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取來了合歡散,鳳碧雲也收後妥當了,看着鸾鏡中的自已還是很滿意的,她就不信這樣的自已比不過上官琉月那個賤女人,夙烨若是娶了她,可是又有面子又有裏子的事情,她是皇室的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還長得不錯,今兒個她一定要把握好這機會,讓夙烨喜歡上自已,說不定改變主意不娶上官琉月,娶她了。
鳳碧雲想得十分的美好,領着婉兒和另外一個丫鬟悄悄的去了冷宮一處破損的内宮牆,然後踩着婉兒的肩爬上了内高牆,伸手又把婉兒給拽了上去,最後主仆二個人一起往外宮門前跑去。
外宮門的侍衛攔住了鳳碧雲,不讓公主出去,因爲以前公主偷溜出去後,淑妃娘娘下了命令過來,以後不準放五公主随便出宮門,若是再放了五公主出去,便要了他們這些人的頂上人頭。
宮門口的侍衛誰敢放她出去啊,有侍衛攔住了鳳碧雲,見她大鬧,便立刻要報于淑妃。
鳳碧雲一看這些侍衛要壞事,哪裏放他們去報于母妃,隻要一報于母妃,她就别想出去了,那她隻怕再沒有機會了。
鳳碧雲越想越阻心,最後一怒拔了一名侍衛的寶劍橫在自已的脖子上。
“你們若是膽敢去報母妃,本宮便死在這裏,本宮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活得了活不了?”
此言一出,衆侍衛心驚,個個僵住不敢動了,公主以劍相逼,他們誰敢亂動啊,或是公主真的一怒受傷或者死了,隻怕他們這些人全是一個死罪。
最後爲首的侍衛頭疼的揮手:“罷罷,公主出去吧,回頭我們向淑妃娘娘請罪。”
鳳碧雲臉上有喜色,不過不敢大意,依舊以劍壓着自已的脖子:“給我準備一輛馬車過來。”
很快有人牽來了馬匹,一直送到五公主的面前,上面還有馬車夫,一切配套齊全。
五公主命令:“打開宮門。”
宮門一開,她橫劍爬上了馬車,又令婉兒爬上馬車,命令前面的馬車夫駕車。
馬車一駛動,穿過了外宮門,鳳碧雲便扔下了手裏的寶劍。
身後的侍衛眼看着馬車走了,立刻面色緊張的叫起來:“快去禀報淑妃娘娘,公主出宮了。”
“是,”有人閃身躍上馬,直奔後宮而去。
……
五公主鳳碧雲卻早忘了這些心急如焚的侍衛,心裏高興極了,滿臉燦爛的笑意,一側的婉兒看得心驚不已,她總覺得夙世子邀五公主見面的事情不單純,上次夙世子明明很生氣來着,爲什麽現在又邀主子見面啊,可是鳳碧雲想的與婉兒不一樣,現在隻想如何得到夙烨的歡心。
滿堂春的茶樓裏,此時客人并不多,五公主鳳碧雲一到,小二一路把她迎進了二樓的雅間,上了最好的茶水點心,當然掌櫃和小二的并不認識眼前的女子是五公主鳳碧雲,隻當她是一般尋常的千金小姐招待着。
今日五公主心情好,所以也不計較掌櫃和小二招待不周的地方。
五公主進了滿堂春茶樓不大一會兒,門外又來了一個妖娆的妙人兒,這妙人兒走起路來一扭三搖的,一隻白晰如玉的手裏,握着一把七彩絡蝶的玉骨扇,不時的輕搖着,風情萬種,如若這是一個女人,隻怕勾得男人都走不了路,可惜偏偏這是一個男兒身,還是小倌倌裏的人,所以小二的便不大瞧得上這男人,冷着臉子。
“你來我們滿堂春幹幹什麽?”
這男人乃是小倌倌裏的當紅小倌,名蘇絡。
蘇絡是小倌倌中的人,對于人的臉色早已習以爲常了,所以并不理會小二,還用手中的玉骨扇調戲了小二。
“小二哥,這麽兇做什麽,人家會害怕的。”
“呸,離爺們遠點。”
小二雞皮疙瘩全出來了,他可不是喜好男風的人,所以對這塗脂抹粉的家夥不感興趣。
蘇絡看了小二一眼,不再逗他,正色道。
“是有小姐邀我前來玉堂春茶樓喝茶的,你總不能把客人往外攆吧。”
“哪個小姐?”
小二一聽蘇絡的話,臉色便不屑了,努力的想着是哪個小姐兒。
今兒個茶樓裏客人并不多,茶樓的生意一般是下午開始熱鬧起來,像這種大早上的,客人不會多,所以茶樓裏有多少客人,小二知道的,蘇絡一說完,他便想到先前接待的一小姐兒,看上去像個大家閨秀,沒想到卻是個騷貨,竟然找小倌倌裏的人,這女人可真是饑不擇食了。
小二想着臉色冷冷的比劃着:“是不是這麽高,打扮得挺美的一個小姐兒。”
“是,是。”
蘇絡一聽連連的點頭,他隻知道有人邀他來茶樓一見,信上并說了這小姐的身高長相,不知道蘇洛并不知道這小姐是誰,隻知道長得挺美的,所以他一接到信便巴巴的趕了過來。
“左拐,第二個雅間。”
小二扔下一句不再理會蘇絡,蘇絡也不計較他的态度,整了整衣衫,搖着玉骨扇,一路便上了二樓的雅間去了/。
二樓左邊第二個雅間門外,鳳碧雲的丫鬃婉兒正候着,不時的張望着,越想越焦心,她總覺得今兒個的事情不單純,可是偏偏自已的話公主不相信,她真害怕出事兒,若是出事兒,她便是死路一條了,淑妃娘娘不會饒過她的。
雅間外面,婉兒忍不住低低的開口:“公主,不如我們回宮吧,奴婢總覺得不大好。”
雅間裏,鳳碧雲先前的激動勁過去了,此時聽了婉兒的話,認真的細想了,覺是自已這麽魯莽地過來,确實不大好,尤其是眼下隻有她和婉兒兩個人,此刻她不由得有些後悔,該多帶些人過來才是,不至于會吃虧,如此一想,鳳碧雲便急急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外面。
蘇絡已經走了過來,一看到左手第二個雅間門外立着一個小丫鬟。
這小丫鬟生得眉清目秀,看着便可愛得緊,想必裏面的正主子更是一個媚人的主子,蘇絡想着,緊走幾步便走到了婉兒的面前。
婉兒一擡首看到一個生得極妖極媚的男子正望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叫起來:“你是什麽人?”
“我是你家小姐邀的人。”
蘇絡輕挑的說道,還用玉骨扇輕挑起婉兒的下巴,然後順帶便在婉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一股香風拂面,婉兒徹底的石化了,她倒不是被蘇絡給迷的,她是被此人輕挑的舉止給震住了。
而蘇絡已推開門走了進去。
雅間裏,鳳碧雲正打算離開,一擡首見到有人從外面走進來,先開始她還以爲是婉兒進來的,可是認真看,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個妖娆的男子,穿一襲淡紫的長衫,腰束玉帶,那腰肢比女子的腰還細還軟,走起路來袅袅婷婷的格外媚惑,不過鳳碧雲喜歡的不是這類型的男人,她喜歡的是夙烨那種霸氣冷酷的男子,所以對蘇絡并沒有好臉色。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闖進本?”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蘇絡舉手到唇邊輕噓了一聲:“小姐,是不是蘇絡來遲了,所以小姐兒生氣了。”
看着眼面前的這女人,蘇絡覺得周身的血液都活躍起來了,有一種即便一分錢不要他也願意陪這女人的念頭,這女人長得不錯,很合他的胃口,以往他接觸的女子多是那些有錢的貴婦,身上一堆肥肉,真是惡心,今兒個他算是撿到寶了,所以眼看着鳳碧雲生氣,立刻妖媚萬千的盯着鳳碧雲,那一雙帶電的眼睛更是不錯眼的絞着鳳碧雲。
鳳碧雲雖然是宮中的五公主,但是對于男女之事可是生疏得很,被蘇絡一雙柔情萬千,含着情欲卻又濃情蜜意的眼睛給迷惑住了,一時竟然做聲不得。
這時候門外的婉兒醒過神來,一推門沖了進來:“公?”
雅間裏,公主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正癡癡相望,婉兒的話便止住了,不知道究竟是該進還是該退。
蘇絡抛了個媚眼給婉兒:“沒看到我們正忙着呢嗎?”
婉兒生生的打了一個顫粟,然後趕緊的退了出去。
雅間裏,五公主鳳碧雲回過神來,自已看這個男人竟然看呆了眼,真是太奇怪了,而且此時的她感到周身有些燥熱,忍不住伸手端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蘇絡立刻便湊了過去,一伸手接了鳳碧雲手中的茶盎過來,然後含了一口茶在嘴裏,擡手托起五公主鳳碧雲的臉,嘴便印了上去,然後把嘴裏的水喂給了五公主鳳碧雲,一雙魅眼更是湧滿了情欲,柔情蜜意的開口道:“這樣才有情調,是不是?”
他說完唇乘勢咬上了鳳碧雲的小耳垂兒,舌尖輕輕的挑逗着,鳳碧雲隻覺得整個身子酥酥的做不了主了,她覺得周身都很熱,虛弱得想要更多,僅有的理智提醒她,不該如此,不該如此,可是整個身子都軟了,靠在蘇絡的懷裏,甚至于還擡手摟住了蘇絡的脖子,嬌語吟吟。
“你不該這麽對我。”
“那要我如何對你,小妖精。”
蘇絡一把抱起她便往雅間一側的榻上倒去,一步步魅惑的把鳳碧雲帶進了深淵。
雅間裏面響起了輕輕的似歡快又似痛苦的聲音,那種聲音聽得婉兒的整張臉都紅了,心驚不已,裏面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想進去卻又不敢,不由得在雅間外面來回的踱起步來。
正在這時,二樓的樓梯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婉兒立刻掉首望過去,便看到夙王府的世子爺領着幾名手下,還有滿堂春茶樓的小二走了過來。
婉兒一看夙世子來了,小姐怎麽還不出來啊,裏面還有個男人呢?
婉兒心急的敲門,叫起來:“公主,公主。”
可惜裏面除了聽到一些歡快的聲音,再沒有别的聲響了。
這時候,夙烨已經領着一堆人過來了,婉兒隻得站直了身子恭敬的開口:“見過夙世子?”
夙烨點了一下頭,冷醺的問:“你們公主呢/”
婉兒頭皮有些發麻,然後小心的指了指雅間的門,最後小聲的說道:“公主在裏面呢?”
“你臉色那麽難看做什麽。”
夙烨冷冷的開口,然後推開了雅間的門,隻見雅間裏,一對白花花的的身子因爲門外的響聲,急促的分開,然後便驚呼不斷。
門前的人都僵住了,小二更是臉色難看極了,他這是茶樓,不是青樓楚館,他們竟然青天白日的在他們雅間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兩個不要臉下流的東西,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婉兒一反應過來,沖了過去,翻找了衣服,手忙腳亂的替五公主把衣服穿上。
那蘇絡也清醒過來,趕緊的翻找衣服穿了起來,然後結巴着開口:“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情。”
蘇絡知然認得這夙王府的世子爺,夙世子的臉色好難看,這女人不會和夙世子有什麽關系吧,他不要啊,這不關他的事啊。
蘇絡說完,便又開口。
“她還對我下了合歡散,不信你看。”
蘇絡一指地上先前因爲脫衣服而打翻了的紙包,裏面果然有合歡散。
夙烨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冷光,這女人赴他的約,竟然還敢随身帶着合歡散,如此不要臉的女人,今日的一切惡果,也是她該得的。
五公主鳳碧雲身上的藥勁過了,此時整個人清醒過來,呆愣的望着一切,她不知道做何反應了,她竟然和别的男人做出這種事來,那她以後,以後如何嫁給夙烨啊,她再也嫁不了夙烨了,這樣的她,夙烨如何會要。
五公主哭了起來,然後聽到蘇絡的話,五公主不由得大怒,直接便撲到蘇絡的身邊,踢打嘶咬,無所不用其極,蘇絡因爲夙烨在,不敢還手,任憑五公主打罵,然後一邊退一邊叫/
“明明是你對我下藥的,地上都有證據,你既然想,我又如何不成全,反正我便是拿銀子讓女人開心的人。”
“你說什麽。”
五公主呆住了,連打都忘了,死死的盯着蘇絡:“你說你是幹什麽的?”
“讓女人開心的啊,我是小倌倌裏的人,生來便是做這種事的。”
蘇絡又說了一遍,他從來不認爲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反正他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五公主卻受不了這刺激,堂堂皇家公主竟然被一個千人睡萬人嘗的小倌給睡了,這讓她如何的承受啊,此刻的鳳碧雲周身的怒火,瘋狂至極,一伸手便拔下了手上的金钗,對準了蘇絡刺了過去。
因爲事發突然,蘇絡完全的呆住了,被鳳碧雲給實實在在的刺中了。
雅間裏,個個臉色變了,然後便見到蘇絡痛苦扭曲的臉,眼睛睜得很大很圓,死死的盯着鳳碧雲,鳳碧雲被這眼睛吓到了,哇的一聲大叫,然後一把推開了蘇絡,蘇絡便那麽死死的睜大眼睛倒到地上去了。
夙烨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來他還想動手滅了這小倌呢,沒想到鳳碧雲卻搶先一步動手了,這倒是省了他的事了。
至于這小倌并不是什麽好人,先前夙竹安排的時候,特地挑選了這麽一個人,聽說此人生前十分的不孝,活生生的氣死了自已的父母,敗光了祖上的家财,還賣掉了自個的妹妹,最後自個更是落到小倌館裏去賣身,這樣的人活着也是浪廢,所以死了便死了。
夙烨冷冷地望了地上的蘇絡一眼,然後視線落到了五公主鳳碧雲的身上。
鳳碧雲尖叫起來:“啊,啊。”
她一邊叫一邊撲到夙烨的身邊,如一條狗般的哀求起來:“夙烨,我不是有意殺他的,我不是有意殺他的。”
先前還和她恩愛纏綿的人,就這麽死在了她的眼面前,鳳碧雲完全的驚吓住了,以往她并沒有少害人,就是紫薇宮裏的宮婢她打殺了就不是一個兩個了,可是以往她都是命手下的宮女去做的,這次卻是自已親手殺死的,蘇絡臨死的時候,眼睛還睜得那麽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鳳碧雲如何不害怕,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絡死不瞑目瞪着她的樣子。
雅間裏,夙烨看着鳳碧雲,就像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蝼蟻一般。
他今日所做的便是給明堯帝一個警告,若是以後再敢動他的人,他不會善罷幹休的,即便是皇家公主他也不會放過。
他把此事做得十分的微妙,完全找不到破綻是他做的,可偏偏又讓明堯帝心知肚明,這件事隻有他能做得出來。
“公主,請,夙烨送你回宮。”
“是,是。”
滿堂春茶樓的小二再次呆住了,他沒想到眼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堂堂皇家的公主,皇家公主會小館的男妓,竟然還把人殺死了,這讓他如何擔待啊,小二心驚的開口:“夙世子,這件事。”
“管好你的嘴巴,”夙烨陰冷的瞪了小二一眼,小二立刻不敢說話了,夙烨命令一側的夙松:“去,把這件事辦好了。”
“是的,爺。”
夙烨領着人帶着五公主送進宮去了,此時的五公主乖乖的像一個小孩子,再沒有了之前的嚣張霸道。
宣政殿裏。
明堯帝聽說了事情的始末,眯着眼睛望着大殿下首的夙烨,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夙烨雙臂抱胸,微微的眯眼望着上首的明堯帝,眼神裏湧起深不可測的暗潮。
明堯帝暗自猜測,難道說夙烨已經知道他對上官琉月一連番所做的事情了,所以他才會對五公主下手,發生在五公主身上的事情,令他心痛,同時的也不能不懷疑這是夙烨動的手腳,雖然一點破綻都沒有。
夙烨的說法,他隻是約五公主出宮,與她說清楚以後不要再找上官琉月的麻煩。
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
可是明堯帝卻知道即便他惱怒,此事卻不可再往下發展,一來夙烨瞞住了五公主和小倌之間的事情,二來若是他再動心思,隻怕他們兩個人勢同水火,這對夙王府不利,對他更是不利的。
南璃**需,夙烨每年都會捐一大筆的錢,若是他一怒不捐出這麽一筆錢,他又要從何處調撥這麽一批的錢,
眼下他正有遷皇陵的打算,如若他和夙烨鬧僵了,于他十分的不利/
上首的明堯帝臉色變幻莫測的,夙烨卻是面容溫溫,一點也不畏懼明堯帝,他敢做,還做得半明半暗,便是要讓明堯帝明白,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若是惹惱了他,别說皇家的公主,就是老皇帝他也敢動。
大殿内,氣氛冷然。
五公主鳳碧雲一聲也不敢吭,望着上首的明堯帝,生怕父皇一怒責罰她。
好久才聽到明堯帝重重的開口說道。
“來人,帶公主回紫薇宮去,從今日開始,不準公主再踏出紫薇宮一步,若是再發生這種事,仗斃。”
明堯帝狠厲的開口,鳳碧雲一聲也不敢吭了,發生這種事,她本來以爲要死的,沒想到最後隻是被關了起來,算是萬幸了。
沙公公過來,請了鳳碧雲離開,五公主臨離去時,望了夙烨一眼,這一眼痛心至極,經過先前的事情,她是再也沒資格想夙烨了,心裏好難過啊,可是卻無計可施。
宣政殿大殿上。
夙烨溫融的開口說道:“皇上,這件事夙烨自會爲皇上處理好的,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上首明堯帝的臉色黑沉沉的,好半天一句話沒說,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明明就是他做出來的事情,偏偏他還要承他的情,。
若是非常人做出來的,他非要滅他家的九族不可。
但是夙王府,明堯帝的眉便蹙了起來,若是夙烨不能爲他所用,終是一個大隐患啊,這還真是頭疼。
夙烨就好像沒看到明堯帝的臉色,緩緩的開口說道:“皇上,夙烨告退了。”
“退下吧。”
明堯帝眼神一瞬間的淩厲,眼下先容他高興幾日,回頭他定要想一個兩全的法子。
夙烨啊夙烨,你竟然膽敢對堂堂皇家公主動手腳,若是被朕查到了證據,朕一定會滅了夙王府。
大殿下首,夙烨眼看着要走到殿門前了,忽然停停住了,回身望向上首的明堯帝。
“皇上,夙烨還有一事沒有禀報皇上。”
“什麽事?”
明堯帝沉聲問,夙烨挑高了眉,緩緩開口:“夙烨先前發現在我們南璃國的尚京有玉梁國的針,似乎還不止一枚,皇上可要重查這件事。”
夙烨一說完便又抱拳說道:“夙烨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明堯帝說話便走出了大殿。
殿内,明堯帝的臉色一瞬間籠罩着暴風雨,夙烨說尚京隐藏着玉梁國的針。
針,意指插在敵人的心髒内,也就是這些人不但隐在南璃國,還都是身份高貴的,若是離得遠了,根本就靠不了心髒,又如何稱之爲針呢?
夙烨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那就是他真的有所發現了,尚京内有玉梁國的針。
這玉梁國的針隐在尚京想幹什麽?明堯帝的臉色忽明忽暗,忽地想到先前靈智大師所說的關于樊龍城乃是龍脈之地的事情,難道說玉梁國也得到了消息,知道這樊龍城乃是龍脈之地,所以他們才會派出針來。
如果玉梁國的人都知道了,那麽慕紫國的人呢?
如此一想,明堯帝的心中湧起驚濤駭浪。
沒想到在他隻顧着對付上官琉月這些人時,南璃國内竟然隐藏了這麽多的隐患,他竟然如此的大意。
“來人,”
沙公公立刻領着人進來,明堯帝吩咐他:“去把戴堯宣進宮裏來。”
戴堯便是五千飛堯軍的首領,武功出身入化,唯皇帝的命是從,這件事除了皇帝,便是沙公公知道内幕,沙公公以前還不知道,也是近兩年才知道有這飛堯軍存在的。
“是,皇上。”
沙公公領命,立刻親自出宮去找戴堯将軍進宮。
上官府。
碧闌園内,琉月正在招待客人。
客人乃是姬世子姬塵。
正廳裏,姬塵見琉月望着他的眼神,有點陰骜有點冷淡,還有些心痛。
姬塵不由得心下不安:“怎麽了?小月兒。”
琉月盯着姬塵,一字一頓的說道:“姬塵,你當我是朋友嗎?”
姬塵的心裏一怔,小月兒不會無怨無故的問他這樣的話,她是懷疑什麽了嗎?想想她一慣是個聰明的,最近一連串發生了很多事,她說不定發現了什麽,姬塵一向清明的眼神微微的染上了深色。
“小月兒,你怎麽會問這樣的話,我們自然是朋友,甚至于?”
姬塵沒有說下去,甚至于他還想娶她,可惜現在她是夙烨的未婚妻子,他雖然不懼夙烨,卻未必争得過夙烨。
琉月自然知道姬塵話裏的意思,不過她現在看到姬塵,想到他曾經做過的事情,真心的高興不起來。
“姬塵,如若我發現你對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我會難過,會心痛,會認爲自已是個傻子。”
姬塵一怔,随之心裏的不安擴大,好久沒有吭聲,然後才輕聲的說道。
“小月兒,在我的心裏,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便是你,即便是傷了我自個兒,我也從沒想過傷害到你的。”
他說完站起了身向琉月告辭,因爲聰明如姬塵,他已經猜測到小月兒已經知道了一些關于他的事情,所以她才會如此問,才會如此的難過吧,同樣的他比她更難過,比任何人更傷心。
從小便因爲長得和某個人像,然後被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多少回他從夢裏醒過來,淚水濕了枕巾。可是他有他的使命,這是他沒辦法抗争的的事實,雖然他争過放棄過,有時候也想過死,可是到頭來什麽都掙脫不了,做玉梁國的針是他生來的使命。
琉月目送着姬塵走出去,聽着他的話,好久沒說話,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兒,但是卻知道姬塵和她終究不是一道條上的人。
她不怪他,但卻沒辦法再做朋友。
……
碧闌園的另一間房裏,夙烨正聽着夙松的禀報。
“爺,那姬世子又來找琉月小姐了,不過這一次很快便走了。”
房間裏,夙烨的臉色很冷,不過并沒有像以往那般沖動的跑過去找姬塵的麻煩,他知道小月兒不喜歡他過多的過問她的事情,可是光是用想的,他便很生氣,臉色冷冷,一言不吭。
整個房間裏都是低氣壓,夙王府的幾名手下,誰也不敢大聲的說話走路。
夙松小心翼翼的開口:“爺,你不去向琉月小姐道歉嗎?”
夙烨眉一挑,冷哼:“爺又沒有做錯,道什麽歉啊。爺是爲了她好,不想讓人傷害她,這有錯嗎?”
“可是琉月小姐與别人是不一樣的。”
夙松提醒自家的爺,若是今日爺這般的關心落到了别的女人身上,隻怕那些女人要高興瘋了,可惜爺的做法落到琉月小姐的身上,似乎有些行不通,琉月小姐本來就喜歡交朋友,爺若是禁止她交朋友,恐怕是行不通的。
“不一樣又怎麽樣?她将是夙王世子妃,怎麽能與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在一起呢?”
夙烨冷哼,随之望向夙烨:“難道你也認爲本世子做錯了?”
夙松很想點頭,不過迫于淫威,最後搖了搖頭。
不過依舊沒忘了提醒夙烨:“難道世子爺打算一直和琉月小姐僵着,你們再過二十天便大婚了?”
夙烨眉一挑,眼裏閃過幽芒,随之揮了揮手吩咐夙松。
“你下去吧,讓本世子想想如何做?”
接下來的一下午夙烨都沒有出去,悶在房間裏想主意了。
傍晚,天邊的晚霞籠罩着上官府。
用了晚膳的琉月領着兩個小丫頭在後院閑逛。
對于和夙烨的冷戰,她一點都沒有求和的意思,反正那男人不向她道歉,就别想她會原諒他,不但要道歉,以後還不能幹涉她交朋友的事情,現在她還沒有嫁他呢,便這般霸道,日後若是她真的嫁進夙王府,這如何是好,她都一點空間沒有了。
琉月雖然沒有和夙烨求和的意思,但是臉色卻不太好看,所以石榴和冰舞都不太敢招惹她,兩個人陪着她默默的逛着院子。
一行三人準備從花壇邊繞回去,不想剛轉過花壇,便看到後面走出來一人。
正是夙王世子夙烨,這家夥歪靠在縷空雕欄的白玉花壇邊,滿臉如水般的笑意,一點也看不出心情有什麽不好。
琉月看他如此神情,便先郁悶了,她這裏心裏不痛快呢,這家夥倒是看上去心情不錯,當真是可恨,臉色一冷便領着兩個丫鬟繞過去。
可惜夙烨的手一伸擋了她的道,然後溫柔的說道:“小月兒,你不是想學武功嗎?本世子說了要教你奪命三式的,現在正是好時候啊,你學不學?”
一聽夙烨說要教她奪命三式,琉月停住了身子斜着眼望夙烨,一言不吭,想到這家夥先前所說的話,她便不想理他,可是想想他所要教她的武功,奪命三式,肯定是很霸氣的武功,若是她學會了,日後也不至于受困于人。
琉月正兩下爲難,夙烨已經一揮手令石榴和冰舞兩個人退了下去。
四周沒人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夙烨臉上的笑意更深,還乘機伸出手來拉着琉月的手。
“來,我教你吧,你不會不想學吧。”
琉月掙紮了一下,終究敵不過那奪命三式的的武功,最後總算不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跟着夙烨的身後一路往前面僻靜的空地走去。
兩個人站定,夙烨便放開了她,他是打算認真教琉月的,小月兒有武功底子,習起來會更厲害的。
“來,你坐下來,我先用内力替你運行周身的經脈,這樣會助長你的内力,然後我們再來習奪命三式。”
“好,。”
琉月點頭,乖乖的依言坐下,夙烨坐在她的身後,一伸手雙掌抵住了她的後胸,開始運力遊走于琉月身上的經脈,溫溫的内力流竄于周身,暖洋洋的好似沐浴在溫暖的大海裏一樣,令人舒服得隻想一直融于這溫暖之中,她的意念随着這溫暖的氣流運轉起來,身子慢慢的輕盈起來,耳清目明,竟比往日的氣息充沛十分。
一會兒的功夫,夙烨緩緩的收手,柔聲問琉月:“怎麽樣,可感覺舒服了很多?”
琉月起身試了一番腿腳,發現自已整個人竟比從前更上一個台階,完全不同于以往了,看來夙烨的内力很深厚,她得他指點一番,便有如此的進速,他自已的實力究竟有多高,她都無法評估。
“好,現在開始我教你奪命三式。”
夙烨嚴肅的開口,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嚴師,沒有往日的溫融柔和,有的便是淩厲和狠戾。
“首先習奪命三式之前,你要了解這武功的霸氣,雖然隻有三招,卻招招奪命,而且你可以根據這三招幻化出别的招式來,這就看你的悟性,若是悟性高的話,你會由這三招受益終生的。”
琉月聽了夙烨的話,眼神晶亮,栩栩神輝。
她就知道這武功很厲害,果然如此啊。
夙烨看她眼神晶亮,終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唇,滿目柔情,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
“好,現在你看我先演習一遍,記着要牢記在心裏,千萬不能練錯了,以免走火入魔。”
本來夙烨不想教琉月這奪命三式的,。這種霸道的武功,不好駕奴,若是駕奴不了反而會害到自身,但是這奪命三式又有另外一個好處,便是練武之人的速成之術,就是說武功底子不好的人,如若練得好這種武功,可事半功倍的。
小月兒現在這麽大了,要練那些穩紮的武功已有些遲了,好在她雖然弱,還有些武功底子,若是沒有一點底子,練奪命三式也練不起來。
夙烨已經開始放慢了速度,演練一遍奪命三式。
一共三招,招招緻命,招招緻人于死地,就是玩命的打法。
琉月看了一遍心中便記下了,這三招要她說便是三個緻命點,一,攻下身,二攻心髒,三攻太陽穴,這三招每一招都打在人的死穴上,她本習醫,自然知道人的身上什麽部位是最重要的,所以看了一遍後,便把奪命三式給記住了。
夙烨演練完了,望着她,琉月立刻點頭:“我記下了。”
“好,你來練一遍,先不要施力,隻單純的比劃一下。”
夙烨怕她加了内力運轉得太快了,走火入魔,不忘叮咛她,琉月點頭,然後慢慢的施展了一遍,夙烨看了一遍,倒是笑了起來。
這丫頭天賦極高,這奪命三式看來倒是适合她練的/
“好,你來練,我在一邊看着。”
夙烨坐到一邊去,琉月開始練武功。
夜色下,兩個人相得益彰,看上去格外的溫馨。
一人練功,一人癡癡的看着。
眼看着夜越來越深了,琉月練得渾身的汗水,夙烨有些心疼了,便開口道:“好了,今兒個先到這裏吧,别一下子急于求成,以後沒事的時候多練習就成,這奪命三式便是突發的招式,等于自已的救命招式。”
琉月笑起來,喘了一口氣,她自然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
她收了手随口應了一聲,接過夙烨遞到她手上的一塊帕子,擦起汗來,等擦完了才想起這是夙烨的帕子,上面隐有暗香浮動。琉月忍不住晃了晃手裏的帕子,笑道:“好了,回頭洗洗還給你。”
夙烨一聽唇角的笑意綿長起來。
“最好在上面終繡朵花啊什麽的。”
琉月一聽翻起白眼來,說實在的她壓根就不會繡那些東西,雖說前身會些,可也是三腳貓的功夫,再加上現在換了一個主子,她的手生來就不是拿針線的手。所以夙烨一說,琉月眯起眼睛:“你确定要我繡嗎?不嫌?若是我繡了,你會帶着吧。”
這小眼神看得夙烨毛毛的,可是一想到這是小月兒繡的,他又笑了。
“不嫌,隻要是小月兒繡的,本世子一直帶着。”
“那行,我成全你的心意。”
琉月笑得狐狸一般狡詐,夙烨也不去計較,一伸手牽了琉月的手,兩個人一路往前面走來。
一邊走一邊說話兒,夙烨問琉月:“小月兒,還生我的氣嗎?”
他不提琉月便忘了之前的事了,滿心沉浸在奪命三式中,可是他一提,琉月又想起來先前夙烨痛揍晏铮的事情,還有他所說的話,讓她十分的不滿,一想到這個,琉月掙紮着想抽回手。
可惜夙烨使拽着偏不讓她掙脫不開,一雙如水的瞳眸緊鎖着琉月,眼裏有些委屈,柔聲道:“我是爲了你好,你怎麽與我吵呢,我是怕他們傷害到你,你看你與他們在一起一件好事也沒有遇到?”
琉月聽他仔細的與她說,安靜了下來,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我知道,可是總不能因爲朋友有麻煩了,所以便擇身其外吧,那以後還能交朋友嗎?就說晏铮,那時候沒人理我的時候,他便幫助我了,雖然他的個性總是壞事,可是他的心一直是好的啊,之前還被你打得那麽慘,是不是?”
琉月說完,不等夙烨說話便又開口說道。
“再說姬塵,其實我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了後,我與他便無法成爲朋友了,因爲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這個我愛聽。”
一聽說琉月和姬塵不是朋友了,夙烨高興起來,眉眼上攏着輕輝。
琉月瞪了他一眼,她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是她有能力處理自已的事情。
“夙烨,我認爲我們眼下真的不适宜成親,要不然等我們磨合磨合,溝通好了,再來談成親的事如何?”
琉月一開口,夙烨拒絕了:“這不行,大婚的日期已經定了,下個月十六,離現在隻有二十天了,我已經命令夙王府的人準備好了一切東西,還有騁禮什麽的都一應備好了,怎麽能臨時改變婚期呢/”
夙烨别的都同意琉月,就是這大婚的日期不同意,而且态度堅決。
琉月撇了撇嘴,這男人不理她,看來她要繼續努力。
兩個人一路說着話一路往回走。
夜深了,兩個人分開各自回房,不過夙烨臨離去的時候,不忘偷了一記香,還美其名曰。
“爺累了半宿,教你武功,是不是該得點獎賞啊。”
琉月瞪着那親完了一溜煙閃身不見的家夥,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竟然不像之前那般郁悶了,無端好起來了,琉月蓦然的驚心/。
什麽時候開始,夙烨已能很好的影響到她的心情了,若是兩個人好了,她便開心,若是兩個人不好,她便也不開心。
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是喜歡夙烨的嗎?
石榴和冰舞二人先還遠遠的跟着,等到夙世子離開後,才走了過來,看小姐滿臉的若有所思,臉上倒是沒了冷意,看來兩個人是和好了。
石榴笑着開口:“小姐,夜深了,洗洗睡吧。”、
“嗯,”琉月點頭,唇角不自覺的勾出笑意,也不爲自已的心意煩惱,夙烨那個男人讓人喜歡上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沒什麽大驚小怪的,至于他們兩個**婚的事情,她會認真的考慮的。
琉月想着領着小丫鬟去洗盥,然後睡覺。
昨夜因爲兩個人吵架,兩個人都大半宿沒睡,這一夜卻因爲兩人和好了,所以倒床上便睡了,睡夢中皆做了個美好的夢。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個個心情不錯。
琉月因爲昨夜夙烨教她奪命三式的武功,所以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一大早醒過來後,便親自下廚準備了白果蓮子銀耳粥,又準備了幾樣小菜,等到夙烨起來後,她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擺在桌子上。
等到夙烨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上官大小姐滿臉的笑意盈盈,看得某男人一臉的受寵若驚。
“小月兒,你這是?”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給你采花煮粥嗎?”
雖然這粥煮得比不上廚子,但是還有模有樣的,因爲琉月前世習醫的時候,有時候會自已鼓搗着整些吃的。
“看,這是我早上剛采的火焰鳳梨花,瞧瞧還滴着露珠兒呢?”
琉月指着桌上擺放的一瓶花,柔聲說道。
夙烨望過去,還别說那花确實是現采來的,十分的嬌嫩兒,擺在一起,像一團紅豔豔的火焰,十分的明豔,和小月兒的人一般,明豔動人,不過這花比起小月兒來,可就差得遠了。
夙烨心裏滿是柔柔的情意,甜絲絲的。
琉月又走到他的身前,拉着他坐下來:“這是我親手煮的粥,雖然比不得廚子,不過好歹也是一番心意,昨夜你教了我那奪命三式,今兒個我特地準備了早膳,嘗嘗。”
琉月拉着夙烨坐下,親手的盛了一碗粥遞到夙烨的手裏。
夙烨心裏那叫一個開心啊,狹長的鳳眉上揚,狹飛入鬓間,那黑眉之下的眼睛,好像珍貴的黑珍珠一般璀璨,姿态悠然,集萬種風雅于一身,如蘭如竹,說不出的一種俊。
琉月看得有些呆,神思微微的恍惚,這樣集權勢才貌于一身的男人竟然喜歡她,真讓她有些受寵若驚,心裏想着,嘴裏忍不住脫口而出。
“夙烨,你說你喜歡我,能喜歡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夙烨微微的愣了,眼神忽地幽深似海,微醺似天山上的白雪,清澈能直達人心,他張嘴想出自已的心中所想,不想話剛出口:“很?”
門外腳步聲響起,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夙烨的話。
“師姐,你們吃什麽呢,這麽香?”
甯辰和甯華二人竟在這種時候走了進來,夙烨的臉一下子黑了,陰側側的瞪視着兩個從外面走來的少年。
不過兩家夥并不懼他,眼下這男人想娶他們的小師姐,膽敢對他們不客氣,他們便撬他的牆角,讓他娶不成師姐。
兩個人心裏想着,便揚眉望向琉月。
“小師姐,你這是吃的什麽,和往常竟不同?”
琉月随口說道:“是我給夙世子做的,很簡單的東西,你們兩個可真誇張。”
甯辰和甯華二人一聽琉月做的,眼睛便放了狼光,直撲向夙烨的身邊,準備搶他碗裏的粥,另一人更是去搶另一個盛粥的青瓷碗,。夙烨立馬回過神來,一手護着手中的小碗,另一手護着琉月手邊的青瓷大碗。
這是小月兒給他做的,豈容得别人搶了。
甯辰和甯華二人一看沒搶到,臉色立馬便黑了,朝着夙烨陰骜的叫起來。
“夙世子,你一個人能吃這麽多啊,下剩的也上我們嘗嘗。”
他們吃慣了府上廚子做的粥,還真想嘗嘗師姐做的東西。
不過夙烨一想到他們先前破壞了他的好事,便沒好氣的瞪了甯辰和甯華二人。
“你們想都别想,這是小月兒給我做的,你們沒份。”
甯辰和甯華兩個人一聽,怒了,直接望向琉月:“師姐,你不是說不想嫁給夙世子嗎?我們贊成這件事,這男人就嫁不得,太小氣了,雖說他有萬貫家财吧,日後你嫁進去,他還不定扣門成什麽樣子呢,再有錢不給你吃不給你用的有個屁用啊。”
“是啊,是啊,師姐你好好的考慮考慮我們的話,若是想離開,我們幫你。”
兩個人算是和夙烨直接的挑釁上了,夙烨那叫一個臉色難看,立刻朝外面叫起來:“夙松夙竹,進來。”
兩名手下閃了進來,一看自家爺的動作,十分的好笑,一手護着一個,便像沒吃過飯似的,無非那飯是琉月小姐做的。
“爺。”
“給我把這兩家夥打出去。”
夙烨狠狠的命令,甯辰和甯華二個氣得臉都綠了,這是他們的地方吧,這家夥住在他們的地方,竟然讓人把他們打出去,這還有天理嗎/
“反了反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個人怒火沖天的直撲夙松和夙竹,便一路打了出去。
夙烨眼看着廳堂内安靜了下來,總算笑了,然後想起小月兒先前所說的話,忍不住瞳眸中湧起柔情,想和小月兒說些柔情蜜意的話。
門外,。再響起一道如雷的怒吼。
“你們兩個兔zai子,竟然跑到碧闌園來打架,老子非打斷你們的腿不可。”
這聲音一聽便是上官銘的聲音,很快院子外面響起了甯辰和甯華的求饒聲,然後兩個人跑遠了,跑遠了才敢叫嚣。
“夙烨,你給爺們等着,爺們會收拾你的。”
“是啊,這事沒完。”
“滾,”上官銘又一道吼聲,然後轉頭往正廳走來。
碧闌園的正廳裏,夙烨黑着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麽這麽衰啊,每次都在緊要的關頭遇到這種事,老天啊,還讓不讓人安生了,想着隻能悶頭吃飯了。
門外上官銘走了進來,一進來好像沒看到夙烨黑沉沉的臉,他的眼裏隻有小月兒一個,一看到小月兒,便各種的開心。
“小月兒,走,師傅有事要問你。”
“好。”琉月應聲,便跟着上官銘走了出去,最後隻剩下夙烨一個人怨念無比的默默的用着早膳。并暗自下決定,一定要盡快把小月兒娶回夙王府去,否則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