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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斷絕父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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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楚琉月懶得再和君大公子争辯,隻能讓他留在桃院裏休息,隻不過沒讓他老人家睡屋頂,而是與陸遲睡了一間房,然後所有人都睡了。

第二日,楚琉月睡得正香,卻聽到門外有腳步急急的奔進來,一進來便搖晃着她叫了起來。

“小姐,你醒醒,不好了,那家夥竟然沒死,他回來了,竟然活着回來了。”

說的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楚琉月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什麽那家夥沒死,竟然回來了,她沒睜開眼睛想了一下,然後陡的睜開眼睛,眼裏一片清冽的寒芒,沉聲問石榴。

“小蠻,你說大少爺沒死,他活着回來了?”

楚琉月用力的點着頭:“嗯,他沒死,回來了,聽前面的下人說大少爺是天近亮的時候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身上濕淋淋的像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幾個手下架着他回來的,對了,還說大夫替大少爺診斷過了,他失憶了。”‘

“失憶了?”

楚琉月纖眉死死的蹙起來,昨兒晚上她們對楚玉琅下手,等了那麽長的時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人是肯定死了的,這冒出來的人又是怎麽回事?楚琉月才不相信失憶了什麽鬼話,總之她可以肯定這裏面是有名堂的。

“侍候我起來,我要立刻去探望大少爺。”

“是,小姐。”

先前小蠻不安,因爲昨兒晚上她們對楚玉琅動手,若是他回來,會不會察覺昨夜是她們動的手腳,可是現在看到小姐如此的冷靜淡定,她忽然便安靜下來了,昨兒晚上的事情她們是百分百的肯定,楚玉琅是死了的,這會子冒出來又是怎麽回事,不但如此,竟然還說失憶了。

小蠻動手侍候着楚琉月起身,石榴正好從門外走進來,也是一臉的驚色,但看到房内兩人的淡定,她也安靜了下來,然後過來替楚琉月梳妝,收拾好了一切,楚琉月起身領着兩個丫鬟,直奔桃院外面而去,前往楚玉琅的院子。

楚玉琅住的慕園裏,一片寂靜,門前除了有楚府的婆子守着門,還有幾名守門的護衛。

這些人一看到楚琉月過來,立刻伸出手擋了楚琉月的去路。

“二小姐,大少爺吩咐了,不見任何人。”

楚琉月擡眸,眸中一片煞氣,陰森的怒喝:“滾開。”

幾名護衛一顫,哪裏還敢擋着她的去路啊,這二小姐的眼神好吓人啊。

楚琉月理也不理門前守着的護衛,領着兩名丫鬟徑自進了慕院,一路往楚玉琅的院子走去。

楚玉琅的房間外面同樣的守着三個小丫鬟,一看到楚琉月過來,臉色有些不安,因爲二小姐可是很厲害的人,她們哪裏敢阻攔二小姐。

不過大少爺可是吩咐了不見任何人的,他隻想安安靜靜的休息。

“二小姐,大少爺不想見任何人。”

“不見任何人,我可是他親親愛愛的二妹妹啊,他也不見嗎?”

楚琉月唇角挂着譏諷,沒想到失憶後,這楚大少爺格調倒是高了,連人都見不到了,楚琉月一邊說一邊朝身側的小蠻一呶嘴,小蠻上前一步便把兩個擋道的小丫鬟推開,然後怒罵兩個小丫鬟。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可二小姐,不是任何人,這任何人裏可不包括二小姐。”

門外幾個小丫鬟唬得大氣也不敢出。

房間裏适時的響起一道聲音:“進來吧。”

小丫鬟一聽房間裏的聲音,忙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二小姐,請進。”

楚琉月領着小蠻和石榴兩個人走了進去。

房間裏甚是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楚大少爺楚玉琅穿着白色的中衣歪靠在床上,神情有些迷茫,眼神淡淡的,周身的疏離的,他似乎真的失憶了。

一看到楚琉月走進來,便淡淡的問道:“你是二妹妹?”

楚琉月挑眉:“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怎麽還記得我?”

床上的楚玉琅笑了,伸手指向外面,懶懶的說道:“你先前不是在外面說了嗎?”

楚琉月微微的眯起眼睛,盯着床上的楚玉琅,她發現今日楚玉琅與之前的他明顯的有些不一樣,以前的他膚淺卻狠戾,今日的他卻淡定而含蓄,難道真的是因爲失憶了,所以連性情都大變了嗎?楚琉月才不相信這樣的鬼話,她的一雙眼睛緊鎖着楚玉琅,在他的周身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是心驚,。

此人根本就不是楚玉琅,雖然他極力的收斂身上所有的氣息,但是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冷靜淡定,瞳眸中的嗜冷氣息,都顯示出此人不但不是楚玉琅,他還是一個相當厲害的的人物。

他是誰?爲什麽要假扮楚玉琅,楚琉月眼神中飛快的閃過幽芒,緩緩的俯身盯着楚玉琅,然後便看到他的臉上是易容了的。

現在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人不是楚玉琅,真正的楚玉琅已經死了,而他是假冒楚玉琅進楚府的,還說什麽失憶,真是鬼話連篇,楚琉月唇角擒着譏諷的笑,欲直起身子離開,先前她還擔心這男人真的是楚玉琅,現在看這男人冒名頂替楚玉琅進楚府,想必真正的楚玉琅已經死了,卻正好被此人給看到了,所以他才會堂而皇之的冒名頂替,然後來一句失憶,便什麽事都沒有了。

不過這人好好的爲什麽冒名頂替呢,他肯定是有什麽别的目的,看來楚府,甚至尚京真的要亂了,所以她還是盡早從楚府脫身的好,現在她除掉了楚玉琅,即便楚千皓一時不知道而認爲眼面前的人是楚玉琅,早晚有一天他也會知道的,早晚有一天這打擊也會落到他的身上,所以她現在隻要盡快脫離楚府。

可惜楚琉月的神色沒有逃過床上的之人的眸光,他手一伸便扣住了楚琉月的手臂,眼裏冷光窄現,聲音微沉。

“二妹妹,你是想到了什麽嗎?”

楚琉月沒想到這人竟然膽敢扣着她手,要說來到這世界,她還很少吃人癟,除了夙烨,而且那還是之前的事情,現在就算夙烨招惹她,她也不會饒過他。

想着手下陡的一個用力,反扣過去,同時的下壓,便把男人的手臂給壓在了他的胸前,随之她瞳眸幽暗,聲音冷冽,深沉的說道。

“你是誰,竟然冒充楚玉琅進楚府,是不是有什麽别的目的?”

床上的人一聽,瞳眸陡的一片血色,身形一動,内力流竄,就待擒住楚琉月,可惜楚琉月早就防他這一手,所以他一動,她更快一步的動了,冰魄銀針滑落到手裏,随之快速的抵着他的下鄂,笑意盈盈的說道:“信不信我這一下子下去,你所有的目的連同你的性命都将煙消雲散。”

楚琉月話落,楚玉琅不驚不怒,反而唇角含笑,隻是那笑好似二月的冰刀,銳利,寒氣四溢。

“就算你殺了我,信不信你也活不了。”

楚琉月低頭望去,原來他的一隻手離她的腰隻有寸許,她完全相信,憑此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殺了她。

房間裏,小蠻和石榴二人皆心驚的叫起來:“小姐,”

楚琉月卻淡定的搖頭,然後笑望向假的楚玉琅:“不然我們來試試,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死得快,或者我們兩個一起死,死的時候能拉個人做伴其實也不錯。”

她玩味的說着,可是語氣卻冷得像一塊冰。

被她用銀針抵制着的男人完全的相信,她說得到便做得到,這個眉眼如花,面貌嬌妍的女子,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你夠狠,不如我們談談。”

“說吧。”

楚琉月雖然神色緩和一些,不過手裏的冰魄銀針可沒有離手,對于這個男人她可不了解,若是他耍詭計,自已豈不是要吃虧。

假的楚玉琅卻把手收了回來,這樣顯示他是有誠意和楚琉月談的,而且他想到了一件事。

“真正的楚玉琅已經死了,而且我知道他死前中了藥,現在想來那藥是你下的吧?”

楚玉琅說完盯着楚琉月,可惜楚琉月不驚不動,他實在看不出分毫來,所以心裏對眼面前的小丫頭升起濃濃的興趣,這樣的出色的小丫頭,當真不錯。

“好了,廢話少說,你說是我便是我嗎?你說重點,對于無用的,說了我也不聽,而且若是我殺掉了你,官府也會認爲我是正當之舉。”

楚玉琅微點了一下頭:“既然這樣,我們兩不相誤,各做各的事如何?”

“我讨厭有人威脅我。”

楚琉月眼一眯,此人做什麽與她無關,但是她讨厭有人威脅她。

楚玉琅笑了,這丫頭夠狂夠傲啊,而且有這個實力。

“好,我答應你僅此一次。”

楚琉月想了一下,現在就算自已殺此人,也不一定保證自已就能夠全身而退,他的實力究竟強到什麽地步,自已并不知道,所以她不能冒險,而且她根本沒必要殺此人,隻要他不是真正的楚玉琅,他做什麽事與她何幹/。

“好,成交了。”

楚琉月陡的一收手,然後退後兩步立定,之後一揮手領着兩個小丫鬟離去。

等到楚琉月主仆三人離開,房間裏忽地多了兩個人來,皆穿着黑色的袍衣,恭敬的說道:“爺,要不要我除掉她。”

楚玉琅的瞳眸中卻跳躍起兩簇的小火花,湧起了淺淺的興趣,一揮手阻止兩名手下。

“别,留着她。”

“可是爺,她已經知道?”

手下還想說什麽,床上的人卻冷哼:“月影,你的話有點多了。”

月影一凜,趕緊的請罪:“屬下該死。”

“你們殺不了她的,”床上的人肯定的說道,憑他剛才與她的交手,便足以知道,雖然月影和夜影二人武功高強,但是絕對殺不了她,若是招惹了她,才會影響到他們。

月影和夜影二人有些不以爲然,不過主子如此說了,他們不敢再有異議,主子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二人退了下去,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安靜,床上的人緩緩的閉眼睛,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楚琉月,有意思的小丫頭啊。

慕園外,楚琉月和小蠻石榴兩個人剛走出去,小蠻便忍不住開口。

“小姐,這個人究竟是誰啊,爲什麽要冒充大少爺啊?”

楚琉月搖頭,這人是誰她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隻是她知道,眼下楚府恐怕要多事了,整個尚京恐怕也要生事了。

尤其是楚國公府,因爲牽扯到惠王更是比尋常的府邸要危險得多,現在太子之争恐怕已升到台面上了,所以她别好處沒占到,到時候卻受到牽連,所以她要立刻想辦法脫離楚府才好,不但是人要離開,最好還要拿到東西,拿到楚千皓與她脫離父女關系的手書,這樣以後楚府發生什麽事都與她無關,或者說就算她們榮華富貴了,她也不想沾這份光。

楚琉月滿臉的若有所思,并沒有回答小蠻的話,一路離開慕院,欲回自已的院子,誰知道剛走了幾步,便聽到一道冷哼,有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還伴随着陰骜無比的話。

“楚琉月。”

楚琉月飛快的擡頭望過去,卻看到對面擋住她去路的人竟然是被她先前算計,與父親有一腿的葉菱兒,此刻葉菱兒看到楚琉月,那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咬着牙怒瞪着楚琉月。

楚琉月的臉上卻堆上了笑意,想到了慕院裏的楚玉琅是假的,那麽假的楚玉琅會和葉菱兒成親嗎?她記得他們婚期将近了。

楚琉月越想越覺得好笑,按照她的猜測,這假的楚玉琅是不會娶葉菱兒的,那麽最後誰會娶葉菱兒呢?

葉菱兒看自已氣得半死,對面的楚琉月卻笑得花枝招展的,不由得越發的氣得怒火萬丈的,用手指着楚琉月。

“楚琉月,現在容你高興兩天,等我嫁過來看你還如何得意?”

葉菱兒話裏的意思很明顯,等她嫁過來,她便是楚府這邊的大少奶奶,怎麽也輪不到楚琉月來當家,到時候看她如何的收拾楚琉月。

楚琉月卻不再理會葉菱兒,分明是跳梁小醜,她才懶得理會這種跳梁小醜呢。

徑直領着兩個小丫鬟走過去,葉菱兒身後的丫鬟,看到這楚二小姐,都有些害怕,紛紛退避開來,楚琉月走到葉菱兒的身邊,葉菱兒再控制不住生氣,擡手便準備甩楚琉月一記耳光,楚琉月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手下用力,葉菱兒不由得吃疼的蹙起眉來,不過卻咬牙忍受着,因爲她若是哼,便是在楚琉月面前丢臉了,所以即便她疼得咬牙,也不叫。

不過楚琉月卻懶得理會她了,一甩手徑直走了過去,不過走了兩步停下,一臉好心的提醒葉菱兒:“你還是去看看哥哥吧,他失憶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如期娶你。”

楚琉月說完一臉笑的領着石榴和小蠻兩個離開,她要回桃院替陸遲醫臉,才懶得理會這個瘋婆子。

身後葉菱兒愣住了,随之呆愣的望着走過去的楚琉月,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表哥不想娶她了,那怎麽行?

葉菱兒再想不起收拾楚琉月的事情,眼下她還是進慕院看望表哥,看看表哥是什麽意思,他不會因爲失憶,所以不想娶她吧,那她怎麽辦?葉菱兒的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随之領着幾個人一路進了慕院。

慕院裏,護衛擋住葉菱兒不讓她進去,那擋人的被葉菱兒擡手便扇了一巴掌,然後葉菱兒領着幾名丫鬟仆婦的闖進了慕院。

葉菱兒一向刁蠻,這在楚府向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沒人再敢攔她,她一路闖進了楚玉琅的房間裏。

房間裏,楚玉琅正在床上看書,聽到門外的動靜,擡首望過來,便看到葉菱兒闖了進來,一絲戾氣充斥在眼底,随之恢複如平常。

“你是誰?”

葉菱兒一聽床上楚玉琅的問話,眼淚立刻流下來了,撲到楚玉琅的床前失聲叫起來:“表哥,你怎麽連菱兒都忘了,表哥,菱兒好傷心啊。”

楚玉琅聽着葉菱兒的哭聲,不但不感動,反而十分的戾惡,甚至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葉菱兒伏在他床邊哭泣的身子。

“表妹,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葉菱兒呆住了,若說她之前還有點做作的樣子,這會子是真的傷心不安惶恐了,表哥竟然真的忘了她,而且看上去有些嫌厭她,這可怎麽辦?

“表哥,我們很快便要成親了,你忘了我怎麽辦?”

葉菱兒的話落,楚玉琅的神情明顯的一怔,随之便見他唇角勾出歉意,望向葉菱兒淡淡的說道。

“表妹,恐怕這成親之事要往後延了,因爲表哥我失憶了,所以要等我恢複記憶才能娶你。”

“啊。”

這下葉菱兒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呆望着楚玉琅,他不娶她了,他不娶她了,若是他的記憶一直不恢複呢,怎麽辦?葉菱兒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日期都定下來了,怎麽能不成親呢?”

楚玉琅雙眉擰起,眸中一閃而逝的利光,随之溫聲細語。

“表妹,我會親自登門向舅舅舅母說明原因的,隻是把婚期往後延而已。”

他隻是把時間往後延而已,待到他該做的事情做完,他才不會理這什麽葉菱兒,虛僞做作的女人一個。

葉菱兒聽了楚玉琅的聲音,怒指着楚玉琅:“你,你?”

一句話說不出來,她竟然因爲受了刺激眼發黑往地上栽去,

葉府的丫鬟趕緊的上前扶起自家的主子,連聲的叫喚:“小姐,小姐。”

然後看葉菱兒沒有反應,趕緊的朝外面叫人:“來人啊,我們家小姐暈過去了。”

門外有小丫鬟奔進來,楚玉琅冷着臉命令丫鬟。

“把葉小姐扶到蓮院去,另外,立刻請大夫進府,替葉小姐診治。”

“是,大公子。”

小丫鬟應聲,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大公子失憶後,竟比從前有威儀,雖然他神态很溫和,可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便讓人覺得他像高高在上的王孫公子,而不是尋常的楚府少爺。

葉府的小丫鬟也不敢多說什麽,趕緊扶着小姐一路出了房間,前往蓮院而去。

眼下楚府這邊内宅的事情都是楚琉月掌管的,所以葉菱兒一昏過去,便有人把此事禀報給楚琉月,楚琉月剛給陸遲上了藥,聽到葉菱兒昏過去的事情,一方面命人去請大夫,一方面親自領着兩個丫鬟前往蓮院去看葉菱兒,看來這葉家的大小姐受了不小的刺激啊,竟然被氣昏了。

蓮院,先前楚琉蓮住的房間,現在暫時的安放了葉菱兒。

大夫已經被請進來,正給葉菱兒把脈,楚琉月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老大夫一臉的驚疑,難以置信,然後又換了一個手上前去診脈,最後臉色凝重,一擡首看到楚琉月從門外走進來。

這老大夫并不是以前的那個林大夫,而是另外一個大夫,此刻看到楚琉月走進來,臉色越發的難看,重重的歎息一聲,楚琉月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往床上的葉菱兒望去,葉菱兒正好醒過來,看到楚琉月在房間裏,眼眶一下子紅了,想到先前表哥說的話,她更是各種的痛苦。

“怎麽了?溫大夫。”

“這?”

溫大夫乃是在京城大藥房挂單的大夫,自從林大夫出事後,便讓他接手楚府這邊的診治了,他和楚琉月共事不是一次了,所以知道這二小姐雖然小,卻是楚府這邊管事的。

溫大夫歎了一口氣,望向房間裏的人,楚琉月立刻揮手讓房裏侍候的丫鬟退下去,最後隻剩下楚琉月和葉菱兒,以及侍候葉菱兒的丫頭。

“溫大夫,難道是葉小姐生了什麽重病不成?”

楚琉月好奇的問,溫大夫搖頭,然後沉聲說道:“葉小姐,她。她有喜了。”

“有喜了?”

這下不但是葉菱兒呆了,就是楚琉月也呆了,沒想到父親和葉菱兒就那麽一次竟然懷孕了,這倒是大出她的意外,有沒有這麽巧啊,竟然懷孕了。

床上的葉菱兒已經回過神來,拼命的搖頭:“不,我不相信,我不會懷孕的。”

和姑父有那麽一腿,已使得她擡不起頭來,現在她懷了這個孽種可怎麽辦,表哥竟然在這種時候失憶了,先前他還說要推遲他們的婚禮,這可怎麽辦?

葉菱兒越想越沒了主意,然後陡的醒悟過來,不行,她不能要這個孽種。

“大夫,大夫,求求你,給我藥吧,我不要這個孽種,我不要他。”

溫大夫聽了葉菱兒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臉色更難看了,那有罵自個孩子這種話的母親啊,這女人啊真不配做爲母親,溫大夫一邊想一邊冷着臉硬聲道。

“對不起,老夫一生從不做缺德事,所以老夫沒有這種藥,葉小姐若是想要,自去藥房買吧。”

他說完一甩袖離開了,房間裏,葉菱兒已經抓住身側小丫鬟的手尖叫起來:“去,立刻給我去買藥,馬上去,我要打掉這孽種,我要馬上打掉他。”

若是表哥知道這件事,隻怕更不會娶她了。

三個小丫鬟面面相觑,她們是近身侍候葉菱兒的,自然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大少爺的,而是楚家姑老爺的,按理孩子是不能留的,可是這随便吃藥可不是什麽好事,要是吃出人命來,很可能就是一屍人命了,到時候她們這些侍候主子的就别想活了,所以三個小丫鬟沒離開,而是望向楚琉月,楚琉月一揮手示意房内的三個小丫鬟。

“下去吧。”

三個小丫鬟福身往外退,葉菱兒一看自個的丫鬟不聽自個的話,竟然聽楚琉月的話,心中那叫一個憤怒啊,尖叫不已。

“我讓你們去買藥,你們耳聾了嗎?還不給我回來,你們憑什麽聽她的話啊。”

可惜三個小丫鬟已經退了出去,最後房内隻剩下楚琉月和葉菱兒兩個人了,葉菱兒狠如蛇瞳的眼睛盯上了楚琉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楚琉月,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我的,那晚上是你使的手腳是不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琉月輕淺的笑起來,轉身坐到房内的椅子上。

“首先我不怕鬼。”

因爲她自已算來便是個鬼,魂穿而來的鬼/

“其次,不招惹我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事,因爲我不會去招惹誰。”

這話的意思是她不會去招惹别人,但若是别人來招惹她,那麽就别想好過。

她笑意盈盈,眉眼如花,看上去就像一個臨湖照影的美好女子,可是葉菱兒看到眼裏的隻有恐懼,這個女人是魔鬼,她絕對是魔鬼,能談笑間掌控一切,她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便是因爲以前招惹她了,所以她在報複她。所以她才會上了姑父的床,現在懷上了孽子。

“楚琉月,我要告訴我父親,我要讓我父親替我報仇。”

楚琉月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你去告訴吧,我不介意,我隻能提醒你,若是這件事鬧大了,受到傷害會是楚府和你們葉家,對了,若是孩子的事情洩露到你父親的耳朵裏,我相信你隻有死路一條。”

因爲葉大将軍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醜聞敗壞葉家的門風。

葉菱兒卻不相信,狠狠瞪向楚琉月:“我才不相信這件事,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

他那麽寵愛她,怎麽會殺掉她呢。

但是楚琉月已經不再理會她,起身走出去,葉菱兒的事情她才懶得過問呢,這女人既然不相信,就讓她去撞撞南牆吧,她已經把古代的這些親情看透了,兒女有時候就是籌碼,用來聯姻穩固**的棋子,若是與他們沒用了,就隻會成爲一個棄子。就像楚琉蓮,就像她,誰敢說之前楚千皓不愛楚琉蓮呢。

門外,恭敬的喚聲起:“小姐。”

“我們回去吧。”

楚琉月淡淡的聲音響起來,房内的葉菱兒氣得摔東西,然後小丫鬟進去,便被她拳打腳踢的發洩着,誰也不敢吭聲,葉菱兒恨不得自已能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不過打了一會兒一點事都沒有,最後她竟然站起來,在房間裏上跳下竄的,就希望能把肚子裏的孽種跳掉了。

三個小丫鬟們看得心驚肉跳的,驚叫連連。

“小姐,你别這樣,你别吓奴婢們。”

“去死。”

葉菱兒擡腳再踢了身側的小丫鬟一下,不過她上跳下竄的依然沒有把肚子裏的孩子給跳掉了,最後洩氣的坐在了一側的榻上,一個小丫鬟拿眼偷偷的瞄着她,然後小心的開口。

“小姐,大少爺現在失憶了,他是不是也忘了之前小姐和姑老爺?”

小丫鬃剛說到姑老爺三個字,便看到葉菱兒的眼睛跟刀子似的,趕緊的住了口,不敢再說什麽了,葉菱兒卻回過神來,是啊,表哥現在失憶了,自然不記得自已先前和姑父的那段事情,若是她說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會不會按期娶她呢,若是等到他醒過神來,他們已經如願成了親。

葉菱兒的精神來了,立刻吩咐小丫鬟:“侍候我**。”

表姐這裏的新衣服多的是,她與表姐一慣合衣服,随便挑些衣服穿穿便行了,葉菱兒想到表姐,不由得黯然了,表姐可是尚京城的第一美人啊,沒想到最後卻由着一頂小轎擡進靖王府做了一名小妾,女人啊,有時候命比紙薄啊,葉菱兒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楚琉月,忍不住在心裏怒罵。

楚琉月這個小賤人,若是她順利的嫁進楚府,一定饒不過這小賤人。

葉菱兒吩咐下去,。小丫鬟哪裏敢說什麽,趕緊的替自家的主子收拾好,然後一行人前往慕院而去。

很快,慕院裏響起了一道冷喝。

“什麽?”

原來是葉菱兒把有喜的事情告訴了楚玉琅,楚玉琅驚喝出聲,一雙眼睛攏着冰潭冷色,直直的盯着葉菱兒,好半天沒有說話,那眼神格外的碜人,葉菱兒吓得打輕顫,飛快的垂首,看也不敢看楚玉琅的眼睛,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爲什麽表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難道說他是發現了,不應該啊,他失憶了啊。

楚玉琅再次陰骜的開口:“你說有喜了,孩子是我的?”

“是的,表哥,”

葉菱兒小聲的說道。

楚玉琅眯起了眼睛,盯着對面的葉菱兒,發現葉菱兒臉色發白,眼神閃爍,分明是有名堂的,若是這孩子是他的,她大可理直氣壯的和他大鬧,這會子卻如此的膽怯心虛,分明是使的奸計,楚玉琅笑了起來,陰森森的。

“葉菱兒,這孩子是不是别人的孽種,你想栽髒到我的頭上啊,就因爲我失憶了嗎?”

現在的楚玉琅乃是假的,對楚府内裏的這件事并不清楚,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葉菱兒肚子裏的孩子懷疑到别人的頭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到楚千皓的身上的。

葉菱兒一聽愣住了,好半天做聲不得,表哥雖然失憶了,可是依舊很聰明,她該如何和他說,這是姑父的孩子,當初也是他建議說願意娶她的,爲什麽偏偏在這時候來個什麽失憶,而自已怎麽這麽倒黴,竟然在這種時候懷了姑父的孩子,不,她不能承認這件事,一定要一口咬死了這件事。

想着葉菱兒堅定的說道。

“表哥,這是你的孩子,當初你說願意娶我的,我才,我才?”

葉菱兒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似乎很爲當初的事情後悔。

可惜現在的楚玉琅,早不是之前的楚玉琅,若說之前的楚玉琅還能心疼些她,這一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心疼她的,聽了葉菱兒的話,臉色冷冷,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最後隻是淡淡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葉菱兒一聽急得直接站起來:“表哥,我都有喜了,若是這件事情讓外人知道,我們楚府和葉府都會被别人笑話的。”

楚玉琅聽了葉菱兒的話,不但不着急,反而有些戾氣。

“好了,我都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這麽急幹什麽?”

楚玉琅說完,睨向了葉菱兒的肚子,冷冷的說道:“我要查清楚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若不是我的,我可不戴這綠帽子。”

他說完臉色沉沉的命令外面的下人:“來人,送葉小姐回去。”

“是,少爺。”

葉菱兒氣得臉白眼綠,跺腳發脾氣,想不走,可惜掉頭望向楚玉琅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理會她,而且那周身冰冷的氣息,實在讓她害怕,葉菱兒總覺得現在的表哥讓她害怕,似乎和以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不過随即她想到表哥失憶了,和從前不同也是正常的。

葉菱兒被楚府的下人請出慕院,本想離開楚府,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又不敢回府了,若是這事讓她爹知道會不會真如楚琉月所說的那樣,他爹會殺了她遮羞,不行,她要等姑父回來,讓他拿個主意,這個孩子可是他的,說不定姑父出面,表哥會答應娶她,否則她真的沒活路了,要是她沒路路,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葉菱兒的眼裏閃過狼光,這其中第一個便算是楚琉月,若沒有這賤人算計她,就沒有她今日的一切。

桃院裏,楚琉月正在房間裏擺弄各種藥丸,她沒事的時候最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擺弄這些東西,時不時的搞出個試驗品出來,很有成就感,今兒個沒事,她正好在桃院裏好好休息。

下午,楚琉月午睡起來,便聽到小蠻禀報,大少爺過來找她。

楚琉月挑了挑眉,這大少爺找她有什麽事啊,他們兩個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唇角勾了勾,揮手:“請他到正廳裏坐着吧。”

“是,小姐。”

小蠻立刻應聲出去領楚玉琅前往桃院正廳,房間裏,楚琉月慢條斯理的起身,懶散的收拾頭發,石榴在一邊小心的說道:“小姐,你說這時候大少爺過來有什麽事?”

楚琉月搖頭,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爲什麽冒匆楚玉琅呆在楚府裏,她都不知道,何況是他所做的事情,正因爲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出現,所以楚琉月更想盡快離開楚府。

這楚國公府現在就像一枚不定時的炸彈,随時有爆炸的時候,他們風光的時候,她沒有享受到他們什麽好處,别出啥事了竟然害得她受牽連。

“我們過去看看吧,隻要他不來招惹我,不管他做什麽事,都不關我的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管這男人是誰,但楚琉月不可否認,這男人的本事極強。

主仆二人出了房間,往正廳走去,正廳裏楚玉琅正端坐在廳上喝茶,看他周身雍雍氣息,舉手投足的華貴大氣,又豈是以前的楚玉琅可比的。

楚琉月走進去,笑眯眯的問:“楚大少爺怎麽有空過來的?”

楚玉琅微眯眼,收回打量廳堂的視線,放下手中的茶盎,望向楚琉月,然後一揮手命令身後立着的手下出去,楚琉月看他神情似乎想單獨與她說話,也揮手讓小蠻和石榴退下去。

石榴不免擔心,叫起來:“小姐。”

“下去吧,沒事的。”

這男人公然的來找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殺她的,想必他是有事找她。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楚琉月望向對面的男人,眼裏已是一片冷意,沒有似毫的笑意。

“說吧,什麽事?”

楚玉琅冷冽的瞳眸中閃過一些欣賞,這丫頭不錯,不過很快想到有正事要做,忙開口問楚琉月。

“葉菱兒先前說她有喜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楚玉琅說完盯着楚琉月,希望從她的眼神動作中看出一絲蛛絲馬迹,可惜楚琉月臉上沒有似毫的表情,就好像聽一個事不關已的事情,就算是事不關已的事情,也該有些表情啊,必竟是閨閣女子有喜了,一般人都不待見。

如此看來這丫頭知道他想從她的神情中探測一二,聰明,

楚琉月就那麽靜靜的望着楚玉琅,一會兒的功夫才開口:“所以呢?”

她不答反問,把問題抛向楚玉琅。

楚玉琅笑了起來,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我想問問你這是真的嗎?必竟你是楚家的人?”

楚琉月也笑了起來:“我相信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查清楚了,所以何必多此一舉的來問我。”

楚玉琅眼睛暗了下去,想到他查得的**,他實在是難以置信,因爲手下在楚府内部查了竟然說葉菱兒的孩子其實是楚千皓的,這怎麽可能,楚千皓是葉菱兒的姑父,葉菱兒巴巴的要嫁給楚玉琅,可是她的孩子卻是她姑父的,也就是說真正與葉菱兒發生關系的乃是楚千皓,可是娶葉菱兒的卻是楚玉琅。

這楚府内部的事還真是肮髒,楚玉琅的眼神冷若薄冰。

楚琉月看他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已知葉菱兒的孩子是誰的/

“既然你知道那孩子是誰的,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跑來問我。”

“因爲不相信查到的事情,而我相信你。”

楚玉琅肯定的說道,雖然和這小丫頭才初起見面,但是他就是相信,隻要這丫頭說出口的話,很少是謊話,他便不由自主的相信她,雖然這有點不可思議,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以前他是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

雖然楚玉琅相信楚琉月,楚琉月可不是那種喜歡理事的人,再一個她爲什麽要告訴他啊,所以笑着搖了搖頭。

“楚大少爺,這是你自個的事情,與我何幹,你信或者不信,都自已決定吧。”

楚琉月越是不說,楚玉琅越是想從她嘴裏聽到這件事情的可信度,所以執傲的盯着楚琉月。

最後他緩緩的開口問:“你如何才肯說呢?”

楚琉月一聽他問這話,便來了興趣,笑眯眯的望着對面的男人。

“這樣吧,我賣給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銀子一個消息嗎/”

對面的男人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女人多會賺錢啊,一個消息賣一千兩,可是看到她眼神精亮,提到錢時的神彩飛揚,似乎那一千兩也不算一千兩了,所以楚玉琅一口便答應了。

“好。”

他說完直接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張銀票,放到桌子上:“這是一千兩的銀票。”

楚琉月由此可以肯定,這男人相當的有錢,一千兩的銀票眉頭都皺一下,本來她是想把他吓跑的,沒想到人家竟然真的出一千兩,既如此,她爲何不能賺一千兩呢,想着便起身走過去,認真仔細的看了一千兩銀票,那神情似乎生怕這銀票是假的,看得身側的人有些無語,難道他會給她假的銀票不成。

無奈現在他不便露出身份,所以隻能讓别人懷疑。

等到楚琉月确認了這一千兩的銀票是真的,她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差不多吧。”

一千兩銀票買了四個字,還是模菱兩可的四個字,對面的男人瞬間好似被雷擊了,好半天沒反應,盯着楚琉月,最後沉穩的說道:“我要的是是還是不是?一個字或者兩個字。”

楚琉月收起了銀票,回首笑望向楚玉琅,看出他的心情極端陰骜,不過她并不害怕他,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這人真有意思,你買消息,我賣消息,立場不一樣,你要一個字或者兩個字,但是我要多送啊,這樣以後人家才會願意跟我買消息,這叫促銷懂嗎?”

楚琉月說完,對面的楚玉琅已經是一臉黑線條了,眼裏更是閃爍着寒氣,頻臨發怒了,不過他知道自已呆下去未必讨得了好,所以爲免自已抓狂殺了這丫頭,趕緊的起身,冷哼。

“走了。”

“好走啊,”楚琉月平白得了一千兩的銀子,心情格外的好,雖說她手頭上有錢,可是沒人嫌錢多啊,再一個等到離了楚府,她可要養着好幾個人呢,這吃飯穿衣的哪一樣不要錢啊。

“小蠻,送送大少爺。”

“是,”小蠻爽快的應聲,請了一臉黑線條的楚玉琅離開桃院。

桃院的門前,小蠻遇到了薔院那邊一個過來通風報信的婆子,小蠻賞了她一塊碎銀子讓她去打酒吃,老婆子歡天喜地的走了。

原來葉菱兒在蓮院裏等候楚千皓,現在楚千皓總算回來了。

葉菱兒立刻前往薔院去找楚千皓,兩個人不知道說什麽,說着說着裏面傳出了葉菱兒的哭聲,還有楚千皓的哄勸之聲。

外面偷聽到的婆子立刻跑到桃院來通風報信了。

小蠻禀報給楚琉月,楚琉月便知道葉菱兒之所以去見父親,定然是因爲楚玉琅不願意娶她爲妻,現在她肚子裏有喜了,很快肚子便大了,楚玉琅不願意娶,葉菱兒肯定要着急啊。

桃院的正廳裏,楚琉月來回的踱步,然後眉眼一挑,脆生生的笑起來,妩媚中透着可愛,望向小蠻和石榴,還有冰舞三個丫頭:“你們想不想離開這裏,”

三丫頭一聽眼睛全都亮了,她們真讨厭這個地方呢,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心的。

“小姐,你有辦法。”’

楚琉月點頭:“沒錯,小蠻你跟我去一趟薔院。石榴收拾東西,記着我們的東西一定要全都收拾好,冰舞你去通知陸遲,前往上官府,回頭我們會去上官府。”

“是,”三個小丫頭俐落的應聲,然後各種散開去做事。

楚琉月領着小蠻一路往楚府的薔院,不過兩個人挑的是僻靜的小道,避開了府内的下人,悄悄的潛進了楚府薔院,因爲她們若是從前面進去,前面的動靜一定會驚動楚千皓的,那他和葉菱兒兩個人就會安份守已的呆在薔院裏,那她還拿什麽來說事啊。

楚琉月賊笑着,和小蠻兩個動作俐索的很快走到了楚千皓的房間外面,房間外面遠遠的守候着葉府的三個丫鬟,還有楚府這邊的兩個小丫鬟,幾個人一看到楚琉月神不知鬼不不覺的進來,不由得吓了一跳,然後同時的施禮:“見過二小姐。”

楚琉月理也不理,她現在可要抓住楚千皓和葉菱兒的把柄,這樣才可以借機說事。

所以兩個人直管往裏闖,人未進去,便聽到房間裏楚千皓略有些不安的聲音響起:“别哭了,有人進來了。”

說話間,楚琉月已經領着小蠻沖了進去,一進去便看到楚千皓摟着葉菱兒正在哄勸着,不時的伸手替她揩眼淚。

楚琉月冷眼看着這一切,還真是替這男人臉紅,葉菱兒可是你侄女兒,你把葉氏置于何地,雖然她現在在庵堂裏,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

或者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楚琉月看着楚千皓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未婚夫,不正是因爲自已的木納保守不樂意和他做那種事,所以便找上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了嗎?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考慮事情的人。

這種時候楚琉月可沒有時間去感歎,她有正事要做,所以盯着房裏的楚千皓和葉菱兒,大叫起來。

“父親,葉菱兒,你們在幹什麽?”

楚千皓和葉菱兒兩個看到她進來,本就慌亂了,這會子再被她大喝一聲,兩個人立刻手慌腳亂的分開,離得遠遠的。

楚千皓望着楚琉月,眼裏的光芒别提多冷了,陰森至極。

“楚琉月,你有沒有禮貌啊,要進來前至少該讓人通報一聲吧。”

這明顯的是惱羞成怒,楚琉月眼神冷冷,通報讓他們有所準備嗎?

她擡首盯着楚千皓:“父親,這葉菱兒可是母親的侄女兒,你們青天白日的做什麽了?”

楚千皓聽到楚琉月提到葉氏,心裏總歸是不安的,可是一想到葉氏和王常做出的事情,再想到葉菱兒那年輕美好的身子,現在她又懷上了他的骨血,這是他的孩子啊,反正現在的他沒有正妻,娶葉菱兒爲正妻也沒什麽不好,這是楚千皓的打算,當然這事他還沒有和葉菱兒說呢,先前隻顧着安慰葉菱兒了。

不過玉琅不願意娶葉菱兒,他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小高興的。

楚琉月望着楚千皓,看他雖然惱怒,眼裏不時閃過的卻是愉悅的光芒,心裏不由得越發的不屑,這男人竟然動了娶葉菱兒爲妻的思想,雖然古代娶年輕的姑娘多的是,但是他可否想到這葉楚兩家都是有顔面的人家,她敢打賭,葉大将軍就是弄死了葉菱兒也不會讓葉菱兒嫁給楚千皓,而壞了葉家的臉面的。

楚玉琅雖然有些想法,可是被女兒當面責問,還是十分的難堪的,臉色陰沉。

“楚琉月,這是你對一個父親的态度嗎?”

楚琉月存心過來打碴的,又豈會給楚千皓面子,忍不住大叫:“做父親的沒有一點的規矩樣子,如何讓女兒的對你尊重。”

楚千皓聽了楚琉月的話,忍不住叫道。

“我做了什麽,隻不過是勸了菱兒兩句。”

“勸她怎麽摟到一起去了,父親,你真讓我失望,”

楚琉月滿臉痛心開口中,葉菱兒看看楚千皓又望望楚琉月,忽然眼裏閃過歹毒的光芒,這楚千皓可是極疼她的,她是知道的,男人嘛對女人的寵愛,她還是有感覺的,所以葉菱兒眼裏攏上了眼淚,望向了楚千皓。

“姑父。”

她叫了一聲,便傷心的哭起來,肩膀上下的抖簌,似乎不堪這種打擊似的。

楚琉月看葉菱兒出聲,她倒要感激這個女人了,算是幫了她大忙,果然葉菱兒一開口,那楚千皓的臉色直接便綠了,朝着楚琉月大吼:“父親的事情自已會解決,你給我滾出去。”

“憑什麽讓我滾出去啊,楚府這邊我是内宅的當家,出了這種事,我豈能不管。”

“你?”

楚千皓被楚琉月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側的葉菱兒還在哭,然後說道:“姑父,這種不孝女把她攆出去,看她還敢如此大逆不道。”

葉菱兒話落,楚千皓立刻喘着氣大叫:“還不快滾,否則别怪父親心狠,把你攆出去。”

楚琉月卻不理會楚千皓,直接朝葉菱兒撲了過去,一把抓上了葉菱兒的頭發往地上扯:“讓你拾撺讓你拾撺。”

她已經看出了楚千皓心疼葉菱兒,人說打蛇打七寸,打人嘛,自然打他心疼的人,果然楚琉月一扯葉菱兒的頭發,那楚千皓便心疼極了,叫起來:“反了,反了,楚琉月給我滾出去,滾出楚府去,從此後你與我再不是父女。”

楚琉月忽地便停住了手,狠狠的瞪着楚千皓:“父親,真的要攆我走。”

“是,你滾出去吧,。”

楚千皓恨不得立刻把楚琉月攆出去,此刻他都快被氣瘋了,聽到楚琉月的問話,早吼起來。

楚琉月依舊死死的拽着葉菱兒的頭發,瞪着楚千皓,一字一頓的說道。

“父親既然要攆我走,便寫下斷絕父女關系的憑書,從此後我是生是死再與楚府無半點幹系。”

楚琉月一說完,那楚千皓愣了一下,葉菱兒眼見着楚千皓犯疑,立刻吃疼的叫喚了起來:“姑父,我疼啊,你快攆她走啊,她是個瘋子啊。”

葉菱兒一叫,楚千皓立馬下定了決心,這女兒留着,日後若是菱兒進來,肯定還要受她的欺負,算了,斷決父女關系便斷決父女關系吧。

楚千皓立刻取出筆墨紙張,俐落的寫下了斷絕父女關系的憑書,不但在下面簽了字,還蓋了印,表示從此後與楚琉月斷絕父女關系,楚琉月再不姓楚,以後是生是死,與楚家沒有一點的關系。

楚琉月看楚千皓寫下了憑書,立刻示意小蠻上前取來,小蠻取了過來,她上下看了一下,沒有半點的毛病,才滿意的收了起來,然後照着葉菱兒的頭怒打了幾下,打得葉菱兒連連叫喚,那楚千皓沖過來想護着她,楚琉月已經松開了手,然後俯身貼着葉菱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謝謝你啊,葉菱兒,你個白癡,其實我早就想離開楚府了。”

她說着站起身,看也不看身後的一男一女,領着小蠻揚長而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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