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小姐的情咒,心還是很疼,怎麽辦?
馬車裏,燕烨抱着琉月,端坐在軟榻上,他擡手摘掉了臉上的銀制面具,一張完美無暇的面容便展現出來,瞳眸深邃幽深,此時滿是沉重的痛楚,他緊抱着琉月,低沉暗魅的聲音響起來。
“小月兒,爲什麽,我以爲你真的生氣了,憤怒了,我的一顆心才放下,原來你根本沒有真正的生氣。”
琉月望着夙烨,唇角勾出溫柔的笑意,雖然她胸口很痛,翻江倒海似的難受,但是看到他,她真的很開心,原來她是如此的渴望看到他,琉月擡起手『摸』了『摸』燕烨的臉。[
“燕烨,對不起,你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竟然沒有陪在你的身邊。”
若不是發生了這情咒,她會好好的陪在他的身邊,陪着他經曆這些事情了,所以此刻她不爲自已心疼,她心疼的是他。
他母親死,卻又遭受父親背叛的時候,心一定是極痛的。
燕烨聽了琉月的話,一愣,随即想起小月兒定然知道了他母親去世的事情,也知道他殺掉了夙王爺的事情,就是現在,他隻要一想到母親的死,心依然很痛/
可是他有小月兒,小月兒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燕烨緊緊的抱着琉月,聲音無比的惶恐不安。
“小月兒,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沒事,隻要你沒事,以後永遠的陪着我,過去的都過去了。”
是的,那些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隻要有小月兒陪着他,他便知足了。
“我會陪你的,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琉月笑着說道,她一說話唇角竟溢出點點血迹來。
燕烨看着這豔紅,觸目心驚,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麽,這一刻卻如此的害怕,從袖中取了帕子,細心的替琉月擦着,痛苦的說道。
“小月兒,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你知道嗎?你中的乃是蝕情咒,是我們水家的詛咒,聽說水家的祖先,曾負了一位女子,那女子擁有着巫術,所以她用她的血發下了詛咒之術,要我們水家的人世世代代的都得不到所愛的人,如若我們愛上人,那麽我們愛的人将蝕心蝕情而死。小月兒你是因爲我才會這樣的,所以我的心更痛。”
燕烨的話,使得琉月恍然,原來她中的蝕情咒,還是因爲水家的詛咒,先前她雖然知道情咒,還在猜測,究竟是什麽人給她下的情咒,原來**卻是如此的。
看到燕烨痛苦的自責,琉月不忍心,伸出手撫平他蹙起的細長的眉。
“這事不怪你,燕烨,不怪你。”
“我此次回歸燕王府,一來是拿到我該拿回來的東西,要不然白白的便宜了别人,二來,便是要想辦法解掉這蝕情咒,我已經認了我外祖父,并從他的族譜上查到了與水家有宿仇,并下了此咒的人家,可是這一戶人家并不在枭京城内,他們好像是隐世之人,所以我派了很多人去查,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的,隻要一有消息,我便會查出破解之法,小月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千萬不要離開我。”
看到琉月往日鮮活嬌麗的小臉蛋,此刻滿是蒼白,下巴瘦得尖尖的,就好像一隻小狐狸般楚楚可憐,這看得他的心髒抽搐起來,一陣一陣的疼痛着。
“小月兒,等到解開了蝕情咒,你便嫁給我,我們大婚,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從此後我們要相親相愛,永遠的陪伴在一起。”
“好,不過你别擔心,此次我來慕紫國,便是要找了空大師,聽說了空大師十分的精通解咒之術。可是誰知道等我找到了空大師的時候,他竟然被人下了百日睡,還被人震斷經脈,還有一個多月便是青雲城的大賽,隻要我拿到紫蟾蜍,便可以解了了空大大師的百日睡,那他定然會幫助我解咒的,這樣一來,我便不會有事了,所以你什麽都不擔心。”[
琉月柔聲說道。,看到燕烨傷心,她的心也很難過,比身上的痛楚還要來得難受,想到燕烨從小到大所受的苦,她的心說不出的痛,隻想以後好好的愛他,守護他。
不讓他再遭受這些不該遭受的傷痛。
可是随着她心頭湧起的情深意切,蝕情咒發作得越發的厲害了,琉月隻覺得胸中的一陣陣的抽搐,血往上湧,她想按壓都按壓不下去,雖然她極力的隐忍着,可是那慘白的臉『色』卻洩『露』了她的心思。
燕烨緊摟着她,痛心的叫了起來:“小月兒,我的心好痛啊。”
琉月搖頭,唇角一抹璀璨的笑,就像一朵彼岸之花,帶着嗜血的美豔。
“沒事,你别擔心,我一定會活着,活着陪你。”
“好,那你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不再想我,你不想我,這蝕情咒發作便不會那麽快,我也不會來見你,但是我會在暗處一直守護着你,你隻要知道有我守護着你就行,别擔心那些欺負你的人,好嗎?你答應我别想,一定要保護好自已,隻有你好好的活着陪我,才是我最渴望的事情。”
琉月點頭,她知道她活着便是愛他,若是她真的出事了,她不敢想像,燕烨會如何的瘋狂,從此後他的人生恐怕就是腥風血雨了,所以愛他便是活着,愛他便是暫時的不要想他。
燕烨放開了她的身子,他不能再與她待在一起了,如若待在一起,她心中的深情會加速她的蝕情咒,會使得她早早的滅亡,所以即便痛,即便想陪在她的身邊,卻不能夠,這些眼前還不行。
“小月兒,我會一直守護着你的,從這一刻起,你不要想我,隻要好好的活着,我要與你一起破掉這蝕情咒。”
燕烨沉痛的說着,琉月點頭應了。
“好。”
她說完,燕烨戀戀不舍的再望了她一眼,正準備離開,琉月卻喚住他,然後親手給他戴上面具:“你的面具不要拿掉,我怕别的女人賴上你。”
“嗯,我依你。”
燕烨答應她,其實心知肚明并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因爲眼下雷皇後若是知道他便是南璃國的夙王世子,那麽皇後的矛頭也會對上他。
小月兒啊,她做什麽事情總是爲他着想,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這讓他如何不愛她,如何不想把她牢牢的抓在手上啊。
燕烨閃身離開了,命令外面的小蠻:“快上馬車照顧好你們家主子。”
“是,燕世子。”
小蠻應聲,目送着世子爺離開,想到他們這苦命的一對鴛鴦,心裏真是很心疼,但願經曆過這樣的風雨,以後他們的人生裏都是彩虹。
小蠻和石榴二人上了馬車,便看到馬車裏,小姐的唇角又溢出一些血來,小蠻驚慌的大叫起來。
“小姐,你怎麽了?”
琉月搖了搖頭:“我沒事,以後都不會有事了。”[
以前她總是擔心夙烨,不知道他怎麽樣了,好不好,總是惦念着他,所以蝕情咒才會如此的重,但是現在她不會再想他了,因爲知道他便在暗處守護着她,她不再擔心了,她現在需要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已。
“以後我不會再想他了,因爲他就在我的身邊,我隻要想着如何解掉這蝕情咒就好了。”
“是,小姐,你能如此想太好了。”
小蠻哭了起來,然後命令外面的馬車夫:“回忠義候府。”
“是,”
馬車夫駕馬離開,小蠻吩咐馬車夫:“先前發生的事情,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否則就是自找麻煩上身。”
“是。”
馬車夫連連應是,其實他并不知道燕烨的以前的身份,隻是以爲這燕王世子看中了他們家的小姐。
不過既然不讓他說,他肯定不會說的,燕賢王府可不能随便的招惹。
馬車一路回忠義候府去了,琉月睡在馬車上,竟然是難得的安逸,這一次她是踏踏實實的虛弱的睡着了,什麽都沒有想。
小蠻和石榴陪着她,看到她睡着了,那瘦瘦小小的臉蛋,雖然是驚人的美麗,可是卻讓人心疼不已。
回了忠義候府,小蠻和石榴扶了琉月進琉園休息。
琉月叮咛了小蠻和石榴,千萬不要把她今日**的事情告訴母親,省得她又心疼不已。
琉月睡了小半日,傍晚的時候,宮中聖旨到。
随聖旨而來的還有皇上的賞賜,聖旨上的内容是上官琉月治好了皇上的失眠症,今皇上下旨賞賜。
琉園内,。忠義候夫人臉上總算堆上了笑意。望着桌上都是皇上賞賜的東西,有人參,靈芝,冰片,雪蓮『藥』材若幹,還有和田玉鳳簪一對,玉辟邪一對,玉馬一對,東珠六塊,祖母綠寶石墜角四對,金銀絹花若幹。
滿滿的擺了一桌子的錦繡盒子,此時很多東西都打開來了,是先前太監讓琉園這邊的人查收的。
正廳裏,忠候夫人高興的開口。
“皇上這麽一賞賜,聖旨一下,京裏的謠言不攻自破了,我總算放下心來了。”
她女兒月兒才十六歲,可不想進宮爲妃。
“嗯,母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琉月說完又望向站在下首的陸凰遲和冰舞兩個人:“不過明日你們兩個還是在京裏多散些聖旨的内容,這樣謠言很快便不會有了。”
“是,小姐,我們知道如何做。”
正廳裏,小蠻請示:“小姐,皇上賞賜的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嗎?”
琉月望了一眼,對于這些東西并不太感興趣,一來她不太喜歡戴這些華麗的首飾,而皇上賞賜的東西又不能拿了去賣錢,所以說就是擺着看的,想着便吩咐小蠻。
“金銀絹花分給這琉園内的丫頭吧,大丫頭和二等的丫頭,每人一枝金絹花,三等的丫頭和婆子每人一枝銀絹花。”
“是,小姐。”
小蠻應聲,琉月又吩咐小蠻:“把六塊東珠,給兩塊冰舞,給兩塊小魚兒,雅兒也兩塊吧。”
正廳裏,冰舞和忠義候夫人全都不同意了。
“小姐,奴婢不能要這麽名貴的東西。”
忠義候夫人接着冰舞的話說道:“月兒,你把東珠給小魚兒和雅兒幹什麽,你自個收起來,日後做嫁妝。”
琉月笑了起來,望着忠義候夫人:“母親,以後這些東西還會有的,給小魚兒和雅兒是我的心意。”
“至于冰舞,以後你就是我**子了,送你兩塊東珠有什麽不能收的。”
冰舞心裏很是感動,小姐對他們真是太好了。
最後琉月起身走到桌前,又挑了一對和田白玉的鳳簪送給了忠義候夫人:“母親,這個送給你戴着玩。”
忠義候夫人哪裏肯要,連連往外推。
“月兒,母親有這些東西,你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琉月搖頭:“母親這樣,月兒心裏會不舒服的,母親對月兒好,月兒想回報母親一下。”
忠候夫人一聽,眼眶便濕了,其實月兒送的東西,比什麽都名貴,所以收了下來。
琉月東西送完了便吩咐小蠻:“把東西拿下去,該派送的都送了,下剩的收起來吧。”
“是,小姐。”
小蠻應聲走過來,和石榴還有金橘等一起動手把東西收了出去,該派送的派送,該收起來的收起來。
琉園内倒是人人高興,一等大丫鬟和二等的大丫鬟都收到了一株金絲絹花,就是三等的粗使丫鬟和婆子也收了一株的銀絲絹花,要知道這些可是宮中的東西,她們是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今兒個每人得了這麽一株,個個高興壞了,大小姐真的很大方,而且心又好,個個如此想道。
忠義候府别的院子裏的丫鬟婆子全都羨慕起琉園内侍候的丫鬟婆子。
琉園的正廳裏,忠義候夫人正讓琉月喝補品,這是她特地命人去炖了的,給琉月補身子的,每天晚上喝一碗,她要把月兒的身子補補好,她越來越瘦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月兒,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要出去了,安心在忠義候府裏養身體,知道嗎?”
琉月點頭,她也正有此打算,皇上的失眠症好多了,她用不着日日進宮了,最近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看來是真的要好好的補補了,現在什麽都不能想,安心等青雲大賽的日子到來,若是自已再不注意,隻怕沒等到青雲大賽,便不行了。
“母親,放心吧。”
忠義候夫人滿意的點頭,又接着說道:“再過幾天便過年了,過年期間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已的身體,母親沒辦法多照顧你,因爲過年的時候,我們家要辦桌席招待别家,母親也要去别家參加宴席,這樣來來往往的日子要好一陣子,你呢,便在琉園内安心的休養身體,如若想吃什麽便讓廚子給你做。”
“母親去忙吧,我會照顧好自已的身體的。”
沒想到一眨眼年關将近了,難怪最近看到家裏下人們很是忙碌,若是母親不說,她倒是忘了這件事,等到過完了這個年,她便十六歲了。來這裏也半年了。
這半年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啊,琉月笑起來。
忠義候夫人眼看着她喝完了補品,又和她說了一會子的話才離開。
等到忠義候夫人離開,琉月才讓人去喚了陸遲和冰舞二人過來。
“我先前看你們有話要說,是有什麽事嗎?”
琉月先前看他們二人像是有話要說,所以才會特地的問問他們。
陸遲率先開口:“琉月,山上的房屋已經建好了,向朗和關平二人現在不回來了,他們住在山上,而且已經找了三四十個人了,他們每天花一部分的時間去訓練這些人,其餘的時間依舊出去找人。從明天開始,我負責在尚京打探消息,冰舞便陪在你的身邊吧。”
琉月點了點頭同意了,眸光又望向了冰舞,冰舞飛快的禀報說道;“小姐,今兒個奴婢得到一個消息,說長公主回枭京來了,皇帝還賜封長公主的兒子晏世子爲武甯候府的小候爺,另賞賜了府邸還有不少的田地。”
琉月愣了一下,沒想到晏铮也到枭京來了,這下枭京算是熱鬧了。
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成了小候爺,這一下爬得可真快啊。琉月笑起來。
“我知道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那我們先下去了。”
陸遲和冰舞二人退了出去,小蠻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琉月滿臉的笑意,不由得關心的問。
“小姐,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琉月說道:“慕紫國的長公主回京了。”
小蠻一聽不感興趣的說道:“她回京幹我們?”
不過她的話沒有說到底,便睜大了眼睛望着琉月:“這麽說晏世子也來了。”
琉月點了點頭,小蠻立刻手捂心口,這下可真夠『亂』的了,一個個的都到枭京來了,這下熱鬧了,不過他們都來了,以後誰要是再欺負小姐,隻怕這些人都不會善罷幹休的,隻是一樁,晏世子來了,以後隻怕又纏着小姐了,想想便覺得煩。
琉月沒理會小蠻,又接着開口:“晏铮這會可不是小小的營千總,聽說皇上賞賜了他一個小候爺當當,現在他可是武甯候府的小候爺了。”
“候爺了。這也太容易了吧。”
小蠻翻白眼,果然是朝中有官好辦事啊,皇帝是他的親舅舅,這賞賜他一個小候爺當當也不爲過。
“算了,我們不說他了,小姐還是早點去休息吧,要不然身子該吃不消了。”
“好,我們去休息吧。”
琉月點頭起身去盥洗,然後休息。
接下來是年關,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隻有琉月最清閑,每日在琉園内休養身體,也不出府。
最多便是給小魚兒和雅兒做些玩具,逗兩個小家夥玩。
陸遲每天都會把枭京發生的一些事情禀報進來,例如袁大将軍的兒子回京了,辦了宴席,例如公主府也辦了宴席,宴請了不少的賓客等等。
琉月并不『操』心這些事,現在她隻休養自已的身體,雖然其中蝕情咒又發作了一次,但是與過去相比竟然好多了,這起源于她知道燕烨便在京城,便在她的身邊,她放心了,所以盡量控制着自已不想他的事情,所以蝕情咒竟然比過去輕了一些。
這樣舒心的日子一過便是十天,年已經過了,琉月十六歲了,經過十天的休養,她的身子不像先前那麽不濟事了。
這十天的時間,本來她以爲晏铮會抽空來探望她的,沒想到晏铮竟然一直沒有出現,難道說晏铮并不知道她在枭京,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枭京因爲先前的謠言,還有誰不知道她啊。
十天後的傍晚,晏铮總算出現了。
琉月命令人請了他過來。
再相見,有些恍然,琉月發現晏铮比起先前竟然沉穩了很多,不複之前的『毛』燥青澀,他似乎蛻變了,變成了沉穩成熟的男人了。
他似乎離得她有些遙遠了,琉月不禁有些傷神,可是想想便又釋然,誰又會在原地不動不變呢。
經曆了慕紫國戰火的洗禮,晏铮心靈上的掙紮恐怕比任何人多。
“小月兒你還好嗎?”
晏铮開口,聲音沙啞,望着琉月時,眼裏攏着深深的關心,還有一些幽暗的火花,雖然成熟了,可是看到琉月他的心便又活了似的。
他之所以前來枭京,不是因爲要當什麽小候爺,而是因爲他查到了小月兒來枭京了,所以他也來枭京了,這一次他是想争一争的,他要娶小月兒。
以往的那種朋友不可當妻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他明明喜歡小月兒,爲什麽不能娶她,所以這一次,他是要放手的博一博了。
正廳裏小蠻上了茶水,并沒有退下去,而是守在小姐的身邊。
看晏世子似乎與從前不一樣了,深沉穩重了起來,小蠻的心中有些警戒,這男人的眼神中精亮的光彩,似乎有些和從前不一樣了,他不會是想?
琉月卻沒有多想,。雖然晏铮變了,可是他依舊是她的朋友啊。
“挺好的,你呢?聽說皇上賞賜了府邸給你,還是從前的武甯候府爵号,你被賜封爲小候爺了。”
晏铮點頭,可是臉『色』終究攏着深沉,他并不稀憾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身份讓他感覺自已就像個**賊一樣,他明明是南璃國的人,雖然國滅了,可是他的靈魂仍然在,就算不爲南璃國報仇什麽的,他也該守在尚京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高調的來枭京,還被皇上封了一個小候爺。
他之所以前來枭京,便是爲了娶小月兒,要保護小月兒,所以這身份是必須的/。
晏铮一邊想一邊搖頭:“其實身份不重要,母親堅持要來枭京,我隻好由着她,陪她一起回來了,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拜了忠義候夫人爲義母,他們對你還好吧?”
晏铮關心的問,眼裏心裏都是思念,這些日子的分離,他都擔心死小月兒了,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麽樣了,先前得到消息,說她和夙烨吵鬧了,分手了,他的心說不出的心疼,一直盤算着,若是找到夙烨的下落了,非狠狠的和夙烨痛打一頓,怎麽能如此的欺負人呢,但是小月兒不跟夙烨好了,他便有希望了,這又是讓他高興的事情。
“挺好的,你别擔心啊,我沒事的,倒是你剛來枭京,可要壓壓自已的『性』子。”
雖然他看上去沉穩了,可是琉月可沒有忘了他骨子裏的任『性』張狂。
現在雖然穩重了,那也是沒人招惹他了,如若有人招惹他,隻怕他還是會控制不住動手腳,但這是慕紫國,必竟不是尚京,琉月如此一想後,便又笑了起來,她是真忘了,當今的皇上正是晏铮的親舅舅,他在枭京怕是比在尚京還要牛氣。
“我會的,你放心吧,不過你的臉『色』爲什麽這麽白,又這麽瘦?”
晏铮發現了琉月清瘦的面容,立刻挂心起來,一雙濃眉忍不住蹙了起來,然後起身坐到琉月的身邊,盯着她的臉,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越看越心驚。
琉月雖然精神不錯,可是倒底是中了蝕情咒,所以蝕情咒沒解,要想大好是不可能的,不過她不想讓晏铮知道這些事,逐搖頭說道:“可能是最近太勞累了,所以才會瘦了下來,你别擔心,再過些日子便會沒事了。”
“你當心些身子,千萬不要累壞了,知道嗎?這些日子沒看到你,我都擔心死了,後來到上官府去看你,上官聖醫竟然不告訴我你的下落,我費了好些時間纏着他他才告訴我,和我說了你來枭京的事情,一聽說你來枭京了,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便告訴我,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再欺負你。”
晏铮狠狠的說着,琉月笑了起來:“沒人欺負我。”
琉月可不敢把雷皇後要出手對付她的事情告訴晏铮,八公主南宮巽音毀了容,隻怕雷皇後連晏铮都恨上了,她可不想讓晏铮再去招惹那雷皇後。
“嗯,若是讓我逮到人欺負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現在就算是他看到夙烨,也定然要與他鬥上一鬥,以往雖然打不過夙烨,但這一段時間,他一刻都沒有松怠,天天練習武功,現在他的武功越發的精進了,與夙烨對手不會再像從前敗得那麽慘了。
“謝謝你,晏铮。”
琉月笑了,這朋友不是白當的,晏铮果然還是她的好朋友啊。
“你和我說什麽謝啊,以後千萬别說謝了。”
晏铮聽到這謝字可不樂意了,不滿的向琉月抗議,琉月趕緊的搖頭:“好。以後不說了。”
正廳裏,晏铮望着琉月,滿心的歡喜,那英俊的容顔上,攏上了鮮活的神彩,唇齒間笑意潋潋。
“小月兒,最近你要多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四處玩玩,你知道嗎?這枭京可是有不少的好景緻呢,還有很多的美食,你不是最喜歡吃好吃的東西嗎,我帶你去吃,以前我都吃過玩過了,回頭我帶你四處玩一遍。”
琉月本不想去,眼下她中了蝕情咒,并不适合四處『亂』跑,但是看晏铮興緻勃勃的倒不好打擾了他的興趣,逐點頭答應了。
“行,等我身體将養好了,你便帶我各處走走。”
正廳裏兩個人說得熱鬧,晏铮的面容上笑意越來越濃烈。
一旁的小蠻看得心急不已,晏世子看來是真的把心思動到小姐的身上了,這怎麽行,可是她看了看小姐,似乎一無所察呢,小蠻想着忍不住走到琉月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小姐,你身子骨不好,還是早點休息吧。”
晏铮一聽倒是挺自覺的,站起身來向琉月道别。
“小月兒,你好生休養,最近幾天我有點忙,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你的身體好了,我便帶你各處逛逛,散散心,”
“行,你安心忙你的吧,别『操』心我的事了,等你有閑空了再說。”
眼下晏铮剛成了武甯候府的小候爺,武甯候府要忙着設宴款待各賓客,再加上要到各家的府上去拜訪,難怪他先前一直沒有出現,他是忙得沒空了,她倒是忘了現在的晏铮不比從前了,從前他是晏世子,什麽事都不需要他動手『操』勞,現在他是武甯候府的小候爺,府裏的男主人,很多事情都要禀報給他,自然很忙碌,聽說武甯候爺并沒有來枭京,而是出外遊曆去了,
晏铮聽了琉月的話,點頭後又叮咛了琉琉月一聲。
“小月兒,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麽事了,可派人去武甯候府通知我,我一定會幫你的,别忘了我們可是好朋友。”
晏铮的最後一句,倒是把琉月逗笑了,。
“好了,你快走吧,我知道了,有事肯定會去找你的。”
晏铮看到琉月的笑臉,總算心滿意足的笑着走了,今日看過小月兒,他的心情活躍了起來,似乎靈魂也跳躍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
琉月吩咐石榴把晏铮送了出去。
正廳裏沒人了,小蠻望向小姐,然後說道:“小姐,晏世子好像變了。”
小蠻的意思是晏铮對小姐的心意好像變了,從前的他隻當小姐是朋友,雖然也喜歡小姐,但是從來沒有想多,這一次她卻看出來,他似乎對小姐動了心思,想娶小姐爲妻了。
反正她是有這種感覺的。
不過琉月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你說他變得沉穩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毛』燥張揚的晏铮了?”
琉月說完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晏铮,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啊,算了,人總會長大的,他長大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再變也還是我的好朋友啊,不過以後他不會像以前那樣清閑了,成了武甯候府的小候爺,肯定有很多事忙碌,聽說老候爺外出遊曆了,隻怕老候爺是不屑做慕紫國的候爺,所以才會出外遊曆。”
琉月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出去,身後的小蠻唇角撇了撇,看來小姐是沒看出晏小候爺的心意啊,她也不用提醒她了,省是她心煩。
第二日,天氣晴好,不過卻有些冷,琉月穿了一套桃紅的薄襖,還披了一件兔『毛』的披風。整個人好似風中仙子一般,雖然少了從前的豔麗妖娆,卻水靈動人。
小蠻把手爐塞在她的手裏讓她取暖,一早上便看到小姐淨顧着傻笑了。
不知道她在笑什麽?小蠻猜測着。
其實琉月如此高興是因爲她早起的時候,聞到了房間的香味兒,知道昨兒個夜裏,燕烨來看過他了,心裏舒暢,雖然早上想他的時候,心口又疼痛了好長一會兒,但好在沒有**。
“小姐,你笑什麽呢?”
小蠻忍不住問,琉月搖頭:“沒什麽,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門外,金橘飛快的領着兩個婆子走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
“小姐,宮裏馬良公公到府裏來宣旨,皇上召小姐進宮一趟。”
琉月愣了一下,挑眉思索,皇上怎麽又召她進宮了,難道是因爲失眠症在事情,還是别的事情呢?一邊想一邊起身往外走去,身後的小蠻和冰舞緊随着她的身後走出去,石榴則是留在琉園内/
自從冰舞回到了琉月的身邊侍候她,石榴除了侍候琉月,平時的時候多留在琉園内幫助金橘處理琉園内的事情。
琉月出門帶着小蠻和冰舞兩個會武功的婢子要方便得多。
忠義候府的正廳,貼身侍候阗帝的馬良馬公公正焦急的等候着。
一看到琉月領着人進來,趕緊恭敬的行禮,對于這位琉月小姐,馬良公公現在不太敢得罪,她治好了皇上的失眠症,皇上還賞賜了她那麽些東西,他還是小心些的爲好。
“見過琉月小姐。”
琉月點頭,示意馬良起身,然後她輕聲的問馬良。
“馬公公,皇上的失眠症還沒有好嗎?”
馬良恭敬的說道:“回琉月小姐的話,皇上的失眠症雖然沒有大好,但現在比起從前已經好多了,這幾日皇上的精神不錯。”
琉月的眉一挑,既然不是失眠症在的事情,那皇上爲了什麽召她進宮啊。
想着又問道:“那皇上爲何召我進宮啊?”
“這個?”馬良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道:“灑家不知道詳情,不過今兒個廉親王爺和廉親王府的世子爺進宮來了,然後皇上便喚了灑家過來宣旨,讓琉月小姐進宮去。”
“廉親王?廉親王世子?”
琉月眼裏攏上了暗芒,對于這廉親王府,她是知道的。
最近十日陸遲已經把枭京内的情況一一禀報給她了,所以她現在對枭京京城内的情況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廉親王府,乃是皇室的親王,廉親王爺一生有十幾個孩子,但是上面都是女孩子,三十歲的時候才得了這麽一個世子爺,所以十分的溺愛,廉親王府内,個個不敢得罪這位世子爺,因爲溺愛長大,所以這世子爺十分的嚣張霸道,而且爲人陰冷,聽說他光是妻妾便娶了不下十個,孩子更是生出了七八個。
這位廉親王世子爺與太子南宮焰走得特别的近,唯太子的命令是從。
不過琉月與廉親王府,還有廉親王府的世子爺可不熟悉,皇上召她進宮不會是與廉親王府有關吧。
琉月猜測着,眼睛忽地一亮,說不定與雷皇後有關,她這是想借廉親王府做些什麽吧。
“走,進宮吧。”
雖然猜透了背後真正的意圖,琉月也沒有抗拒,領着人走了出去。
因爲她知道眼下她不會有事的,燕烨,袁晟,晏铮他們都不會讓她有事的。
琉月一想到燕烨,心中刺痛了一下,不過很快想到了别的事情上。
一行人出了忠義候府,眼下忠義候爺和忠義候夫人都不在府上,丁管家十分的擔心,琉月吩咐他不要把這事禀報給母親,省得她着急,她進宮不會有事的。
丁管家本想把這事禀報給候爺和夫人,聽了琉月的話,隻得作罷,他還是等等再說吧,要是到了晚上,小姐還沒有回來,他再把這事禀報給候爺和夫人不遲。
琉月領着小蠻和冰舞上了府門外的馬車,馬良公公坐在前面,命令駕車的小太監一路進宮去了。/
宮中的上書房裏,此時一片寂靜,龍案之後的阗帝正在處理奏折,下面一側的椅子上坐着兩個人。
一人體态高大健碩,沉穩的端坐着,五十多歲的年輕,并不顯得老态,一看他的神容便知道他是武将出身。倒是他身邊端坐着的一人,與他有些不同,面容白淨,略有些蒼白之感,眼皮有些浮腫,身材雖然高大,卻很瘦弱,他的神容給人陰柔之感,陽氣不足,陰氣過多的緣故。
這兩人正是廉親王與他的兒子。
廉親王南宮珀和他的兒子南宮煥二人安靜的端坐着,并沒有說話,眼觀鼻,鼻觀心的似乎在等待着什麽,直到門外有公公走進來禀報:“皇上,琉月小姐進宮來了?”
二人的眼睛同時的亮了一下,然後挪了一下姿勢,眸光便望向了門外。
老的是探究的神『色』,小的卻是一臉陰險不懷好意,『奸』詐的笑意。
龍案之後的阗帝擡首揮了揮手,示意太監把人帶進來,他放下了手裏批閱奏折的狼毫,掃了一眼下首位置上的廉親王爺父子,對于他們兩個打的什麽算盤,他還是有些數的,本想不理會他們,可是既然他們張口了,總要給他們一個态度,所以才會命人前往忠義候府去把琉月傳進宮裏來問一聲。
琉月從上書房門外走了進來,一走進上書房,那水靈出『色』的芳姿,以及渾然天成的優雅,倒是讓廉親王父子很意外,之前他們可從來沒有看過上官琉月,現在總算一見了。
廉親王爺子很意外,尤其是小的,眼裏更是各種驚豔的眸光,他倒是沒想到這上官琉月竟然如此的出挑,本來這種事他還不樂意幹呢,現在算是心甘情願的了,一雙渾濁的眼睛帶着貪婪的光芒盯着琉月,那神情似乎想直接扒掉琉月身上的衣服似的。
站在上書房正中間的琉月,一感受到這種視線,便掉頭望過來,然後看到一個陰柔無比,堪比女子的男子盯着她,肆無忌撣的打量着她,似乎想吞了她似的,一看他的樣子,她便雞皮疙瘩的全竄了起來,瞳眸一瞬間竄起了冷意,然後望向上首的阗帝。
“琉月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宣琉月進宮所爲何事?”
阗帝望了一眼下首的廉親王父子,然後說道。
“是這樣的,廉親王世子爺無意間看過你,他說驚爲天人,所以想娶你做廉親王府的世子側妃,朕召你進宮來便是問問你的意思?”
琉月臉『色』陡的一沉,籠罩上了一沉秋霜之『色』。唇角更是挂上了譏諷,冷傲的張嘴便拒絕了。
“皇上,廉親王府這樣的皇親國戚,琉月可高攀不起,請皇上收回成命,琉月不會嫁進廉親王府的。”
這定是雷皇後的陰謀詭計,想讓她嫁進廉親王府,然後再來慢慢的算計她。
呸,她以爲她會上當嗎,先前皇上讓她進宮,她都不屑,何況是廉親王府的側妃,她們可真會狗眼看人低。
不對,雷皇後絕對不是如此呆笨之人,她應該知道她是不可能嫁的,那麽她想做什麽?琉月警覺了,總之她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
琉月的話一落,上首的阗帝挑了一下眉,望向了一側的廉親王父子,意思很明顯,上官琉月不肯嫁,不是朕不指婚。
廉親王的臉『色』有些幽暗,這分明是皇上不想指婚,若是指婚哪裏由得了上官琉月說不,聖旨一下,她不嫁也得嫁。
上書房内,廉親王世子南宮煥陡的站了起來,冷聲的問琉月。
“以你的身份嫁與本世子爲側妃,難道委屈了你不成。”
琉月擡眸望了這南宮煥一眼,看了都生氣,這男人陽氣不足,陰氣太甚。分明是飽暖思『淫』,日久房事的原因,這樣的人,竟然還想娶她,真是可笑至極。
琉月不冷不熱的開口:“廉親王世子可聽到琉月說委屈了,琉月隻是說高攀不起。”
南宮煥大怒:“你?”
琉月卻不理會他,她和這男人待在一起便覺得不舒服,所以隻想盡快的離開。
“皇上,請準許琉月離開,琉月是不會嫁進廉親王府的,琉月說了高攀不起。/”
她雖然說着高攀不起,可是紅豔的唇角卻挂着譏諷,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她心中根本是不屑的。
廉親王府的世子南宮煥,忍不住撒起潑來。
“你分明是看不上廉親王府,你看不上廉親王府,難道你想嫁進皇宮不成。”
此言一出,不但是上官琉月臉『色』難看,就是皇上阗帝的臉『色』也難看了。
廉親王一聽兒子的話犯了忌諱,立刻冷喝:“煥兒休得胡言『亂』語。”
他喝完南宮烨,便向上首的阗帝請罪:“皇上請恕烨兒說話太魯莽,臣回去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
阗帝臉上冷『色』緩和一些,眼神卻依舊很冷,冷冷的掃了南宮煥一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早晚這種東西作賤了廉親王府。
他一面想一面擺手:“回去好好的教導教導他,什麽是該,什麽是不該說。”
“是,是,臣知道了。”
南宮珀有些不安,皇上必竟是皇上,一怒斬了他們都有可能,所以說煥兒還是太放肆了。
琉月不理會别人,隻望向阗帝,沉聲說道:“皇上,請允許琉月先行告退,琉月沒有理由聽這種污辱的話。”
“罷了,你先回去吧。”
阗帝揮了揮手,示意琉月離開,其實南宮煥要娶琉月,他也不同意,好好的一個女孩家莫要被南宮煥這樣的渾帳給糟蹋了。
可是廉親王是王室的親王,既然張嘴了,他總要有一個姿态,現在上官琉月不樂意,就不是他的不指婚,所以吩咐了琉月離開。
琉月走了出去,身後的廉親王世子南宮煥,雙眸騰騰的冒着火花,本來他對于娶上官琉月爲側妃,有些不大樂意,待看到上官琉月的容貌,便有些樂意了,可是沒想到上官琉月不嫁他,他現在是滿心要把上官琉月給征服了,想像着把這小賤人征服了,壓在身下玩樂的樣子,看她還得意狂傲個什麽勁。
南宮煥狠狠的咬着牙,眼放綠光。廉親王爺不敢再留下,生怕兒子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惹惱了皇上,倒黴的是他們。
父子二人向皇帝告退,然後走了出去。
出了上書房後,南宮煥忍不住發脾氣:“那個死賤人竟然不願意嫁給我,她以爲她是什麽身份啊,隻不過是忠義候府的義女罷了。”
廉親王爺一看兒子發怒,趕緊的安扶他:“好了,她不嫁便不嫁吧,這事到此結束吧。”
反正不是他們不做,而是他們做了人家不理會。
他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廉親王閱人無數,那上官琉月他看了,絕對不是無能之輩,所以他們還是離得她遠些的好,這女人若是招惹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要不然八公主南宮巽音也不會栽在她的手裏,所以廉親王不希望兒子再與上官琉月糾纏。
可惜此時的南宮煥被美『色』所『惑』,心中又恨又惱,又想征服琉月,所以哪裏理會廉親王,他一慣便是個想怎麽樣便怎麽樣的家夥。
南宮煥臉『色』冷冷的說道:“不行,這事不會就這麽完了的。”
現在不是别人讓他怎麽樣,而是他自已想征服那個賤女人。
南宮煥上了廉親王府的馬車,朝南宮珀說道:“父皇,你讓太監送你回府吧,我去有事了。”
他說完也不理會身後心急跳腳的南宮珀,直接命令前面駕馬車的侍衛:“走,追上前面的馬車。”
“是,世子爺。”
馬車飛速的離開了,身後的廉親王爺,氣得臉都綠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的馬車急速的離開。一顆心便這麽捏在手裏了,千萬不要出事啊。
琉月并不知道後面緊追她馬車的廉親王府的馬車。
一路上正與小蠻和冰舞二人說着話。
“小姐,皇上召你進宮爲了什麽事啊?”
兩個小丫頭雖然沒進去,但看自家的主子臉『色』很黑,便知道肯定沒好事。
琉月冷哼一聲,陰骜的說道:“廉親王府世子爺南宮煥竟然想娶我爲世子側妃。”
“世子側妃?”
小蠻和冰舞二人直接冷哼了,兩個人的臉『色』比琉月的臉還難看,不過小蠻很快說道:“那南宮煥與小姐并不相識,如何想起要娶小姐爲廉親王府的側妃的?”
“如果我沒出錯,這定然是雷皇後的主意,不過她應該知道我不會嫁,她讓南宮煥進宮求旨是想羞辱于我,南宮煥那人根本就是渾人一個。”
自已先前也确實被南宮煥氣到了,那死男人先前竟然直接的當着皇帝的面,說她不嫁他,是想嫁進宮裏去,這不是羞辱她是什麽?
琉月話剛說完,馬車忽地颠覆了一下,然後便停住了,而且似乎後面有馬車超過了他們。
小蠻問外面的太監,這是宮裏的馬車。
“發生什麽事了,好好的怎麽停下了?”
前面的太監趕緊的回話:“廉親王府的馬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馬車裏,三人的臉『色』全都黑了,小蠻和石榴二人望了琉月一眼,然後一人掀了簾子往外瞧,便瞧到對面一個陰柔瘦弱的高挑男子躍下了馬車,緩緩的領着兩個手下走了過來,擋住了她們的馬車。
街道邊很多人都駐足望了過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小蠻知道眼面前的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小姐先前說到的廉親王府的世子爺南宮煥,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了。
小蠻臉『色』一冷,說道:“廉親王世子這是做什麽,何故攔馬車?”
廉親王世子南宮煥走了過來,并不理會小蠻的問話,一直走到馬前,瞳眸陰柔如蛇瞳,唇角是冷飕飕的陰笑。
“本世子便想問一問上官琉月,她是有多大的能耐啊,竟然看不上本世子,本世子是想問問她,她究竟想嫁什麽樣的男人?難道比本世子強不成。”
他說完停了一下,然後又肆冷的接口道:“就算有人比本世子強,可是也要人家願意娶她才成,她以爲她是誰啊,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亡國的人,竟然膽敢拿喬?”
南宮煥一鬧,街道邊越來越多的人瞧了過來,大家不敢靠近,都遠遠的觀望着,聽了南宮煥的話,大約猜出一些。
馬車之中的琉月,臉『色』黑沉,這南宮煥果然是渾帳東西一枚,竟然當街耍刁。
她一捏手中的銀針便待要揮出去,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南宮煥。
忽地一人從街道邊的酒樓中躍了出來,落到南宮煥不遠的馬車邊,一臉冰冷的瞪着南宮煥,煞氣重重的開口。
“南宮煥,你說什麽呢?你竟然膽敢當街刁難小月兒?”
“小月兒,叫得可真親熱啊,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野男人啊。”
南宮煥沒看清來人是誰,便先譏諷的說出聲了。
他的話音一落,淩空便有兩三枚石子快速無比的穿透半空,直往南宮煥的身上擊去,因爲速度太快,所以沒人看清這些石子,南宮煥一下子被擊中了,疼得直叫喚,然後看清了來人竟然是剛到枭京的武甯候府的小候爺晏铮,他心裏有些後悔,可是身上的疼痛使得他的臉『色』變了。
晏铮是小候爺又怎麽樣,他還是廉親王府的世子爺呢,他竟然膽敢背後偷襲他,這事他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
南宮煥大吼一聲朝晏铮撲了過去,然後大罵:“晏铮,你以爲老子怕你不成,竟然膽敢偷襲老子,老子與你拼了。”
南宮煥雖然長相陰柔,甚似女子,但是他的身手卻不錯。
晏铮看他莫名其妙的撲過來,哪裏讓他,兩個人很快打了起來。
暗處的石子再次的襲了出來,一塊塊的直襲向南宮煥,南宮煥既要顧及晏铮的出手,還要顧那襲來的小石子,一時竟然不敵晏铮,晏铮立刻動手狠狠的痛揍南宮煥,膽敢對小月兒不敬,便是與他爲難,看他如何的收拾他。
這裏打成一團,不遠處的百姓不敢近前,隻遠遠的圍觀着。
此時街道邊還停靠着一輛馬車,馬車内滿是冷氣,車内一人周身籠着嗜血的怒火,命令自已的手下:“待會兒等到南宮煥離開後,給我狠狠的收拾他,隻需留他一口氣在便成。”
“是,世子爺,屬下知道了。”
馬車之上的人便是燕烨,先前得到禀報,說皇帝召小月兒進宮去了,所以他便立刻坐了馬車,進宮暗中保護小月兒,本來眼看她出宮回府了,他便放心了,誰知道這混帳南宮煥竟然膽敢當街攔截小月兒的馬車,這渾帳想找死,他又何必客氣。
一名手下領命而去,燕烨揮了揮手又注意前面的動靜。
前面晏铮打得南宮煥正痛快,忽地聽到一道冷喝聲響起。
“住手,這是在幹什麽?”
衆人擡首望去,隻見一衆人騎馬過來,爲首的男子面容冷峻,帶着傲氣淩然,一身明黃的錦袍昭示着他金貴的身份,榮寵不凡,他冷冷的望了馬下打成一團的兩個人,沉聲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