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袁将軍伸出了手,遞到了床邊。
琉月開始給袁将軍号脈,一邊号脈一邊問袁将軍/
“這病開始的時候是什麽症狀?”[
“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多大的症狀,隻是渾身無力,十分的虛弱疲倦,總想睡覺,後來精神越來越不濟,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最後連飯也吃不下去了,隻瘦得皮包骨頭了。”
袁将軍的話剛說完,房裏他的一名手下心急的詢問:“上官神醫,這是什麽病,軍中很多人和袁将軍是一模一樣的病症,而且有人開始死亡了,其實這洹番城有不少的大夫的,可是他們都檢查不出來,将軍他們生了什麽病,隻是對症開了一些『藥』方,可是将軍吃下去并沒有用,我發現城裏越來越多的人有這種症狀了。”
這名手下說完滿眼希翼的望着琉月。
琉月淡淡的開口:“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她說完先取了一枚丹『藥』給袁将軍服下,又細心的叮咛袁将軍:“将軍還是安心的休息吧,什麽事都不要過問,我會盡全力的替将軍治好病的。”
琉月說完站起身,正想出去查看外面的病者情況,看看是不是真的和袁将軍一般無二,眼下這些病症既不像生病了,又不像中毒了,而且身體迅速的消瘦,她真的一時想不清楚查不出這些人患了什麽病。
琉月人還沒有走出去,外面有兵将迅速的沖了進來禀報。
“禀将軍,燕世子率三萬兵将把西門的南璃軍殺出了五十裏地外,。”
袁晟一聽,臉『露』喜『色』,明明虛弱不已,卻掙紮着望坐了起來,一連的說道:“好,好。”
這裏西門的消息剛禀報完,外面又有一個兵士禀報進來。
“報,将軍,東門瑾王殿下和先鋒袁晟公子殲敵上千,敵退據五十裏之外。”
“好,真是太好了。”
袁勝将軍的眼裏激動的淚滑落下來,大手握起來:“看來我們洹番不會失守了。”
琉月的眉挑起了,洹番雖然不會失守,可是這城裏的兵将和百姓很可能會死傷無數,就算不失守,到時候也仿如空城一般,所以她一定要救這些人一命。
琉月暗下決心。
門外急切的腳步聲奔了進來,随之一道旋風似的身影闖了進來,立于燈光之下,身姿傲挺,面容出『色』,不過此刻卻是滿臉的心痛,眼裏更是攏着不安害怕,這從外面心急闖進來的人是袁晟。
瑾王殿下和袁晟驅敵于五十裏地外,他請示了瑾王南宮玉的意思,帶領了一小股的兵将進城來探望父親,南宮玉等人依舊守在城外。
西門的燕烨等人已經進城,瑾王南宮玉駐守在城外,以免被南璃軍再一次來個死困,所以他們囤兵城外,隻要南璃軍一動,他們可以來個裏應外合,不怕殺不了南璃軍。
房間裏,袁晟撲到袁勝将軍的床前,一把握着袁勝将軍的手。[
“父親,你怎麽這樣了?”
袁将軍本來身材高大,槐梧有力,沒想到這才短短的日子沒有見,父親竟然瘦成這樣了,隻剩下一把骨頭了,這究竟是怎麽了?
袁晟不等袁将軍回話,便掉首望向琉月。
“小月兒,父親是得了什麽病?”
他一開口,房内的人都知道了,公子與這位上官神醫認識,心裏倒是越發的松了一口氣。
琉月望向袁晟,飛快的開口:“眼下我還沒有查出袁将軍是生了什麽病,不過短時間内袁将軍是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盡力查清楚這個病的。”
琉月伸出手拍了拍袁晟的手,讓他安心些,相信一切都會沒事的。
琉月走了出去,房間裏的其他人也都退了出來。
琉月剛一走出去,迎面看到幾名禦醫走了過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份資料,正是檢查了這些病患所寫下的東西,琉月看了立刻命令下來。
“來人。立刻給我們準備一間房,我們要研究一下。”
“是,上官神醫,請随我們來。”
袁勝将軍的一名手下恭敬的開口,現在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上官神醫的身上了。
那手下對琉月恭敬的态度落在了幾名宮中禦醫的眼裏,又是一番氣憤加不以爲然,不過這一次沒人敢說話,因爲眼面前的這女人十分的狠,一點顔面都不給人,而且此次皇上是讓她帶隊前來洹番城的,所以他們若是非議,就算這女人懲罰了他們,到皇上那裏也未必有理。
琉月心裏知道這幾名禦醫對自已不以爲然,不過她懶得理會這些人,這些人因爲久居宮中的位置,所以眼視甚高,一般人看不在眼裏,就算自已得了神醫稱号,也是入不了他們眼的,所以何必去理會他們,眼下還是查出這些人患了什麽病要緊。
一行人跟着前面的副将身後走進了一間僻靜的房間,琉月命令小蠻和冰舞二人守在門外,她和幾名禦醫在房間裏合議這件事,看看病人究竟是得了什麽病。
房間裏,琉月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伸手取了那些禦醫檢查過來的資料看,發現其中很大一部分的病症是一樣的,少部分人卻是真的生病了,因爲連綿不絕的細雨,很容易使人受涼生病。
琉月查看了一遍,望向下面坐着的幾個禦醫。
“幾位大人可看出查清這是什麽病?”
琉月溫和的說,誰知道下面的幾個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有神醫在這裏,還有我們什麽事啊,上官神醫認爲是什麽病便是什麽病了?”
琉月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目光凜冽,好似一把鋒利的寶劍一般,寒氣凜凜,面容陰骜無比,瞪視着下首的幾位禦醫。
那些人看到她的神情,不由自主的不安了,嚅動唇說道。
“我們也不清楚他們是生了什麽病,本來以爲中毒的,可是實在不像是中毒,可是若說不是中毒,可是他們的身上也不像是任何的病。”[
琉月蹙眉,又望了這些家夥一眼,深幽如墨的瞳眸中,狠厲的光芒,直『射』向下首的幾人。
“看來幾位大人對我很不滿,你們可以對我不滿,但是眼下這關系到多少人的『性』命,你們身爲大夫,第一想到的便是救人,而不是相互内鬥。”
琉月的話使得這些人有些羞愧,同時越發的害怕眼面前的這女人,她的眸光讓人覺得她随時都可能發飙,而且還是暴風雨的怒氣,所以他們還是少惹她爲好。
想着幾人總算安份一些,神态恭順。
“上官小姐,我們确實是一時查不出來這些人患了什麽病?”
琉月沒有說什麽,收回了視線,下面的幾個人膽小的竟然伸手用衣袖擦腦門上的汗,這女人究竟是什麽眼光啊,光是一個眼神便吓死人了。
琉月伸手又看了一下資料,然後迅速的挑選分類,最後把手中與袁将軍不一樣病患病例資料挑出來,她順手點了五名禦醫:“你,你,你們立刻把去把這些病患給分出來,然後給他們救治。”
“是,上官小姐。”
幾個被點名的禦醫乖乖的領命,拿了資料去救治病人。
其他沒有被點名的三名禦醫等候着琉月的吩咐,
琉月吩咐他們:“你們三個人負責去挑選幾個體型迅速消瘦,形容枯槁之人,把他們的血放一些給我,我要檢查血『液』。”
琉月自備一套檢查血驗的東西,雖然沒有現代的化驗技術強,但是好歹比沒有強。
三名禦醫領命而去,等到他們離開,琉月喚了冰舞進來:“你立刻去通知袁将軍的手下,把地方上的大夫找過來幫忙因爲病患太多,但憑我們這些人根本忙不過來,”
“是,小姐,我這就去,。”
冰舞退了出去辦事,小蠻守在門外,琉月拿起桌上的病患資料,仔細的檢查這些病症究竟是什麽病,可以讓人沒精神虛弱的病有很多種,但是讓人迅速消瘦的病還真不多,除非是肝髒之類的病,可是如若說是肝髒之類的病,那麽又如何有這麽多的病人一起患了這樣的病呢?琉月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此時夜已經有些深了。
門外,響起小蠻的問話聲:“什麽人?”
“給琉月小姐送飯的。”
外面的聲音一起,琉月還真是有些餓了,一連五天的馬車颠覆,吃食也都是一些幹糧之類的東西,差點沒有吃死她,由此可見行軍打仗的人有多苦。
今兒個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先前隻顧關心病人的症狀,倒是忘了肚子餓,這會子外面的人一說話,琉月便感覺餓了,立刻朝門外叫道。
“小蠻,讓他進來。”
小蠻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想接,誰知道那手下并沒有讓小蠻接過去,勤快的開口:“不用麻煩小哥了,還是我來吧,我有事告訴上官神醫呢。”
小蠻挑了一下眉,倒也沒有說什麽,推開門讓來人進去了。
房間裏,燈光下琉月依舊蹙眉在看資料,周身霜雪般的冷冽,雖然神『色』很冷,可是臉上攏着燈光的輕輝,竟使得她本就出『色』的面容越發的如夢似幻。
端着飯走進來的人一瞬間的看呆了眼,一動也不動,直到琉月奇怪的擡眉望過來,開口說道:“怎麽了?把飯放下來。”
“是。”
來人端了飯菜上前,輕輕的把飯菜擺放到桌子上,琉月本來不在意,随意的掃了這人的一下,然後陡的沉聲喝道:“你不是袁将軍的手下,你是何人?”
她看到了此人的手白晰修長如玉,試問當兵的哪一個的手白晰如玉的,個個都是粗壯有力道的大手,此人根本就不是軍營中的人。
她的話一落地,來人輕笑了一聲,低低的歎息聲響起。
“表妹還是如此的聰慧。”
這人說着緩緩的擡首望過來,隻見燈光下的面容立體隽美,隻是上面布滿了陰骜,眼神中更是森冷的狠辣,不複從前的溫潤,唇角的笑意也是嗜血冰冷的,他的一雙眼睛望着琉月的時候,帶着點點的悲切。,就那麽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好半天沒有動一下,琉月也是呆住了,因爲眼面前的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南璃國的惠王鳳卓,她那個名義上的表哥,現在的南璃國複帝。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地方出現了。
“你?”
鳳卓挺拔的身子此時離得琉月極近,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着琉月。
“表妹,你難道真的要救這些人嗎?你忘了你是南璃國的人了,你不能忘掉自已的身份,做一個背叛國家的罪人啊。”
“罪人?”
琉月忍不住好笑起來,真正的琉月已經死了,她隻不過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靈魂,她可不是什麽南璃國的人,所以也不存在什麽背叛國家。
“鳳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出現的,因爲毫無意義,你認爲我和你的交情好到可以放棄這些人的『性』命嗎?我不管國與國之間的戰争,但是我是一個大夫,我要做的是救人。本來你不出現,我還在想這些人是生了什麽病,但是你出現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病,是你們動了手腳的,我一定會查清楚你們究竟動了什麽手腳,我不會讓你們随便的殘害人命的。”
琉月說完,對面的鳳卓信清隽的面容遽變,眼神也變得兇殘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青筋暴突起來,連呼吸也急促起來,盯着琉月,低沉的開口。
“上官琉月,我宣布你不是我們南璃國的人,你是我們南璃國的敗類,我們南璃國的叛徒。”
琉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眼神晶亮,并不懼怕如此兇殘的鳳卓,從前溫潤如玉的鳳卓已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他心中滿腔的仇恨,他一心隻想報仇,他視人命如草菅,他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鳳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楚琉月,一個人再如何變也不會變得如此徹底是不是,我不是她,又何來的背叛之說。”
“你不是楚琉月,那你是誰?”
鳳卓狠狠的說道。琉月冷笑一聲:“你以爲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她聲落,身影陡動,飛快的扔出一枚『藥』丸,房内瞬間充斥了一股冷香。
鳳卓的面容一變,身形迅疾的直撲向了琉月,他要殺了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他都要殺掉她。
琉月哪裏讓他得手,袖中冰魄銀針一甩,如密密細雨一般直襲向鳳卓,鳳卓身形一動,避了開去,方位一變換,失去了先機,他沒有抓到琉月。
外面小蠻聽到裏面的動靜,臉『色』一變,飛快的開口:“小姐。”
人已往裏竄,而随着小蠻的聲音響起,同時的還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燕烨正好趕了過來,一聽小蠻的聲音,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快如流星的直撲了進來。
鳳卓一點也不敢耽擱,閃身朝窗前撲去,眨眼閃了出去,随着他的身影飄遠,還扔下他的一句話。
“上官琉月,你記着,我會讓你後悔今日所做的事情的,。”
随之聲落,四周一片安靜。
燕烨和小蠻二人已經沖了進來。
琉月面罩着寒霜,唇角是陰骜無比的笑意,冷哼,鳳卓,我倒要看看你設什麽套子讓我鑽。
她一擡首看到燕烨從門外閃了進來,一張光華如玉的面容上滿是冷光,四下打量一眼,最後視線落到了琉月身上,關心的追問。
“月兒,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蠻飛快的開口:“小姐,先前送飯進來的手下呢?”
“他根本不是袁将軍的手下,他是南璃國的複帝鳳卓。”
“鳳卓,”房内燕烨和小蠻都叫了起來,兩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琉月沒理會他們兩個,命令小蠻:“把窗戶打開,剛才我下了『迷』一『藥』,本想控制住他的,沒想到因爲你們進來,他驚走了。”
小蠻飛快的去打開窗戶,燕烨走到琉月的身邊,伸手扶着琉月坐下,皺眉開口:“這鳳卓如何進了洹番城了?”
“他很可能是假裝成袁晟的兵将,所以跟了袁晟一起進洹番城的,你立刻命令下去,查這個人,别讓他再留在洹番城壞事。”
琉月開口,燕烨立刻朝門外喚人進來。
“來人,”門外燕松走了進來,燕烨一看到他便沒好脾氣的發作起來。
“燕松,你是死人啊,本世子派你來保護琉月小姐,她差點被鳳卓所傷,你在哪裏呢/?”
燕松臉『色』一凜,飛快的跪了下來:“屬下該死,屬下離得有些遠了,隻以爲那是一個送飯的人,所以并沒有在意,是屬下大意了,請主子責罰。”
琉月望了一眼自責的燕松,伸手拉了燕烨一把。
“好了,怪他做什麽,我什麽事都沒有,還是派他去做事吧。”
燕烨冷哼一聲,幽冷的面容總算緩和一些,命令燕松:“剛才闖進來想殺掉小月兒的人乃是南璃國的複帝鳳卓,你立刻通知人全城搜查,一定要抓住此人。”
“是,屬下立刻去辦。”
燕松領命去辦,燕烨望了望桌子上的飯菜,示意小蠻把飯菜端了下去/
“重新準備一份飯菜過來,我與你們家小姐一起吃點東西。”
“是,世子爺,”
小蠻端了飯菜下去,親自去準備飯菜過來給世子爺和小姐。
房間裏,沒人了,燕烨伸手握着琉月,心疼的說道:“小月兒,你沒事吧,剛才差點?”
他光是用想的便有些心驚膽顫,看來這洹番城内很危險,他們還是小心些才是,回頭他命令燕松不要遠遠的保護琉月了,要近身的保護她。
“回頭讓燕松領着一部分人就在門外保護你。”
琉月看燕烨滿臉的擔心,眉也蹙了起來,實在是與他的形像不符。她忍不住伸手去撫平燕烨的眉,溫和的笑道:“我沒事,我會小心的,你呢,現在外面是什麽情況?”
燕烨伸出手緊握着琉月手說道:“你放心吧,眼下我們已經打退了阻住西城門的南璃國兵将,很快風淩雲押了糧草進城了,這裏的人便有得吃了,瑾王殿下囤兵東城門外,南璃國的兵将不敢『亂』動,不過瑾王殿下悄悄的進城來了,待會兒我吃過東西,去和他們會合,一起商讨接下來如何殺南璃國兵将一個片甲不留。”
“好,”琉月點頭,笑容燦爛奪目,伸手緊握着燕烨的手,一臉驕傲的誇贊。
“我們家的燕爺永遠是最棒的一個。”
燕烨緊張的心情總算被她給緩和了,滿臉的光輝,絕美的面容上堆滿了笑意,好似明豔動人的秋『色』海棠,眉眼皆是傲氣。
“那是,爺我能讓我們家小月兒失望嗎?”
兩個人說完了全都笑起來,然後頭抵到一起眼睛對眼睛一臉喜氣的說道:“我們兩個人有沒有很臭屁。”
燕烨用力的點頭:“絕對的。”
說完又笑了起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一聽趕緊的收斂起神『色』,眼下這洹番城内病人遍布,他們在這裏笑得如此的開心,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裏,還不定說他們幸災樂禍呢,其實他們也很心急,隻是調節一下氣氛,要不然繃得太緊了難受。
兩個人一起往門外望去,便看到宮中的三名禦醫每人手裏端了一個托盤,盤上放着幾個小碗,裏面都是擺放着病人滴的血『液』。
三個禦醫的臉『色』有些不以爲然,他們不明白上官琉月搞什麽名堂,讓他們去放病人的血,這些血難道還能看出是什麽?
琉月示意三人把病人的血全都擺好,然後吩咐他們三人去幫外面的禦醫整治病人。
等到三名禦醫離開,燕烨望向桌上的血,知道小月兒要分析病人的病情,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怎麽樣,可有眉目的?”
琉月皺眉:“還沒有,本來我一直懷疑病人是得了什麽病,因爲最近連綿的下雨,天氣十分的不好,會不會因此感染上了什麽病,但是先前鳳卓出現,阻止我出手救洹番城的病人,我大約可猜出,這些人中的不是病,肯定是鳳卓他們動了什麽手腳。”
燕烨一點頭,臉『色』冷峻,鳳卓這個混蛋,若是找到他,他不會饒過他的,這個混蛋差點殺了小月兒。
門外,小蠻端着吃的東西走了進來。
“世子爺,。小姐,吃的東西來了,你們都吃一些吧/”
琉月把桌上那些病人的血往一邊挪了一挪,把飯菜擺了下來,一擡首見小蠻立着,她催促小蠻。
“你去吃些東西,待會兒吃完過來。”
“行。”小蠻笑着退了下去。
這裏,燕烨和琉月一起吃飯,燕烨挾了菜放在琉月的碗裏,看她臉『色』疲倦,不由得百般的心疼:“小月兒,你是不是很累,”
“嗯。是累啊,可是眼下袁将軍等人的病還沒有查出來,沒辦法休息。”
沒查出袁将軍等人的病,她也不會去休息的,她定然要救袁将軍他們一命。
燕烨知道琉月的爲人,若是這病查不出來,她是不會休息的,一連五天的連續奔波,再加上現在的連夜折騰,他真怕她撐不下去,燕烨一邊伸手挾菜放進琉月的碗裏,一邊關心的說道。
“你若是實在太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别累壞了自個兒,爺我會心疼的。”
琉月揚眉給他一個甜笑:“沒事的,我有數,你放心吧,倒是你,一定要當心。”
他們稍後肯定要和南璃軍對陣,大意不得。
房間裏琉月和燕烨二人正親熱的說着話,門外忽地腳步聲響,而且明顯的來的不是一個人,二人停住動作望了過去,便看到門外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爲首的溫潤如美玉的男子是瑾王南宮玉,南宮玉深邃的瞳眸在接觸到房内的情景時,一瞬間閃爍了一下,随之依舊面『色』如常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袁晟,另外還有幾位洹番城袁将軍的手下副将。
幾個人一起走了進來,瑾王南宮玉望向琉月,唇角的笑越發的光華明豔,風情萬種,一出口的話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小月兒,你的身體還支撐得住吧。”
琉月的眉跳了跳,十分的不舒服,她實在不認爲自已跟瑾王南宮玉如此的親熱。若是這話是袁晟說出來的,她倒是不以爲意,因爲他們必竟都是老朋友了,沒什麽,可是瑾王,她實在是承受不起啊,而且她看出南宮玉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針對燕烨的。
琉月看到燕烨臉『色』陰骜了,深不可測的黑眸愈發的幽深,眉眼桃的笑意寒意料峭的冷決,他的大手也下意識的握起來。
房間裏一觸及發的雷霆之火,琉月的聲音适時的響起來,打斷了這劍拔弩張。
“好了,我沒事,你們不是要研究接下來如何的對付南璃軍嗎?立刻去,别影響我,我要專心的來研究袁将軍他們究竟是得了什麽病?”
門外,小蠻聽到房内的動靜,跑了進來,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屋子的人,尤其是瑾王殿下和世子爺之間那一觸及發的戰火,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看出來了。
似乎立刻便要打起來了,小蠻想到瑾王也想娶她們家的小姐,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小蠻吞了一口唾『液』,望着房間裏的人。
琉月攆了人,瑾王南宮玉緩緩的擡首望向燕烨,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兩個人雙瞳對視,瞳眸中刀光劍影的大戰三百回合,眼裏都是血腥的殺氣。
袁晟适時的開口:“好了,我們都退出去吧,讓小月兒安心的研究,别影響到她了,若是再查不出城中兵将所患的病症,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死亡,就算到時候打退了南璃軍,那麽洹番将是一座空城。”
袁晟的話一落,南宮玉和燕烨二人總算不說話了,因爲袁晟說的确實是個道理,現在城中越來越多的兵将和百姓生病,若是再查不出病症,隻怕這裏很快會成爲一座空城。
“走,我們去商議一下如何打退這些南璃軍。”
燕烨率先開口,南宮玉也沒有多說什麽,跟着他的身後往外走去,袁晟緊随其後的走了出去,最後的幾個副将看了看身後的上官琉月,想想燕王世子和瑾王殿下先前劍拔弩張的樣子,難道他們兩個人都喜歡上官小姐,所以才會這樣嗎?
房間裏的幾人很快走出去,屋外響起燕烨嗜冷的命令聲。
“燕松從現在開始寸步不離的保護琉月小姐,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是,世子爺。”
燕松領命,先前他已經把世子爺的命令通知了下去,城裏各處已經開始搜查鳳卓的下落。
一衆人離開,房間裏琉月望向小蠻:“把這些東西收拾下去吧,我來檢驗這些血『液』,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迹。”
“是,小姐,”小蠻應聲把房間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下去。
琉月把自已的東西拿了出來,開始做試驗,她沒有精準的驗血的儀器,也就是用『藥』丸的成份來分辯血『液』中有沒有毒素,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所生的是什麽樣的病,如若中毒,又是什麽樣的毒。
房間裏安靜無聲,隻有琉月一個人在認真的檢查,門外燕松等人守着,小蠻和冰舞二人走了進來陪着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越來越深了。
外面細雨已經停止了,官衙内燈火通明,病人已經被分散了開來,宮中的禦醫和洹番城的大夫正在救治那些真正生病的病人。
房間裏,琉月先是滿臉的苦思,眼睛慢慢的亮了,她有些激動了,不會是?
可是又怕自已搞錯了,所以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血『液』,等到确認了,她激動的站了起來,拉開門便往外跑,一路直奔袁老将軍的屋子。
小蠻和冰舞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跟着琉月的身後跑,燕松等人爲了保護琉月,所以也寸步不離的跟着跑。
一行人直奔袁老将軍的房間,本來老将軍睡着了,又被他們的動靜驚醒了,虛弱的睜開眼睛望着琉月。
“發生什麽事了?”
琉月飛快的過去,沉穩的開口說道:“老将軍,我再幫你查一下看看?”
老将軍看琉月的神『色』,分明是對于這病症有些眉目了,不由得也激動了起來,身子掙紮着坐了起來。
琉月開始給老将軍檢查,一邊查一邊問老将軍。
“開始的時候你們是不是覺得心悸乏力,食欲不振,易疲勞,而且消化不好,後來身子越來越不行,容易昏睡,嘔吐,瘦弱,四肢冷等等。”
琉月每說一樣,袁晟将軍便用力的點一下頭,琉月總算可以肯定他們這是怎麽了,放開老将軍的手,沉聲問老将軍:“洹番是不是有兩口泉眼。”
琉月一說完,袁将軍立刻點頭,驚奇無比的說道。
“沒錯,是有兩口泉眼,上官小姐怎麽知道的?”
琉月沒有直接說出袁将軍等人是害了什麽病,而是命令小蠻和冰舞二人:“出去把外面的禦醫全都叫進來。”
“是,小姐。”
兩人閃身出去,很快,外面的禦醫走了進來,幾個人一起望向了琉月。
琉月望着他們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知道袁将軍等人是怎麽了?”
幾名禦醫搖頭,他們查不出來他們究竟是怎麽了,生病吧,又不像,中毒更不像了。
琉月唇角擒着冷笑,飛快的開口:“其實他們根本沒病,也沒有中毒,他們這是中了南璃國人的歹計了?”
琉月的話音一落,房間裏的禦醫和床上的袁大将軍,以及他的手下,個個都怔住了,雖然他們也有懷疑,可是查不出來中了南璃國人什麽歹計,他們根本找不到啊。
“其實在深海之中有一種草叫紫葉青羅草,這種草可以降血糖降血壓,若是血糖和血壓過高的人喝了這種草熬的茶水,很快便會降血糖和血壓,但是正常人是不能喝這種水的,若是喝多了,便會身體衰弱而亡。我想洹城有兩口泉眼,肯定有一口泉眼之中有這種紫葉青羅草,乃是南璃國的人放進了泉眼中的。”
琉月說完,房間裏的人好半天沒有說話。
袁将軍命令自已的兩名手下:“立刻去查,看看兩口泉眼中,是不是有一口泉眼中有這種東西。”
“是,将軍。”
兩名手下迅速的退出去。
房間裏,有禦醫蹙眉問道:“如若真是因爲這個紫葉青羅草降了血糖和血壓的關系,那麽他們爲什麽不兩口泉眼中都泡上這種青羅草,而要隻泡一口泉眼呢?”
“『迷』『惑』,假變真來真亦假,若是所有人一下子都這樣,肯定更容易讓人發現,現在有人喝了,有人沒喝,所以更難分辯。”
琉月說完,那些禦醫不說話了,
床上的袁大将軍瞳眸升起了希望,這樣說的話,他的将士們不用死了,先前他還擔心這是瘟疫,如若是瘟疫可就麻煩了,好在現在不是瘟疫,不過這南璃國的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如若不是因爲上官琉月心細,發現了這樣的事情,隻怕很多人要死了。
袁大将軍的對琉月一下子尊重起來,看來這上官神醫不是浪得虛名的。
“上官神醫,那麽現在怎麽辦?”
“我開一副『藥』方子,立刻用大鍋架起來熬,凡是有這種病症的人全都過來喝一碗,每天喝三大碗,我想三天後應該不會有事了,另外,把一口有紫葉青羅草的泉眼給暫時的封了,把裏面的紫葉青羅草打撈出來,重新放一些『藥』進去泡,泡十天過後重新開泉眼讓人飲用。”
袁将軍聽了,擡首望向另外兩名手下,命令下去:“就照上官小姐所說的話去做。”
“是,将軍。”
兩名手下又退了出去。
這裏琉月從袁将軍的房間裏退了出去,自去開『藥』方。
琉月查出病因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官衙,那些生病的将士全都高興了起來,整個官衙裏都籠罩着喜氣。
琉月已經開了『藥』方,命人立刻去洹番城的『藥』房抓『藥』,把所有的『藥』都抓來,熬了給病人喝。
官衙的正堂上,此時幾個人正端坐着商量如何讓南璃國的人退兵。
圖紙鋪排開來,瑾王和燕烨等人開始分派任務,待會兒天要亮了,他們殺南璃國一個措手不及,定要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有來無回。
這裏幾人正在商量,外面響起了喜悅的歡呼聲,瑾王南宮玉眉一蹙,命手下:“去看看怎麽回事?”
手下閃了出去,很快進來禀報,滿臉的喜氣。
“王爺,上官小姐已經找到了病症,現在命人去采購『藥』材了,馬上便開始架鍋熬『藥』了。”
“這真是太好了。”
房間裏的人個個激動,燕烨俊美的五官上攏着璀璨驕傲的光芒,小月兒一向如此的牛氣,讓他想不驕傲都難,燕烨想到這,不點而朱的唇角忍不住飛揚起來,長眉飛入鬓角,狹長的鳳眸中,黑如點漆的瞳眸,潋滟動人的光澤,周身下下的光華,即便坐在那裏不動,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瑾王南宮玉自然沒有落下燕烨的神情,他眼神微冷,一閃而過的幽暗,随之唇角勾出誓在必得的笑意,這樣出『色』又有才情的女子,他如何會放手呢?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周身上下的喜悅,父親終于沒事了,他望向瑾王南宮玉和燕烨二人。
“我們也準備出戰吧。”
“好。”房内铿锵有力的聲音響起來,先前聽到的消息,使得他們振備了,琉月一介女子可以救全城的人,他們身爲男人,自然不能落後。
此戰必勝。
各人起身出去點兵将準備出城。
五更天的時候,洹番城的兵将出動了,分四路兵馬突擊南璃國的兵将,四路兵将合圍,直攻南門的南璃國兵将。
城外喊殺聲震天,殺氣彌漫。
城裏官衙之中,架起了大鍋,開始熬『藥』,天近亮的時候,『藥』熬好了,官衙内的兵将連同琉月等人把熬出來的湯『藥』,一碗碗的送到病患手中,然後又熬下一鍋『藥』,除了這些兵将,還有城中的百姓呢。
琉月讓人去組織那些生病的家屬,若是家裏有人生出這樣的病症,立刻到官衙門前領湯『藥』回去。
這一忙碌,直忙碌到中午,琉月等人是湯水未盡,又累又餓。
城外捷報頻頻的傳來,南璃國的兵将節節的後退,最後退到了澴江邊,乘船離開,一路退回霖城。
此一次,南璃國的兵将損傷了五萬兵馬。
本來兵将就少,沒想到還折損了五萬兵馬,複帝鳳卓心如刀絞,不過隻能休生養息。
慕紫國的兵将駐守在城門,暫作休息。
這時候糧草已到,一路押送進城。
此時天已晴,滿天烏雲散去,洹番城内忙碌了起來。死去的人被拉出城外去埋葬起來,活着的人打掃洹番城。
雖然城内一片悲傷,但活着的人,因爲琉月查出了病症,而升起了希望。
袁大将軍命人盤點人數,此次一戰,洹番城的兵将損失并不比南璃國少多少,損失得三萬多兵将,再加上城内的百姓,接近了四萬人。
這一戰,可謂死傷無數。
官衙的某一間房裏,琉月累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了,即便肚子餓也沒有精力去吃飯了,頭一歪靠在一張榻上睡着了。
門外有腳步聲走進來,她想睜開眼睛,卻實在是睜不開,再加上鼻端聞到熟悉的香味兒,身子幹脆動都不動了。
來人正是燕烨,燕烨看琉月累成這樣,真是又自豪又心疼,伸手抱了她往房間裏的床上送去。
外面已經安頓了下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
真是累壞她了。燕烨坐在床前,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小月兒,沒事了,好好的休息吧,我陪着你。”
他說完感覺自已也很累了便脫掉了靴子,準備**陪琉月睡一會兒。
誰知道他還沒有**,門外響起了燕松等人的喚聲:“見過瑾王殿下。”
房間裏的燕烨臉『色』别提多難看了,這陰魂不散的混蛋,又過來幹什麽,若不是眼下在洹番城,他真的想狠狠的痛揍這家夥一頓,他算是看出來,南宮玉這是和他耗上了,他除了和他耗小月兒,好像還和他耗他的身份,倒不是說他不滿他的身份,而是他似乎對于阗帝重視燕王府不滿,堂堂帝皇家,至高無上的第一家,竟然對燕王府十分的客氣,他們是君,他們是臣,君臣有别,要的隻是服從。
可是燕王府倒好像比他們南宮家更尊貴似的,這讓瑾王南宮玉十分的不爽,所以各種和燕烨争鬥。
門外,南宮玉并沒有說什麽,徑直推門走了進來,眉桃輕挑起,眼中閃閃爍光,冷冽銳利,寒氣四『射』,就那麽盯着燕烨。一會兒功夫唇角勾出譏諷。
“燕世子可真會乘人之危,明知道小月兒累得睜不開眼睛,你竟然想偷香襲玉。”
“小月兒也是你叫的?”
燕烨冷冷的怒狠,瞪視着南宮玉,南宮玉溫雍一笑,氣定神閑的開口:“爲什麽不能叫,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燕世子似乎管得太多了吧。”
“你?”
燕烨眸中一閃而過嗜血利光。如兩柄出鞘的寶劍一般,狠狠的盯上了南宮玉。身子陡的站了起來,朝着南宮玉低吼。
“本世子和小月兒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她是本世子的人,你想從爺的手裏搶人,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癡人做夢嗎?”
南宮玉唇角勾出邪氣的笑:“做不做夢我不知道,但是本王倒是知道,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眼下雖然你勝了一籌,可那又怎麽樣。你隻是勝在比本王早遇上小月兒罷了,若是給本王和你相同的時機,小月兒未必會喜歡上你,聽說你之前可是對她十分不友善的,總是找她的麻煩。”
“那又怎麽樣?”
燕烨算是被惹『毛』了,拳頭一握便打算閃過去好好的教訓一頓南宮玉,這個陰魂不散專門搶人家東西的惡心家夥。
南宮玉眼看着他的拳頭沖了過來,不動不避,似乎打算生生的接受他的一頓打。
正在這時,燕竹和燕松二人走了進來,同時的出聲:“世子爺不可以。”
他們一說,燕烨的冷靜了下來,眼下洹番城還很『亂』,他們兩個若是打起來,傳出去肯定有影響,而且小月兒的名聲也不大好,最主要的是他若是打瑾王殿下,這男人回宮肯定會到皇上的面前告他一狀,那麽他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次的功勞一點都沒有了。
所以燕烨最後冷靜了下來,南宮玉竟然有些惋惜,他就是故意激燕烨的,若是他膽敢打他,回京後,到了父皇的面前,他倒要看看歐打皇家的皇子,會不會一點事都沒有。,可惜這男人最後冷靜了下來。
真是可惜了,南宮玉懊惱着。
燕烨冷硬的說道:“瑾王殿下還是馬上離開的好。”
“你不走本王爲什麽走,本王要看住你,以防你再對小月兒動不該動的手腳/”
南宮玉一副護花使者的表情,雙臂環胸,優雅淡定。
兩個男人再次的對恃上了,而他們這邊的動靜,終于吵到了琉月,琉月本來睡得正好,聽到這邊的吵鬧聲,眉蹙起來,悶哼。
“能不能别吵了。”
燕烨一聽,心疼起來,望向南宮玉,這家夥擺出一副他若不走,他便不走的樣子,看得他火大,卻無可奈何。最後隻得冷哼一聲:“瑾王殿下請吧,洹番城還有事要處理呢?”
“燕世子請。”
兩個男人互瞪一眼,一先一後走出了房間,房裏琉月總算安靜的睡了。
燕烨本來想陪她的,結果被南宮玉給鬧走了。
琉月這一覺,睡到天黑,還沒有醒過來,本來正是睡得很香的時候。可是小蠻和冰舞二人接到了不好的消息,闖進了她的房間裏,一把把她給搖醒了:“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琉月一聽出事二字便打了一個寒顫,飛快的翻身起來,望和小蠻和冰舞兩個人。
“出什麽事了?”
“那些服了『藥』的百姓,竟然鬧了起來,不少人口吐鮮血,眼看不行了,現在官衙外面圍了很多的人。”
“什麽?”
琉月的眼睛睜大了,有些難以置信,然後手腳俐落的爬了起來,怎麽會出事呢?不可能啊。
她迅速的領着兩個丫鬟往外沖去,屋外的長廊中迎面走過來數人,爲首的正是燕烨,燕烨一看到她出來,生怕她受到那些百姓的攻擊,攔着她:“月兒,你别出去,外面現在很『亂』,你若是出去,被人攻擊怎麽辦?”
琉月哪裏理會,她的『藥』根本不可能讓人**的,那些人之所以**,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究竟在哪裏動了手腳?
她一邊想一邊越過燕烨往外奔去,燕烨哪裏放心她一個人出去啊,趕緊的領着人跟着她的身後往外走去。
遠遠的一行人還沒有走出官衙,便聽到外面的大喊聲:“什麽神醫啊,狗屁神醫,她是個庸醫,把她交出來,把她交出來,我們要她償命,我們要她償命。”
外面的情況十分的激烈,燕烨寸步不離的緊跟着琉月,若是那些人膽敢傷害她的話,他不介意殺了他們,一幫刁民。
琉月一邊走一邊問身側的小蠻和冰舞二人。
“除了那些百姓,兵将呢,兵将有沒有事情?”
小蠻搖頭:“回小姐的話,沒事,這些兵将沒有事,。”
“袁将軍出事沒有。”
小蠻也搖頭,燕烨聽了小蠻的話,臉『色』也冷了,眼神更是陰骜的可怕,很顯然的真是有人動了手腳,而且這動手腳的人擺明了是沖着琉月來的,他們應該不是南璃國的人,南璃國的人此時狼狽不堪的退回了澴江以南,他們自顧不暇了,哪裏有空理會這些事。
再一個如若是南璃國的人,該動手對付的也是袁将軍等人,而不是普通的百姓。
燕烨冷若寒潭的聲音響起:“小月兒,看來真是有人動了手腳,而且這動手腳的人很明顯的是沖着你來的。”
琉月聲音陰骜,沉聲接口:“沒錯,這些人是針對着我的。”
一行人走到了官衙門前,此時大門緊閉,守門的兵将一看到琉月和燕烨等人走過來,不由不安的行禮:“燕世子,上官小姐。”
琉月眉一挑,一身濃濃的血『色』煞氣,肅殺的命令:“把大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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