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宮中一趟,你們在琉園随意逛逛,等我回來,我們繼續商量辦醫館的事情。”
“行,你去吧,小心些。”
君洛凡不放心的叮咛她。
琉月起身後吩咐了石榴帶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各處逛逛,她自個兒領着小蠻冰舞出了琉園,前往正廳去。[
剛走了幾步迎面看到忠義候夫人過來了,琉月忙喚道:“母親。”
忠義候夫人點頭,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拉着她的手:“你别緊張,眼下皇上召你進宮,定然不會爲難你的。”
月兒的的聲名使得短時間是沒人會動到她的,必竟她現在的名聲不比從前了。
琉月點了一下頭,一行人走進了正廳,宮中服侍皇帝的黃公公恭敬的打了一個千,滿臉的笑意的開口。
“琉月小姐,灑家在這裏恭喜琉月小姐成爲神醫,以後灑家若是有個病有個災的希望琉月小姐莫要袖手旁觀。”
琉月笑了起來。
“黃公公怎麽說話呢?好好的說什麽病啊災的,公公一定身體健康,永遠不生病/。”
黃公公擡手掩嘴的笑起來,甚是喜感。
“是人都會生病的,這個灑家倒不禁忌,隻望琉月小姐日後多多施手相救便是了/”
“好說。”
琉月點頭,一旁的忠義候夫人立刻逮着機會問黃公公。
“黃公公,皇上這一早上宣月兒進宮所爲何事啊?”
黃公公一聽,四下望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内幕灑家不清楚,不過是因爲瑾王殿下進去後,很快皇上便命了奴才前來候府宣人的。”
“七皇子瑾王殿下?”
忠義候夫人的心咯的一沉,眼下這種時候,七皇子瑾王殿下進宮能有什麽事,還是事關小月兒的,莫不是?忠義候夫人有些心驚,七皇子果然還是看中了月兒嗎?可是月兒真的要嫁進皇室嗎?
她一時竟沒有言語,皇上宣月兒進宮究竟是不是這件事,她尤未可知,還是等等再說吧。
“月兒,你跟黃公公進宮吧,小心些。”
琉月點頭,然後領着小蠻和冰舞出去了。
三個人上了宮裏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黃公公坐在馬車前面,路上問琉月/
“琉月小姐,聽說你在青雲城參加醫術大賽的時候,最後一場比賽中竟然破腹取子,還母女無損,這是真的嗎?”
黃公公光用想的便覺得心驚膽顫,破腹取子,還母女無損,這得有多高超的技術了。
琉月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其實那也是一種醫術,對于難産的孕『婦』來說,更适合。”
一般古代女子難産的時候很容易一胎兩命,所以破腹産子是比較穩妥的方法,可惜古人不知,以後她會把這門醫術推廣出去,使得很多人都受惠,孕『婦』的傷亡不會那麽大。
前面的黃公公聽了琉月的話,贊歎道。
“琉月小姐,你是當之無愧的神醫啊,青雲知府報上來的時候,皇上看了報章,還贊賞了你呢?”
琉月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馬車裏的小蠻忍不住開口問:“小姐,皇上找你進宮不會和七皇子瑾王殿下有關吧?”
琉月點頭,小蠻便又開口說道:“會是什麽事情啊。”
琉月搖頭,這一點她還真不清楚。
馬車一路進宮,宮中的禦清宮乃是皇上居住的地方,早朝過後,皇上沒有進上書房,在禦清宮裏休息,正好七皇子瑾王進宮來了。所說的事情竟然事關上官琉月,所以皇上便命人宣了上官琉月進宮。
大殿内,皇帝正在詢問瑾王一些政事,太監走了進來禀報。
“皇上,琉月小姐進宮來了?”
“宣她進來。”
阗帝命令,太監應聲走了出去,很快領着琉月走了進來。
大殿下首,琉月不卑不亢的向上首的阗帝行禮:“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阗帝點頭,唇角勾出一絲笑意來,看到琉月這丫頭,他的心情不錯。
大殿下首的瑾王南宮玉看到上首父皇的樣子,唇角笑意更深,看來他要娶琉月這主意還是對的,父皇對琉月似乎很好。明明上官琉月傷了八公主南宮巽音,可是父皇不但不怪她,還對她很寵愛,可見是挺喜歡她的。
南宮玉滿臉如玉笑意,眸光望向了大殿正中的琉月,隻見這小丫頭今日穿了一件豔麗的紅裳雲衣,襯得她膚若凝脂,眼如星辰,如一朵熾熱的火焰般燃燒着,豔麗不可方物,一舉手一投足,雖然幽冷自若,卻帶着妩媚的嬌态,慵懶的神情,使得她越發的豔壓群芳,。他的瑾王妃唯有這樣的女子才可以。
瑾王南宮玉的心裏肯定着,臉上的笑意越發光輝燦爛。
大殿上首的阗帝想到自個兒子先前所說的話,想讓他把上官琉月指婚給他做瑾王妃。[
他現在看看上官琉月和兒子倒也挺般配的,兩個人郎才女貌之姿,天造天合的一對。
而且上官琉月現在是神醫,将來的成就定然不小,若是嫁給玉兒,一定會幫助玉兒的。
阗帝想着,笑着示意琉月。
“起來吧,賜座。”
“謝皇上。”
琉月應聲,然後在大殿的一側坐下,擡首望向上首的阗帝,再看了看對面的瑾王南宮玉,發現這父子二人笑得都有點過份燦爛,琉月的心陡的一沉,飛快的再望向瑾王南宮玉,發現南宮玉望她的眼神柔情似水,若有似無的情意。
琉月不由得心驚,瑾王殿下不會是想求娶她爲瑾王妃吧,如此一想,琉月的屁股立刻像被刺了似的,心驚不已,這怎麽可以啊?
上首的阗帝已經溫聲開口了:“上官琉月,瑾王殿下進宮來請求朕把你指婚給他爲瑾王妃,你意下如何?”
琉月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穩重的站起來,緩聲開口說道。
“回皇上的話,琉月自認配不上瑾王殿下,請皇上收回成命?”
琉月一開口,上首的阗帝挑了眉,眼神隐有不悅。
上次廉親王府南宮煥求娶上官琉月爲側妃之事,他不認同,總覺得不能讓南宮煥糟蹋了上官琉月,可是這次玉兒求娶她爲瑾王妃,這可是人人羨慕的位置。
十大世家的人都盯着這位置呢?現在玉兒卻想娶她,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上首的阗帝眯起了眼睛望着琉月。
“上官琉月,瑾王妃可是人人羨慕的位置,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琉月已經看出上面老皇帝不悅之意,自個的兒子被嫌戾,換誰誰不開心,不過她是不會嫁給瑾王南宮玉的。
琉月沉聲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琉月無意嫁進皇室,琉月謝過瑾王的厚愛了,請皇上收回成命。”
“你?”
阗帝正欲發火,這丫頭真不是個省心的。
大殿一側的瑾王南宮玉卻緩緩的起身了,望向琉月說道:“不知道琉月嫌棄本王什麽,若是你說出來,本王一定改,直到琉月滿意爲止,本王一定會成爲琉月心目中的佳婿。”
琉月有些錯愕,擡眸望向對面的七皇子南宮玉。
隻見他笑如春風化細雨,瞳眸如琉璃一樣泛着光彩,清風曉月一般溫雍,周身的高貴出塵。
琉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确實是個很不錯的人。
隻可惜他是皇室的人,皇室中的人即便再純良,再清雍,恐怕也沒有不算計的。
七皇子瑾王想娶她,還不是看她身份足以匹配他,是有助于他的,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要娶她,若是今日她上官琉月是一無是處的無能之輩,七皇子會想娶她嗎?琉月的唇角勾出自嘲的笑意。
再一個,她此刻心中已有愛人,再不會嫁給别的男人,這世間除他一個,她誰也不嫁,若是沒他,她是甯願終身不嫁的。
“瑾王殿下完美無人能及,文能安邦定國,武能鎮守邊關,隻是琉月心中已有喜歡的人,所以謝過瑾王的擡愛了。”
瑾王南宮玉一聽琉月的話,如玉的神容未曾改變分毫,笑着說道/
“你說的是南璃國的夙烨,他不是有負于你了嗎?而且他給你的一切,本王也可以給你,你總要給本王一個機會,讓本王證明,本王不比夙烨差。”
南宮玉溫雍的說着,大殿上首的阗帝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麽情況。
琉月再次拒絕:“這枭京多少美貌佳人等着瑾王殿下來挑選,瑾王殿下還是不要在琉月的身上浪費時間和功夫了,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琉月的直接拒絕倒是挑起了瑾王南宮玉的興緻。
瑾王南宮玉這一生從來沒遇到過挫折,因爲聰明人長得出『色』,又出身非凡,所以所有事情,隻要他想便會達成心願,今兒個倒是遇到了上官琉月這麽一個奇葩,所以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
以往他都是挑戰政事,挑戰各種陰謀詭計,這一次他倒要挑戰挑戰一個無視他的女人了。
“本王決定要讓你愛上本王。”
南宮玉自負的開口,琉月忍不住冷笑,正想譏諷這自以爲是的瑾王殿下兩句,誰知道她還沒有開口說話。
大殿外面竟然有太監急急的奔了進來,一沖進來便跪下禀報/
“皇上,燕王世子要見皇上。”
“燕世子?”
阗帝挑眉,還沒有說話,大殿外面一道身影已經闖了進來,一身秋香『色』的立蟒錦袍,腰束金絲玉帶,臉上依舊罩着一枚銀制的面具,一身的神秘莫測,霸道狂妄,旁若無人的闖進了大殿。
大殿内,阗帝沒有說話,一側的南宮玉卻臉『色』冷沉,瞳眸中寒光四濺,森冷的開口。
“燕世子好狂妄,竟然膽敢沒宣召,便闖進來,你這是想幹什麽,聖駕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燕烨擡眸望向一側咄咄『逼』人的七皇子瑾王殿下,唇角一勾,懶散的笑了起來,完全無視瑾王殿下的怒意,向大殿上首的阗帝行禮。
“燕烨見過皇上,請皇上恕罪,實在是燕烨太着急了,所以等不及皇上的召見便闖了進來。”
阗帝的眸然幽然深暗,望向燕烨的眼神也帶着複雜的神『色』。
這小子如此的出『色』,真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模樣兒,是否與錦兒很像?
皇帝想着,竟然沒有責怪燕烨,緩緩開口。
“你這麽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做什麽?”
大殿下首的七皇子南宮玉卻有些難以置信,望向自個的父皇,父皇竟然沒有責怪燕世子,這是爲什麽啊?
再看父皇對燕烨的态度,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若是父皇是個溫和的人倒也罷了,但是瑾王知道,父皇是個嚴厲的人,所以他對于燕世子這樣的神情,還真是讓人費解,難道說因爲燕世子是燕賢王府的人,所以父皇愛屋及烏嗎?
看來隻能如此理解了,南宮玉心頭惱火,不過既然父皇不怪罪燕世子,他就不好說話了。
很快南宮玉壓抑下了怒意,恢複如常,豐神如玉,溫雍優雅。
大殿一側的燕烨懶散的一笑,然後說道:“燕烨懇請皇上一件事。”
“說。”
阗帝簡短的開口,燕烨沉穩的開口說道:“請皇上把上官琉月指給燕烨爲妻。”
大殿内,琉月最先笑了起來,唇角是豔如夏花的燦爛,眼神點點瑩光,使得她整個人璀璨豔麗。
一側的南宮玉一看她的樣子,心中各種的阻心,先前自已求娶她的時候,看她态度堅決,現在燕烨求娶她的時候,她卻如此的開心,這天差地别的境遇還真是讓瑾王殿下無法接受。
不,他就不相信,自已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如若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又何談征服這**江山,征服千萬的臣民。
南宮玉想着,沉聲開口:“燕世子來遲了,本王已先行向父皇求娶了上官琉月爲瑾王妃了。”
燕烨擡眸望向南宮玉,霸道的說道:“那又怎麽樣?她是本世子的,生來便是。”
大殿内,琉月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越發的嬌豔。
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如三月的豔陽籠罩在心頭一般。
南宮玉的臉『色』卻冷了,瞪向燕烨:“燕烨,你好大的膽子,你說上官琉月是你的她便是你的了,本王還說她是本王的呢?”
燕烨并不相讓,望向南宮玉的時候,瞳眸冷冽異常,唇角是譏諷笑。
“本世子喜歡她,她也喜歡本世子,莫非瑾王想拆散我們,這拆人婚姻可是要遭受五雷轟頂的。”
“你?”
南宮玉怒了,他隻不過是燕賢王府的一個小小的世子爺,竟然如此與他說話,還咒他五雷轟頂,可惡的東西,。
南宮玉直接便發火了:“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這家夥抓起來。”
“誰敢?”
燕烨大喝,周身寒潭冷氣,并沒有和南宮玉有任何的妥協,反而是更冷。
上首的阗帝頭疼的望着下面的兩人,他最不樂意看到這畫面了,而且燕家的人和南宮家的人必須世代相親相愛,才能江山和諧,玉兒現在便與燕家的人相對了,日後又如何相處啊。
阗帝喝住下面的兩人。
“你們給朕統統的住口。”
這裏是禦清宮,他們在他的宮殿裏面如此的放肆,真是膽大包天了。
南宮玉和燕烨一聽上首阗帝的喝聲,同時的住口了,然後安份了下來。
大殿上面的阗帝望了望南宮玉自個的兒子,又望了望燕烨,他是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都想求娶上官琉月,這倒是難事,他本來是中意上官琉月嫁給玉兒的,可是現在看燕烨出現,他又不想讓燕烨失望,而且他看出來上官琉月喜歡的人是燕烨,可能正因爲她喜歡燕烨,所以才拒絕嫁給他的兒子,阗帝都說不出自已此刻心中是什麽滋味了。
下首的燕烨已經沉聲的開口:“請皇上把上官琉月指給我爲妻。”
一側的南宮玉不退步,堅定的說道:“父皇别忘了這是兒臣先提起的,若是要指婚,也該把上官琉月指婚給兒臣。”
這一次他算是扛上了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想和他争琉月。
其實南宮玉對燕賢王府的人是很尊重的,尤其是燕王叔,可是眼前的這家夥卻實在是太狂妄了,狂妄得讓人想抽他,尤其是他求娶琉月,這家夥竟然也『插』了一腳。
南宮玉說不出的惱恨。
上首的阗帝看着眼前的兩男争一女的畫面,不由得想到了當年,當年自已就沒有玉兒的這份勇氣,沒有争取自已想要的,後來多少年他都沒有開心過,所以現在看兒子如此執着,他真的想給兒子一個機會,所以?
阗帝擡首望向大殿下首,正要開口說話。
殿外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有太監氣籲喘喘的奔了進來禀報。
“皇上,不好了,東宮太子府那邊出事了,說,說?”
阗帝冷瞪了下面的小太監一眼:“說什麽?”
小太監趕緊的說道:“聽說太子妃半夜急病而亡。”
“急病而亡。”
大殿内,阗帝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臉『色』十分的難看,好好的怎麽急病而亡了。
這太子妃溫良賢淑,可是深得阗帝之眼的,而且她出自于風家。
風家世代忠良,都是慕紫國朝堂上的良将,現在太子妃忽然的生病,風家的人該如何的傷心啊,尤其是好好的怎麽就生了急病,阗帝望向下首的瑾王南宮玉,命令道。
“你立刻帶人前往太子府查看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記着一定要穩妥的處理這件事。”
太子妃急病,風家的人如何想,要他們接受這件事才是真的。
瑾王南宮玉望了一眼大殿一側的燕世子和琉月,然後緩緩的應聲:“是,父皇,兒臣立刻領人去查這件事。”
瑾王退了下去,阗帝心急這件事,也無心理會别的,望向下首的燕烨和琉月二人。
“好了,關于你們之間的事情,回頭再說,你們二人先回去吧。”
“是。”
燕烨和琉月二人知道皇上此時無心處理他們的事情,所以二人紛紛的退出了殿外。
殿外,太監和宮女個個面『色』冷峻,看來不少人知道了東宮太子妃急病而亡的事情了,大家都有些小心。
琉月和燕烨二人離開禦清宮,一路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沒想到東宮太子妃年紀輕輕的竟然生了急病,人生還真是無常啊。”
琉月歎息着,正因爲人生無常,所以他們更要珍惜彼此。
想着琉月望向燕烨,燕烨望向琉月,瞳眸中滿是濃情,唇角勾出笑意,堅定的說道。
“小月兒,不管别人了,我們隻管我們的事情。”
琉月點頭,燕烨又說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别人娶你的,我會娶你的。”
身後的手下聽了燕世子的話,全都笑了起來。
忽地,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這裏的溫馨,衆人皆吓了一跳。
“啊,上官琉月你幹什麽?”
這話一起,一道身影旋風般的沖了出來,一人直接的撞開了琉月,然後霸占了燕烨身邊的位置,怒火沖天的望着琉月,大發雷霆之火。
“上官琉月你在勾引燕世子。”
來人竟然是十公主南宮流蘇,南宮流蘇滿臉的怒意,一張秀麗的面容因爲怒火而顯得有些猙獰,可惜她一點都不知道,依舊咬牙切齒的怒瞪着琉月。
琉月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十公主南宮流蘇霸道的樣子,不由得臉『色』冷冷,
這個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她以爲她喜歡燕烨,燕烨便喜歡她嗎?
琉月忽地笑了起來,她就是要氣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是的,十公主,我在勾引燕世子,不過很不幸的他被我勾引了,他還說喜歡我,怎麽辦?”
琉月說到最後還眨了兩下眼睛,媚眼如絲。
南宮流蘇一聽她的話,被她刺激到了,尖叫起來:“你個不要臉的,你還好意思這麽說?”
燕烨一聽,臉『色』陡沉,一把抓住南宮流蘇的手臂,疼得她倒抽氣,忍不住掙紮起來,哀求着:“燕烨,我疼,我疼。”
“以後我不想聽到你再說污辱月兒的話,若是再有一次,本世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照打不誤。”
他說完狠狠的一甩手,甩開了南宮流蘇,南宮流蘇被他的手用力一甩,倒退兩步站定,燕烨已經看也不看她,望向琉月,溫聲說道。
“月兒,我們出宮去了。”
“是,”琉月點頭,然後看南宮流蘇望過來,她幹脆伸手挽住了燕烨的手臂,親熱霸道的宣示着自已的所有權,她的男人,最好誰也别宵想。
琉月的舉動看在南宮流蘇的眼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是她的這動作,落到了燕烨的眼裏,他忍不住笑起來,誇獎的表揚了琉月一句。
“月兒,這動作好,爺喜歡。”
琉月捂唇一笑,然後二人上了燕王府的馬車。
小蠻冰舞等人上了後面的一輛馬車,兩輛馬車一先一後的離開了皇宮。
後面的十公主南宮流蘇,氣得跺腳怒罵:“上官琉月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搶我的燕烨,不,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讓父皇把我指婚給燕烨,難道我堂堂皇家的公主倒争不過一個賤女人了。”
南宮流蘇說完,一側的宮女趕緊的說道。
“公主你現在千萬不要去找皇上,聽說太子妃今夜急病而亡,皇上一定很生氣。你若是去找他,他一定會發脾氣的。”
南宮流蘇總算不說話了。
這宮裏的人都知道皇帝不太喜歡太子,卻很喜歡太子妃,因爲太子妃溫良賢淑,又大方得體,她還是風家的人,。
沒想到這樣好的太子妃竟然急病而亡了,還真是世事無常。
宮中很多人痛惜。
燕王府的馬車上,燕烨抱着琉月,一路送琉月回忠義候府,想到先前南宮玉要娶琉月的事情,他便心情郁悶,俯身狠親了琉月一口,然後狠狠的說道。
“南宮玉竟然要娶月兒,真是可惡。”
琉月回吻了他,安撫他。
“我不會嫁他的,我要嫁便嫁你。”
想到嫁給他,她便滿臉的幸福,這個男人從心裏愛着她,爲了她,做了那麽多,包括收斂自已的脾氣,給她下廚做吃的,還有爲了不讓她那麽痛,甯願制造出誤會來,讓自已一個人痛着,這種種,都使得她隻願意嫁給他一個人。
不過一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除了夾着南宮玉,現在還夾着南宮流蘇,她便百般的氣惱。
“除了南宮玉,還有南宮流蘇呢?”
琉月開口說完,便站起身霸道的摟着燕烨,親手摘掉他臉上的面具,然後小手霸道的撫上了燕烨的完美的臉頰,一點點的撫『摸』着宣示自已的的所有權。
“不管是南宮流蘇還是任何人都别想霸占到我的男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這眉,這鼻子,這唇,還有這心,還有整個人,統統都是我的,别人休想碰一絲一毫。”
燕烨的瞳眸越來越深邃暗沉,大手不由自主的緊摟着琉月的腰,把臉貼在她的小蠻腰上,感覺着她的氣息,聽着她如此霸道的宣示着自已的所有權,令他心頭的愛意更深。
這是月兒第一次如此霸道的宣示自已的所有權,這讓他高興若狂。
“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随時歡迎你蹂躏,采撷。”
燕烨充滿情欲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慵懶,令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種壓倒他的沖動。
琉月俯身,便親上了他的吻,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滿意的使得他的唇豔紅如血。她自已的唇也是『性』感魅人的,燕烨也狠吻了她一番,眼看着情欲升高,他立刻放開了小月兒,調整了自已的氣息,他不能随便的要了月兒,尤其是現在這種階段。他要在大婚的時候,細細的品嘗這個小妖精。
琉月也是氣喘得厲害,坐在燕烨的腿上,好半天沒有動一下,調整了氣息,然後柔情蜜意的望着燕烨。
燕烨想起一件事,問琉月。
“你有沒有和忠義候夫人說我的事情啊?”
他已經知道忠義候夫人不僅僅是月兒的義母,她是月兒的親生母親,所以他希望忠義候夫人能認了他。
琉月一聽他問,喔了一聲,然後搖頭:“昨夜沒有來得及說。”
燕烨立刻斜眼望着某人:“小月兒,該不該罰。”
他說完在琉月細嫩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後嚴肅的說道:“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向你的母親大人說一遍。”
琉月好笑的伸手摟着他有脖子,撒嬌:“是的,我的長官大人,今天一定完成任務。”
兩個人正在馬車裏調笑,馬車忽地停了下來,外面手下的聲音響起來。
“世子爺,忠義候府到了。”
燕烨立刻不舍的緊摟着琉月:“還真是快啊,記着啊,待會兒回去一定要與忠義候夫人說我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
琉月笑着應聲,然後起身下馬車,身後燕烨火辣的眸子一直盯着琉月,直到她消失不見了,然後還回味的靠在馬車裏,想着小丫頭火辣霸道的樣子,她的一切沒有一樣是他不愛的。
燕烨一邊想一邊命令手下:“回府。”
“是,世子爺/。”
燕王府的馬車駕離了忠義候府。
琉月領着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路進了忠義候府,一行人還沒有走到琉園,遠遠的便看到忠義候夫人走了過來,她一直在擔心琉月進宮的事情,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心情,這一聽說琉月進府,便急急的領着人過來了。
“月兒。”
忠義候夫人喚道,琉月停住了腳步等候着她,等到她過來,一福身子:“給母親請安了。”
忠義候夫人伸手拉起了她,然後拉着她一路往琉園走去,路上輕聲問她。
“皇帝召你進宮所爲何事啊?”
琉月倒也沒有隐瞞她:“瑾王殿下請求皇上把我指婚給他爲妃。”
“果然是這事。”
忠義候夫人歎口氣,然後望向琉月說道:“月兒呢,想嫁給瑾王殿下嗎?若是月兒想嫁給瑾王殿下,母親是不會阻止你的,不過母親還真是擔心啊。”
“母親擔心什麽?”
“瑾王身爲皇室的皇子,女人可不會少,不說将來,就說現在瑾王府裏好像便有好幾個女人了,你若是嫁進瑾王府,以後怕是要整日勾心鬥角的了,雖然母親相信你對付得了那些女人,可是想想終歸是煩心。”
琉月聽了忠義候夫人的話,笑着說道:“母親放心吧,我沒有同意嫁。我不會嫁給瑾王殿下的,母親放心吧,。”
忠義候夫人點了一下頭,倒是挺高興的,可是很快又犯了難。
女兒若是不嫁給瑾王殿下,皇上和瑾王殿下會不會發怒呢?
“那皇上如何說呢?”
忠義候夫人關心的問,琉月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握着忠義候夫人的手說道:“母親,我有一件事要與你說。”
兩個人一路走了正廳去,琉月便把自已和燕烨的事情告訴了忠義候夫人。
忠義候夫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原來女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是燕王世子,而且這燕王世子原來便是她喜歡的人。
“那他真的很喜歡月兒嗎?”
琉月點頭,然後又說道:“他說過此生隻娶月兒一妻,再不娶第二個女人進燕王府,另外他還爲女兒做了很多的事情,總之女兒我除了他再不會嫁給别人了,若是世間沒有一個他,女兒甯願終身爲尼姑。”
忠義候夫人呸了琉月一聲:“好好的說當什麽姑子,既然他如此的愛你,母親不會反對你的,你回頭帶他來見見我,我還真想看看他長什麽樣子呢?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麽好。”
“嗯,回頭我帶他來見你。”
琉月點頭,他和燕烨的大婚,自然希望得到親人的祝福,母親若是喜歡燕烨,是她高興的事情。
忠義候夫人不擔心月兒的終身大事了,可是很快又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可是瑾王殿下想娶你,他會不會不放棄呢,皇上會不會硬的把你指婚給瑾王殿下的。”
忠義候夫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琉月也沉默了,先前在大殿上,她看出了阗帝的爲難,雖然他們兩個人相愛,可是瑾王殿下可是他的兒子,他總不好不指婚給兒子,而把兒子想娶的女人指婚給别人,這若是讓别人知道指不定會如何說呢,所以這件事還真有些難辦。
“母親放心吧,我們自有辦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到時候再說吧,反正她是不會嫁給瑾王殿下的,隻要她打定這個主意,誰也别想讓她嫁給别人。
門外,響起腳步聲,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走了進來,一看到琉月便笑着出聲。
“琉月你回來了,沒事吧。”
琉月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搖頭,然後招呼了他們進來。
“快進來坐。”
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走了進來,分别坐下。
琉月望了一眼忠義候夫人說道:“母親,我打算和師兄合開一家醫館。”
忠義候夫人一聽立刻便同意了,月兒的醫術這麽高,救病醫人是積善德。
“好啊,你要多少錢,回頭母親命人送銀子過來。”
琉月卻搖頭:“不用,我有銀子,等不夠了再找你拿。”
先前燕烨可是給了她五萬兩銀子,不過不是銀票,而是放在錢莊裏生錢的通兌銀子,他給她做了一個印章,到時候憑印章便可取銀子。
“那行,你們商量着。”
忠義候夫人起身,把空間讓給他們幾個,對于醫館的事情,她也不太了解,還是讓月兒她們自個去『操』勞吧。
忠義候夫人離開後,琉月便與君洛凡還有君紫煙商量了起來,别的倒還好說,不過隻是這枭京的店鋪一時不好找,正爲這事犯難。
侍候忠義候夫人的丫鬟走了過來,把一張房契交到了琉月的手裏,說道。
“這是夫人讓交給小姐的,夫人說這鋪子原是準備給小姐做嫁妝的,現在小姐需要便先用了吧,反正早晚都是小姐的,這鋪子一共是三間門房,後面有一獨幢的小樓,最是适合開醫館了,而且地理位置也适中。”
琉月接了過來,一時間竟說不得話,很是感動。
母親的心真的很細膩,生怕她不要,竟派了個丫鬟送過來,讓她不好回拒。琉月想着說道:“替我謝謝母親。”
“奴婢知道了。”
那丫鬟退了出去,正廳裏,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皆看着琉月說道:“候夫人很愛你。”
兩個人都替琉月高興,以前沒有母親,這會子總算有母親疼愛了。
琉月點頭,滿臉的笑意,望着手裏的房契,一共是三間連在一起的,還别說,地方倒是挺大的,而且地理位置既不是特别鬧的地方,也不是特别僻靜的地方,确實适合開醫館。
“好了,那我們便在這裏開醫館吧。明日我帶師兄過去看看,以後醫館的事情就交給師兄打量,我一得了空便去醫館幫忙。”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君洛凡笑着點頭,他是閑不住的人,一日不和醫打交道,便渾身不自在。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又爲了一些小細節讨論了起來,取名字啊,請多少個夥計啊,還有除了他們還要騁請幾個坐堂的大夫啊,總之很多的小細節都一一的讨論到了。
這裏正說得熱鬧,門外,金橘走了進來禀報。
“小姐,有人求見。”
琉月停住說話聲望過去,然後問道:“誰要見我?”
“風淩雲風将軍。”
“風淩雲,”琉月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剛毅英挺的人來,那周身内斂的鋒芒,好似未出鞘的寶劍一般,風淩雲絕對是個人人物,隻是他來見自已所爲何事。
琉月想着吩咐金橘:“請他過來吧。”
“是,小姐。”
金橘走了進去,正廳裏,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站起身準備離開,琉月卻阻止了他們:“你們坐會兒吧,我想風淩雲過來找我,很可能跟太子妃之死有關?”
“太子妃之死?”
君洛凡和君紫煙同時的開口,琉月點頭:“先前我進宮的時候,聽到消息,昨夜太子妃急病而亡,這好好的生了急病,風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一定會要找說法,現在風淩雲來找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請我幫他前往太子府走一趟,幫他查一下太子妃之死是不是真的急病而死。”
聽說爲了這樣的事情,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不動了。
門外響起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衆人擡首望過去,隻見一個步伐沉穩,周身銳氣的英挺男人走了進來,劍眉星目,周身的正氣,一看便是那種剛正不阿之人,雖然很年輕,但是那身淩凜之氣卻不容人小觑。
琉月一看到他進來,便起身開口:“幸會啊,風将軍竟然登門了,請坐。”
風淩雲面容冷峻,臉上隐有傷痛,不過琉月開口,他又回了一禮:“上官小姐客氣了。”
等到風淩雲坐了下來,琉月也坐下來,小蠻上了茶後,琉月問風淩雲。
“不知道風将軍今日特地登門,所爲何事?”
琉月客氣的開口,風淩雲的瞳眸陡的一暗,然後沉聲說道:“今日本将登門造訪是有一事麻煩上官小姐的,昨夜舍妹突生急病而亡,可是我們從來沒聽說過妹妹身體不好,所以本将很懷疑這件事,想請上官小姐幫舍妹檢查一下,看看她究竟是如何死的?”
“太子妃。”
“是,”
風淩雲點頭,琉月凝眉緩緩的開口:“這件事似乎我們沒有權利去檢查,風将軍若是懷疑可以請禦醫檢查,而且據我所知,皇上已經派了瑾王前去太子府處理這件事,瑾王一定會嚴肅認真的處理這件事。”
瑾王南宮玉和太子南宮焰不對盤,這在慕紫國不是什麽秘密,既然皇上讓瑾王去查這件事,若是有不好的地方,瑾王一定會抓住把柄不放的。
“瑾王已命禦醫檢查這件事,禦醫說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應該是暴病而亡。”
風淩雲說到自已的這個妹妹,眼神冷得像刀子一般,這個妹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從小便溫良淑慧,後來被皇帝指婚給了太子南宮焰爲太子妃,本來他還不同意這件事呢,因爲妹妹的『性』子并不适合太子妃之位,可是這是皇帝下旨賜婚的,妹妹生怕他惹怒皇上,所以反過來勸他,讓他安心,可是誰會想到現在她竟然死了,還是莫名其妙的急病而亡。
不,他不相信這件事情。
哪怕就是禦醫說了妹妹沒有中毒而亡,他也不相信這樣的事情,妹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說沒就沒了,風淩雲胸中一口郁氣出不來,臉『色』别提多難看了。
正廳裏琉月看着他,說道:“風将軍最好不要郁結太深,這會傷及肺腑。”
風淩雲望向琉月,緩緩的沉聲開口:“我不相信禦醫,我隻相信你,上官琉月,我聽說了你破腹取子的事情,我相信你的醫德一定極高,如若你說我妹妹是急病而亡,我便相信這件事,其他人我不相信。”
琉月有些無語,風淩雲怎麽這麽相信她了。
他什麽時候如此肯定她的人品了,竟然隻相信她。
或者是因爲她的神醫稱号吧,而且自從青雲大賽之後,很多人把她說得神乎乎的。
“這事我似乎不方便『插』手吧。”
琉月凝眉說道,東宮太子府的事情,牽扯頗大,自已若是真的『插』手,隻怕太子南宮焰和雷皇後統統的把她記恨上了。她這是得不償失啊。
“今日算是我們風家欠了你的恩情,若是上官小姐願意前往,日後你需要我們風家的地方,我們風家将義無反顧。”
風淩雲沉聲說道。這話使得琉月的眼睛一亮,要知道燕烨是燕王府的世子,他初到枭京,需要拉攏各大世家,若是讓風淩雲欠她一次,日後風家便是他們這邊的人,想到這琉月的心思算活了,仔細的盤算。
反正她本來就和雷皇後不對盤,就算沒這事,因爲八公主的事情,她也不會放過她的,倒不如幫風淩雲一次,讓風家欠她一次,最主要的她也想知道這太子妃是不是真的急病而亡的,如若真是如此,說明不怨人,隻怨她自已壽短,如若太子妃真的被人害了的,那她該給死者一個交待。
“好,我答應你,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爲不想讓死者難以瞑目,至少該讓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死的。”
“謝謝你了,我就知道我沒有信錯人。”
風淩雲沉穩的開口站起了身,琉月也站起身望向君洛凡和君紫煙。
“師兄,我們前往太子府一趟吧。”
“好,。”
對于這件事君洛凡也想搞清楚,所以一行人跟着風淩雲的身後一路出了琉園,離開了忠義候府,前往東宮太子府而去。
東宮太子府。
富麗堂皇,離皇宮的距離不算太近,但比起别的府邸,又是離得最近的一座府邸。
此時太子府裏一片愁雲慘霧,白蕃挂滿了整個太子府,透『露』着肅沉哀切。
太子妃風明華一貫以溫柔賢淑而備受人喜愛,不但皇宮裏的阗帝,就是京裏的人,很多人都喜歡這位太子妃,這不僅僅是因爲太子妃人好,還因爲太子妃的心很善。
相較于太子南宮焰,很多人都喜歡這位太子妃。
沒想到太子妃年輕輕的忽然得了急病,很多人都很傷心。
此時的太子府,正堂内擺放在一副黑『色』的棺木,太子妃被畫了妝,躺在棺木之中,此時的她面頰如春,唇角含笑,就像睡着了似的,一點痛苦都沒有,可是活着的人卻因爲她的逝世悲傷不已。
整個正堂裏都是哀切之聲。
風家人人悲恸,風老将軍,太子妃的父親,久征沙場的老将,此刻眼眶紅紅的,緊握着自已手,太子妃的母親,将軍夫人早哭得昏過去幾次了。
風家其他人也都悲切不已,正堂裏不少的人在勸着風家的人。
忽地,正堂門外響起整齊的腳步聲,一衆人走了進來。
爲首的人正是風淩雲将軍,他的身後跟着的便是琉月。
此次青雲城大賽獲得第一名的神醫上官琉月,衆人看到她,個個眼裏閃過光芒,有小道消息的人,已經知道了瑾王殿下有意娶上官琉月爲妃,那這上官琉月不就是未來的瑾王妃嗎?又是神醫,日後可算是前途無量了。
風淩雲一走進來,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兵将:“來人,立刻把所有的客人請出去。”
正堂内的人都被震懾住了,風将軍這是要做什麽?
個個不安的站起來,然後便被風淩雲的手下請出了正堂去,最後隻剩下風家的一幹人,面面相觑,個個不知道風淩雲要搞什麽名堂。
外面吵吵嚷嚷的,很快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太子南宮焰。
南宮焰領着太子府的侍衛趕了過來,此時的太子滿臉的沉痛,一臉的哀切,望着風家的人,然後眸光落在了風淩雲的身上。
“風淩雲,你這是幹什麽?”
太子的臉『色』十分的陰骜難看,眼瞳騰騰的火氣,一言落還沒有等到風淩雲說話便又冷喝道:“難道太子妃連死都不得安甯嗎?你竟然帶了人來鬧她的靈堂嗎?”
風淩雲冷冷的與太子對視,然後嗜殺的說道:“太子殿下請讓開,我要讓人重新給華兒驗屍,檢查她究竟是不是急病死的?”
南宮焰一聽火冒三丈,大吼道:“宮裏的禦醫已經驗過了,都證明了太子妃不是中毒而死的,既然不是中毒,肯定是生病而死的。”
“我妹妹一向身體健康,怎麽年輕輕的突發疾病而亡呢,本将絕對不相信這件事,太子還是讓開吧。”
“風淩雲,你太過份了,宮裏的禦醫都檢查過了,一點中毒的迹像都沒有,你竟然還在這裏胡鬧,來人,把風将軍帶出去。”
太子南宮焰命令。
他的身後數十名侍衛峰湧而至,便待上前拿人。
風淩雲臉『色』陡的冷沉,咣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冷笑:“我倒要看看誰敢上,難不成今日太子還想讓我風淩雲血濺當場,我倒要看看太子是不是想讓我們兄妹二人全都死在這靈堂之上。”
太子愣住了,沒想到風淩雲竟然如此的絕決,看來不讓他驗是不可能的了。
局面一時僵住了,忽的正堂門外有人開口:“太子皇兄,死的是風将軍的妹妹,風将軍心痛難忍是再所難免的,既然他要驗,便讓他們驗吧,反正禦醫都驗過了,不是中毒而亡的,本王相信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乃是七皇子瑾王殿下,瑾王南宮玉巴不得琉月驗出些什麽呢,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