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殺死沈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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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銘琉月等人一路往東殺去,西面的黑衣人因爲處在下方,一個不及防已經有人吸了迷一藥粉,變得頭重腳輕,但是很多人發現了端睨,立刻閉氣閃身往上風奔去。

琉月等人已經出手和位處東面的黑衣人打了起來,可即便琉月先前下了**粉,但是今晚的事情看起來依然有點懸,一來這些黑衣人有些多,二來這些人是帶着必殺之意的,所以個個都狠厲如狼,一個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很快,琉月這邊有人死了有人傷了,最弱的馬車夫被黑衣人一劍給刺死了,小蠻爲護着琉月也受傷了。

琉月一眼望去,上首越來越多的黑衣人聚集在一起,要想殺出一條血路幾乎是不可能。

這些人究竟是誰的人?

琉月眼神冷冷,出手也是極狠厲的,無奈她的武功對上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對手,現在怎麽辦?等死絕對不是她的作風,不過若是今夜她們這些人逃不過去,她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大不了一把毒藥下去,大家夥全體同歸于結。

琉月一邊打一邊思索着如何取勝,那邊又有人受傷了,夙竹的兩名手下也受傷了,不過黑衣人中也有人受傷了,一時間殺色正濃。

忽地遠處響起了馬蹄聲,有數匹高馬迅速的奔了過來,有人在馬上高叫着:“琉月,我來也,官兵随後便到。”

一言落,數人從奔馳的馬上躍了下來,直往這邊躍來。

琉月望過去,看到來人竟是陸遲。

陸遲的話剛落,暗夜中響起了整齊的馬蹄聲,顯得來的人很多。

琉月一聽這馬蹄聲,不疑有他,隻當是官府的人來了,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

同時那些黑衣人也聽到了馬蹄聲,不由得齊齊的往後一退,首的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最後兩人一點頭揮手,身後的所有黑衣人動作迅速的退去,眨眼間如黑潮一般退了開去。

寂靜的街道上一個黑衣人也沒有了,隻剩下她們這些人。

雖然有人死了有人受傷了,但是衆人還是松了一口氣,不過等了一會兒卻沒看到有官兵來到,按照道理,那些官兵該到了才是。

琉月不禁詫異,然後擡眸望向陸遲,卻發現陸遲的一張臉陰骜難看至極。

“怎麽了?官府的人呢?”

“其實沒有官府的人,這是鳳晟使得驚兵之策,現去搬官府的人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先發聲,詐了那些人一把,然後鳳晟帶着十幾名手下,在不遠處使勁的狂奔,那些人一聽馬蹄聲,以爲來了不少的人,便跑了,事實上根本沒有官府的人。”

陸遲說完,不遠處的馬蹄聲已經近了,琉月望過去,果然見到馬上躍下來的人正是鳳晟。

鳳晟一躍下馬,便奔了過來,望向琉月關心的問。

“小月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

“沒事就好。”鳳晟笑起來,最近聽說夙烨離開了尚京,他怕有人對小月兒不利,所以派了兩個人暗中盯着小月兒,若是發現有人要傷害她,便立刻禀報他,本來他不以爲真的會出事,沒想到今夜竟然真的有刺客出現。

兩個人說着話,沒聽到陸遲的動靜,不由得一起望向了陸遲,便發現陸遲周身湧起狠戾之氣,眼裏閃爍着殺氣,兩人不由得心驚,同時的開口:“陸遲,發生什麽事了?”

“這些人便是那晚殺我**的殺手。”

“怎麽會?”

十年前的殺手再次出現了,想想今晚的事情,若不是鳳晟和陸遲使的詐術,隻怕她們也要遇難了,琉月的臉再次的黑了。

“走,我們先回上官府,稍後再說這件事。”

以防那些黑衣人反應過來,再追回來。

“好,”

衆人應聲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一行人直奔上官府而去。

馬車上,琉月替小蠻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擡首望向坐在馬車對面的陸遲:“你确定那些黑衣殺手是殺你們**二人的那幫人嗎?”

“是的,我可以肯定。”

陸遲沉穩的點頭,他不會認錯的,這些殺手殺力很強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那股狠戾勁即便過了十多年,他也不會忘記。

“他們究竟是誰?”

琉月凝眉,滿臉的若有所思,然後望向鳳晟:“鳳晟,你說這尚京城内何時有了這麽一批訓練有素的高手。”

“我從未聽說過,這些人應該不是普通的殺手那麽簡單,即便是青蟒閣的那些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之類的,專門用來殺人的,而且訓練了不是一年兩年的,恐怕要有近十年的時間,才會一個個如此厲害,而且他們十年前便出現了,而十年之間竟然從沒有讓人發現,可見他們的主子是個很厲害的人。”

“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琉月滿臉的沉重,一行人迅速的往上官府而去。

路上,聖醫上官銘都沒有說話,滿臉的冷色。

直到進了上官府明玉軒,衆人分主賓的位置坐了下來,上官銘才下定了決心,要把心中所想的事情說出來。

“其實我知道有人手裏有一批厲害的人,而且他有理由這麽做?”

“誰?”

琉月和鳳晟還有陸遲等人同時的開口追問上官銘。

個個臉色難看,此時廳堂上除了他們,再沒有别的人了。

上官銘掃視了在場的幾個人一眼,然後不忘叮咛一聲:“我告訴你們這些事,你們千萬别魯莽行事。”

他如此一說,鳳晟和琉月等人,不由得臉色更暗,同時幾個人的心裏已有些猜測,因爲能讓上官銘忌撣的人并不多。

難道是當今的皇上,今晚派刺客刺殺上官銘和小月兒的人其實便是當今的皇上。

上官銘望了他們幾個一眼,看他們的神色,分明是有些了解了的,上官銘沉沉的說道:“沒錯,便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這些人不出意外應該是那個人的手下。”

“今晚他之所以派刺客殺人,其實便是不想讓小月兒嫁進夙王府去,但明面上他不好得罪夙烨,所以便暗下裏下黑手,夙王府的勢力是眼下尚京最大的一家,夙烨不但聰明還富可敵國,皇上一心想把他納爲已用,不但是他的人,還有他手裏的錢财。”

上官銘的話落,廳堂上一片沉重,琉月想了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些人聽到陸遲說官府的人來了,立刻便撤退了,按理憑他們的能力,就算官府的人來了,也不至于立刻撤退,所以說這些人和官府是有牽扯的。

正廳裏,沒人說話,個個都很氣憤,臉色陰骜難看。

陸遲則是直接的站了起來,在正廳裏來回的踱步,然後重重說道。

“他派人殺小月兒是因爲小月兒威害到他的利益了,可是我們**二人又有什麽可威害他的,他爲什麽要殺我們**二人啊。”

陸遲最想不通的便是這件事,如若今晚這些人真的是那個人的手下,那麽十年前對他們**二人下黑手的也是他的指示了,可是他們**二人有什麽可威害到他的,竟然讓他痛下殺手。

上官銘緩緩說道:“也許是你母親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

正廳裏的幾人都認爲是這樣,。上官銘看他們三個臉色十分的難看,不忘叮咛他們:“記着,今晚的事情千萬别亂說,若是亂說便會爲自已惹來殺身之禍。”

正廳裏的三人點頭,深知此事的重大,這種事千萬不能亂說,若是說出去,隻會讓給自已招來殺身之禍,那人手裏有這麽厲害的高手,若是一心想除掉誰,肯定會成功的。

陸遲最先站起身來:“我回去找我母親的遺物,定要找到母親是藏了什麽秘密,才會爲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鳳晟也緊随其後的起身,準備離開,不過臨離開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叮咛上官銘。

“隻怕那背後的人一心想除掉小月兒的,小月兒現在千萬不要住在這明玉軒裏,上官聖醫可悄悄的派人給小月兒換個院子,别驚動任何人。”

“好。”

上官銘點頭。

陸遲和鳳晟二人和琉月道了安,然後一起離開了。

正廳裏,上官銘命令小蠻和冰舞等人進來,然後侍候着琉月去隔壁夙烨以前住的院子,碧闌園宿着。

今晚的事情十分的詭異,她們一定要小心對之,琉月沒有異議,便領着兩三個小丫頭去隔壁的碧闌園住着了。

碧闌園的正居房間裏,還彌留着夙烨身上的味道,一種魅惑人心,妖治的異香。

琉月本想換房間,看看夜色不早了,便不打算勞師動衆的,将就一晚,明兒個早上才命人另準備一間房吧,本來她以爲在這樣氣息的房間裏,她會睡不着覺,可是沒想到聞着這樣的異香,竟是難得的好眠,頭枕着夙烨枕過的枕頭,蓋着夙烨蓋着的被子,她的心竟難得安定了下來。

這一覺雖然好睡,可是并沒有睡多長時間,天近亮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吵鬧聲,隐約中可聽到有人的叫聲:“救火了,救火了。”

琉月一驚便醒了,然後擡身問從門外奔進來的石榴:“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回小姐的話,明玉軒燒了起來,火勢沖天,現在外面的人正在救火。”

“着火了?”

琉月的臉色不由得難看極了,然後一伸手披了衣服便沖了出去,站在長廊往隔壁的院子望去,果然見到那紅通通的火苗,像一條猙獰的火龍一般張牙舞爪的肆意跳躍着,上官府各處不時的響起下人的叫喊聲:“快,救火了,快救火/。”

一會兒的功夫,琉月命令石榴:“去查一下看那邊死人沒有?”

“是的,小姐。”

石榴應聲走了出去,小蠻和冰舞二人走了過來陪着琉月,二人皆小心看小姐的臉色,發現小姐的臉色好難看啊。

不過二人不知道暗中内幕,所以很是莫名其妙,究竟是什麽人先是刺殺她們,刺殺不成,竟然跑到上官府來放火。

上官府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究竟是何人如此趕盡殺絕啊。

小蠻和冰舞兩個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整個上官府裏喊叫成一片,一直從天蒙亮亮忙碌到天亮,天亮後再看明玉軒,燒成了一堆廢墟,寸瓦不剩,可見那大火燒成什麽樣子了,最重要的是竟然還燒死了幾個丫鬟婆子。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琉月的臉黑沉沉的,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然後望向房内一直陪着她的上官銘和甯辰甯華等人,今兒個夜裏一連番發生的兩件事情,很明顯的是那背後想殺她的人,定然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

“師傅,進宮。”

“進宮做什麽?”

上官銘心驚,雖然他和琉月心知肚明是什麽人動的手腳,可是他們不能讓那幕後的人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若讓他知道,隻怕他更容不得琉月了。

“我現在頭上可是頂着夙王世子妃的,我要進宮請皇上派人幫我查這件事,看究竟是什麽人如此趕盡殺絕的。”

若不是昨夜鳳晟臨時起意的讓她不要睡在明玉軒裏,她是不是死了,也許沒死,也許死了,反正那些黑衣人十分的厲害,誰知道呢?

琉月如此一說,上官銘不說話了,望着她沉重的點了一下頭,想到皇上對小月兒一連番的趕盡殺絕,他真的很心痛。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皇上是個懦雅正直的人,雖然偶有狠辣,但心中的正義還是有的,現如今看來,帝皇永遠是帝皇,唯有不涉及他的利益才會與你和平共處,若是與他的利益沖突了,下一刻便可以翻臉無情的殺了你,想想以往二三十年與皇帝的和平共處,上官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自已參與朝政,此時隻怕早就身手異處了。

自古薄情帝皇家,他是到今日才知道啊。

虧他一直以來還自持是明堯帝的朋友,這想法是多麽的天真啊,上官銘嘲諷的笑了。

不過他同意了琉月要進宮的事情,小月兒做事自有分寸,她現在心裏不好受,他不想再讓她難過了。

“爲師陪你一起進宮。”

“嗯。”

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收拾一番,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坐上官府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馬車裏,上官銘關心的開口:“小月兒,你放心吧,等到夙烨回來便好了,等到他回來,我們連手一定會想到一個萬全之策的。”

琉月沒有說什麽,眼神暗了暗,事實上自已今日所遭受的禍端,正是因爲夙烨,若非夙烨堅持要娶她,那明堯帝斷然不會對她下狠手了的,其實明堯帝想把夙烨緊緊的控制在自已的手中。爲他自已所用,隻要控制了夙烨,便控制了夙王府,還有夙王府的錢财,若是夙烨成了當朝的驸馬,他的一切利益都是與朝廷相成的,所以夙烨不管娶誰,若不是皇家的公主,隻怕明骜帝都不會放過的,但現在最倒黴的便是她,她首當其沖的成了第一人。

馬車一路進了皇宮,直奔上書房而去,現在差不多是下了早朝的時候,明堯帝肯定在上書房裏處理政務,所以他們便去上書房求見。

琉月之所以進宮,便是要氣氣明堯帝,然後怒罵這個該死的皇帝,反正她罵那背後下黑手的人,明堯帝即便惱火也不會露出似毫的表情來。

上書房。

沙公公一看上官銘和上官琉月兩個人臉色黑沉的出現了,不由得錯愕,飛快的開口:“上官聖醫,琉月小姐,這是怎麽了?”

琉月撇了撇嘴,陰森森的說道:“昨夜有人要殺我們,今早便又有人跑進了上官府一把火把明玉軒燒成了廢墟,現在我們進宮來請皇上下旨派兵查這背後的人,若是查到了,定要把那該死的家夥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

沙公公聽得一頭汗,不過倒也沒說什麽,

“那是,那是,奴才這就進去禀報皇上。”

沙公公轉身走了進去,上官銘和琉月二人相視一眼,看沙公公的神情,很顯然的他并不知道内裏的内幕,若是知道他斷然不敢如此應和琉月的話。

兩個人在上書房門外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有見到沙公公出來。

上官銘和琉月二人心知肚明,皇上此刻怕是正生氣呢,沒想到一連兩番出手,琉月竟然沒事,他怎能不生氣。

不過一會兒功夫後,沙公公還是出來了,一出來便恭敬的開口:“上官聖醫,琉月小姐請進。”

琉月點頭,然後小聲問:“怎麽進去這麽長時間,是不是皇上的心情不太好/”

沙公公一聽錯愕了,琉月小姐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怎麽就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了。

“琉月小姐怎麽知道了?”

琉月挑眉笑道:“沙公公都進去這會子了,肯定是皇上心情不好了,若是皇上心情好,沙公公早就出來了。”

“倒也是。”

沙公公不疑有他,領着上官銘和琉月二人走進了上書房。

上書房裏,明堯帝正端坐龍案前處理奏折,此刻的他已經恢複如常了,沒有一丁點的發怒的樣子,依舊如之前一般溫雅,望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上官銘和上官琉月。

琉月和上官銘二人走進來,給明堯帝施了禮。

“見過皇上。”

“起來吧,賜座。”

“謝皇上了。”

琉月和上官銘兩個人坐了下來後,望向上首的明堯帝,明堯帝面容溫雍,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好的情緒,但正因爲他這樣,琉月和上官銘二人才佩服他,原來明堯帝最擅長的是僞裝,若不是他們了解其中的情況,隻怕便要被他蒙騙了。

“不知道上官聖醫這一早上進宮是爲了何事?”

上官銘望向琉月,琉月站了起來,眉宇一片冷冽,沉聲開口道:“皇上,昨夜我們從宮中回上官府,竟然遭人追殺,今兒個早上又有人火速上官府的院子,把琉月所住的院落燒成了一片灰燼,琉月懇請皇上下旨查這件事,若是查到什麽人指使的,請皇上一定要重重的治罪,最好滅此人的九族,把此人全族上下男子盡數殺光,女子全都充作軍妓,流放三千裏。”

琉月的話一落,上首的明堯帝眉目一連跳了好幾下,眼裏滿是濃濃的煞氣,然後大手也下意識的握了起來,分明是氣極了的,琉月和上官銘卻隻覺不知,上官銘又接着開口說一句。

“皇上,天下人皆知我上官銘和皇上是好友,皇上定不能饒了此等可惡的賊子,若是查到,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上官府,我倒要看看我們上官府與此人有多大的仇怨,竟然使得他如此的心狠手辣。”

明堯帝的臉越來越黑,不過隻能極力的忍住,然後重重的喘氣,最後沉聲開口。

“好,朕會下旨徹查此事。”

“有勞皇上了。”

琉月客氣的說道,然後又追加了一句:“皇上,若是能查到這個人,你一定要盡快通知我們上官府的人,我要看看我究竟曾經對此人做過什麽,是不是曾經殺過他家什麽人,要不然不該如此趕盡殺絕啊。”

明堯帝好久說不出一個字來,然後重重的開口:“好。”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立刻宣外面的沙公公:“來人,送上官聖醫和上官琉月出宮。”

“是,皇上。”

沙公公沖了進來,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怎麽越來越難看了,不敢大意,小心的請了上官銘和上官琉月離開,兩個人和明堯帝告了安,臨了還一再的叮咛明堯帝,若是查到這個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們上官府的人。

等到他們兩個人走出去,上書房裏的明堯帝臉色别提多難看了,起身在上書房裏來回的踱步,然後看到什麽都煩心,擡起一腳便把上書房裏的東西給踢翻了,嘩啦一聲巨響,外面送了上官銘和琉月離開的沙公公聽了,臉色不由得暗了一下,然後小心的猜測着,皇上今兒個是怎麽了,先前聽說上官聖醫和上官琉月進宮來,臉色便不好看,這會子他們走了,他又大發雷霆之火,難道是上官聖醫和上官琉月招惹得皇上不高興了。

“來人。”

沙公公一聽上書房裏怒喝聲,不由吓了一跳,趕緊的奔跑進去:“皇上。”

“立刻去通知外宮門守門的侍衛,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上官銘和上官琉月随意進宮。”

沙公公一聽這事有點嚴重了,看來上官聖醫和上官琉月把皇上氣得不輕,以往上官聖醫要進宮可是随便進宮的,這會子皇上竟然下了這樣的旨意,看來兩人的矛盾鬧得有點大啊,不過他可不敢多問。

“是,皇上。”

沙公公應聲走出去,立刻命人前去外宮門通知侍衛。

上官府的馬車一路出了宮,行駛在熱鬧的街道上。

馬車裏,琉月歪靠在榻上休息,昨夜被刺殺,今兒早上又早早的醒了,她還真有些累,不過想到明堯帝先前氣得發黑的臉,她還是覺得舒心一些了,不管是誰,隻要讓她不痛快了,她就不會讓他痛快,就是皇帝也不行,而且明堯帝竟然指使那背後的人下手,那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上官銘看琉月唇角挂着似笑非笑,隐有一股快意,不忘提醒琉月。

“小月兒,你小心些,在夙世子沒有回來前,你不可妄動,這件事本來便該夙世子來處理,若不是他向皇上請求賜婚,皇上也不會想殺你,他惹出來的事情,自然該他解決。”

琉月瞳眸陰暗,微微的點頭:“沒錯,這件事便該那家夥解決,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如若不是他進宮讓皇上下旨,我又何至于被那個死皇帝追殺,現在隻怕他也未必會輕易的收手。”

琉月狠狠的說道,上官銘同意她這句話,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提醒她。

“往後你不可單獨行事,最好待在上官府裏,等夙世子回來再說。”

“師傅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

琉月點頭,不想讓上官銘擔心,而且她覺得對不起師傅,因爲自個的事情,使得師傅和皇上之間也沒了友誼。

“師傅,對不起,害得你和皇上?”

琉月沒有說下去,上官銘卻搖頭了:“沒有這回事,因爲你的事,我倒是清醒了,要不是這件事,我隻怕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原來建立在帝皇之家的友誼是那麽的雲淡風輕微不足道。”

上官銘苦笑,心中酸澀,一直以來,他總認爲雖然明堯帝是皇帝他隻是一介布衣,但兩人之間有些情份在的,直到昨兒晚上,那些殺手出現,他才蓦然的清醒,他隻是沒有動到明堯帝的利益,若是他與他的利益沖突,隻怕早就死了,一想到這個,他隻覺得心頭悲涼。

兩個人說着話,已經到了上官府,下了馬車後,發現府門外有不少的百姓正圍觀着,一看到上官銘下來,這些人便激動的圍了過來,關心的詢問上官府内有沒有人受傷什麽的。

上官銘和上官琉月笑着搖頭,向這些人表示沒什麽事,然後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才進了上官府,兩個人又去明玉軒瞧了一遍,上官府的下人正在清理東西,其中死了的幾名下人,又有親人哭了一番,上官銘命人厚葬了這些下人,便又給了死者家人很好的補償,總算一一安排妥當了。

琉月回碧闌園去休息了,昨夜被刺殺,今早上又沒睡好,現在她好累,回到碧闌園吃了些東西,又去睡了。

這一睡到下午才醒過來,精神已經好多了。

醒來後,隻看到小蠻和石榴兩個人在房間裏,倒是沒有看到冰舞,琉月也不以爲意,不過等到她吃了東西後,仍然沒看到冰舞,琉月不由得奇怪了。

“冰舞呢?”

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們每個人都要小心些,若是一個不小心落入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裏,那麽接下來會很麻煩。

琉月一問,小蠻和石榴才發現冰舞不見了,而且似乎還不見了好長一會兒。

“小姐,我出去找她。”

小蠻自然知道琉月擔心冰舞出事,落入到敵人的手裏,雖然冰舞武功不錯,可是眼下這尚京可是藏龍卧虎的地方,一不留神便出來一個厲害的人物,所以她們還是當心爲好。

不過小蠻剛走出去,便看到冰舞迎面走了過來,小蠻趕緊的迎上去。

“冰舞,小姐擔心你,讓我出來找找你。”

冰舞點了一下頭,臉色有些蒼白,然後望向小蠻,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了。”

小蠻看到冰舞的臉色難看,不由得關心的問她。

“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

冰舞搖了搖頭,然後跟着小蠻的身後一路走進了房間。

冰舞一走進房間,不等琉月開口問,便開口說道:“小蠻,石榴,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小姐說。”

小蠻和石榴二人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看到冰舞的臉色很白,有些難看,不知道她是怎麽了,不過兩個人沒問,慢慢的走了出去,并守在外面不讓人進來打擾到房間裏的人。

房裏沒人了,琉月望着冰舞,奇怪的開口。

“冰舞,你這是怎麽了?”

冰舞撲通一聲跪下,沉聲說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禀明小姐,請小姐定奪。”

“好,你起來說吧。”

琉月讓她起來說話,不過冰舞并沒有起身,依然堅定的跪在地上。

琉月隻好由着她:“那你說吧,是發生什麽事了?”

應該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要不然冰舞的臉色不會如此難看,但琉月實在想不起來冰舞的身上會有什麽嚴重的事情,聽說她父母雙亡,隻剩下她一個人,即便敵人想利用她,都沒有可利用的人。

冰舞沉穩的開口:“今兒個中午,小姐休息的時候,有人給奴婢送了一封信,約奴婢一見,奴婢依約前往,沒想到那約奴婢見面的人,竟然說奴婢其實不是南璃國的人,奴婢是玉梁國的人,奴婢的父親活着的時候,是玉梁國的一枚‘針’。”

“針?”

琉月有些錯愕,不明白這針是什麽意思,冰舞立刻解釋了一下:“針便是密探的意思,是各國的探子埋伏在别人的地盤上,像針一樣插在别人的心髒上,所以這些密探有另一個稱号‘針’。”

冰舞解釋完了,琉月微微的錯愕,沒想到冰舞的父親竟然是玉梁國的人,還是玉梁國的密探。

“那人說我的父親本是玉梁國的針,後來娶了我的母親,因爲不想做針,所以四處躲避,玉梁國的人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下落,那人說看到了我身上的菜刀後便認出我來了,後來悄悄的調查了,才知道我父親原來已經死了,那麽父死子替,我現在便是玉梁國的針。”

琉月聽了冰舞所說的話,點頭,這些似乎都遇她沒有關系。

“那人什麽時候見過你的?”

冰舞搖頭,她并沒有見過那人,不過卻知道那人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了,那人不像是一個主子。

“那見我的人應該是個手下,真正的指使的人應該在他的背後。”

“他找你有什麽指示?”

若沒有指示,這人斷然不會出現的向冰舞說明這一切的。

琉月的話落,冰舞的眼神暗了一下,然後望向了琉月,沉穩的說道。

“那人指使我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毒死小姐。”

“毒死我。”

琉月這下驚訝了,本來她以爲這事不關她的事情,沒想到扯到最後的指示竟然是要毒死她,她和玉梁國又扯了什麽關系,難道是因爲上次她曾經打傷了容沐和容柔兒,所以有人下了這樣的指示嗎?

“是的,小姐,奴婢想來想去,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小姐。”

琉月一言不吭,好半天沒有說話,她實在是太震驚了,現在她怎麽就這麽不招人待見了,一個個的搶着要殺死她。

先是明堯帝,這會子又冒出一個玉梁國的人來,這人究竟是容沐還是容柔兒。

她暫時沒辦法對明堯帝下手,但不表示沒辦法對這背後的人下手。

“那背後的人可指示你用什麽毒死我的。”

冰舞搖了搖頭,然後望向上官琉月:“奴婢不理會他,說要考慮考慮,他說讓我想好了,便去今兒個邀見的茶樓第二個雅間,隔層裏取毒藥。”

“好,去取。”

琉月臉色陰沉的開口,冰舞愣了一愣然後有些不能反應,小姐的意思是?

“你去取那毒藥來,明日我會假死,倒要看看這背後的究竟是什麽人想要我的命,我一定要抓住他。”

“好,”冰舞一聽,原來小姐是想抓住這背後的人,立刻點頭同意了,飛快的起身:“小姐,那奴婢去取藥來。”

“嗯,去吧。”

琉月望着冰舞離開,然後望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小蠻和石榴,兩個人一進來便奇怪的問:“冰舞是怎麽了,怎麽又出去了?”

琉月命令小蠻:“立刻去把師傅請過來,我有事找他。”

“是,小姐。”

小蠻立刻走了出去,房間裏琉月站起身在房間裏踱步,想着那指使冰舞對她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誰,竟然要毒死她。

她總覺得這背後的人不該是容沐或者容柔兒,因爲他們兩個受傷已經回玉梁國了,那麽究竟還有誰是玉梁國的人,隐在尚京城中。

房裏,石榴看小姐一臉的深思,也不敢多說什麽/

上官銘很快被小蠻給請了過來,一進來便緊張的問:“小月兒,發生什麽事了?”

琉月起身扶了上官銘坐下,然後吩咐石榴到門外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等到石榴出去,她才把先前冰舞的話告訴上官銘,上官銘錯愕了,沒想到冰舞的父親竟然是玉梁國的針,對于針這個字義,上官銘是知道的,小蠻也是知道的,兩個人皆是一愣,誰會想到冰舞的父親是玉梁國的一枚針啊。

“那你打算如何做。”

上官銘問琉月,琉月沉聲說道:“我讓冰舞去取那毒藥了,明日我會讓小蠻易容成我的樣子,然後假死,我要查出這背後究竟是什麽人動的手腳。”

“好,明日我把這動靜搞得大一點,逼真一點。”

上官銘開口,琉月點頭,沒錯,她找師傅過來便是這意思,要讓那背後的人真的以爲她死了,這樣一來那人便會現身了,那她便會知道究竟是什麽要要毒死她了。

“嗯,依計行事吧。”

琉月沉穩的開口,眼神很冷,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她的命,她自然要小心些,除掉一個是一個。

晚上,冰舞回來了,果然從那茶樓的雅間裏找到了毒藥,冰舞把毒藥交給了琉月,琉月吩咐她下去休息,一定要假裝沒事人的一樣,千萬别露出破綻來。

第二日一早,上官府各處挂起了白色的缟素,滿府的悲恸,随處可聽到下人的哭聲。

碧闌園裏,小蠻被易容成了琉月的容貌的,睡在床上裝死。

琉月則是易容成小蠻的樣子,和冰舞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碧闌園,一人隐在前面的人群裏,一人隐在後面的人群裏/

琉月相信,那隐藏在背後的人肯定會出現打探内裏的情況的。

果然中午的時候那人出現了,派人找到了冰舞,問了冰舞内中的情況,然後才滿意的點頭。

那前來打探情況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很是精壯,一看便是個武功不錯的高手。

聽了冰舞的禀報後,此人很高興,還伸出手拍了拍冰舞的肩,一臉邪氣的笑。

“你表現不錯,比你的父親強多了。”

冰舞看着他眼裏淫猥的笑意,生生的想吐他一臉的唾液,不過不想壞了小姐的大事,所以極力的忍住沒發作,等到此人一離開,琉月便出現了,然後她們兩個人領着青丘和音魇二人跟上了前面男人,一路尾随着他,看他要見的人倒底是何人。

一路上,琉月等人格外的小心,再加上那男人也許是因爲完成了任務太高興了,所以竟然很大意,一點都沒注意自個的身後,一路直奔目的地,最後竟然到了姬王府的西側門,然後閃身進去了。

琉月的臉色立刻難看了,陰骜一片,難道指示冰舞毒死她的人,竟是姬王府的人,姬王府裏的什麽人?

琉月立刻想到了姬王府裏除了姬塵外,還住着姬塵的未婚妻沈月姬。

難道沈月姬是玉梁國的人,琉月一想,驚得一身的冷汗,雖然她拒絕了姬塵,但也不希望這麽一個人住在姬王府裏,所以立刻沉着的揮手命令身後的三個人。

“走,進去查一下。”

身後的三人點頭,一起躍身進了姬王府的高牆,遠遠的跟着前面的人往裏走,這人淨往西北的後院閃去,很快,遠遠的他們聽到前面有人說話。

“怎麽樣?”

“回主子的話,那丫頭很聽話,我查了的,确實是被毒死了。”

“聽說這上官琉月十分的聰明,怎麽會這麽輕易的便被毒死了?”

這說話的人懷疑道,琉月細聽這說話聲,果然是沈月姬。

她沒想到沈月姬竟然是玉梁國的人,很可能還是玉梁國的一枚暗探。

姬塵的未婚妻怎麽可能是玉梁國的人,所以這沈月姬是假冒的,這樣的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留在姬塵的身邊,琉月想着,招手示意冰舞近前,然後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冰舞連連的點頭。

琉月一招手示意青丘跟着她,音魇留下來和冰舞在一起監視着沈月姬和那個男人。

琉月是要去找姬塵,她要讓姬塵親耳聽聽沈月姬是什麽樣的人,然後除掉這女人。

兩道身影一閃直奔姬王府的青竹軒,姬塵一般都在青竹軒裏呆着,他因爲身體的原因,很少出姬王府。

這裏,冰舞和青丘二人監視着沈月姬和那個男人,他們兩個人并不知道暗處有人監視着他們,依舊在說話。

沈月姬的聲音很冷。

“你先前注意那丫頭沒有,沒有一絲破綻?”

“回主子,沒有,那丫頭很聽話。”

這男人口中的那丫頭便是冰舞,不遠處聽到的冰舞,翻了翻白眼,若不是爲了抓住他,她才懶得理會他,他們想得也太天真了,難道就因爲她父親是玉梁國的一枚針,她便會成爲玉梁國的針嗎?可笑。

遠處,又響起那男人的聲音。

“主子,那丫頭倒是可用,可以把她收爲已用。”

“你急什麽?”

沈月姬冷喝,然後擡眸盯着說話的男人:“趙三,你不會是又看上那丫頭了,你這毛病改改,别給我壞了事。”

原來先前和冰舞接頭的男人,名趙三。

趙三一聽沈月姬的話,有些不以爲意,他們爲了玉梁國拼死拼活的,連一點樂子也不給,還有什麽樂趣啊,憑什麽那些人可以在府裏逍遙自在,而他們卻要在這裏受罪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又在心裏嘀咕了?”

沈月姬倒是挺了解趙三這個人的。

“沒有,主子。”

趙三對于沈月姬還是不敢大意的,這女人很狠,他可不敢招惹她,雖然長得挺美的,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對這個主子意淫意淫,但在她的面前,可不敢有似毫的大意。

“好了,你下去吧。”

趙三恭恭敬敬的離開了,沈月姬便又在後院呆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冰舞和青丘二人一看沈月姬要離開,不由得着急了起來,想跟上她吧,又怕小姐待會兒來了找不到她們着急,從而錯過了她與沈月姬對話的時刻,那姬王世子不就見不到沈月姬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

最後冰舞眉一挑,決定讓青丘留下,待會兒帶小姐過去找她,她自已先跟上沈月姬。

她一指示,青丘點頭答應了,冰舞起身跟上沈月姬的身子,前面沈月姬慢悠悠的走着,冰舞便慢慢的跟着她身後,一路上兩個人保持着一段距離,不過走了一段的路程,忽然沈月姬停住了身子,陡的掉過頭來,朝身後冷喝。

“什麽人,出來?”

冰舞愣了一下,然後明白,沈月姬是發現她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離那麽遠發現她了,這說明沈月姬的武功十分的厲害,在她之上。

冰舞雖然明白,倒也不遲疑,飛快的閃身從樹後走了出來,面對着沈月姬。

沈月姬沒想到是冰舞,看到她時愣了一下,然後身子一竄便飄然的襲擊了過來,一隻手五指成爪,直掐向冰舞的脖子,冰舞身子一退,避了開來,然後她與沈月姬打了起來,不過她的身手雖然不錯,卻完全不是沈月姬的對手,幾招過後,便被沈月姬逼得步步後退,然後一個不意便被沈月姬給掐住了脖子。

沈月姬眼神陰冷,沉聲喝問:“說,爲什麽要跟蹤我?”

冰舞喘着粗氣,尖叫起來:“我想看看還有誰是玉梁國的人,所以便跟蹤了趙三。”

“那個混蛋。”

沈月姬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人跟蹤了竟然不知道。

沈月姬手下沒有留情,死命的掐着冰舞,眼看着冰舞的臉色越來越紅,最後青紫一片,眼看着便要沒命了,她自已也以爲自已必死無疑了,不過沈月姬最後倒是松開了手,。冰舞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去了,喘着粗氣,周身似乎缺氧一般,一點力道都沒有。

“你真是一個歹毒的女人。”

“這是個吃人的世界,不毒活不下來。”

沈月姬不以爲意的冷哼,然後蹲下身子望着冰舞:“說吧,你跟蹤我幹什麽?”

冰舞喘着粗氣說道:“我以後便是你的人了。”

沈月姬盯着冰舞,然後伸手一拍冰舞的肩:“好,不錯,隻要你願意跟着我,以後保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比跟着你以前那個死鬼主子好,不過說實在的,你确定毒死了上官琉月嗎?”

冰舞臉色一沉,陰冷的說道:“難道你不相信/”

沈月姬搖了搖頭:“我還真有點難以置信,必竟尚京人人都說這上官琉月是如何的聰明,如何的智慧,這會子輕而易舉的被毒死了,自然讓人難以相信。”

“不相信拉倒,不相信我沒必要跟着你。”

“喲,還有些小性子,行了,我相信你了,以後你跟着我吧,等做完了這些事,我們回到玉梁國,保證有你的榮華富貴。”

沈月姬說完望向冰舞:“你回去吧,以後我用得着你的時候,再派人去找你。”

“是。”

冰舞點頭,然後起身,一擡首便看到有兩人走了出來,正是姬塵和琉月二人。

冰舞看到他們扯唇笑了,她所遭受的總算沒有白費,心裏想着身形一閃,趕緊的奔到了琉月等人的身邊,她才不想再次的遭到沈月姬的毒手。

果然,沈月姬看到姬塵以及琉月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然後怒指着琉月。

“你竟然沒死。”

她一言落,怒瞪着冰舞:“你個死賤人,你竟然根本沒有下手。”

冰舞沒有說話,隻顧摸自個的脖子,心裏慶幸沒有跟沈月姬這樣的主子,否則日後隻怕死得很慘,這女人可毒得很。

琉月開口說道:“我的手下自然是忠心不二的,就算她父親是玉梁國的針又怎麽樣,不代表她也是玉梁國的針,她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也沒見着你們玉梁國的人給她一絲溫暖。”

琉月說完,望向了身側的姬塵:“姬塵,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沈月姬,她是假的,她是玉梁國潛伏在南璃國的密探,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麽?”

此刻姬塵的臉冰冷一片,眼神中殺氣騰騰的,他緩緩的往前走去,每走一步便問一句:“是你派人要毒殺小月兒的嗎?”

沈月姬看着他猙獰的樣子,害怕又心痛,尖銳的叫起來:“姬塵,這女人不愛你,她不喜歡你,你爲什麽執迷不悟呢?”

姬塵已經走到她的面前,擡起一掌便朝沈月姬襲去,。沈月姬一邊後退抵擋一邊叫:“姬塵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

她的我是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姬塵的一掌已經拍到了她的胸口,沈月姬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身後琉月的叫聲響起來:“姬塵,别殺了她,留着她一條命,問問她爲什麽來南璃國,她來是有什麽目的。”

可惜她喊得慢了一步,姬塵的第二掌又飛速無比的朝沈月姬襲去,一來沈月姬受了傷,二來她不想和姬塵對打,所以姬塵的第二掌拍下去,沈月姬再次重重的承受了一掌,一連兩掌,她哪裏承受得住,嘴裏哇的連吐幾口血,然後身子往地上栽,一動也不動了。

姬塵身後的手下走了過去檢查了一遍,然後回話:“爺,這女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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