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和冰舞等人下意識的緊握着各自的手,心裏默念,老天啊,一定要讓小姐和燕世子順利的破了嗜血陣啊。
了空大師也都在一邊守着,等待着從嗜血陣裏出來的兩個人,他相信以他們二人的能力和愛,定然可以破了此陣,這也是他願意以自已的血爲誓,設此陣的原因。
衆人正圍觀等候着,護國寺裏忽地響起了金鍾之鳴,整個護國寺似乎都驚動了,各處的僧寺奔走了起來。
了空大師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飛快的望向了君洛凡和君紫煙等人,沉聲開口。[
“護國寺出事了,老納要到前面去看看出了什麽事。你們一衆人在此護住嗜血陣,記着,千萬不要讓人毀掉了此陣,若是毀掉了此陣,他二人全都會死在此陣中。”
“什麽?”
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臉『色』同時的一凜,小蠻和冰舞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了空大師已經迅速的領着數名和尚離開了,直奔前面的大殿而去。
這裏隻剩下他們不到十個人了,如若有人闖進來怎麽辦?而且爲什麽護國寺出事恰是今日呢,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是沖着什麽人來的,但是在場的個個心驚不已。
“我們一定要小心些。”
君洛凡飛快的說道,往日小白花一樣的人,全然不黯世事不解人情世故的人,此時也感受到了絲絲不一樣,事出反常即爲妖,所以今日看來真有事。
“怎麽辦?”
小蠻心急的開口,燕世子的一名手下冷冽的說道。
“你們别擔心,世子爺今日前來護國寺,早就在護國寺的四周設下了伏兵,所以你們用不着擔心,若是有人真的想毀掉嗜血陣,定要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這手下說話陰狠,不過其音卻很清脆透徹,小蠻一聽,覺得有些熟悉,湊了過去端詳一番,然後望了他的眼睛,認出此人是誰了。
“夙松,原來是你啊,你怎麽?”
原來此人竟然是夙松易的容,難怪她一直覺得他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先前她還一直想着,爺的親信都去了哪裏呢,原來隻是易容跟在爺的身邊,想必是怕小姐認出他們吧。
小蠻說完,燕松冷冷一哼警告小蠻。
“現在我叫燕松,記着,在爺的面前千萬别提夙字,他現在對這個字深惡痛絕,若是讓他聽到了,想必他不會介意敲掉你嘴裏的牙齒。”
燕松說完小蠻一臉黑,心裏卻有些膽顫。
不過看到燕松在這裏,又聽了他的話,小蠻算是放心了不少。
“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燕松一揮手命令:“我們兩個人一組,防守在嗜血陣的四周,别讓任何人靠近,如若真的有人闖到這裏來,我不介意殺了他們。”
“是。”
衆人齊齊應聲,相視一眼後,迅速的兩人一組,分列開來,防守在嗜血陣的四周,不讓任何人靠近。
陣中。
燕烨和琉月二人此時身處于原始大森林中,團團紅霧缭繞在四周,一眼望去,滿目霧障,滿天紅豔如血的血『色』之光,觸目所及的都是紅,好似鮮血一般。
天是紅的,樹木是紅的,身遭的河流是紅的。
這紅讓人平靜的心無端的惶恐,害怕。
燕烨緊握着琉月的手,沉聲說道:“月兒,别怕,一切有我呢?”
血『色』的霧光使得琉月看不清他的神容,可是那親昵的話好似天簌之音,安撫了她的心,讓她心定,堅定的相信一句話,一切有他呢,所以這裏沒什麽可怕的。
兩個人一路往裏走着。
穿透濃密的枝葉叢林,一路往前走,隻有穿過這層層的霧障,挑戰了所有,他們才會破了嗜血陣,才會解掉月兒身上的蝕情咒,他們定然可以的。
兩人走了一截路,忽地琉月的身子急速的下降,燕烨飛快的望去,看到琉月身下的一處竟然是紅『色』的沼澤,她身子下降得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已經陷進沼澤大半個身子,還剩半個身子在上面。
燕烨大驚,用力的拽住琉月,然後手下一用力想運力把琉月拉上來,可是一運力,他竟然發現自已的内力皆失,不由得大驚失『色』,臉『色』難看,眼看着琉月的身子越陷越厲害,他不由得心疼得要命,憑自已的力量使命的把琉月往上拽,可惜沼澤的力量太強大了,不但沒有把琉月身子拽出來,反而是自已眼看着要掉進去了。
雖然這是假像,這是『迷』『惑』,可是身陷其中的二人,此時已經分不清真假了,看到心愛的人在自已的面前陷進了沼澤,燕烨的一顆心都快抽搐成一團了。
“月兒,拉着我,别放棄。”
琉月眼看着燕烨的身子也要滑落了下來,不由得大叫:“燕烨,松手,松手,你若不松手,也會随我陷進去的,你快放開我。”可惜燕烨自此至始都沒有松開手,可是他的力量卻不足以救出小月兒,她依然在下陷。
那沼澤漫過了琉月的肩,然後是嘴巴,鼻子眼睛,最後整個的把琉月給掩埋了進去。
燕烨狂吼一聲,直接跳進了沼澤中,他的身子迅速的下降,他心裏默念,小月兒不管這是真的還是幻像,我都願意陪你一起,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話落,整個沼澤掩沒了他的頭頂,在他以爲他們終于死在一起的時候。
忽地天地光華大作,沼澤竟如『潮』水般的退了開去,而他們兩個人完好無損的依舊林立在樹林之中。
兩個人的眼裏都有喜悅,好似經曆了生死一般。
相互擁抱在一起慶祝。[
紅霧彌漫的大森林裏,忽地響起一道雷霆之音。
“恭喜兩位闖過了生死大關,現在請繼續下一關。”
兩人飛快的擡頭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不過此刻的他們心裏隻有喜悅,雙手交纏在一起,才懶得理會那說話的人。
五指相扣,心越靠得越來越緊。
“月兒,走。”
這裏兩個人同心同德的再次往前走去,繼續闖進下一關。
嗜血陣外卻發生了變化。
原來護國寺前面發生的江湖秘客上門挑戰護國寺十大高手的事情,果然是虛使一槍,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後院的他們,隻不過他們并不明白這些人在後院是幹什麽的。
但是他們卻知道眼面前這虛虛實實的上下擺動的巨龍,定然有名堂,所以他們現在的目的是毀掉這虛假的龍形。
燕松早在這些黑衣殺手出現的時候,朝天放了一通煙火,通的一聲響,煙花爆開,即便是白日,也隐約可見那星火點點,絢麗燦爛。
那些黑衣人一看這動作便知道這些人在召救兵,所以一刻也不等,搶身便上。
君洛凡燕松小蠻冰舞等人也不客氣,出手便是狠招。
兵刃齊動,劍與劍的碰撞,刀與刀的碰撞,火花四『射』中,身體互撞,哧溜一聲,有刀劍沒入肌肉的聲音,痛楚聲從某人的嘴裏喚出來,可惜沒人理會,燕松和君落凡等人好像殺紅了眼睛似的,他們務必不能讓任何人毀掉嗜血陣。
雖然眼面前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全都搶攻上來,他們隻有幾個人,不過即便人少,卻鋪開如一張大網,不讓任何人靠近嗜血陣,雖然寡不敵衆,卻勝在以命拼命,所以那些黑衣人一時竟不能得手,但卻從他們拼死保護那虛幻的巨龍之态上,猜測出這其中的重要『性』。
爲首的人狠狠的命令道:“上,一定要毀掉那條巨龍。”
一言落,身後的黑衣人再次的峰滲而上,受傷的一輪退下去,又換了更厲害的上來,眼看着君洛凡等人要不敵。
外圍潛伏着的人總算趕了過來,爲首的人乃是燕竹,燕竹一出現,命令身後的數名手下:“立刻把靠近巨龍的黑衣人全都殲殺了,一個也不留。”
“是。”
新一輪的厮殺再次的展開了,血『色』染紅了半邊天,雙方拼死殘殺,都欲置對方于死地,所以每刀每劍都帶着濃重的煞氣,血腥之氣,所以每一刀下去都是一條生命,一個亡魂。
那些黑衣人,明顯的不敵了,他們沒料到這些人竟然拼了命似的和他們厮殺,這些人根本就是瘋子,所以他們和瘋子打,根本占不好處,可是現在退回去,他們肯定要受到責罰,一時間,這些黑衣人沒有退,依舊往上沖。
不過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前面的和尚,了空大師很快派了人過來幫助燕松燕竹等人。
來人正是那個啞巴不會說話的忘塵師傅,忘塵師傅武功十分的厲害,領着護國寺的十幾個和尚一路殺了過來,那些黑衣人徹底的沒有了勝算,敗局已定,擡首望向這些人身後的騰飛巨龍,爲首的人一揮手命令人退下去。
來時幾十人,走時還有幾個人,狼狽至極,卻無計可施,一行人迅速的退走。
護國寺後面的廣場上,衆人松了一口氣。
燕松和燕竹二人飛快的領着人走過來,向忘塵師傅道謝。
“謝過忘塵師傅了。”
忘塵搖了搖頭,然後雙手合什的望着四周數十具屍體,連連的心中念佛,沒想到佛門重地竟然死傷無數,實在是罪過罪過。
燕松燕竹立刻命令手下過來把這些屍體拖走,埋葬到護國寺後面的山裏去。
手下立刻過來忙碌起來。
護國寺後山的梨園。
早春的雪梨花已經綻滿了枝頭,紛紛揚揚的飄散着,好似下了一場雪雨,在這紛紛揚揚的梨花雨之中,有一個身穿白『色』的長袍的年輕男子緩緩的轉身,一身的風姿比那滿天的梨花還要潔白清逸,唇角淡淡的笑意,使得他的面容有些夢幻,細眉細眼透着皎潔美好,他悠然的踱步在梨園之中,似乎在欣賞這滿樹的梨花,看不出似毫别的神情。
直到外面響起腳步聲:“公子,事情辦砸了。”
那美好的公子神容未變,出口的話卻甚是傷人。
“一群廢物。”
“是,公子。”
手下不敢有半點的異議,飛快的開口:“不過屬下看出來,他們拼死護住了身後的一條火紅巨龍,屬下看着,那巨龍似乎是什麽陣,而且裏面肯定有人,應該是我們要找的人。”
“喔。”
年輕的公子長眉挑起,眉眼越發的溫融,就像個謙謙如玉的溫融公子,可是那瞳底的冷意卻越發的冷若冰霜。
“去,安排另外的人進去。”
“是,屬下明白。”
那手下不敢大意,别看公子平日裏溫融好似一個翩翩風采的書生,可是他的手段卻是血腥得很的,皇後最相信的親信之一。
原來這年輕溫融如玉似梨花般皎潔的公子竟是雷家的公子,雷雪的親哥哥,雷皇後的親侄兒雷碧城。
雷碧城是京城四公子之一,爲人謙遜溫潤,不過内裏卻是精于謀略的,所以雷家的這一輩裏,他是最得雷皇後之心的,可算是雷皇後的臂膀之一。
這裏,雷碧城下了命令之後,又悠然的在梨園内踱步觀花,十分的輕悠,時不時的唱一句小曲兒。
護國寺後面,那些死掉的黑衣人,已經被燕王府的手下整理了出去,四周又是一片安靜。
護國寺前面找碴生事的人,也盡數的被護國寺的方丈了因等擊敗了,這些人奉雷碧城的意思,前來找碴,隻不過是虛晃一槍罷了,根本沒有想和這些老和尚拼命,所以眼看不敵,立刻領着人閃身便走。
了空大師眼看找碴的人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因爲擔心後面嗜血陣的情況,所以趕緊的領着一隊和尚進了後殿廣場。
隻見廣場上的嗜血陣,安好無恙,了空大師總算放心了。
誰知道,就在大家安心之時,忽地破空幾道身影急速的躍起,速度奇快無比,迅速的往嗜血陣的龍口躍去,眨眼即至,讓人防不勝防,幾道身影已經進入了嗜血陣。
衆人不由得大驚,身後了空大師的身子陡的一震,随之吐出一口鮮血出來,身後的**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空。
“師傅,忘憂他們竟然進了嗜血陣,他們是想幹什麽?”
了空大師臉『色』蒼白,十分的難看:“這孽種,看來是和圓通一般都是聽命于人的,看來我們護國寺是要整頓了。”
他說完又吐出一口血來。
燕松燕竹,君洛凡等人湊到了空大師的身邊,滿臉的焦急:“大師,這如何是好?”
了空大師立刻盤地而坐,運力盤旋,很快以内力一壓自已上沖的血氣,然後咬破自已的手指,以血盟誓飛快的變換嗜血陣,待到改完了,他的精力已有些大損,十份的虛弱,擡首望向燕松和燕竹。
“現在就看他們兩個人的了,老納已經盡力了,若是他們出不了嗜血陣,老納也将會元氣大損,大限将至的。”
“大師。”
了空大師命令**把他扶去休息。
這裏燕松燕竹等人滿臉的擔憂,盯着嗜血陣。
不知道内裏現在是什麽情況,爺和琉月小姐可知道有人闖進了嗜血陣。
此時嗜血陣裏的燕烨和琉月并不知道外面屋層的殺機,也不知道外面闖進了幾個人進來,他們的難度更增加了很多,稍不留意便會身陷嗜血陣中。
此時他們已經闖過了第二關,第二關乃是『迷』情關,兩個人分别走進了一間房子裏,然後看到了背叛自已的對方,但是好在二個人都不相信,堅定的相信着彼此,所以第二關的『迷』情關,他們也順利的闖了過來。現在他們繼續出發往第三關。
不知道爲何,『迷』霧森林裏的霧障越來越濃烈,是因爲第三關的險峻,還是因爲别的。
天空血『色』遍布,觸目所及的花草都是紅豔之『色』,那花好似雪染的一般,河水也好似人的血脈流動一般,令人心頭的不安升起。
燕烨和琉月二人緊握着手一路向前,不知道何處是道路的盡頭,反正現在他們隻管往前闖去。
忽地,一聲虎嘯獅吼,腳下的土地好似都晃動了起來,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的出聲:“難道是虎獅。”
此言一出,隻見眼面前的叢林中轉出了猛虎狂獸,猛虎威風凜凜,竟仿似真的一般,『毛』披黃金之『色』,爪『露』銀鈎十八隻,睛如閃電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乾,搖頭擺尾聲劈咧,威勢狂野,前腿蹲趴,雙瞳如火焰,緊盯着眼面前的兩個人。
此時的燕烨和琉月二人已經知道他們進入嗜血陣後内力不知道爲何全都消失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要與虎肉博。
本來燕烨和琉月二人懷疑眼面前的猛虎是假像,可是心裏卻十分的不踏實,這幻像爲什麽如此的真實呢,就好像對面的猛虎是真的一般。
二人正思忖間,那猛虎仰天長嘯一聲,虎威大發之下,它的身後忽地又轉出了三隻猛虎來,這下便是四頭的猛虎,而且它們實在不像是幻像幻化出來的,反而像是真實存在着的,這感覺一現,便揮之不去/。
“小心,此虎恐怕是真的。”
燕烨和琉月二人同時的點頭,小心起來。
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何幻像會變成真實的猛虎,但是眼面前他們需要殺死這四隻出現的老虎。
燕烨和琉月二人與虎對恃,謹慎的盯着對面的四隻虎。
對面的四虎搖頭擺尾的想吓唬他們,無奈二人神容不變,似毫不受影響,這下着急的反而是四隻虎了,它們明顯的焦燥起來,壓捺不住,其中有兩頭虎縱撲了過來。
千鈞一發的空檔,琉月沉聲開口:“上。”
她不擔心燕烨,雖然他們内力使不出來,但憑燕烨的能力對付猛虎不是問題,眼下倒是她最好别拖累他才是真的,所以琉月一動,快如閃星撲了過去,燕烨的身子也緊随其後而動,并飛快的叮咛一句:“月兒小心。”
琉月不理會他,她的全部精力全在眼前的猛虎身上。
她一縱身飛撲到猛虎的身上,拳頭高高的揚起對着猛虎迅速的揍了下去,快狠準,碰碰碰,三拳下去,直打得老虎眼冒火花,大腦袋猛搖想甩掉身上的琉月,眼見沒用,又屁股狠狠的一蹶把琉月給使勁的甩出去,而另外一隻虎乘機撲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去咬琉月,琉月眼看着要落入虎口,手指一伸從袖子裏滑落出幾枚銀針出來,直『射』向虎眼,一『射』即中,正準備張着大口吞食她的猛虎疼得頭一甩,把落到面前的琉月給撞飛了出去,這一撞直撞得琉月腰臂生疼,不過顧不得多想,再飛速的一取袖中的短刀,雙腳落地之時蹬蹬的連蹬三下,身子飛縱再次的撲到前一隻的猛虎身上,然後揚刀狠辣的對着猛虎的腹部紮了下去,又快雙準,一刀下去,猛虎疼得大吼,猛甩屁股,可惜琉月掌握了前一次技巧,所以一隻手臂飛快的抓住了老虎背上的一大把虎『毛』,又緊又牢,而另一隻手的力道始終未松,更緊的往裏捅,死命的捅,很快,血噴灑了出來,猛虎抽搐起來,眨眼的功夫倒地不起。
琉月出師順利殺了一虎,對面的燕烨也俐落的殺掉了一虎,而他此刻又幹上了第二隻老虎,琉月一看,不讓一分,擡眸盯上了最後的一隻虎,這隻虎似乎膽怯了害怕了,那瞳眸中竟似失了『色』,琉月看着這雙虎瞳,竟有一瞬間的錯覺,仿似對面的是一個人,一個真正的害怕他們的人,不過她懶得再多想,既然這虎害怕了,便是她的機會,她身子一縱,直撲過去,那虎一看掉頭便跑,竟然想躲開去,可惜琉月卻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借力使力,幾個縱身越過了那隻虎,攔住了它的去路。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血『色』修羅,周身上下的肅殺,在『迷』霧叢林之中,令人窒息的害怕,可是偏偏還帶着精緻的美,好似一朵彼岸之花,妖治異常。
琉月眼看着那猛虎不動,她的腳陡的一用力,騰空竄起撲了過去,那虎想掉頭,可是卻慢了一步,被她一下子撲到了虎背之上,幾乎是同一時間,銀針,短刀全都招呼到了猛虎的腹部,猛虎疼得瘋狂的狂奔起來,琉月手中的短刀死死的紮進了虎腹之中,而這隻狂虎因爲疼痛,竟似瘋了似的,在『迷』霧林裏狂奔,琉月隻聽得耳邊呼呼生風,竟然一時落不下來,隻能用手使命的抓着那虎脖子上的一揖肉,防止自已被甩下來。
不遠處已經殺掉了兩隻虎的燕烨一看,臉『色』陡的變了,雖然沒有了内力,但是不代表他會束手就擒,身子陡的往上一竄,然後抓住了『迷』霧林中的一根長長的滕條,用力的一『蕩』甩了出去,身子快如流星,一點也不比有内力的時候差,他瞅準時機,逮住千鈞一發的空『蕩』,下滑,長臂一撈便把琉月從虎背上撈了出來。
他一手勾着她,臉上『露』出溺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來,瞳眸中褶褶光輝,墨發滑落在臉頰上,錦袍随風擺動,恍然飄逸如林中絕『色』的世外天仙,琉月被他摟在懷裏,盯着這美麗的一幕,笑從唇齒流『露』出來,芳華豔豔,這一刻天地間唯有他們兩個人,地荒地老不離不棄。
下首的那隻奔跑的猛虎,最後一口力氣也跑完了,終于身子一軟死了。
燕烨和琉月二人緩緩的落地,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月兒。”
“燕烨。”
紅豔的『迷』霧林裏,再次響起一道聲音,這一次他們兩個人習以爲常了,所以并不覺得害怕。
“恭喜兩位闖了第三關,虎口脫險,現在請繼續往前走。”
燕烨和琉月兩個人笑了起來,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并且很有信心,今日嗜血陣肯定要被他們破了的。
兩個人往前走,并沒有走出去多遠,便看到一個華麗的散發出縷縷金光的房屋,雕梁畫棟十分的美麗,兩個人走到小屋的面前,還沒有進去,嘩的一聲響,等到他們望去,兩個人已經置身于房屋之中了。
隻聽得房間裏響起一道聲音:“兩位,這是最後一關死情關,現在打開你們面前的錦盒。”
房間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有一方紅木桌子,桌子之中放着一個華麗的錦盒。琉月伸手打開了放在正中的錦盒。
那聲音再響起來:“現在咬破你們的手指,把血滴在錦盒之中,記着,此盒乃是死情咒封印,若是滴血生效,滴血後你們便是永生一體的,日後若是有人變心,會蝕心蝕情而亡,你們千萬要想清楚了。”
燕烨望向琉月,兩個人的眼裏隻有堅定,還有對彼此堅貞不渝的愛,沒有任何的懷疑膽怯,或者是不安。
燕烨伸手一咬自已手指,把血滴在了錦盒中,琉月也不甘落後,飛快的咬破了自已手指,滴了血進錦盒,他們血相融,錦盒之中耀起一道金光,桌上的錦盒不見了,他們二人看見那錦盒竟然變成了一道封印,飛快的進入了他們的身體,印在了他們的心口之上。
兩個人并沒有任何的不适,安然無恙。
半空中有低低的歎息聲:“問世間情爲何爲,直叫人生死相許。恭喜兩位永生一體,嗜血陣已破。”
一言落,濃霧散去,四周忽地清明起來,二人擡眼望去,隻見他們的身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那些濃霧『迷』林,那些血樣的花草,那些似血流動的小河流,統統都不見了,而他們正站在空曠的廣場上。不遠處他們的手下正驚喜的望着他們,誰也沒有說話,然後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歡呼,狂叫一聲。
“世子爺。”
“小姐。”
大家終于都醒過神來,飛撲了過來,團團的圍住他們,上下的檢查,發現他們完好無損,一顆心總算落地了,然後一人一句的追問着。
“小姐,裏面是什麽情況啊?”
“是啊,究竟是破什麽的陣啊。”
琉月笑着正想說話,忽地聽到和尚的一道:“阿彌佗佛,罪過罪過。”
衆人飛快的望去,看到他們不遠處的空地上,竟然有四人口吐鮮血而死,這四人竟然是四個青衣和尚。
燕烨和琉月不免驚奇,面面相觑。,然後琉月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
小蠻趕緊的說道:“小姐,你們進去後不久,有人到護國寺**來了,其實那些人哪裏是**,分明是想毀掉嗜血陣,**根本是故意的,後來他們闖進後殿來了,幸好燕世子早有安排,所以我們才沒有出事,本來以爲沒事了,誰知道那些人退下去後,這四個小和尚竟然闖進了嗜血陣,大師還差點因此受傷了呢。”
燕烨和琉月二人知道了外面的情況,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人,不由得歎息一聲,望向衆人說道。
“我們在陣中遇到了要吃我們的四隻猛虎,我們便與之博鬥,沒想到卻是此四人。”
衆人聽了琉月的話,面面相觑,不遠處忽地響起一道阿彌佗佛,老和尚了空領着人走了過來,此刻的他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慘了,滿臉的慈善。
“恭喜兩位闖過了嗜血陣,。破了這嗜血陣,琉月小姐身上的蝕情咒就破了,以後再不會發作了,不過?”
燕烨和琉月沉穩的問道:“怎麽了/。大師/”
“雖然去掉了蝕情咒,但是你們體内有死情咒的封印,記着,從此後你們可就是永生一體之人,要記得若是有人背叛了對方,便會蝕心蝕情而死,老納也會深受其害。如若你們相親相愛,到死這封印也不會礙事的。”
“謝大師了,我們記住了。”
燕烨和琉月二人相視一笑,然後尊重的向了空大師道謝:“謝過大師了,日後大師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吩咐。”
“好說,忘塵,過來送燕世子和琉月小姐下山。”
那啞巴和尚走了過來,恭敬的對着了空施了一禮後,請了燕烨和琉月等人離開。
身後的了空望向那死了的四個小和尚,歎息一聲,然後蹙眉望向遠處的天際,沒想到這一方寺廟竟然也有人安『插』了人手,看來他們需要好好的整頓整頓,先是圓通後是忘憂等人,這裏面還有多少人是别人安『插』的人手呢?
他身爲達摩堂的主持,是失職啊。
燕烨和琉月領着一行人出護國寺,上了護國寺門前的馬車,一路下山回枭京而去。
燕王府的馬車裏,燕烨摟着琉月,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已的胸口,溫聲說道:“小月兒,以後你便活在我這裏。”
琉月甜蜜的笑起來,又拉了燕烨的大掌安在自已胸口:“我們活在彼此的心裏,永生永世。”
馬車兩個人相視而笑,幸福充溢在其中,尤其是燕烨更是周身的舒暢,光華潋潋,小月兒身上的蝕情咒已解,以後他和她再也用不着受那些苦了,他們可以想見面便見面了,這真是太好了,以前想見而不得見的日子真是煎熬啊。
燕烨一邊想一邊眼尖的瞄到自已的大掌指尖觸到了琉月的胸前,剩機往前挪了一挪,便準确無語的握上了,輕輕的『揉』搓了一番,邪氣的笑道:“小月兒,嗯,最近不錯,似乎變得大了一些。”
琉月一看,這家夥竟然乘機吃她的豆腐,可惡,擡手啪的一聲敲掉了某人的爪子。
“你個**,下流胚子。”
“爺就算『色』,也是『色』小月兒一個人,來,給爺獻個香吻上來。”
琉月無語了,瞪着他:“你當我是什麽?竟然敢叫我獻香吻,一咬死你倒差不多。”
燕烨直接撲上某女人的唇,吻得她七暈八葷的,賊笑道:“爺當你是爺唯一的女人,天下獨一無二的。”
琉月想咬他的,聽了這話,立刻化作一攤水了,任憑他的親吻『揉』搓,然後悶悶的想着,難道以後自已便是那個被死死吃定的一個。
馬車裏,燕烨又親了她一番,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抱她坐在腿上,想起先前的事情,燕烨的臉『色』不由得冷了,瞳眸一瞬間的暗沉下來,好似冬日子夜最冷的一顆寒星,緩緩的開口。
“看來是有人想殺我們啊,究竟是什麽人,雷皇後嗎?”
琉月點了一下頭:“我想除了雷皇後再沒有别人了,我們要小心些,這個女人很精明。”
燕烨點頭,想到了燕王府的雷側妃,自從他回府後,這個女人很是乖覺,沒有任何的舉動,就是那個他所謂的弟弟,也對他很是恭敬,沒有一絲一毫的逾越,但是燕烨才不相信她們會沒有心思,不過看來是雷皇後警告他們不動的。
接下來燕烨和琉月二人都沒有說話,馬車一路進枭京,然後回了忠義候府。
此時已是下午了,但天『色』還沒有晚,所以燕烨望向琉月:“月兒,你先回去休息,晚上的時候我來忠義候府,先前候夫人可是請我過來吃晚飯的。”
“行。”
琉月笑着應聲,下了馬車,後面一輛馬車上的人走了過來,燕王府的馬車緩緩的離開了。
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起圍到琉月的身邊,高興的笑起來。
“小姐,真是太好了,現在你沒事了,你沒事就好了。”
先前小姐中蝕情咒的樣子真是吓死她們了,現在總算沒事了。
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一起走過來,向琉月道賀:“小月兒,恭喜你,恭喜你沒事了。”
琉月笑着點頭,清風淡淡佛面,她面容清雅如花,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明明是纖瘦的身子,卻似乎蘊藏着巨大的能量,讓人不敢小觑。
“我們進去吧。”
琉月領着人往裏走去,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去。
可是他們剛一進去,迎面看到忠義候夫人眼眶紅紅的領着一堆人急急的走了過來,琉月不由得詫異的挑眉,迎了上去/。
“母親。”
忠義候夫人此刻完全不複之前的精明能幹,似乎有些慌『亂』,一看到琉月喚她,眼裏的淚水更多了。
琉月知道定然是出事了,忙走過去握着忠義候夫人的手問道。
“母親,發生什麽事了?”
忠義候夫人張嘴欲說,可是看看身遭的這麽多人,又停住不說話了,她想起琉月今兒個進護國寺的目的,不由得關心的問道:“月兒,你的病有沒有好?”
琉月點了點頭:“我好了,母親放心吧。”
忠義候夫人一聽她的話,高興了起來:“好,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很快她的眼神又黯然了,琉月看得出她很傷心焦急,可是她似乎不想告訴她。
這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早上她和燕烨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這大半天能出什麽事啊?
“母親,這是出了什麽事啊?”
忠義候夫人望了琉月一眼,女兒很聰明,她不想讓她心煩:“沒事沒事,你今天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母親進宮一趟?”
“進宮,好好的爲什麽要進宮啊?”
琉月追問,一側的管家忍不住開口說道:“小姐,候爺出事了?”
琉月吓了一跳,義父出事了,他怎麽了?
雖然她和忠義候不是太親,但是那個男人值得她尊重,對她的母親很好,又疼愛小魚兒和雅兒兩個人,所以不希望他出事。
“母親,義父怎麽了?”
君洛凡和君紫煙等人一看忠義候夫人的神情,知道候夫人定然有難言之隐,他們都是外人,她肯定不好說,想着君洛凡和君紫煙兄妹二人向忠義候夫人和琉月招呼了一聲,兩人退了下去。
忠義候夫人望了一眼琉月說道:“母親要進宮一趟。”
“進宮做什麽?我陪你一起。”
琉月說着挽着忠義候夫人的手臂,母女二人一起上了府門外的馬車,小蠻和冰舞還有侍候忠義候夫人的兩個丫鬟,上了後面的馬車,護衛騎馬尾随,一路進宮去了。
前面的馬車上,琉月問忠義候夫人。
“母親,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是老夫人,老夫人進宮把候爺給告了,先前皇帝命令太監把候爺宣進宮去,我偷偷的問了那太監,竟然說老夫人把候爺給告了。”
琉月一臉的莫名其妙,老夫人是候爺的母親,她把自個的兒子給告了,這是什麽意思?
“母親,老夫人狀告候爺做什麽,那可是她自個的兒子,她是腦子有『毛』病了,竟然狀告自已的兒子。”
忠義候夫人眼神一黯,好半天沒有開口,慢慢的擡頭望向琉月說道:“月兒,母親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要答應母親不要告訴任何人。”
琉月點頭,忠義候夫人握着她的手說道:“其實候爺不是老夫人的兒子。”
“不是個個都說候爺是老夫人的兒子嗎?”
琉月說到後面,恍然有些明白,盯着自個的母親,有些驚駭,母親的意思不會是這個候爺其實是假的,他根本不是原來的候爺,而是别人頂替的,所以今日老夫人進宮狀告候爺,也是和這件事有關。
忠義候夫人看女兒睜大眼睛,知道她已經明白什麽意思了,候夫人沉重的說道。
“是的,他不是候爺,但是他也是江家的孩子,老夫人生『性』善妒,容不得不是她的孩子存活着,候爺是老候爺姨娘所生的孩子,當年被老夫人**,她命一名手下的嬷嬷掐死九歲的他,那老嬷嬷因爲害怕,所以沒有把他掐死,慌慌張張的把他給扔到外面去,做成了一個假像,想證明他是被别人殺死的,可是候爺命大,一口氣又喘了過來。那一晚正是八月中秋節,我領着小丫鬟在街上玩,發現了掙紮着的他,便偷偷的把他給帶進了林家,藏在了我的後院裏,他在我後院裏足足待了三個月,後來身體差不多好了,他偷偷的離開了林家,不知去向了。”
馬車很是寂靜,琉月一言不吭的聽着母親所說的事情,應該還有下文。
果然候夫人又接着往下說道/。
“這樣一别數年,候爺長大了,竟然長得和老夫人所生的孩子很像,可是區别在于老夫人生的孩子是纨绔子弟,而候爺不是。當年我之所以不願意嫁,也是因爲那家夥是鬥雞玩狗之輩,所以才不願意嫁。後來遇到你爹便跟着他走了。候爺長大了回到了枭京本來是打算報仇的,他想殺掉老夫人的兒子報仇,因爲他也是江家的孩子,卻受到這般的苦,都是老夫人造成的,既如此他要讓老夫人痛心疾首,痛苦不堪。可是沒等到他下手。有一晚上,那家夥竟然和人搶女人而被人失手打死了,那打死人的家夥,連夜把他給扔到城外去了,候爺便決定冒匆老夫人的兒子,頂替候爺的位置,所以他埋葬了那個真正的小候爺,自已成了老夫人的兒子。”
忠義候夫人說到這裏停住了,琉月不用她再往下說也知道事情的始末了,這又是一段豪門恩怨情仇的事情了,古代的大家族,因爲娶的人太多了,所以争鬥不休的,實在是太正常了,隻是老夫人怎麽就一直沒有發現候爺是假的呢,還有候爺回來不是報仇的嗎?他怎麽沒有殺了老夫人報仇啊。
想着琉月問。
“老夫人怎麽一直沒有發現這兒子是假的啊?”
“開始的幾年候爺出去找我,一直沒有在枭京,等到我們一起回了枭京,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老夫人的年歲有些大了,再加上候爺說他在外面受過傷,有些事記不得了,所以把老夫人給騙了過去。”
“那他不是一直要報仇嗎?爲什麽沒對老夫人下過手?”
“後來他娶了我,他不想讓我過得苦,所以不敢貿然的下手,而且老夫人這個人很精明,她吃什麽的都要丫鬟的一試再試,平時對親人也是很防備的,一時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琉月點了一下頭。
“那你一直知道這些事嗎?”
也就是母親當初之所以跟着他回來,便是因爲知道這候爺不是真正的候爺,是個假候爺,也知道他是自已救過的那個人。
這也能解釋爲什麽堂堂候爺竟然能容許自個的女人嫁了别的男人,還生了孩子的事情。
因爲候爺重恩情,他之所以如此的疼寵母親,還有他骨子裏的那份恩情存在着。
忠義候夫人點了點頭,琉月挑高了眉望着她,沉聲說道:“今兒個老夫人把候爺給一狀告了?便是告的這個嗎?”
忠義候夫人點頭:“不出意外,肯定是這樣的,這兩年老夫人年紀大了,可是卻比從前精明起來,試探過幾次沒成功,不知道爲何她今日進宮去告候爺了,我猜定然是她抓住了什麽把柄。”
琉月沒說話,叮咛了忠義候夫人。
“好了,待會兒進宮,我們見機行事,記着,你不要說話,我會說話,然後你配合着我說話。”
“是。”
候夫人知道女兒聰明,趕緊的點頭說道:“好。”
忠義候府的馬車一路往宮中趕去,宮門口的時候卻進不去了,侍衛讓她們等候着,要派人進宮去禀報,忠候夫人和琉月心急不已。忽然又一輛豪華的馬車駛了過來,竟是瑾王府的馬車,瑾王南宮玉一掀簾望過來,看到了對面馬車上的琉月,滿臉溫融的笑意,春日光輝抵不過他眉眼的暖意,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再掉首面對那些宮中侍衛的時候,臉『色』卻是極冷極寒的。
“放了忠義候府的馬車進去。”
“是,瑾王殿下。”
宮門口的侍衛自然不敢得罪瑾王殿下,所以一揮手拉開了宮門,放了忠義候夫的馬車。、
琉月唇角含笑,那笑幾分喜氣幾分幽暗難明的意味,擡首望向南宮玉,道了一聲謝。
“謝過瑾王殿下了。”
說完也不等南宮玉回話,便一甩簾子叭的一聲,縮了回去,冷聲命令外面的馬車夫。
“進宮。”
馬車夫駕馬進宮,身後瑾王府的馬車上,南宮玉暖玉似的面容上,笑意越發的燦爛,這家夥的『性』子合他的胃口,這樣獨特個『性』的家夥若是他放開了手,是不是永生再不會遇到這麽一個了,想着同樣命前面的馬車夫:“跟着前面的馬車。”
“是,瑾王殿下。”
南宮回身躺到身後的軟榻上去,微眯眼思索起忠義候夫人和上官琉月因何事進宮的。
反正他沒事,正好可以和小丫頭聯絡聯絡感情。
南宮玉一點不覺得挫敗,反而有一種越挫越勇的感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會不診惜,是人都會有劣根『性』,相信他若是追上了上官琉月,一定會把她捧在手掌心裏疼惜的,想着兀自笑了起來,春光日暖,繁花失『色』。
三輛馬車一先一後的停在上書房門外不遠的地方,忠義候夫人和琉月還有小蠻等人都從馬車上下來。
瑾王南宮玉也不緊不慢的下了馬車,雙臂環胸,悠然自得的眼着前面的人身後,深幽如墨的眸子暈開一池的春水,唇齒邊流轉光華的笑意,那一抹纖細如弱柳的身姿,散發出森嚴肅冷的氣息,顯示出她是個很有自信心的女人,舉手投足悠然而漫不經心,又說明她凡事胸有成竹,今日她進宮來,似乎有事。
南宮玉正打量得入神,前面的身影忽地停住了,這使得他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隻見前面的琉月眉蹙了起來,臉『色』冷冷,一雙眸子似有水波流動,陽光撒進她的瞳眸之中,流光溢彩,十分的『迷』人,南宮玉越看越覺得她有味道,什麽都不做,光是看着,便能看出百樣的風情來。這樣的女人他如何能放手呢,即便她的心中有夙烨,他也不介意把她給擄奪過來,生在皇室之中,他的血『液』裏有一種狼『性』,天生喜歡擄奪,那種從别人手中奪過來的快感,是他最喜歡的滋味兒。
琉月已經冷若冰霜似的開了口。
“南宮玉,你是什麽意思啊,一直跟着我們幹什麽?”
先前她感受到他一直在打量着她,這讓她十分的不爽,這樣肆無忌撣的眸光雖然不像一個**,卻像一個侵入者,強行的想侵入屬于她的領域,她的地盤,這讓她很不喜歡,很讨厭這樣的感覺。
她的領域向來不喜被人侵占,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的,比如燕烨。
他是唯一也是例外的一個。
南宮玉看着眼面前咄咄『逼』人的丫頭,那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息,給她增添了很多魅力,使得她整個人靈動起來,不似那些全無氣息的女人,俗到讓人反味。
“這裏應該是皇宮吧,本王進宮有事,又哪裏是跟着你們了?”
南宮玉可不想惹『毛』了這家夥,他們之間本來就夠抵觸的了。
雖然他如此說,琉月卻擺明了不相信,陰骜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眼下她有事要急着進上書房,真的想與此人好好的溝通溝通,她知道他對她感興趣,可惜她對他沒有半『毛』錢的興趣,所以請他還是不要對她有興趣了。
不過眼下時間急迫,此事稍後再說。
琉月想着轉身,領着人往上書房走去,身後的南宮玉雖然依舊跟着她們,不過卻沒有再緊盯着她,這丫頭十分的敏感。
上書房門外,二十米外立着一排的公公,其中爲首的正是貼身侍候皇上的公公。
黃公公眼看着琉月和瑾王等人一起走了過來,趕緊的打千:“見過瑾王殿下,候夫人和琉月小姐。”
忠義候夫人一看到黃公公,心急的追問道:“候爺呢,他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琉月趕緊的開口說道:“黃公公,我們求見皇上。”
黃公公擡頭正想說話,卻接受到瑾王南宮玉一記讓他進去禀報的神『色』,隻得轉身往身後的上書房走去,本來以爲皇上不會見他們的,誰知道皇上聽了他的禀報,竟然讓他把忠義候夫人琉月小姐和瑾王殿下宣進去。
“皇上宣瑾王殿下,忠義候夫人,琉月小姐進上書房。”
一衆人跟着黃公公的身後進了上書房。
此時的上書房裏,除了老夫人,還有候爺,另外還有燕賢王燕烈。
琉月等人進去,拜見了皇上。
燕賢王望着琉月,想到了先前兒子找他說的事情,兒子與他說想娶上官琉月爲燕王世子妃,他自然很高興,上官琉月這樣出『色』的女子足以擔當未來的燕王妃,所以說他很高興,隻是皇上似乎有意把上官琉月指婚給瑾王,所以說這事有點麻煩。
上書房裏,阗帝示意他們起身,然後一雙厲眸望向了忠義候夫人和琉月。
“你們進宮來做什麽?”
候夫人正想開口。琉月搶先一步說道:“琉月進宮是想看看皇上的失眠症是否好了,因爲琉月最近又研究出一種治療失眠症的方子,皇上若是還沒有大好,可以試試此種辦法,所以琉月進宮來了,母親是陪琉月進宮來的。”
瑾王南宮玉眼神閃爍,唇角淺淺的笑意暈開,心内了然,這丫頭絕對撒謊了。
不過他沒有點破,隻是接着琉月的口說道:“兒臣是進宮來給父皇請安的,正好碰上上官琉月他們,便一起過來了。”
阗帝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望向了琉月,心情倒是有些好了。
“喔,朕的睡眠确實還沒有大好,雖然比起從前能睡半夜了,但是還是不能夜夜入睡,更甚至于很易驚,若是睡了,有人一驚又醒了。”
“這樣啊,那琉月寫一張新方子給皇上試試。”
阗帝點首,命太監給琉月準備了筆墨紙張,琉月鋪陣開來,給皇帝寫起了失眠的方子。
上書房裏,忠義候府的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局面,十分的憤怒。
上官琉月是成心來搗局的嗎?老夫人一邊想着一邊叫道:“皇上,他真的不是我的兒子,我兒子左腰上一個大黑痣,可是此人身上并沒有,所以他絕對是假的。”
琉月眼神一暗,看來母親身邊的人被這老太婆給買通了,所以才會知道内幕,一定是候爺洗澡沐浴的時候不小心被上了眼睛。
皇帝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候府的事情上,此時忠義候府的候爺正跪在上書房中間,臉『色』十分的難看,一言不吭。
老夫人說眼前的忠義候爺是假的,此事時關重大,所以皇上召了燕賢王進宮,先前問了忠義候爺,忠義候爺堅絕不承認這件事,并說母親的年紀大了,所以糊塗了。
琉月望了一眼自個的母親候夫人,這候夫人因爲先前琉月讓她不要『亂』說話,她不敢『亂』說話,此時正好望過來,琉月适時的『摸』了一下自已的手臂,低首不看候夫人,隻是輕敲了敲。
候夫人心裏閃過疑雲,琉月的話适時的響起來。
“母親,我記得以前你曾經跟我要過除黑痣的『藥』,是怎麽回事啊?”
候夫人立刻反映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禀報道:“皇上,此事是臣『婦』的責任,其實老爺的手臂處有一塊大黑痣,臣『婦』因爲嫌難看,所以曾跟月兒要過『藥』,除掉了這大黑痣。”
忠義候夫人說完,候爺立刻回道:“皇上,确有此事,臣手臂處曾有過一塊大黑痣,可能是母親記錯了。”
忠義候爺說着拉高了衣袖,果見手臂處有一處隐約的淡淡的小疤痕,皇上望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急怒起來,直接怒罵起上官琉月來。
“上官琉月,你個賤人,這裏有你什麽事啊。要你多嘴。”
琉月一臉無語的望向端坐在正中的皇上,攤了攤手,起身說道:“老夫人這樣的年紀,生『性』多疑,疑神疑鬼是正常的,這隻是正常的現像,每一個到了這樣年紀的人都會這樣的,沒人能例外。”
“你,上官琉月你個賤人,你還敢胡言『亂』語。”
琉月一臉好脾氣的開口:“若是候夫人不是年紀大了,腦子胡塗了,聖駕面前你敢如此『亂』罵嗎?”
皇上的臉『色』已是極不好看的了,此時琉月再一提,越發的氣惱,沉聲說道:“此事我們會查的,老夫人還是回去吧。”
皇上的一言落,朝外面喚人:“來人,送老夫人回去。”
太監過來拉着老夫人往外,老夫人哪裏願意,大叫:“皇上,皇上你要爲臣『婦』做主啊,臣『婦』沒有『亂』說,臣『婦』沒胡塗。”
皇上望了候爺一眼,眼神十分的淩厲,緩緩開口:“南宮玉,此事便?”
皇帝本來想把此事交到瑾王手裏,燕賢王燕烈适時的開了口:“皇上這事可大意不得,還是本王來查這件事吧,本王一定會給皇上一個交待的。”
“好。”
阗帝倒是同意了,瑾王南宮玉的眼睛也眯了起來,望向了燕賢王,又望了望琉月,眼神波光微動,唇角隐有笑意,燕賢王倒會搶,這種查探的事情,本來他是不會管的,現在卻伸出了手,是因爲牽涉到江府的事情嗎?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名堂呢。
看來他倒可以好好的查查。
上書房裏,冷光幽然,琉月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望進了眼裏,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所以此事還真要小心,稍有不慎,義父,母親還有小魚兒和雅兒都會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