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烈的眼神掃向了下首的兒子燕康,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眼神也很冷。
“孽子,你竟然對公主動了這樣的手腳,真是丢盡了本王的臉。”
燕康瞳眸陰冷,唇角勾出譏諷,自已一慣恭順着父王的時候,也從沒看過他給他一個好臉『色』,既然他不喜歡他,他又何必順着他的意呢,看到他氣成這樣,燕康心裏有一股快感,活該。
不過神态卻很恭順:“父王,康兒說了會娶公主的。”[
燕烈臉『色』冷冷,冷哼道:“那夏氏呢?”
夏氏乃是十大世家夏家的女兒,而且還是夏家的嫡女,當初夏家之所以嫁了一個嫡女過來,便是想着這燕康雖然還不是世子爺,但早晚他肯定是世子爺的,所以才會麻俐的出了一個嫡女出來,沒想到現在半路殺個程咬金出來,竟然從天而降這麽一個世子,現在夏家算是悔斷了腸子。
燕康的妻子夏氏品貌雖不是一流,卻也是極出『色』的,配他過之而無不及。
這會子燕康眼看着自已要娶到了公主,哪裏還顧着那夏氏,眉頭都不眨一下。
“父王,兒子不會讓你爲難的,夏氏那頭兒子我會勸她的,把她降爲妾,她會明事理的,夏家也會明白的。”
燕烈氣得胸膛起伏,真正要被這孽子氣死了,竟然還說得理直氣壯。
燕康說着望向了南宮流蘇,向南宮流蘇保證。
“公主,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
南宮流蘇嗚嗚的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可惜沒人理會她,都發生這種事了,哪裏有她不嫁的可能。
燕賢王起身,望向燕康,冷喝一聲:“走,跟本王進宮去向皇上和莊妃娘娘請旨,若是娘娘同意把公主嫁給你便罷,若是皇上不同意把公主嫁給你,就是殺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燕康一言不吭的起聲,低垂的頭,眼裏一閃而過的不屑,唇角撇了撇,他才不相信皇帝和莊妃把他殺了呢,殺了他,看誰還要南宮流蘇。
燕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正廳,身後的燕康緊随其後的跟了出去,走在最後面的南宮流蘇,此刻各種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雙紅腫的美目流連的望着懶散靠在椅子上的燕烨,他該死的『迷』人,昨晚她明明是在燕烨的房間裏的,她給燕烨下了『藥』的,可是後來怎麽出來了,還和燕康搞到一起去了。
南宮流蘇百思不得其解,跟了前面一行人出去。
身後的燕烨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舒展了一下手臂。
“回去睡覺。”
昨夜大半夜沒睡,真是太累了,先補回兒眠,回頭還要去明月醫館爲小月兒加油呢,今日可是醫館開張的日子啊。
燕賢王燕烈領着燕康和公主進了皇宮,把事情的經過禀報給了皇帝和莊妃娘娘,皇帝和莊妃娘娘一聽,臉當場黑了下來,這件事稍有腦子的人一想便知道是誰的錯,堂堂皇家的公主半夜跑到人家的府邸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又有何臉面去責怪人家,。[
阗帝隻覺得自個的一張老臉都被這些個女兒給丢幹淨了,一個兩個都這樣子,真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在罵,越想越窩火,若不是忍住,老皇帝都想讓人把這個女兒拖出去斬了。
莊妃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同時也十分的奇怪,明明自已的女兒喜歡的是燕烨,怎麽會和這燕王府的燕康搞到一起了,可即便懷疑,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隻能讓公主嫁給燕康。
可是問題又來了,燕康本來是有妻子的,公主若是嫁他,總不好爲妾吧,雖然燕康表示了願意勸說夏氏爲妾,讓公主爲妻,可問題是外面不知道内情的人定要說他們皇家壓迫夏氏,這樣的流言蠻語,隻會給皇家抹黑。
最後莊妃建議,公主爲正妻,夏氏爲平妻,這樣夏家以及天下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總不好讓公主爲平妻吧。
此事便這樣成定局了,公主南宮流蘇嫁于燕王府的燕康爲妻。
早朝過後,這消息傳了出來,先前皇帝當殿宣布了旨意,十公主嫁與給燕府的燕康爲妻。
此事一宣布出來,整個枭京都沸騰了,不知道皇帝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十公主竟然指給燕王府的燕康爲妻,燕康并不是燕王府的世子啊。
不少好奇的人問燕賢王,燕賢王眼微眯,詳作不解,他自然不可能說出公主在燕王府發生的事情。
郡主府,琉月剛起床,冰舞便把這樣的事禀報進到了琉月的面前。
琉月一時愣住了,南宮流蘇嫁給了燕王府的燕康,她不是喜歡燕烨嗎?這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是什麽事呢?要不然南宮流蘇定然不會嫁的。
琉月正想着,門外,君紫煙走了進來。
“琉月,你還賴床呢,你忘了今日是什麽日子了?”
君紫煙兄妹二人現在住在郡主府,這裏離明月醫館不遠,兩下行走十分的方便/
本來他們要住在醫館那邊的,琉月卻堅持讓他們住在郡主府裏,這樣一來人多了熱鬧一些。
醫館總歸是不大安甯的。
君紫煙的聲音一起,琉月回過神來,放開了心頭的疑慮,笑了起來。
“我怎麽忘記了,今日可是我們醫館開張的第一天,我自然要去招呼客人的。”
“嗯,那你還不快點起來。”
君紫煙靠在琉璃屏風邊,掩嘴輕笑,眉眼如山水一般清秀,再加上活潑的個『性』,比起從前,個『性』竟然讨喜得多,琉月現在很喜歡她,她再不是從前丞相府的大小姐,什麽事都親力親爲,頗有女強人的潛力。
“知道了。”
琉月笑着應了,手腳俐落的起身,一旁的小蠻石榴趕緊的上前侍候着,很快穿戴整齊了,收拾妥當。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衣着,但是卻顯出美豔的風情來,紅衣映着白晰的肌膚,衣『色』鮮豔,膚『色』更白晰,相益得彰,一舉手一投足氣派非凡,貴氣『逼』人。[
君紫煙笑了起來,眉眼越發的秀美。
“你倒真适合鮮豔的衣服,什麽裝飾的東西都不戴,便豔麗無雙了,那肌膚真是好得讓人嫉妒啊。”
琉月的肌膚好得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潤滑,令人羨慕。琉月優雅的一笑,回頭俏皮的望了一眼君紫煙。
“你也不差,比起從前的你要美麗得多了,應該是灑脫的個『性』給人增添了『色』彩,對了,我的肌膚是我調理的,回頭我把我護理方子寫一張給你,隻要用一個月,保準你的肌膚比現在要好得多。”
“好啊,原來你藏着這樣的好東西,以後但凡再有這種好東西,一定要拿出來分享。”
君紫煙鬧笑了起來,房内一團的和氣。
門外,君洛凡聽到裏面的說話聲,知道琉月起來了,所以便走了進來。
“什麽好東西啊,我也要一份,師妹的東西怎麽能少得了我的呢?”
君洛凡俊雅的臉龐上滿是興趣,一進房盯上了琉月。
房間裏的兩個女人哈哈笑起來,都忍不住走過來湊到君洛凡的身邊。
“哥哥,你确定要嗎?”
“是啊,師兄,你确定要嗎?”
小白花君洛凡一點警戒都沒有,連連的點頭,眉梢上揚,清隽的五官越發的如松柏清雅:“要啊,好東西自然要好好分享的,而且我是你們的哥哥是不是,我爲長,以後有好東西要先緊着我,知道嗎?”
這家夥還乘機教訓起來了,房間裏的兩個人女人笑得前俯後仰的。
“哥哥,我們在讨論如何保養皮膚,你确定你一個大男人也要保養皮膚嗎?”
“是啊,師兄,回頭我教你如何保養皮膚怎麽樣?”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挽着君洛凡,随之發現這家夥不保養皮膚也挺好的,很令人嫉妒。君紫煙和琉月二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的伸出魔爪蹂躏上了君洛凡的臉,『揉』搓了兩下,手感真好啊。
君洛凡的臉立馬紅了,苦下了臉,不滿抗議的大叫:“你們兩個爲什麽欺負我。”
“不爲什麽?”
兩人放了手笑嘻嘻的走了出去,身後的君洛凡在後面抗議:“你們捏我的臉,每人讓我捏一下。”
“做夢。”
兩道聲音同時的落地,人早走遠了。
“你們兩個魔女。”
某小白花一邊『揉』臉一邊嘟嚷,一擡首見小蠻和冰舞兩個人也眸光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君洛凡一驚:“你們幹什麽。”
“我發現君公子的皮膚真好啊。”
“是啊,我也想捏捏看。”
君洛凡兩手一伸立刻捂住了自個的臉,大叫起來:“不準捏。”
小蠻和冰舞哈哈笑起來,君公子真的很有趣啊,這家夥若是落到哪個女人手裏,絕對是一寶啊,個『性』比較單純,武功厲害,醫術也好,究竟是那個女人會這麽好命呢。
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一路走了出去,君洛凡看她們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還一臉的莫名其妙,想不透究竟是什麽事這麽好笑,不過不想了,他想起今日醫館開張的事情了,去吃早飯,回頭去醫館。
郡主府的正廳裏。
大圓桌邊琉月和君紫煙二人正在說醫館的事情,一擡首發現君洛凡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找了一個遠離她們的位置坐下來,悶頭吃飯,那模樣兒十足的小可憐一個,别提多惹人憐愛了,兩女人的心都柔柔軟軟的,同時的下了一個決定,日後君洛凡所娶的女人,一定要通過她們兩個同意,否則絕對不讓他娶,省得他被人欺負了。
“師兄,你躲那麽遠幹什麽,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是啊,哥哥,别跟個小可憐似的。”
君洛凡一擡首,翻白眼,不甩她們兩個,冷哼。
“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決定和你們保持距離。”
兩個女人再次笑了起來,一臉的狡詐:“師兄,你坐過來,我們不欺負你了。”
“真的。”
兩個女人一起點頭,君洛凡确定了一下,最後挪過來一些。
正廳裏,兩個女人對某小白花**:“師兄,以後你若是娶女人,要我們同意知道嗎?”
君洛凡擡首,很認真的說道:“我不娶女人,一輩子救死扶傷,醫病救人,永生把我的生命獻給病人,直到老死。”
這家夥說到最後竟然大義凜然起來,君紫煙和琉月二人翻白眼,用鼻子冷哼。
“你娶女人和你救死扶傷,醫病救人沒有矛盾啊,倒是你娶了女人,以後會幫助你救病醫人,這樣救的人會更多,知道嗎?”
“這樣嗎?”
君洛凡一臉認真的想着,然後認同了這個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爲什麽我娶女人要你們同意,我最大啊?”
“你最大沒錯,可你是男人啊,男人了解女人嗎?”
小白花搖頭,女人他确實不太了解,很古怪的東西。
“不了解,不過我了解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師妹,和你要娶的女人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琉月嚴肅的說道,臉上神情很認真,師兄若是娶女人,非要讓她過一眼不可,若是娶了那等刁鑽的陰險的,一心算計他的,他即不是很痛苦。
“确實不一樣。”
“所以以後你要娶的女人要我們同意,聽到沒?”
君紫煙此刻十分慶幸哥哥的反應遲鈍,再加上心『性』小白,正因爲他的遲鈍和對感情的小白,所以他才會沒有發現對琉月的那份感情,其實是因爲愛意,不過他沒有發現,遲早會遇到一個他喜歡,又喜歡他的女子。
君洛凡望了望琉月,又望了望自個的妹妹,倒是同意了:“行。”
“别忘了你今日答應我們的事情。男人要言出必行。”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盯着君洛凡,君洛凡被盯得『毛』悚悚的,爲什麽覺得這兩個女人越來越陰險呢?
不過一個是他師妹一個是妹妹,他喜歡她們,所以不以爲意:“好。”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立刻舉起手對擊了一掌,既然哥哥答應了,以後就會做到的,雖然他心『性』遲鈍,但是答應她們的事情,絕對會做到的。
正廳裏,正熱鬧的吃着早飯,門外,小蠻走了進來。
“郡主,醫館那邊的夥計派人過來,醫館準備開門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
小蠻退出去,琉月望向君洛凡和君紫煙,神情一掃先前的嬉皮,一臉的嚴肅冷冽,沉穩的開口。
“今日醫館開張,不出意外人肯定比較多,紫煙你負責處理店内的事情,師兄專門負責治病醫人,我呢,今日要逮人?”
“逮人?”
君洛凡兄妹二人挑起了眉,一臉不解的望着琉月,這開醫館好好的逮什麽人。
“我想今天這種日子,那背後一直算計我的雷碧城,不會不行動的,他一定會指使人來**,我要逮住此人,反将雷碧城一軍,把他的底給掀起來,讓人都看看他雷碧城的嘴臉。”
“那你小心些。”
君紫煙叮咛,琉月點頭,三個人已經吃飽了飯,齊齊的起身,一路往外走去,前往明月醫館。
遠遠的人還沒有走過去,便看到明月醫館門前,排了長長的一隊病人,門前十分的熱鬧/。
君紫煙倒是松了一口氣,本來她還生怕醫館開張冷場子呢,現在來了這麽多人倒是熱鬧了,幸虧有琉月先前寫的那張廣告詞,才能吸引這麽多的人過來。
“沒想到來這麽多的病人。”
君紫煙開口,君洛凡是眼冒晶光,他是有病人看便高興的家夥,此刻摩肩擦掌的十分振備,對于别的再沒有興趣,眼裏隻有那些生病的人了。
琉月笑着點頭:“今日第一天免費,那些瞧不起病的人,肯定會出現的。”
一提到這個,君紫煙便有些肉蛋。
“琉月,這一天不知道要賠多少錢進去。”
琉月笑着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免費,我們醫館會樹立良好的口碑,而且這些人因爲免費得到了我們的醫治,肯定會幫我們宣傳的,要知道這世上沒人會心安理得的享受施舍,總要付出些什麽才會良心安穩,所以你别擔心虧本,這隻是早期投了一些錢進去,而且我們開明月醫館的目的,不是想成爲暴富,而是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病人,當然有錢人過來看病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敲詐,把他們身上的錢敲詐下來,幫助那些沒錢看病的人,你記住了嗎?”
琉月望向君紫煙,君紫煙立刻點頭,皮笑肉不笑的,眼放狼光,做好了準備宰有錢人的事情。
一行人走過去,醫館的大門還沒有開,那些人翹頭盼望着,一看到琉月和君洛凡等人都過來了,不由得歡呼。
“安陽郡主來了。”
“郡主救救我們。”
琉月笑望向那些病人,一一點頭,然後一聲令下:“開門。”
夥計去拉開了門,門前一側,夥計用竹竿挑起的鞭炮,劈咧叭啦的放了起來,響聲震天。
醫館的門咣啦的一聲拉開,裏面早就準備好的大夫掌櫃的夥計,全都各就各位了,井然有序。
大門前,早有兩個夥計出來維持則序,讓人排好隊,一個一個入内醫治。
君洛凡是明月醫館的首席大夫,他的位置最靠裏,除非是病情比較嚴重的才會麻煩他老人家出手,其他的小病小痛的根本用不到他,所以他往裏面的座位上一坐,眼看着别的大夫忙碌起來,而他卻一個病人沒有,那個心急啊,眼巴巴的模樣兒吸引了多少病人張望。
君紫煙在門前招呼上門祝賀的客人,琉月在店内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的病人,今日不出意外,雷碧城一定不想讓她的醫館順順利利的開張,那麽他定然要想辦法栽髒陷害明月醫館,所以這病人中肯定有他的人。
醫館門外,不少的馬蹄聲響起,接二連三的有人過來道賀了,都是與琉月交好的一些老朋友。
君紫煙立刻進來告訴琉月:“琉月,風将軍過來了,袁晟過來了,還有燕王府的世子也過來了,。”
這裏君紫煙的話剛落,外面的小夥計也沖了進來禀報。
“郡主,玉梁國的陵王殿下過來了。”
琉月挑起了眉,沒想到容昶竟然也過來了,想到燕烨和容昶之間的水火不相容,她挑了眉,今日不會是出什麽事吧。
琉月領着一衆人往外走,準備出去招呼客人。
又有一個小夥計沖了進來禀報:“郡主,瑾王殿下和九皇子登門過來了,還有太子殿下也一并過來了。”
這下不但是琉月頭疼,店内的病人也稀奇起來,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當然都是說安陽郡主面子大之類的恭奉話,沒人敢說不好的話。
琉月隻得領着人走出去,隻見醫館外面,馬車并排而停。
門前俊男無數,輕裘寶帶,華貴美服,霸氣的,冷酷的,清俊的,陽光的,應有盡有,直看得大門前圍觀的百姓滿眼羨慕。
琉月一目望下去,隻見周身霸氣俊美無俦的燕烨,一臉殺氣的和五官精緻冷若寒潭之霜的容昶對視着,兩個人互不相讓。
瑾王南宮玉明藍的錦袍襯得他越發的溫潤如玉,唇角是如水的笑意,眼裏卻是看好戲的光芒,他是巴不得這兩個旗鼓相當的高手對招,自已在後面揀外塊,這個外塊便是琉月。
九皇子一臉明媚的陽光,燦爛美好的少年,滿臉盈盈如水的笑意。
太子南宮焰臉『色』有些陰沉,瞳眸更是陰骜無比,這個人越來越陰暗了。
至于袁晟風淩雲倒要坦『蕩』得多,一人邪魅,一人英氣勃發,眼看着琉月走了出來,這兩人先迎了上來,抱拳開口。
“恭喜郡主開了明月醫館,我等祝明月醫館的生意興隆,醫行天下。”
兩人說完一揮手,吩咐後面的手下把禮物奉上來。
琉月一看兩人奉上的禮物都很貴重,唇角的笑意湧起來,有錢的是大爺,她看這兩家夥順眼多了。
“袁晟公子和風将軍客氣了。”
假客氣是必須的,琉月說完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君紫煙收下來,速度絕對是很快的,看得人眼抽。
琉月收了袁晟和風淩雲的禮物,眼睛又往下一行人望去,太子南宮焰走了過來,一揮手有人把太子府的禮物奉上了。
太子南宮焰今日之所以出現,是因爲今日這醫館裏要發生一件大事,他自然要留下來做證處理。
南宮焰的唇角是陰側側的笑,琉月也陪着着他陰側側的笑,别以爲她不知道南宮焰爲何會笑得這麽陰險。
不過白得了一件禮物是高興的事情。
“紫煙,收下太子府的禮物,太子親自來祝賀,不收就是拂了太子的顔面了,太子不高興了,可是大事。”
琉月不陰不陽的開口,南宮焰的眼神越發的深骜了,明顯的聽出了琉月話裏的譏諷,心裏的火氣一下子湧了起來,不過卻不好當着所有人的面發作出來,隻在心裏狠狠的發火。
上官琉月,待會兒便讓你笑不出來。
琉月卻不再理會太子南宮焰,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上了瑾王南宮玉,膽敢壞她和烨兒的婚事,怎麽着也要讓他出出血/
“瑾王殿下過來了。”
南宮玉依舊一派的優雅,淺淺颔首,溫潤的笑意挂着臉上,一身無人抵擋的華美風姿,看得明月醫館前的女子們個個倒抽氣,接着便是一連番的議論,大贊瑾王南宮玉天人之姿,風華絕豔,南宮玉眉眼越發的笑意盎然,好聽話個個愛聽,這些百姓的議論,讓他的心情越發的好。
“恭喜安陽郡主醫館開門大吉。”
琉月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她怎麽覺得今兒個他們過來都是爲看好戲的,哪裏真是爲了祝賀他的醫館開張啊。
一邊想眼睛瞄到了瑾王手下的的賀禮,四四方方的一個錦盒,華麗精緻,不知道盒中是何物。
君紫煙素來有一顆七巧玲珑心,一看琉月的神『色』,立刻麻俐的從瑾王府的手下手裏接過賀禮,然後啪的一聲打開,『露』出裏面的一尊玉佛,流光溢彩,栩栩生輝,一看便是好東西,琉月雖然心裏滿意,可是卻不想讓瑾王南宮玉好受,因爲南宮玉竟然也參加了三日後的比試,她越想越惱火,自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男人。
琉月想着唇角撇了撇,收回視線望向南宮玉。
“瑾王殿下的手腳可真不敢苟同,原來如此的小氣,和太子殿下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既然誠心來祝賀,無論如何也該備足了禮才是,這不是讓瑾王丢面子嗎?”
南宮玉的臉一黑,嘴角狠抽,他送了一尊名貴的玉佛,還小氣啊,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刁難他的。
看來她是借機報複他的,南宮玉瞳眸收縮,不過當着别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麽,臉『色』微微的僵硬。
太子南宮焰啪的一聲打開自已手中的玉扇,風流不羁的扇着,笑得陰陽怪氣的。
“皇弟原來這麽小氣啊,安陽郡主好歹是父皇親封的郡主,又是皇弟想娶的對象,她開醫館可是大事,皇弟出手怎麽如此的小氣了,這樣安陽郡主又如何想嫁你呢?”
“你?”
南宮玉血氣往上湧,擡眸望去,看到太子皇兄那不陰不陽的嘴臉,臉『色』越發的黑了,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好發作,隻得暗自咬牙。
“太子皇兄說得是,看來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南宮玉說完朝身側的侍衛狠狠的命令:“加一千兩銀票,以祝賀郡主開張大吉。”
“是,殿下。”
侍衛不敢多說話,趕緊的奉上一千兩的銀票,幸好他們的身上有一千兩銀票,要不然今兒個的臉丢大了。
不過這安陽郡主真是太過份了,瑾王府的賀禮可是很名貴的,她竟然還說小氣,還說太子大方,她都沒有看太子爺的賀禮,這麽說來,她是故意找主子的碴子的,這女人若是嫁進了瑾王府,他們一定好好的爲難爲難她。
侍衛心裏盤算着,手裏卻俐落的取了一千兩的銀票奉上。
琉月看到平白的又敲了一千兩的銀票,眉眼的笑意璀璨得多了,客氣的說道。
“瑾王殿下真是太客氣了。這琉月怎麽好意思收呢?”
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收,手裏的動作卻無比的迅速,手一伸取了銀票遞給一邊的君紫煙。然後示意夥計過來,把送了賀禮的客人往後面迎去。
最後門前還剩下玉梁國的容昶和燕烨等人。
容昶和燕烨二人互瞪一眼,随之一起走了過來,容昶一身冷若冬日冰棱的風華,清透仿似冰花,融融而來,周身源源不斷的冷氣洩『露』出來,使得很多人不敢直視着他。
燕烨嗜血霸氣,婢睨天下的王者之尊,雍雍而來,風光豔豔,他周身上下就像萬丈陽光奔湧,和容昶的冷若冰霜形成了極緻,兩人仿如一冰一火,互不相容,勢同水火。
不過兩個人走到琉月的面前時,全都目染萬千柔情,唇似盛開的櫻花,一笑驚豔。
四周的人隻看得頭暈目眩,好半天動彈不得,這兩個人真美啊,風華潋豔。
容昶一揮手,身後的手下捧上來一個很大的華麗錦盒。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錦盒,絢麗的光彩流瀉出來,錦盒之中滿是華麗名貴的東珠和珍珠等名貴之物。
琉月笑意盈然,望着容昶聲音不自覺的柔和。
“陵王爺太客氣了。”
她看到錢天生好說話,容昶一出手如此大方,她自然分外的客氣。
不過她的笑落到了燕烨的眼裏卻是分外刺眼的,狠狠的剜她,琉月自然知道了,不過不理會他,吩咐了一側的君紫煙把東西收下來,然後把客人領到後面的正廳去招待着。
君紫煙領命,把客人一路往裏招呼。
琉月留在最後面,擡眸笑意盎然的望着燕烨,燕烨卻虎着臉,眼睛陰骜無比。看到她望過來,陰側側的說道。
“安陽郡主,本世子沒有賀禮,安陽郡主是不是打算把本世子拒之門外。”
琉月眉眼如花,笑意切切。
“燕世子有這個心理準備最好,那麽世子爺打算送本郡主什麽呢?”
琉月一本正經的問,既然他要生氣吃醋,她就陪他耗着。
“不知道銀票行不行?”
燕烨依舊面無表情,一字一闆的說着,不過神『色』已經有所松動。
“多少面值呢?”
“一萬兩銀票可還滿意,郡主。”
燕烨一出聲,四周多少道的倒抽氣聲音,這燕王府的世子好牛氣啊,一送禮便是一萬兩的銀票,真真是太有錢了,有錢得壓死人啊。
琉月一聽一萬兩銀票,眼睛早笑成了月牙狀,伸手便要:“拿來。”
燕烨一揮手,身後的燕松無語的取了一萬兩的銀票遞到琉月手上,順帶的送上一個白眼給琉月。
世子爺的就是她的,還乘機敲竹杠,真有她的。
琉月收了銀子,滿臉笑的請了燕烨入内:“燕世子請進。”
燕烨看她裝模作樣的神情,不停的磨牙,一行人一先一後的往裏走,越過救病醫人的正堂,一路往裏走去,後面的自有一個院子,用來招呼客人的。
燕烨眼看着四周沒人了,上前一步,把琉月的手抓在手裏,咬牙切齒的冷哼。
“小月兒,你竟然膽敢對那家夥笑。”
琉月翻白眼。
“今兒個來者是客,何況人家送了那麽有錢的東西,難道一個笑臉都沒有,有錢不要的是傻子啊。”
“這樣,你不對他笑,以後我的錢全是你的。”
燕烨話一出,身後的幾個手下打了一個趄趔,差點沒栽到地上去,有沒有這樣誇張,爺是有多吃醋啊,這笑一下會死啊,賺了那麽多的寶貝,看來還是琉月郡主聰明啊,爺腦子都被醋糊住了。
琉月立刻雙手叉腰,十分的不苟同燕烨的話。
“你的就是我的,我賺的那是外快,這能相提并論嗎?你個不會過日子的,以後我一進門便記得把銀子交出來讓我保管知道嗎?”
“知道了。”
燕烨乖乖認命,悶哼。
“難道非要對那家夥笑。”
“笑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不過一擡首看燕烨滿臉的冷酷,眼裏騰騰的殺氣,琉月立刻又加了一句:“好吧,我盡量控制着一些,這樣行了吧。”
兩個人正在中庭裏讨價還價的,後院的廳堂上君紫煙走了出來,一路過來。
“琉月,瑾王殿下還有陵王殿下說話了。”
“好,我過去招呼一下。”
琉月說話,想起一件事招手示意燕竹近前,燕竹過來後,她立刻吩咐燕竹去幫她辦一件事,那就是盯着今日來醫館救病醫人的這些病人,如若發現行迹詭異之人,立刻禀報于她。
燕竹領命而去,琉月轉身往後院的正廳去招呼客人,眼見着燕烨不動,她滿臉笑的伸手去拽他。
“好了,别氣了,等我打發了他們,再來向你請罪。”
燕烨立體俊美的五官黑沉沉的一層煞氣,聽着琉月軟軟的話,總算冷哼一聲,臉『色』臭臭的跟着琉月的身後,一路進正廳去招呼客人。
正廳裏。
分别坐着太子南宮焰,瑾王南宮玉,九皇子南宮暖,袁晟和風淩雲,還有玉梁國的容昶等人/
此刻瑾王南宮玉和玉梁國的陵王正自然的說着話,九皇子時不時的摻一句,其他人隻聽着,并沒有『插』口。
太子南宮焰的臉『色』陰骜無比,瑾王南宮玉這般熱切的與陵王容昶說話,分明是置他的臉面于不顧。
南宮焰的心裏惱火異常,又不好當着衆人的面發作起來,若是發作,隻能顯得他太子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所以他有氣隻能悶着。
正好琉月和燕烨二人一先一後的走了進來,廳堂内正說話的南宮玉和容昶二人停止了說話,一起望過來,眼神中都攏上了旋旎之光。
琉月笑眯眯的向今日前來祝賀的幾人道喜。
“感謝各位今日的捧場,琉月在這裏以茶代酒的敬過各位了。”
琉月捧着茶盎,向各位道謝。
各人都笑意盈盈的點了一下頭,與琉月喝了一杯茶。
這麽些人裏,隻有太子南宮焰臉『色』自臭臭的,這上官琉月的與他的交情可不好,自已的皇妹之死的帳還沒有算呢,他今日前來這裏便是有事要做的。
太子南宮焰眼神閃爍,暫時的忍耐一下,待會兒可以收拾上官琉月了。
除了太子南宮焰的臉『色』陰暗,燕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冷酷着一張臉,臭臭的,看着容昶和南宮玉,便覺得各種的阻心,這兩個男人都盯着月兒,他能開心嗎?
正廳裏,南宮玉的聲音響起來:“安陽郡主怎麽想起要開醫館的,與我們說說?”
琉月坐在一側,神容淡淡的開口。
“我身爲大夫,自然要開一家醫館,而且我的宗旨是不讓沒錢看病的病人病死了,這裏即便是沒錢也可以治病,隻要治好了病把病錢還掉了就是?”
“那要是還不了呢?所欠銀錢太多一輩子也還不了?”
南宮玉挑刺,琉月笑了起來,眉眼如畫/
“如果還不了便以身抵債,一輩子成爲我上官琉月的奴仆,活着總比死了好是不是?”
她可沒有高尚到治好了病讓他們一『毛』錢不付出便離開了,救人是她的宗旨,付出代價是病人的宗旨,如果說有些病太重,威脅到生命,那人無論如何還不了『藥』錢,便以身抵債,至少他活着,不是嗎?
正廳裏,衆人笑起來。
風淩雲和袁晟等人都認爲琉月所做的沒錯,不勞而獲,隻會養成那些人的懶惰,或者是有些有錢人也乘機假裝沒錢而跑這裏來圖外快,小月兒這樣一幹,杜絕了任何心存僥幸的人。
“小月兒的做法很好。”
“嗯,不錯,至少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省得有些沒良心的家夥也跑到這裏來圖外快,你這樣一定規矩,那些人便不敢跑來說沒錢治病了,除非真正的沒錢人。”
琉月點了點頭,她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定下這規矩。
除非是真正沒錢人,否則沒人願意留下來做奴做仆的還債。
正廳裏,容昶一直沒有說話,貪婪的望着小月兒,其實看到她過得很開心,他真的好高興,可是沒了她的他,過得好寂寞啊,他真的不是想讓小月兒不開心的,若是自已能娶小月兒,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心的。
門外,小蠻急急的走了進來,禀報道。
“小姐,武甯候府的小候爺過來了?”
“晏铮。”
琉月愣住了,這些日子的忙碌,她倒是把晏铮忘了,不過安靜的時候想到失去這麽一個朋友,她心裏依舊不好受,她以爲晏铮再也不會上門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又出現了,他出現是不是原諒她了。
想着琉月起身往外走去,。燕烨一雙眼睛如雷電似的『射』過去,越發的懊惱,這裏有兩個,外面又來了一個,真正是可惱,雖然小月兒沒有說,但是他心裏有數,晏铮和她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琉月離開,瑾王南宮玉眉一挑,眼裏一閃而過的暗芒,淡淡的說道。
“晏小候爺和小月兒的關系可真好,聽說他們的感情不錯呢?”
南宮玉說完望向了燕烨,燕烨陰骜的睨了他一眼,别以爲他不知道這男人的激将法,難不成以爲他會抓狂不成,燕烨雖然心裏不痛快,一點沒有發作的現像,挑眉傲氣淩然的開口。
“晏铮是月兒的朋友,她對朋友一向真誠,不過對待小人可就不會那麽真誠了。”
南宮玉似毫不生氣,忽地溫爾一笑,閑雅的望向燕烨。
“燕世子,三日後不知道我們三人誰會勝出?本王真怕有人輸不起。”
燕烨用力的一點頭,深瞳波瀾不驚,淡淡的認同。
“是啊,有人怕輸不起,在後面耍花招,鄙卑的小人隻會來陰招,真是可恥。”
他說完,唇角忽地勾出淺淺的笑,望向了容昶。
“陵王爺在驿宮裏想必寂寞了,做爲老友,我特地送了十個美人過去給陵王爺解悶,陵王爺可還滿意?”
正廳裏,雖然一來一去,看上去和諧自然,但是内裏的刀光劍影,個個都看得很明白。
容昶唇角勾出冷諷的笑。
“燕世子費心了,我有潔癖,那些美人都被我賞給我的手下了,希望燕世子不心疼。”
“不心疼,怎麽會心疼呢?”
燕烨涼涼的挑眉,他早就算準了這男人的行爲:“隻是可憐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本來還以爲能讓陵王世子看上眼混個妾過過好日子,沒想到卻被賞賜個給下人了,真是可憐啊可憐,陵王爺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燕烨說到這裏,忽地狐疑的盯着容昶:“陵王殿下不會是不行吧。”
一句不行吧,惹得廳堂内的人全都盯着容昶,容昶再能忍耐也不禁動氣,手指緊握,陰骜無比的瞪上燕烨,無聲無息的冷氣爆出來,不過最後都化作一聲冷語。
“燕世子『操』的心太多了,這似乎是本王的私事吧。”
“是,是,那是。本世子『操』太多心了,”
院子的中庭,琉月已經把晏铮給接了進來,今日的晏铮,深沉莊重,一點痕迹都看不出來,但是一擡首間,眸底隐有心痛。
他擡首望向琉月:“小月兒,我能收回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嗎?讓我們單純的做個好朋友。”
他決定把那些喜歡的心統統的收回來,隻當小月兒是一個單純的朋友,雖然這有些難,但他相信,他定然會辦到的。
“好,我們依然是朋友。”
琉月用力的點頭,伸手拍了拍晏铮的肩,知道自已終究是傷了晏铮的。
晏铮笑望向她,爽朗而灑脫,那些沉重統統的抛了開去。
“小月兒,我決定離開枭京,回尚京去。”
“回尚京,爲什麽?”
琉月挑眉,心中升起不舍,她知道晏铮這個決定是因爲她,他來枭京是因爲她,他走,也是因爲她。
“你不是說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嗎?”
晏铮豪爽的笑起來:“我們是好朋友啊,我在尚京,若是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派人來找我,不管我在哪裏都會幫你的忙的,但是待在枭京我不舒服,總覺得自已是個**賊一樣,雖然不能也不會爲南璃國複仇,但至少安靜的待在尚京。”
“那你母親和妹妹呢?”
“她們便留在這裏吧,我父親還在尚京呢?”
母親是一心想留在這裏的,妹妹也不願意走,那他一個人走好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英挺的風姿,剛毅的面容,此時不複少年的羁傲不馴,有的是男人那種成熟穩重。
琉月看着他,歎息,時光真能磨練人,這才多久的功夫啊,晏铮竟然好像蛻變了一個人似的。
“保重。”
“小月兒,一定要幸福快樂的生活着,保重。”
晏铮道了一聲保重,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一路向外,那背影挺拔如松。一步步的離開,沐在金光之中,漸漸沒了身影。
小蠻看琉月有些落寞,柔聲開導她。
“小姐,朋友總是會散的,不會永遠待在一起的,沒有今日的散,又哪裏聚時的高興呢?”
琉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小蠻,我覺得你說話越來越有哲學了。”
“哲學?”
小蠻愣住了,不懂這哲學又是什麽東西。
琉月轉身準備回正廳去招呼客人,不遠處燕竹走了過來,遠遠的喚了一聲/
“郡主。”
琉月一聽,停住了動作,望向了燕竹,眉不自覺的挑起了,臉『色』也攏上了冷冽,燕竹一走過來,她便壓低聲音問道。
“你查出來了,真有人?”
燕竹點頭:“我看此人沒病,但此人非說病得極重,而且屬下想幫他查,他不讓,要讓小姐你幫他查查看。”
琉月點了下頭,命令燕竹把人帶到醫堂隔壁的廂房去招呼着,她馬上就過去。
燕竹轉身離去。小蠻的臉『色』很冷,小聲的嘀咕:“小姐,難道此人真是雷碧城的人?”
“不出意外肯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成想用此人一舉擊挎我們,他做夢。”
琉月臉『色』冷冽,陰骜難看,此人留不得,今日隻是敗壞他的名聲,下次,她定要他的『性』命。
琉月領着小蠻回到了正廳,然後客套的和正廳裏的人招呼着。
“真是不湊巧,有個病得比較重的病人需要我醫治,我沒辦法招呼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此言一出,廳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這賀禮也送了,人家的茶也喝了,現在人家有事要忙了,他們總不好一直坐着,難道還等着吃飯不成。
“這答謝禮日後再補啊。”
琉月客套的說着,笑得格外的可親,不過心裏一點沒打算辦什麽答謝禮,謝什麽謝啊,這些個人難道還缺吃穿不成,她把銀子省下來救人也是好的。
客廳裏的人陸續的起身,紛紛的告辭,一一往外走,琉月客套的一一招呼着。
走在後面的容昶,望向琉月時瞳眸中滿是柔情。
“小月兒,什麽時候我們好好的聚一聚?”
他的話一起,燕烨臉『色』便黑了,當他是死人嗎?他休想。
不過琉月已經客氣的開了口:“改日吧,這兩天醫館剛開張肯定很忙我走不開,等到不忙了再說啊。”
容昶的臉『色』黯淡了,一點光澤都沒有,一臉落寞的離開了,。琉月望着他,倒真有些過意不去,這情債啊是最難償還的了。
落在最後一個的燕烨看她呆望着容昶,心裏那個吃味啊,貓抓癢似的,一看到人走了,便竄了過來。
“小月兒,你看什麽看,難道爺不比他好看,看他有看爺養眼嗎?”
琉月回首,對上了燕烨咬牙切齒的樣子,濃黑的眉緊蹙起來,瞳眸中滿是怒火,跳躍着,俊美的面容上是陰煞之氣。
琉月好笑:“你别說,這兇巴巴的樣子還真沒有他養眼,要是笑起來嘛,說不定還能養眼些。”
“爺我笑不出來,”
燕烨氣狠狠的瞪了琉月一眼,胸悶的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沉着臉生悶氣。
“好了,好了,來,給姐笑一個。”
琉月走過去做鬼臉逗他,燕烨斜睨着她,冷哼:“好醜。”
“那這樣呢?”琉月雙手翻嘴唇,眼翻白,吓了燕烨一跳,趕緊的扒拉下她的手:“快别整了,真難看啊,好好的一美人整成醜八怪了。”
“那你别氣了吧,。”
“哼,下次不要再對他們笑,尤其是别有居心的人。”
“好,”琉月應聲,先答應了再說,很快她想到了有事要做,立刻伸手拽了燕烨起身:“走,我有事要做呢。”
“什麽事?”
“先前我讓燕竹給我看住外面的那些病人,若是發現有異樣的病人,便留意着,這人說不定是雷碧城的人,雷碧城一直盯着我,今日肯定要動手,本來我還不确定,但是太子一出現,我便肯定了,你說太子與我的交情真那麽好嗎?他今日過來,是爲了配合雷碧城。”
“走。”
一聽說這正事,燕烨不鬧了,拉着琉月的手往外走去,周身的殺氣,眼神陰骜無比。
明月醫館的廂房裏。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臉『色』有些臘黃,端坐在桌前,琉月仔細的打量他,發現此人雖然臉『色』黃,可是氣息平和,神『色』并不像有病,她上前給他診脈,也沒有診出什麽『毛』病來,可是她看他的臉『色』也不想是塗上去的,又檢查了一遍,仔細的辯别了一下,心中已有數。
“你說你是不是誤服了什麽東西?”
琉月一開口,那人神『色』有些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
“神醫我不知道,你救救我。”
房間裏的幾人都圍了過來,個個臉『色』冷骜,眼神閃爍着狼光。
這人吓得忍不住哆嗦起來,牙齒打顫,害怕的嚅動唇。
“你們這是做什麽?”
琉月冰寒的望着他:“說吧,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的,是不是雷碧城,你若是不說,就别怪我下狠手。”
“我,我?”
那人害怕起來,一個字也說不了,琉月冷戾的說道:“你根本就沒有生病,隻是服了一種可以使臉『色』變臘黃的草,不過這草有毒。”
琉月嘿嘿的冷笑,然後望向此人:“有人讓你服下了這種草是嗎?”
“神醫救命啊,神醫救命啊,”
“你别裝了,這是你自已服下的草『藥』,。”
“我沒有。”
琉月臉『色』冷酷,狠決,盯着吓得跪到地上的男人。
“别說我沒告訴你,就算我解了你身上這個草『藥』之毒,雷碧城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是他挑中的一個棋子,隻有死路。”
“你是什麽意思?”
這人有些害怕。琉月陰冷的一笑。
“什麽意思,我解了你的毒,雷碧城會給你下别的毒,然後擡着你的死屍進我們明月醫館,大肆宣揚我的無能,借此毀掉明月醫館。”
那人目瞪口呆的愣住了,雷碧城和他說過,到時候會讓他服另外一種『藥』,讓他很痛苦,到醫館裏大鬧,但他說不會有事的啊。
難道真如上官琉月所說的,他會給他下毒手。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琉月狀似随意的伸手取出一枚解毒丸讓這人服下。
這人看着琉月神容認真,似毫不像是說謊的,不由得相信了,而且他知道雷碧城此人向來心狠手辣,隻是沒想到他會想害死自已。
“神醫,你救救我啊,救救我。”
琉月蹲下身子望着這磕頭哀求的人,動作迅速的取了一粒丹『藥』塞進這人的嘴裏,速度快到男人防不及防,等到發現已咕咚一口服下了『藥』,琉月陰沉的開口:“剛才我給你服的『藥』是毒『藥』,但可以以毒制毒,不管雷碧城給你下什麽毒,你短時間内都不會有事,到時候,那毒『藥』不會一時要了你的病,你來醫館找我我便會給你解毒,但解毒前你必須當衆說出雷碧城的歹毒之計。”
“好,好。”
隻要雷碧城真的歹毒的害他,他就說出他的陰險詭計,那個人太狠了。
“好了,你毒已解,出去吧。”
“是,”那人起身離開,身後的琉月和燕烨二人相視。
燕烨周身的濃濃的殺意:“等到那人過來,指使了雷碧城所做的事情,我立刻進宮去禀報皇上,一定要讓皇上殺掉雷碧城。”
“但憑這一件恐怕除不掉雷碧城,他必竟是皇後的侄兒,不過皇帝一定會重懲他的。”
琉月自信的開口,燕烨不說話,廂房裏的下人退了出去,隻有他們兩個人,燕烨又想到先前琉月對容昶笑的事情了,鳳眸微眯,暗芒遍布,臉『色』臭臭的坐到房内的椅子上。
琉月好笑,湊過去逗他。
“這又是怎麽了?”
“爺不爽。憑什麽對他笑。”
琉月乘機坐到燕烨的腿上,然後伸手摟着他的肩:“好了,好了,别氣了啊,今日我是看在那些銀子的份上對他笑的,回頭沒銀子我就不對他笑了,。”
“這可是你說的。”
燕烨挑起狹長的眉峰,盯着琉月,俯身對着琉月的唇瓣咬了下去,疼得琉月冷哼,擡手便捶了他一拳。
“你是屬狗的啊,或者上輩子是狗嗎?”
燕烨一看琉月唇瓣上有紅血絲,總算舒服了,伸手摟着她,霸道的宣布:“即便我上輩子是狗,你也是狗婆子,。沒辦法改的事情。”
“呸。”
琉月啐他一口,兩個人窩在房裏親熱了起來。
外面,醫館内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很快門外有哭喊聲響起來,醫館門前圍滿了人。
廂房内的琉月和燕烨二人自然聽到了,眼神閃爍的走了出來。
明月醫館門前的空地上,此時幾個人用擔架擡着一個痛苦掙紮的病人,病人嘴裏吐着血,連哼都沒有力氣了。
四周圍滿了人,個個滿臉的同情,不少人還一臉驚懼,其中有人甚至認出了這人進過明月醫館醫治,一時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的人身上了,就連店内看病的病人也奔了出來。
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擡着病人的人此時已叫嚷起來,。
“你們看啊,這明月醫館竟然醫死了人,什麽神醫啊,狗屁神醫,你們千萬不要相信啊,她根本就是個庸醫啊,竟然治死了人了。”
燕烨和琉月二人出現,自有人讓了一條道出來。
四周一下子安靜無聲,琉月臉『色』冷冷,雙瞳狠戾,盯着那說話的人,那人懾于她如狼般狠決的眼神,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琉月蹲下身子望向架子上的病人,唇角是淺淺的笑意,那人一把伸手抓住琉月,痛苦的望着她。
琉月看得清楚他眼裏的哀求,救我,救我。
先前他根本不肯服『藥』,因爲琉月說過那是毒『藥』,所以他不敢服了,但是雷碧城竟然命人硬生生的塞了一粒『藥』進他的嘴裏,還拿他的妻兒威脅他。
可是人面對死亡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害怕,什麽妻兒都顧不得了。
琉月望着這人,正想讓他說出是誰指使他這麽做的,不想一道陰寒的聲音恰時的想起來。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琉月和燕烨二人一聽這聲音,眼角互遞了一個眼神,随之望了過去,便看到太子殿下南宮焰出現了。
來得真是好巧啊,琉月唇角是譏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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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有票的速投啊,别浪費了啊,打滾要票了,一天滾一遍,滾滾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