兒想嫁與燕王世子。”[
此言一出,玉梁國的使臣目瞪口呆,自家的王子和公主都是怎麽了,爲什麽偏看中人家的東西啊。
一個兩個都這樣。
阗帝也微微的**,宴席上所有人都望着容柔兒,又望向了燕王府的世子燕烨,這家夥倒有齊人之福,剛娶了安陽郡主上官琉月,這會子竟然又有公主向他抛出愛的繡球,他這是多有豔福啊,很多人羨慕。
不過燕烨俊魅『惑』人的面容上卻攏上了冰霜,周身陰骜的氣息,緩緩起身,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容柔兒/。
“謝公主擡愛了,燕烨此生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隻會娶月兒一個人。”
“隻娶一個人?”
宴席上議論紛紛,燕世子和安陽郡主相愛他們是知道的,可是隻娶一個人,這還真有些詭異莫思,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燕家的男人身上似乎不稀奇,當日燕賢王不是也發誓隻娶一妻嗎?可是最後還不是又娶了兩個女人進府,所以說這種事隻是說說罷了,隻因爲眼下熱情未減,所以才會說這種話,等到時間長了,失去了新鮮感,恐怕就不會這麽執着了。
個個心裏如此想着。
容柔兒的臉『色』卻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是堂堂皇家的公主,願意委身爲妾,這男人竟然不願意,容柔兒的臉『色』一瞬間龜裂了,眼神黑黝黝的散發出陰霾的氣息,瞧着四周看笑話的眼神,她的心由天堂墜落到地獄,由愛生出恨意來,狠狠的咬着牙齒,一言不吭,接受着四周衆人嘲笑譏諷的視線,把這些統統的化作仇恨。
阗帝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無奈,又沉穩的開口。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怎能嫁與人爲妾呢,公主還是另擇一個男人吧,我們慕紫國的男人除了燕王世子,還有很多人是人中龍鳳的,隻要不是燕王府世子,不管公主看上誰,朕都會爲公主指婚的。”
容柔兒一瞬間臉『色』恢複了冷靜,一掃先前小女兒家的嬌羞,周身的冷寒,眸中布着陰霾之『色』,擡首望向上首的阗帝。
“除了燕烨,真的誰都可以嗎?”
容柔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聽得人十分的不舒服,不過衆人也理解她,堂堂公主被拒,心裏自然難過的。
阗帝看容柔兒不在堅持,總算松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燕烨就行,因爲燕烨的爲人很執着,他就算得罪任何人,隻怕也不會另娶他人的,就算他是皇帝也沒用,但是在場的除了他,别人他倒可以做主。
“不知道公主想嫁與何人爲妻。”
容柔兒的眸光擡起,四處搜索,視線慢慢的轉移,她的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那是一抹隐暗的仇恨,她一定要報複燕烨,還有上官琉月,今日她們給他的恥辱,她一定會讨回來的。
容柔兒的眸光落到誰的身上,誰便輕顫了一下,不要啊,他們不想娶這個女人啊。
容柔兒輕柔的聲音卻适時的響了起來。
“阗帝,我要嫁與太子爲妃。”
太子妃前不久被人害死的事情,容柔兒已經知道了,所以她要嫁便嫁身份最尊貴的人,她若是嫁與太子爲妃,就高出燕烨和上官琉月的身份,她要把他們這兩個人踩在腳底下面,容柔兒狠狠的想着。[
太子南宮焰愣住了,随之張嘴便想拒絕。
燕烨不要的女人他如何能要,他若是要了這個女人,豈不是丢盡了臉面,再說容柔兒雖是一國的公主,可是玉梁國遠在千裏之外,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他還想拉攏朝中的大臣呢,母後的意思是讓他娶周思婧爲妻,這什麽公主的他才不想娶呢。
不過太子的話沒有說出來,老皇帝便開口了。
“好/。”
“來人,拟旨,玉梁國的公主容柔兒嫁與太子南宮焰爲太子妃,着欽天監立刻擇黃道吉日完婚。/”
這下太子想反對都不行了。宴席上衆人都用同情的眼『色』望着太子南宮焰,太子臉『色』青郁郁的,容柔兒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這兩個即将成親的人,一點喜悅都沒有,個個臉『色』難看。
不過老皇帝卻松了一口氣,聯姻之事總算搞定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太子不想娶他是知道的,可是誰讓容柔兒認定了他呢,剛才不管容柔兒認準誰,他都會指婚的,兩國和平之事,絕對不能生風波。
宴席上,瑾王南宮玉立刻端起酒盎敬向太子南宮焰。
“恭喜太子皇兄喜得佳人。”
南宮焰先前不是嘲諷他了嗎?這會子他就回敬過去,太子南宮焰擡眸,眸中是陰霾的殺氣,他本就心情不暢了,這七皇弟竟然來譏諷他,真是可惱,兄弟兩個之間刀光劍影厮殺起來,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太子南宮焰斂起了憤怒,舉高了酒杯,朗聲說道。
“謝七皇弟的美言了。”
太子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到嘴的酒苦澀不已,不過他不能當着父皇的面發作起來,否則他在父皇的面前更沒有地位可言了,南宮玉嘲諷他,這仇記下了。
宴席上,皇帝把容柔兒指婚給了太子南宮焰,又把水墨蓮指婚給了瑾王南宮玉。
南宮玉雖然心中喜歡上官琉月,但是對于父皇的指婚,卻不會抗拒,默默的接受了。他多少是不好受的,倒是水墨蓮格外的高興。沒想到她終于如願以償的成了瑾王妃,多少年的願望達成了,雖然瑾王心中有上官琉月,不過她一定用自已的柔情打動王爺的,讓他忘掉上官琉月那個賤人。
水墨蓮一下子高傲起來了,本來美麗水靈的人,眉眼如花,眼神似有意似無意的瞄向了林凰兒,她和林凰兒多少年的争鬥,今日終于有個結局了。
林凰兒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怎麽這麽倒黴啊,爲什麽指婚的是水墨蓮,而不是她。
正在林凰兒郁碎的時候,老皇帝竟然再次的指婚了,把林凰兒指給了太子做太子側妃。
南宮玉的眼神黯了,林凰兒背後可是兵部尚書,兵部尚書手中有四分之一的兵符,可調動城外的禁軍一萬,雖然不多,可是這權利可是至高無上的啊,沒想到父皇竟然把林凰兒指給了太子。
他忽然間有所悟,父皇似乎想平衡他和太子之間的勢力,那麽他心中矚意的皇上人選,還是太子嗎?
太子卻高興了起來,這林家一向不與他來往,他拉攏了多少次都沒有成功,林家的意向是瑾王,沒想到父皇竟然把林家的女人賜給他做側妃。
林凰兒可是個美麗的女子,太子南宮焰的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來,笑望向林凰兒。
林凰兒都快要哭了,她怎麽好好的便成了太子側妃了,她不喜歡太子南宮焰,顯得有些陰沉,哪怕把她指婚給瑾王做側妃也好啊,可惜天不如人願,她也不敢多說話,隻能悶坐着。
接下來老皇帝又把周思婧指給了九皇子南宮暖做九皇子妃。
九皇子眼下沒有封王,所以很多人都不太在意他,沒想到太傅大人的孫女竟然被賜給九皇子南宮暖爲九皇子妃,衆人多少都很意外。
老皇帝賜婚似乎賜出了瘾來了,賜完了皇子,又把眼光盯上了宴席上的袁晟和風淩雲等人。
不過這兩個家夥十分的精明,一看到老皇帝的眸光望向他們,便知道老皇帝的注意他們了。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忽地糾結了起來,很是痛苦的苦皺着,痛苦的哼起來,然後急急的起身,朝上首的老皇帝開口。
“皇上恕罪,我的肚子好痛啊,好像是吃壞了東西,我先出去一下。”
他一動,風淩雲的身子也動了,配合着他皺起了眉頭,捂着了肚子,急急的朝上首的老皇帝叫起來。
“皇上,我的肚子也好疼,我好像也吃壞了肚子。”
腳下抹油,一溜煙的散了出去,老皇帝眼裏了然,陰沉沉的盯着那兩個跑遠了的家夥。
隻得取消了給那兩人指婚的打算,又把視線落到了别人的身上,最後又指婚了兩對才作罷。
宴席終于結束了,老皇帝一聲累了,起身便先走了,吩咐了南宮玉送了玉梁國的使臣離去。
容柔兒臨離開的時候望了一眼燕烨和上官琉月,那一眼蝕骨的恨意,然後頭也不回的跟着瑾王南宮玉的身後離開了。
宮中的後妃也離開了,宴席上不少的人圍到了太子南宮焰的身邊道喜,拍馬屁,恭諱太子有齊人之福,倒底不虧爲太子,既得了玉梁國的公主爲妻,又得了美麗的林凰兒小姐爲側妃。
風家的人冷眼旁觀,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太子納妃他們本無異意,但是對于女兒的死的事情,他們依舊耿耿于懷,他們才不相信,女兒的死是一個側妃做出來的,可是他們卻想不透,如若真是太子動的手腳,卻又是爲了一樁,正因爲想不透,所以他們不敢肯定是太子動的手腳。
太子的心情還算舒暢,先前大意失荊州,害了太子妃惱了風家,卻沒有得到上官琉月,現在總算又拉攏了林家,林凰兒嫁給他,就算林家無心幫扶他,也不得不幫着他。
林凰兒卻眼泛紅絲的悄然走了出去,水墨蓮滿臉的得意的笑,周圍的人都過來恭祝她,她看得出來,很多人眼裏有妒意,她們越是嫉妒她越是高興。
這一場宮宴,可算是有人歡喜有人哭,不過最後都散了。
燕烨和琉月二人沒理會任何人,拉着手上了殿外的馬車,一路出宮去了。
燕王府的馬車裏,燕烨伸手抱着琉月坐在他的腿上,他的頭埋在她的脖勁,溫熱的氣息吹佛着她的脖勁,幽香沸然,癢虛虛的,琉月忍不住縮脖子,扳正他的臉,隻見燕烨往日俊美的五官,此時越發的染豔,唇間一點輕笑,刹那間光華豔豔,泛濫了一池的春風,拈花一笑之明媚,令人看呆了眼。
琉月忍不住輕輕的碎了一口:“妖孽。”
燕烨唇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俯身親吻上了琉月粉嫩的細唇,纏綿的細吻,溫柔幾許,心跳動得很是激烈,似乎要跳出胸腔一般。
“終于要大婚了,這一次爺絕對不會再允許節外生枝,我派燕松燕竹二人帶二十名的高手在你的門外保護你,不讓任何人靠近你的身邊。”
“你這是把我當熊貓給保護了起來。沒那麽誇張吧。”
琉月的唇張了開來,粉嫩的丁香小舌清晰可見,再次勾動得燕烨的喉結唇動,俯身輕『舔』她的靈舌,緊緊的糾纏起來,待到周身湧起了熱燙,趕緊的放開她,他再一次可悲的要壓抑體内的情『潮』了,不過下身硬硬的東西還是有力的抵着琉月的身子,琉月忍不住臉頰燒燙起來,狠狠的說道。
“你個**。”
“爺是**嗎?爺是**撲倒你了,爺是個可憐的禁欲者。”
某男人苦巴巴的神容,似毫無損他的光芒,反而有一種可愛,少見的清潤,引得人食欲大動。
琉月伸出手叭叽一聲親了他一口:“獎賞你的,繼續努力,要記得爲姐姐我守身如玉,知道嗎?若是發現你偷吃食,你就死定了,我非要廢了你不可。”
燕烨忍不住噗哧笑起來:“家有母老虎,小的不敢偷吃食。”
“你說誰是母老虎,誰?”
琉月虎着臉伸手便掐上了燕烨的脖子,狠狠的問,敢說她是母老虎,她就讓他看看什麽叫兇悍母老虎/
燕烨立刻讨饒:“不敢了,夫人不敢了。”
“誰是你的夫人?”
“這不是隻有十天的時間嗎?十天的時間一過,你便是我燕烨的夫人了,從此後誰再敢宵想我的女人,爺我要戳瞎他的狗眼。”
燕烨冷冷的發狠,面容忽地糾結了起來,他想起了先前宴席上發生的事情。
“小月兒,你先前對他笑了。”
琉月一聽,臉黑了,她還不是爲了讓他穩『操』勝券,他這樣說太沒有離良心了,伸了手指戳着燕烨的胸。
“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是爲了你讓你赢,所以才耍詐的,要不然我會跑出來對陵王殿下笑嗎?”
“可是我想憑自已的實力站勝他,而不是靠你使詐赢了他。”
琉月一聽,臉『色』微暗,涼涼的睨向頭頂上方的人。
“那要不要我再通知他來與你絕一勝負,看看誰功高一籌。”
這下燕烨不說話了,他知道小月兒惱了,趕緊的親吻她的小嘴巴:“好了,是爺不爽了,不過下次别對他笑了。”
“哼。”
琉月冷哼,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晚上容昶凄涼的神『色』,心裏多少有些自責的,可是她又沒辦法,她不想嫁給别人,隻想嫁給燕烨,所以隻能有負于容昶了,不過她心裏還是承認容昶是個輸得起的人。
容昶身爲玉梁國的陵王,不但武功一流,他的使毒能人和制毒能力不比她差,若是他鄙卑一些使毒的話,未必沒有勝算,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單純的和燕烨比試,正因爲他什麽都不做,所以琉月很敬佩他。
同時有些心疼他,這個男人也很苦。
燕烨見她不說話,神『色』變幻,扳正了她的臉問:“想什麽呢,想什麽呢?”
琉月唇角一勾,風情萬種的笑道。
“我在想咱家的醋壇子這麽愛吃醋的話,我是不是考慮把這醋壇子給扔了。”
“你敢。”
燕烨霸道的摟着琉月的小蠻腰,一隻修長的大手便掐上了,琉月忍不住發癢的讨饒:“好了,好了,我求饒了。”
燕爺總算滿意了:“以後再敢說把我扔了,看爺如何收拾你。”
外面馬車停住了,侍衛的聲音恰時的響了起來。
“世子爺,安陽郡主,郡主府到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燕烨率先下了馬車,高大挺拔的身姿好似泰山一般,慵懶随意,卻難掩其風華,長袍在夜風中輕擺,獵獵生響,墨發飄舞好似華麗的錦鍛,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霸氣,就像天生的尊者,可是此時的他,眉眼低低,笑意溫柔,伸出一雙修長的手緊握馬車裏伸出來的細嫩白手,牽引而下。
月『色』朦胧,夜『色』之下的一對男女。
男的高挺偉岸,霸氣狠戾,一抹優昙初綻的絕美笑意綻放在他的唇齒間,使得他仿似天上的神抵,令人流連忘返。
女子豔麗妩媚,披着一身的月『色』柔光,賽過牡丹,美過杜鵑,在男子的身側,眉眼彎彎如豔麗薔薇,一颦一笑,莫不牽動着人的心魂,這兩個人不但外形登對,就是氣勢也是十分的契合,看得馬車四周的手下,個個側目,忘了去反應。
燕烨牽着琉月的手,準備送她進郡主府,他今夜不打算留下來陪她,十日後便是她們的大婚之期,他要全心的準備他們的婚禮,他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月兒,從現在開始我可能沒空過來看你,我要親自準備着大婚的事宜。”
“嗯,你安心忙你的吧。”
琉月點頭,十日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她一開口,燕爺便怨憂了:“難道你不想我嗎?”
琉月翻白眼,這還沒分手便說想不想的:“試十日看看想不想?”
“你個壞心的。”
燕烨說完又叮咛她:“你小心些,這十日我派了燕竹燕松留下來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其實我沒那麽嬌弱,你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讓他們去幫幫你吧。”
“不用,燕王府有的是人,我隻要坐陣指揮便成,你别『操』心這些事,隻要你好好做新娘子便罷。”
“好,我會好好的。”
若是不答應,這家夥隻怕又要糾纏不休了,兩個人一路說着話準備進燕王府,忽地身後響起了馬蹄聲。一輛馬車穿透寂靜的長街緩緩的啓來,燕烨和琉月二人有些奇怪,這麽晚了,還有誰會經過這裏啊。
隻見暗巷之中馬車駛了過來,竟然停在了郡主府門外,。
月『色』之下,一雙修長如玉筍般的手緩緩的輕掀車簾,車簾之後是一張清透絕美的面容,細眉冷眸,肌若冷玉,那涼薄的唇緊抿着,周身透着無盡的冷寒,好似子夜孤寂的寒星,清貴卻孤絕。
這來人竟然是玉梁國的陵王殿下容昶。
燕烨和琉月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燕烨,高大挺拔的身子立刻越了出來,擋在了琉月的面前,也擋住了那流連戀慕的視線。
“容昶,你想幹什麽?”
容昶擡眸望向燕烨,定定的望着他,深暗的瞳眸幽深的盯在燕烨的身上,好久才幽幽的歎息一聲。
“我是找小月兒聊聊天的。”
他真的想問一問小月兒,爲什麽她能接受傷害她的燕烨,卻不能接受他,他想不透,放不開,一直糾結着他,好痛好痛/。
燕烨眉一挑,周身湧起煞氣,一張俊美的面容冷若霜棱,暗『潮』無數,冷冷的開口。
“容昶,不管你打什麽主意,你想都别想。”
容昶沒有說話,隻是固執的站在府門外和燕烨對恃着,他身着一襲月牙白的錦袍,周身的孤寂,冷若寒潭之冰,沒有一丁點溫暖的氣息,若不是他還有氣,隻會讓人以爲他就是暗夜中的一軀幽靈。
琉月從燕烨的身後探出頭來,望了容昶一看,看到他的堅持,若是自已堅持不理會他,這個男人隻怕要站一夜,而且先前自已使詐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他。
一次,就這一次,她陪他好好的說說話,勸解勸解他,告訴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隻有她一枝花,将來他肯定會遇到他愛的也愛他的女人。
“燕烨,你回去吧,我陪他說說話。”
琉月的話一起,燕烨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掉首惡狠狠的盯着琉月。
“月兒,你竟然要?”
她竟然要與一頭狼共處,這不是把鮮美的肉送入狼口嗎?不行不行,他絕對不同意。
燕烨大手一握,堅定的搖頭:“不行,爺不同意,若是他懷了什麽不軌的心思,豈不是害了你。”
他可不想十日後沒有新娘子。
琉月望着他,瞳眸中滿是堅持和執着,這是她欠他的,她一定要勸勸他。
“燕烨,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不是什麽人想動便可以動我的。”
何況容昶很少存害她之心,她相信他既然先前沒有用旁門左道的伎倆算計着燕烨,那麽現在他也不會算計着她。
她不擔心。
燕烨微惱,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冷光如上弦月,嗜寒之意湧在瞳底,與琉月對恃着,可惜琉月沒有妥協的意思,最後燕烨胸悶頭悶的隻好答應了。
“僅此一次,月兒,隻有這一次我依你,将來絕不會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
他霸道的開口,他是不想傷了她,雖然吃味,卻是知道月兒确得虧欠了容昶的,雖然這不**的事情,可是自古情債是最難償還的,算了,他就大方一次,讓他們今晚聊聊天吧。
“好,隻有這一次。”
琉月答應他,若是再多來一次,她不難想像這男人将會如何的抓狂,所以隻有這一次,再沒有第二次了,這世上也隻有一個容昶,再不會有第二個容昶了。
饒是燕烨答應了,依然對容昶不放心,所以喚了燕松和燕竹二人過來。
“你們兩個人領着手下保護着世子妃,若是有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給爺狠狠的痛揍。”
“是,世子爺。”
燕松和燕竹應聲,聽出爺的話裏滿是酸味,四周全都充斥着濃濃的酸酸的味道,可見他有多郁悶吃味了。
“還有别讓人離世子妃太近,你們要随時注意着。”
“是的,爺。”
燕烨說完轉身望向琉月,眼神裏有着一絲惱意,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的離去,那背影如山一般雄壯,似海一樣深沉,長袍飛舞,好似一幅華麗的壯錦。眨眼的功夫上了馬車。
琉月望向了門前的容昶:“容昶,進來吧。”
“嗯。”
容昶應了一聲,順手從馬車裏提了一壇存封了十年的女兒紅出來,二十斤的女兒紅提在他的手裏,輕如鵝『毛』,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優雅的擡步往琉月的身前走去,擡玉眸一笑,絕『色』生豔,滿天繁星失『色』,唯有他清亮的雙眸,好似僅有的星辰。
他一掃之前的孤寂涼薄凄慘,清透璨然,暖意融融/
“走,小月兒,我們去喝酒賞月。”
他說完擡腳大踏步的往裏走,身後的琉月愣了一下跟着他的身後走了進去,燕松燕竹緊随不舍,他們一定要幫主子看着容昶這家夥,明明先前輸了,現在又出現是什麽意思,他一定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們一定要小心不讓世子妃中了他的暗算,若是世子妃出了事,那他們一個個的都不用活了。
郡主府最高的屋梁上,坐着兩個人,男的清透飄然若仙,女的豔麗好似盛開的雍雍薔薇,兩人便在屋頂之上把酒言歡賞月。
雖然中天之上的月兒彎彎的如一枚彎牙兒,不過兩個人興緻卻很好,喝了一些酒,漸漸的放開了心胸。
琉月拍了拍身側的容昶,向他道謝。
“今日在宮中的事情,我向你道聲歉,”
“你何錯之有,錯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容昶笑了起來,這一笑當真是羞月閉花之風姿,潋潋如玉之光輝,就是女子也自歎不如了,不過卻沒有似毫女子的脂粉氣,唯覺華麗驚豔。
琉月呆愣愣的看着他,容昶一提女兒紅酒壇子再次優雅的喝了一口,動作灑脫不羁,天生一段風流骨,這樣的男人本該是女人的寵兒,隻要他勾勾手指頭,便有很多女人前赴後繼的往前撲,可惜他偏偏誰都不愛而看中了她,她是何德何能啊,琉月感概一番後,苦口婆心的勸起了容昶。
“容昶,天涯何處無芳草,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愛你的人的”
“可惜那個人不是你?”
容昶清淡的開口,随之又對着酒壇喝一大口,辛辣的酒水喝進嘴裏,才能稍稍的止住他碎了的心,不會那麽痛,再過不久,她便會嫁人了,那時候他連想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有什麽好的,其實我要告訴你一件秘密。”
琉月神神秘秘的開口,容昶停住了喝酒的動作,望着她。
看到容昶感興趣,琉月立刻再激再勵:“你知道嗎?其實我身上的『毛』病可多了,吃飯出聲吃相難看,睡覺磨牙打呼,行爲粗魯還會罵人,既龜『毛』還愛錢,對了我還喜歡打男人,其實做我的男人真的沒那麽好。”
琉月不惜自毀形像,就爲了讓容昶放開心結,這樣完美的男人,她相信定會找一個完美的女人的,她實在不忍心他死死糾結在這死胡同裏啊,所以今晚她一定要給容昶**。
可惜她的話一說完,容昶更落寞心痛了,沉痛的開口。
“我就想要這樣的你,一個真正實實的,不驕柔做作的,即便你吃飯出聲吃相難看,睡覺磨牙打呼噜,行爲粗魯會罵人,我也不嫌,可是卻輪不到我,要是輪到我,我不在意給你打,你想打多少下便打多少下,打死我也絕對不會還手的。”
容昶說到後面出『色』的面容上,籠罩着一層濃濃的絕望,眼瞳更是鋪天蓋地的痛楚。
他睜大一雙清明的眼睛,裏面深深的無助。
“小月兒,我今夜之所以來,就是想問你,爲什麽你願意給欺負你的燕烨一個機會,卻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我認識你比他早,我喜歡你的心不比他差,可是爲什麽我卻得不到你的喜歡呢?”
琉月臉上飛快的籠上了困『惑』,是的,容昶并不比燕烨差,可是爲什麽自已喜歡上了燕烨,而不喜歡容昶呢,最後她的眼睛一亮,滿臉璀璨的笑意,明豔的小臉蛋上。滿是幸福。
“因爲我喜歡他,容昶,不是因爲你比他差,而是因爲我喜歡他,這世界上喜歡是說不出緣由來的,如果說得出來便不是喜歡了,也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也不是說因爲他比你出『色』我才喜歡他的,而是因爲他就是他,就像你總有一日也會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女子,她最在乎的是你,那時候你就明白我今日的感受。”
“永遠不會有這麽一個人。”
容昶垂首,墨發在夜風中輕舞,袖擺輕舞,飄然欲仙。風刮得樹葉簌簌作響,好似他心裏的嗚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隻想一個人縮在自已的殼裏『舔』着自已的傷。
“容昶,你别這樣,你這樣我心裏總是很沉重,傷了你絕非我的本意。”
看到這樣出『色』的人中龍鳳,如此的難受,琉月的心裏很不舒服,伸手扯了扯容昶的衣袖。
忽地,暗夜中一道鬼嚎聲響起,在寂靜的夜『色』裏驚天動地。
“燕竹,老子讓你學聲狗叫你都不肯,回頭老子讓爺罰你學三聲。”
“呸,爲什麽是我學狗叫,你不叫,我看你學狗叫肯定比我像。”
“呸,公子我玉樹臨風,芝蘭玉樹一般優雅,我能學狗叫,那多有辱我的形像啊。”
這聲音從琉月對面的屋頂響起來,兩個人不但怒罵,還打了起來,很快從對面的屋頂上打到了這邊的屋頂上,一左一右的站在琉月和容昶二人的身邊。
琉月的臉『色』暗了,眼神冷冷,陰骜的冷睨着兩貨。
燕松和燕竹一眼她的陰骜無比的眼神便覺得有壓力,可是沒辦法,爺讓他們看住容昶這個混蛋的,他們先前看他們似乎越來越融洽了,所以坐不住了,隻得出聲。
這會子琉月小姐瞪眼也沒用,他們便要看住他們兩個。
燕松望向琉月開口:“琉月小姐,你說我這樣玉樹臨風,芝蘭丹桂一樣的美少年,我能去學那狗叫嗎?”
“不能。”
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接口,燕松一聽得意了,鬓發一甩,自命風流的得意的笑,一邊笑一邊朝燕竹晃着腿。
琉月接下來的話響起,使得燕松差點一個趄趔栽到房子下面。
“你可以學豬哼,我看豬哼聲比較适合你。”
燕竹一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世子妃太有才了,沒錯,這家夥學豬哼比較像。
這裏正說着話,忽地又有兩道身影淩空破月的躍了出來,一先一後躍到屋頂上面,随之一道嬌俏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這大晚上的鬧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說話的正是君紫煙,君紫煙一眼看到了容昶和琉月相對而坐,還有燕松和燕竹兩個人虎視眈眈的樣子,還真是有趣啊。
君紫煙走了兩步過來。
“琉月,你倒好啊,竟然躲在這裏偷喝酒,是不是太過份了,不是好東西一起分享嗎?”
“是啊,你竟然連師兄都忘了。”
君洛凡不滿的哼,然後聞到空氣中一股女兒紅的酒香味,不由得眼睛亮了,溫潤清隽的五官上立刻攏上了癡『迷』,君洛凡一癡醫術,第二癡便是酒了,本來以前他是個乖寶寶,不會喝酒,後來跟琉月接觸後,他無意間喝了酒,便覺得這東西好,現在算是愛上了。
他手一伸搶過了容昶手邊的女兒紅,仰起頭咕咚一口,随之舒服的笑起來。
“真是好酒啊。”
君紫煙望了一眼容昶,雖然容昶出『色』又武功厲害,但現在小月兒喜歡的是燕烨,這男人還死賴着不走是什麽意思啊。
“陵王爺,你這是借酒消愁呢,還是借酒消愁呢。”
容昶本想單獨與琉月待一會兒,不想卻被人攪『亂』了,此時也沒什麽心情待下去了,所以起身望向琉月,這一眼說不出的痛苦,好似天崩地蹋似的,從此人生再無希望一般,眼眸濃濃的霧氣。
“小月兒,我走了,”
他話一落,袖擺一甩,月牙白的身子一縱,眨眼飄遠了,身後的琉月一時間沒說話,君紫煙坐在她的身邊,看出她心裏的不忍。
“你這是做什麽呢?”
“我就是覺得不忍心,想勸勸他放開心胸,。”
“勸過了有用嗎?”
君紫煙問,琉月用力的搖了搖頭,感覺一點用都沒有,容昶根本放不開心結。
“這種事靠别人勸是沒用的,必須他自個兒解脫出來,或者說等他愛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便解懷了。”
“但願如此。”
琉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小白花君洛凡,竟然咕咚咕咚的把半壇子女兒紅給喝了,喝完了他興趣高漲的叫起來:“好酒好酒,還有嗎還有嗎?我還要喝,真不錯。”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擡頭望他一眼,這家夥分明是醉了的,在哪裏手舞足蹈的看得人心驚。
“師妹,再給師兄來一壇吧,這酒真好喝,喝完了,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多啊,人也多。”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無語的翻白眼,多個屁啊,分明喝酒了,眼花了,還說星星多人多。
“燕松燕竹,你們兩個把師兄扶下去休息。”
“是,世子妃,”兩家夥動作俐落的扶了君洛凡下去,松了一口氣,幸好世子妃沒有責怪他們,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錯得有多離譜,這女人絕對是記恨人的貨。
“燕松燕竹,本世子妃很想聽狗叫,你們兩個回頭每人學三聲來叫叫。否則?”
她用鼻子哼,擺明了是威脅。
燕松和燕竹一聽,腳下一趄,身子搖晃了兩個,這個**的女人,他們怎麽這麽倒黴啊,學狗叫,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還要不要混了。
“世子妃。”
燕松苦叫,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乖啊,世子妃今晚悶得慌,你們有義務讓世子妃開心些不是嗎?”
壞蛋,魔女,兩人無語的架着君洛凡離去,。
很快,暗夜下響起了狗叫聲,琉月和君紫煙二人坐在屋頂上像沒聽到似的,隻顧聊天,
倒是小屋裏一道身影飛快的奔了出來,大叫:“哪來的狗叫,打死它。”
這沖出來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石榴,石榴沒看到狗,倒是看到了廊外的燕松和燕竹二人,看他們二人一臉的古怪,石榴瞪了燕松一眼,問道。
“剛才有狗叫聲,你們兩個可看到野狗進來了?”
野狗?燕松和燕竹兩個人狠抽了抽嘴角,擡首望向不遠處的屋頂,月下的女子豔麗得好似高端上的雲彩,更美得像九天之上的仙女,可是那隻是表相,内裏的她絕對是個腹黑陰險的家夥。
燕松和燕竹二人咬牙,石榴還在等候,見他們兩個人沒有回答,不由得微惱,石榴冷冷的盯着燕竹。
“問你們兩個人話呢你們神神秘必的幹什麽?不會是?”
石榴想說不會是你們兩個把野狗放跑了吧,燕松卻理解錯了意思,連忙的搖頭:“不是我們叫的。”
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石榴張大嘴巴,然後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着他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無不無聊啊,這麽大的人還玩狗叫,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半夜嗎?太可恨了。”
石榴越說越氣,擡起一腳便朝燕松的膝蓋踢去,疼得燕松跳牆指着石榴尖叫。
“你個瘋婆子,你踢我做什麽?”
“讓你半夜不睡覺學狗叫。”
石榴是最痛恨狗的,爲什麽呢,原來在楚府的時候,楚府的後廚房裏拴着一條狗,那狗和人一樣狗仗人勢,每次她去拿飯的時候,那狗便叫個沒完,而且狗吃的比她和小姐吃的都好,所以從哪時候開始,她和狗幹上了,勢同水火,今兒個燕松燕竹學狗叫,算是犯到她手裏了。
石榴踢完轉身便進去了。身後的燕竹看到燕松被踢心情百般的好,竟唱了起來。
“今兒個真正爽,今兒個是真真真正的爽啊。”
燕松咬牙切齒恨不得痛揍前面一直爽啊爽的家夥,有多爽啊。
屋頂上,琉月和君紫煙正在談論今日進宮的事情,君紫煙知道琉月十日後便要大婚了,不由得替她高興。
“總算守得雲開見日出了,這一次你們一定會順利的成親的,燕世子他等這一天等了不少的時間,你們又吃了不少的苦,這一回沒人能分開你們了。”
“嗯,這一次若是再有人搗『亂』,我是遇人殺人,遇神殺神,絕對不會讓人再破壞我們的婚禮的。”
“夜『色』不早了,準新娘子還不去休息啊,走吧。”
君紫煙伸手揩了琉月的手一起躍下屋頂,兩個人分開各自去睡覺了。
慕紫國的枭京一片忙碌之像,除了燕烨和琉月的大婚之事,一連好幾家都大婚呢,所以整個枭京都顯得忙忙碌碌的一團喜氣。
琉月每天郡主府和醫館兩頭跑,身後跟着一堆保镖,做什麽事都不方便,而且這些家夥奉命保護她的,一步也不離開。
燕烨自從那天晚上離開,果然一直沒有現身,琉月都有些想他了,這樣一過,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她在醫館裏幫忙,夥計走過來禀報道:“郡主,門外有人找你。”
琉月應了一聲,幫着一個病人處理了傷口,招呼了一個大夫過來接她的手,自已走到一邊去洗手,走出了醫館。
隻見夕陽的餘輝灑落在門前,籠罩着兩個人,一個高挺清隽,眉宇清雍,笑意綿綿,一看便是個好脾氣的人,長得也是極出『色』的。
另外一個卻是女子,琉月看到這個女子,竟然呆住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實在是這女人長得太美了,雖然自已也認爲自已長得挺美的,可是和這女人一比,立刻便被比下去了,而且這女人還年紀不輕了,按理應該快近四十歲了,可是面容生得水靈出塵,一點也不顯老,與實際上的年齡不相符,眉眼幹淨清徹,眼神好似雪山上的清泉一般清透,周身上下沒有一點塵世的污濁之氣,穿着一襲白『色』的望仙裙,随着她的行走,搖曳生姿,美不勝收,她的手裏還抱着一個很古怪的五顔六『色』的布娃娃,安靜的站在男子的身邊,就好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可是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琉月打量完了,問一聲。
“兩位這是要見我嗎?”
琉月一開口,那男子的眼睛亮了,唇角的笑意更深,大踏步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琉月,那興奮盎然的神情,倒吓了琉月一跳,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與來人保持着距離。
這人是不是太熱情了,怎麽一看到她便笑得這般歡喜呢,仿佛她是他的親人似的,真奇怪。
那男人開口了:“你好你好,小師妹,你不認識我吧,我是你大師兄上官昊啊,你不認識我嗎?”
琉月有些錯愕,大師兄上官昊,她又沒見過,怎麽認識他啊,而且師傅那麽矮小,她還以爲大師兄肯定也是小矮子,誰知道他這麽高啊。
“你會不會是我師傅抱的呢?”
琉月開口,上官昊忍不住爽朗的笑起來,他是遊醫,一慣在江湖上行走,所以個『性』十分的豪爽,一聽琉月的話,早忍不住笑起來,然後朝着琉月眨眼眼。
“小師妹,我也懷疑過這個問題,還曾經去找過親生爹爹,然後被我爹找回來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下連琉月也愣不住笑了起來,這大師兄的個『性』倒是蠻好玩的,和師傅有得一比,如此一想,倒接納了他,朝裏面喚人。
“二師兄,出來一下。”
君洛凡應聲從裏面走了出來,然後看到了上官昊便沖過來一把抱住上官昊,然後兩個二貨在大門外抱起來跳來跳去的,十分開心,琉月看得很無語,終于明白小白花這個『性』是被誰渲染的,可憐那君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是很精明的人,偏偏生了二師兄這麽一朵奇葩,本來她還在想呢,二師兄究竟像誰啊,現在總算找到下落了,原來是被大師兄給荼毒的。
“大師兄,以前二師兄是不是你教的啊?”
兩個二貨停住了動作,一起望過來,大師兄無比自豪的開口:“是啊,是不是很成功啊,我們凡凡的魅力天下無敵吧。”
嘔,琉月吐了,一個小白花教了另外一朵小白花,對了,大師兄是如何在江湖上混的,看他還混得風生水響的,似乎不錯。
琉月不想再理會這兩個家夥,望向他們身後的那個女子,怯生生的望着她,那大大的眼睛裏好似漾着水一般,波光鱗鱗的,潋滟動人,雖然眼神裏有害怕,不過琉月柔柔望着她的時候,她又笑了,這一笑,靈氣動人,好似九天玄女破塵而來似的。
“大師兄,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你從哪裏找出來的。”
琉月問上官昊,上官昊立刻一伸手拉了那水靈仙味十足的女子過來說道:“我就是爲了送她過來,所以才會進枭京來的。”
“她是我一個老友托付給我的,失憶了,而且腦子不太靈光,我把她送到你這邊來,看看你能不能幫她醫治好失憶症,要不然我一個大男人總是帶着一個女人像什麽樣子啊。”
琉月點了一下頭望向那女子,女子羞澀的笑笑,像一朵幹淨的白蓮花,高雅聖潔,讓人不敢有似毫的污亵之心,琉月實在不相信她腦子會不靈光。
她剛想着,忽地看到那女子飛快的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小聲的說道:“你們小點聲說話,别驚動我的寶寶,我的寶寶他睡覺了,他很乖的,你們不要吵醒他,要是吵醒了他,他會很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
她說完還拍拍懷裏的布娃娃,柔聲細語的哄着:“小寶寶快快睡啊,娘親陪着你啊,娘親不會讓人吵到你的。”
她周身母『性』的光輝散發開來,就像廟堂裏的送子娘娘一樣光芒籠罩着,讓人不由自主的膜拜,可是聽到她的說話又鼻子酸酸的,琉月看得呆呆的。
看來這女人受過重創,所以才會失憶腦子不靈光。
“好了,你們一起進來吧,我會幫她查清楚的。”
一行人走進了明月醫館,琉月領着他們一路往裏,上官昊走在最後面,不時的啧嘴點頭。
“不錯啊,你們兩個混得不錯,尤其是小月兒更不差,聽說曾在洹番城救了不少的人。”
沒想到這大師兄雖然走江湖,竟然了解這些事情,琉月笑起來:“我還以爲大師兄兩耳不聞窗外事呢,原來也食人間煙火啊,不過你有沒有回去看師傅。”
說到師傅琉月都有點想她了,而且她大婚,時間也趕不上了,若是師傅在的話多好啊。
不過大師兄在也是一樣的,琉月的眼睛亮了。
“大師口,還有幾日便是我的大婚之喜,不如你留在枭京,等我成親後再離去怎麽樣?”
上官昊愣了一下,沒想到琉月過幾天竟然大婚了,他這算是趕上了嗎?
“好,師兄等你成親過後再離開。”
琉月笑了起來,伸手招呼那出污泥而不染的絕『色』女人坐下來,給她診脈,然後問她名字。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雲仙,”
琉月知道這肯定是假名字,她都失憶了,哪裏有真名字啊,這大概是後來誰幫她起的,也沒有細問,便伸手号上了女人的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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