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院門外,楚琉月帶了石榴和小蠻還有杏兒等人一路進了蓮院,蓮院各處的丫鬟仆婦正在忙碌着,一看到二小姐進來,趕緊的放下手裏活計,全都過來給楚琉月見禮,雖然她們是大小姐院子裏的人,可是二小姐才是内宅子的當家人,她們又不是不想活了,敢對二小姐不敬,所以每個人都很客氣。
楚琉月滿臉笑,明顯的心情極好,看到丫鬟們對她行禮,笑眯眯的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丫鬟仆婦們謝了禮後起身,看楚琉月心情極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氣氛要柔和很多,楚琉月望向蓮院的丫鬟仆婦,溫聲說道。
“你們大小姐呢?”
這些丫鬟都不是貼身侍候楚琉蓮的,所以并不清楚她的動向,不過此時一聽到楚琉月問,便有兩三個丫鬟出來說道。
“先前奴婢們看大小姐從外面進來,進了自個的房間。”
“喔,帶我去大小姐的房間。”
楚琉蓮笑着說道,那些丫鬟個個都搶着擠過來,都想在楚琉月的面前表現一下,說不定二小姐相中她們,還能到二小姐身邊侍候着。
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恒古不變的定律,你看石榴姑娘,以前二小姐不得寵的時候,受到不少的欺淩,可是現在二小姐成了當家主子,這石榴姑娘也成了楚府内的半個主子了,誰敢招惹她啊。
楚琉月望着眼面前擠過來的兩三個丫鬟,望了望最後笑道。
“既然都想帶路,一起走一趟吧。”
“是。二小姐。”
那兩三個丫鬟歡天喜地的應道,飛快的在前面帶路。
身後的不少下人等到楚琉月等人走了,才說起話來:“看到沒,二小姐今兒個心情很好呢。”
“說不定有什麽喜事兒?”
幾個人嘀咕着,然後自顧去做事了。
至于楚琉月一行人直奔楚琉蓮的房間外面,。
房間之外有一條雕花長廊,此時廊外水仙和芍藥二婢正無聊的坐在欄杆上說着話,一聽到腳步聲,趕緊的張望過來,便看到楚琉月一行六七個人過來了,水仙和芍藥二婢趕緊的起身迎了過去,她們可不敢招惹楚琉月。
“奴婢見過二小姐。”
楚琉月點頭,示意二婢起身,待到她們站起身了,楚琉月不動聲色的問:“你們兩個不近身侍候着你們家主子,出來幹什麽?”
水仙和芍藥二婢一愣,想起先前大小姐的吩咐,若是楚琉月過來,便把她一個人放進來。
水仙和芍藥一想到這個便頭皮發麻,大小姐她想做什麽啊,現在靖王爺可是在她的房裏呢,她不會又想算計二小姐吧,她怎麽就不死心呢。
雖然二婢心裏有怨氣,不過不敢表現出來,恭敬的說道。
“回二小姐的話,小姐在房裏候着二小姐,讓奴婢們在外面迎着二小姐些,二小姐請。”
二婢恭敬的讓開,楚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擡腳便走上了石階,門前數人皆被水仙和芍藥攔住了,二人柔柔的說道:“各位姐妹們,大小姐想和二小姐說些體已話,姐妹們還是在外面候着吧。”
石榴想說話,小蠻一伸手握着她的手,不讓她發話,她搶先一步點頭:“好。”
楚琉月也不理會身後的數人,自顧往楚琉蓮的房間走去,水仙和芍藥二婢也跟了她走過去,然後輕巧的推開門,恭敬的說道:“二小姐請。”
房門打開,屏風擋住了室内的情況,但是卻有怪異的聲音傳出來,楚琉月的臉色暗了一下,望向水仙和芍藥二婢,陰沉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二婢一愣,這聲音先前她們也是聽到的。
“二小姐,先前似乎也有這聲音。”
楚琉月聽了水仙的話,不由得好笑起來,看來這丫頭還未經過雨水之歡,所以才會如此無知,這分明是楚琉蓮那個賤人的承恩之音,楚琉月臉色冰冷,立刻命令水仙和芍藥二婢:“還不進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二婢愣了一下,先前大小姐可是讓她們把二小姐請進去的,這會子她們也進去不好吧,可是想到室内傳來的聲音,二婢不由得不安了,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靖王爺還在室内的,小姐她?
如此一想,二人臉色皆變了,飛快的閃身沖了進去,楚琉月也跟着她們身後沖了進去。
三個人一進去,便看到房間裏,兩個白花花的身子正糾纏在一起,做着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水仙和芍藥二婢一眼便驚呆了,小姐爲什麽如此無恥的和靖王爺在房間裏做這種事啊。
而楚琉月卻第一時間尖叫了起來:“啊,啊。”
她一叫,水仙和芍藥頓覺刺激,也尖叫了起來,因爲她們三人的尖叫,房外的數人也沖了進來,小蠻知道内裏的情況,第一個往裏沖,身後的的人自然跟着她身後叫了進來。
然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房内的情況,然後便有人在心裏怒罵,大小姐真太不要臉了,竟然青天白日的便與靖王爺幹這種事,她一定是因爲名聲不好,所以想嫁給靖王爺,竟然搞出這樣事情來。
這在場的人除了一兩個有過**經驗的能穩重一些,其她的小丫鬟們早臉紅心跳的往後退去了。
楚琉月等人的尖叫聲,使得房内的人停止了動作,一起掉首望過來。
此時那胭脂美人散已經解掉了,鳳吟和楚琉蓮二人皆清醒了過來,看到房内不少人盯着他們,兩個飛快的低首,便看到鳳吟的一隻大掌還使命的掐着楚琉蓮的胸,而楚琉蓮的一雙腿勾在鳳吟的腰上,兩個人像連體嬰兒似的還沒有分開。
待到發現這樣的事情,鳳吟和楚琉蓮二人皆臉色微白,望着門前的一堆人,鳳吟一反應過來便冷喝,。
“全都退出去。”
衆人趕緊的退了出去,待到房内沒人,鳳吟的一雙淩厲之眸便直射向楚琉蓮,陰骜無比的說道:“楚琉蓮,你的用心真是令人作嘔,想嫁給本王竟然使這種手段,還故意引來楚琉月,原來你不是幫助本王,而是想嫁給本王。”
鳳吟說完狠狠的抽離了身子,森冷的笑起來。
“本王會成全你的。”
他說完看也不看地上好似被撕裂了的楚琉蓮,徑直去穿衣服。
此刻的楚琉蓮身子像被人撕裂了一般,如玉般的白晰身子上,滿是青紫的淤痕,都是被鳳吟給狠狠掐出來的。
她的清白就這樣被人糟蹋了,可是鳳吟竟然還說她設計他,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設計讓自已遭受這樣的**啊,楚琉蓮眼淚流下來,哭着說道。
“王爺,蓮兒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王爺,蓮兒是無辜的。”
鳳吟穿好了衣服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像看蝼蟻一般看着楚琉蓮。
“你以爲你還能像從前一樣流兩滴眼淚,本王便受你迷惑嗎?别妄想了。”
楚琉蓮再次哭了起來,看來鳳吟對她真的再無半點情意了,可是現在她卻被他毀掉了清白,隻能嫁給他了,可是他這麽恨她,她嫁過去也不會受寵的。
一想到這些,梵琉蓮便覺得整顆心都被人撕扯開了似的疼,卻又無計可施,然後她想到今日的事情,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最後想到了楚琉月,難道這一切又是楚琉月那個小賤人算計的她,她表面上說原諒她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原諒她。
楚琉蓮想到這些,尖叫起來。
“王爺,一定是楚琉月,一定是她設計的我們。”
鳳吟蹲下身子,一伸手使力的掐着楚琉蓮的下巴,陰沉冰冷的道/。
“楚琉蓮收起你這套惡心的把戲,你以爲本王會相信你嗎?本王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爲你,若不是當初你裝病,本王不會有今天的一切。”
鳳吟把所有的帳都算到了楚琉蓮的身上,因爲楚琉蓮的裝病,還讓他休掉了楚琉月,所以他才會有今天的一切,如若當初楚琉蓮乖乖的嫁給他,又何來的這一切。
所以現在他很恨楚琉蓮。
“楚琉蓮,你以爲本王會讓你坐上靖王妃的位置嗎?你别做夢了。”
鳳吟站起身,嫌厭看了楚琉蓮的身子一眼,看到了楚琉蓮身上的青淤痕迹,似毫沒有半點的同情心,陰森的開口道:“快把衣服穿起來吧,待會兒說不定有人進來了。”
現在他不想殺楚琉蓮了,殺掉她是便宜她了,他以後定要好好的折磨這個女人,當日竟然嫌厭他,她配嗎?
楚琉蓮一聽掙紮着起身,摸索着走到一邊去找衣服穿,她的衣服先前被鳳吟給撕掉了,所以隻能另找衣服穿了。
楚琉蓮的中衣剛穿好,門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随之而來的還有葉氏心痛無比的聲音。
“蓮兒,蓮兒。”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葉氏,葉氏領着人過來,一聽說女兒出事了,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一頭便沖了進來,好在進來後便看到房内,靖王爺已經穿好衣服了,沒有那麽不堪,女兒也穿好了中衣,隻是地上還有很多撕裂了的衣服,可見先前确實發生了事情的。
葉氏一走進來,便看到楚琉蓮臉上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不由得大驚,叫起來:“蓮兒,你的臉?”
她沖過去後便又看到楚琉蓮的脖子上,手臂上全是青痕,更是痛心無比。
“蓮兒你的脖子,手臂?”
葉氏是過來人,一看這青淤的痕迹,便知道這絕對不是吻痕,而是被人掐出來的,臉上則是被人打出來,難道蓮兒被靖王爺打了。
葉氏想着掉轉首望着那負手而立在房裏的鳳吟。
“靖王爺,你爲什麽要打蓮兒?”
鳳吟唇角一勾陰骜無比的冷笑,眼神如刀鋒一般的落在了葉氏的身上,這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其母必有其女,當日若是她阻止,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後來的一切,沒想到她不但不阻止,竟然和楚琉蓮一樣演了這麽一出戲,。
若是他把這件事鬧出來,葉氏和楚琉蓮**二人膽敢欺騙皇家皇子這件事,足以讓這兩人喪命,可是現在的鳳吟已經冷靜了下來,。
若是現在他把這件事鬧出來,于自已完全沒有半點的優勢,隻會讓父皇更失望罷了,堂堂皇家的皇子竟然被兩個内宅的女子玩弄于手掌之中,這實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再一個這兩人若是死了,倒是便宜她們了。
鳳吟心裏想着,臉上古怪的一笑,沉聲開口。
“葉夫人,你女兒可是最喜歡這樣做的,她喜歡誇張激烈的動作,若是本王動作輕了,她便覺得不樂意。”
葉氏一聽倒抽一口冷氣,房間裏另外跟着葉氏進來的下人也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說大小姐心裏不正常,竟然要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激烈的。
楚琉月聽鳳吟的話不由得好笑,看來這男人現在是比從前精明一些了,可惜啊晚了,以前是長在溫室裏的嬌花,什麽都不懂,一副高高在上的,可是等到他吃了虧懂了,一切卻又晚了。
葉氏不敢反駁鳳吟的話,閃身便到楚琉蓮的身邊去:“蓮兒,你怎麽,怎麽能?”
楚琉蓮張嘴想說話,感受到鳳吟嗜血殺氣騰騰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她飛快的擡頭,便看到對面男人眼裏赤祼祼的威脅,分明是若是她膽敢說出不該說的話,不但是她,就是她的母親葉氏也别想活命。
楚琉蓮一下子被控制住了,哪裏敢多說話,最後隻能小聲的哭泣起來。
“母親。”
葉氏摟着楚琉蓮,她知道女兒定然沒有說實話,一定是靖王爺打了女兒,可是看到女兒的清白已經被靖王爺毀掉了,眼下隻能嫁給靖王爺了。
葉氏沒有說話,楚琉月倒是站出來說話了,此刻的她乃是楚府這邊的當家的,所以說話也沒有什麽不妥。
“靖王爺,沒想到你和大姐姐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鳳吟眼神攸的深沉下去,盯着楚琉月。
其實他想動的人是楚琉月,隻是沒想到被楚琉蓮動了手腳,但是靖王妃的位置他是絕對不會讓楚琉蓮坐的。
“我會娶她的。”
鳳吟冷沉的說道,楚琉月點頭:“既如此,那定個日期吧。”
楚琉月聽到鳳吟的話,唇角勾出笑意,總算把渣男渣女送成堆了,以後兩個人恐怕還有得鬥,楚琉蓮你等着受虐吧。
因爲她先前給楚琉蓮下的藥乃是一種傳染病,這種病可以使人中一種叫花柳的病,所以現在的楚琉蓮和鳳吟二人,其實都感染了那花柳病,隻是暫時還沒有發作起來,七日後這種病便發作起來,鳳吟肯定會查出是楚琉蓮傳給他的,那他又有多恨楚琉蓮呢,所以這女人從此後用不着她操心了,自有人收拾她。
“今晚吧。”
鳳吟沉悶的聲音響起,他說完一雙利眸望向了楚琉蓮。
楚琉蓮看着他充滿殺氣的眼神,心裏不由得害怕,伸出手抓住葉氏的手:“母親,我不嫁。”
葉氏雖然心疼女兒,可是女兒成了鳳吟的人,隻能嫁給他,如若不嫁給靖王爺,她隻能到庵堂做姑子了,堂堂楚府的嫡大小姐,到庵堂做姑子,這宮裏的娘娘也不承認啊,所以她隻有嫁給鳳吟的路了/。
“嫁吧。”
葉氏沉得說道,她知道楚琉蓮嫁進靖王府怕沒有福享,可是心疼歸心疼,卻不能不能嫁。
葉氏想到鳳吟說今天晚上便嫁娶,不由得挑高了眉飛快的開口道。
“今晚如何來得及,什麽都沒有準備,這準備嫁妝以及嫁衣等等不要三兩個月無論如何都是趕不上的。”
鳳吟冷笑一聲:“你以爲她是嫁進靖王府做靖王妃啊?她隻是一個小妾,晚上本王會派一頂小轎過來把她擡進靖王府的。”
“什麽?”
葉氏受不了打擊搖晃了幾下,腿一軟差點倒到地上去,楚琉蓮趕緊的扶住她,這事不管是對楚琉蓮還是葉氏都是極重的打擊,當日滿懷野心想要做太子妃,然後是皇後,沒想到最後連一個王妃都沒得當,還是一個小妾。
堂堂楚國公府的嫡女,尚京城的第一美人,竟然輪爲一個小妾,這讓葉氏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撐着望向靖王爺。
“王爺,我們家好歹是楚國公府,蓮兒也是尚京有名的美人,王爺讓她爲妾,這傳出去不是一個笑話?”
“笑話?”
鳳冷哼一聲,陰骜的盯着楚琉蓮。
“是笑話,這女人表面上是第一美人,實際上卻是蛇蠍心腸,今日之事若不是她算計本王,本王連一個小妾之位都不會給她的,現在算是給楚府一個交待,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若是讓父皇知道你們楚國公府的女人竟然迷惑皇室的王爺,還敢對皇室中的人用藥,你說父皇會不會下旨重懲楚府。”
一言落,葉氏立刻感受到前所未所的恐慌,伸出手緊握着楚琉蓮,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鳳吟把這件事捅到皇上的面前,皇上定然饒不過楚府,再加上靖王最近發生的事情,隻怕皇上最後都要算到楚府的頭上。
“好,全憑王爺做主了。”
葉氏隻能如此說,鳳吟聽了黑沉着臉一言不發的離去,走到楚琉月身邊的時候,便又停下來望了楚琉月一眼,看她如高天上的雲彩一般悠然,心裏惱怒異常,本來他想娶的是楚琉月,沒想到竟然成了這樣,狠狠的大踏步的離去。
等到鳳吟一走,房間裏立刻響起了楚琉蓮的哭聲。
“母親。”
葉氏眼看着房内很多下人,趕緊的一揮手命令下去:“都下去吧。”
“是,”小丫鬟誰還敢留下啊,隻是每個人的心裏都鄙視着楚琉蓮,沒想到大小姐竟然下藥設計靖王爺,想嫁給靖王爲妃,可惜最後卻淪落爲靖王小妾。
楚琉月眼看着别人都退下去了,便領着小蠻和石榴走過去,柔聲勸楚琉蓮。’
“大姐姐别傷心了,雖然嫁過去隻是靖王的一個小妾,但是姐姐如此聰明,一定會讨到靖王的歡心的,到時候撈個側妃當當也不成問題的。”
楚琉月說完,葉氏和楚琉蓮二人恨得心裏快滴血了,卻不能表現出來。
楚琉蓮一句話都沒有說,葉氏強撐着揮手:“二小姐還是回去吧,蓮兒一定是累了的,需要休息。”
“嗯,那大姐姐好好的休息,晚上的時候,靖王府的小轎便過來擡人了。”
楚琉月輕淡的話再一次的提醒了楚琉蓮,今晚她嫁進靖王府可是一個小妾。
楚琉蓮再次被刺激得哭了起來,楚琉月已領着人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停住了腳步,想起幹什麽似的望向葉氏。
“母親,你以前給大姐姐準備的嫁妝呢,也讓大姐姐帶過去吧,那靖王府可是虎狼之窩,大姐姐以後進了靖王府,打點的地方可多着呢?”
這一次把葉氏也給氣得眼翻白,牙齒咬着下唇,都咬出血來了。
楚琉月笑意盈盈的轉身離開,等到她一走,房間内便響起了嚎啕大哭聲,楚琉蓮傷心絕望無比,葉氏也陪着女兒落淚。
楚琉月回到桃院的時候,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她想起昨天答應師傅的事情,今日該前往姬府給姬塵解毒才是。
想到姬塵的毒,楚琉月不由自主的蹙眉,說實在的若是姬塵的十二種是一起下的,那麽很輕易便解了,當然師傅也有辦法解,但現在是十二種交替而下的,這有點困難,難就難在要查清楚這十二種哪一種是先下的,或者是哪幾種先下的,先下的要先解,後下的要後解,還要彼此不相沖,否則解掉了這種,便産生了别的毒性,那麽這種毒不但解不了,反而會危害自身/。
“石榴命管家備車,今日我和小蠻前往姬府替姬世子解毒,你留在府裏,讓管家把人伢子帶進來,買四個丫頭。”
“是,小姐。”石榴垂首應聲,這丫頭跟了楚琉月一段時間,再加上這幾日幫助楚琉月應付楚府這邊的大小事,整個人比起從前來要沉穩踏實得多,所以人隻要曆練,沒有不成長的。
楚琉月想了一下,不忘叮咛她。
“四個小丫頭,别買那等長相太好的,隻買樣貌端莊的,重點是憨厚老實,反正是做粗重活計的。”
“奴婢記住了。”
楚琉月想起還有另外一件事,招手示意石榴近前,附耳輕聲的吩咐她:“上次靖王爺過來不是帶了幾樣禮物過來嗎?回頭你拿了悄悄的出去給我當了。”
石榴挑了一下眉,然後一句話沒問的同意了,那靖王爺的東西留着倒是礙眼,當了正好。
楚琉月之所以要當了,卻是爲了要做百粥齋的事情,所以才會當了靖王的東西,而且一想到那是靖王爺帶來的,便百般不舒服,倒不如當了來得自在。
不過憑鳳吟帶來的東西,開百粥齋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她會另外想辦法。
雖然她成了楚府這邊内宅子的當家人,但是她查了一下,其實楚府這邊明面上的帳目上并不餘多少錢,每個月鋪子裏的種田租銀,再加上楚千皓的公銀,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銀子,而葉氏之前當家,恐怕是貼了不少的嫁妝的。
所以這個家根本就不好當,她可沒有多少銀子貼進去,眼下辦事,她完全是靠各處省了才勉強維持着的。
等到收拾了葉氏和楚千皓,她要趕快的丢了這掌家權,然後脫離楚府。
楚琉月算是想清楚了,這楚府越快脫離越好,因爲眼下靖王遠離了太子之位,那麽最大勝算的便是惠王,正因爲惠王的勝算最大,那麽卻也是最危險的,皇室的皇子一定會盯着他,例如三皇子甯王,再一個皇帝呢,皇帝久不立太子,恐怕也是不想兒子觎觑自已的皇位,所以這皇帝多不多心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正因爲惠王的危險,所以楚國公府也十分的危險。
那她爲了這些不值當的人留在這風波裏,不是自找麻煩嗎?所以她要用最短的時間,收拾了這些人,然後脫離楚府,從此後楚府的事情可就與她無關了,不論他們是榮華是富貴都與她無關。
楚琉月一路想一路往楚府的府門外,府門外奮好了馬車,新任的管家叫蘇寅,乃是楚琉月任命的,所以自然對楚琉月恭恭敬敬的,領着兩個下人把楚琉月一路送上府門外的馬車上,目送着馬車離去,才回身進府。
楚琉月和小蠻兩個人上了馬車,前往姬王府。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姬王府的門前,管家墨雲正在門前不時的張望,看到楚府的馬車過來,墨雲立刻滿臉笑的領着人跑了過來。
本來他對琉月小姐還沒有這麽熱情,可是昨日看到自家的世子爺和琉月小姐相處得愉快,這讓墨雲很開心,所以今兒個早早的他便在府門外候着了,隻是沒想到琉月小姐來得這麽遲,他都快以爲她不來了。
“琉月小姐,你可來了,小的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楚琉月和小蠻兩個下了馬車,小蠻看墨雲一臉狗腿子樣,瞪了他一眼,哼,一看就是個别有用心的,逐冷哼道。
“我們家小姐說了過來,肯定會過來的。”
小蠻說完,楚琉月便又接了一句:“今兒個府上發生了點事,所以耽擱了。”
“原來如此,”墨雲點頭,然後睨向小蠻的時候,瞳眸不由得微暗,他這是哪招了小蠻姑娘的不順眼了,她竟然對他如此仇視,他沒對她做什麽啊,再一個他對琉月小姐也很恭敬啊。
墨雲絕對沒想到小蠻乃是夙烨的人,所以看到姬王府的人個個都不順眼。
一行人進了姬王府前往青竹軒,路上楚琉月問墨雲:“你們世子爺現在在青竹軒嗎?”
墨雲恭敬的說道:“爺現在正在招呼客人?”
“客人?誰啊?”
楚琉月随口問道,不是說姬王世子一般不見客嗎?這客人是誰啊。
“夙王世子。”
“夙王世子?”
楚琉月一聽到姬王府的客人竟是夙烨,不由自主的挑高了眉,真想掉頭便見,不過不想讓别人看笑話,她和夙烨之間的恩恩怨怨的别人也不了解,而且她答應師傅要給姬塵解毒的,所以楚琉月沒有掉頭便走,隻是言語之間仍然有些不喜。
“他過來做什麽了?”
墨雲聽了楚琉月的話,多少有些詫異,然後便想到那夙王世子曾經讓琉月小姐難堪過,琉月小姐不喜他也是正常,逐笑道:“他有時候會過來與我們爺下下棋,今兒個也是過來與我們爺下棋的。”
楚琉月眼神暗了一下,原來夙烨和姬塵的交情不錯,不過她總覺得夙烨不是那等樂意陪人下棋的人。
一行幾人說話間便走到了青竹軒,青竹軒内雅雀無聲。
陽光下兩個人正相對而坐,一人藏青的長衫,腰垂青玉,長眉入鬓角,狹長的鳳眸中幽光閃爍,潋滟如珍珠般的耀眼光澤,唇角飛揚,一身的肆意狂傲,還有那不經意的慵懶與冷然,源源的溢出來,令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另外一人着白衫,腰束銀絲勾勒海棠花的玉帶,垂着七彩縧絡,面容出塵,目光微醺,唇角溫潤的笑意,周身上下的超凡脫俗。
兩個人都是人中龍鳳,男人中的皎皎者。
不遠處走過來的人皆看得呆了一呆,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一路走過來。
而下棋的兩個人雖然聽到了腳步聲,卻并未擡頭,依舊全神貫注的下着棋,完全不受任何事物的幹擾,看來是下到了激烈的地方,楚琉月知道,棋逢對手,往往是連身心都陷入其中的。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來,身後的數人誰也沒有動。
不過楚琉月走過來的時候,便聽到夙烨張揚肆冷的聲音響起來。
“又平局了。”
楚琉月聽了這家夥狂傲的話,不由得愣了一愣,夙烨棋藝高超倒是有些出她的意外,在她的印像裏,這男人可惡無恥倒是真的,可是她沒想到他的棋藝竟然也很精堪,要不要這麽全能啊。
楚琉月正心中暗自嘀咕,便聽到夙烨略有些驚訝的聲音再次響起。
“咦,小丫頭怎麽過來了?”
楚琉月凝眉望去,便看到這家夥十分驚訝的神情,那模樣兒要多假便有多假,昨日她都和他說了來過姬王府的事情,今日他要不要這麽誇張啊,所以這人絕對是故意的,當然楚琉月也沒有笨到戳穿她,她幹笑兩聲。
“是啊,原來夙王世子在這裏,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這話擺明了是和夙烨不對盤啊,知道他在這裏便不過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夙烨的鳳眸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眼神中點點危險的暗芒,随之性感的唇一勾,冷邪的說道。
“看來小丫頭是惱羞成怒了,昨兒個?”
夙烨的話一起,楚琉月的臉色便變了,這家夥不會說出昨晚他看到她春光外露的事吧,而且這人絕對的無禁忌啊,如此一想,她下意識的手一伸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捂住了夙烨的嘴巴,還狠狠的說道。
“夙烨,你敢。”
楚琉月的動作一起,青竹軒内不少人臉色變了,個個都替琉月小姐擔心起來,夙王世子的嘴,琉月小姐也敢捂啊,她不會倒黴啊。
隻有夙松和小蠻二人清楚,世子爺是絕對不會拿琉月小姐怎麽樣的,他至多就是招惹琉月小姐。
楚琉月一捂之下反應過來自已的舉動太搪突了,這夙烨是什麽人,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去捂他的嘴,不會倒黴吧,一邊想一邊小心的想收回手,偏偏夙烨輕輕的對着她的手呵氣,暧昧極了,偏偏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楚琉月臉色一黑,想揚手給這家夥一巴掌,最後想想這舉動實在不妥,趕緊的收回手,一邊收手還一邊望向對面的姬塵,讪笑着說道。
“姬世子你别多想了,你都不知道這家夥有多毒舌,我是怕他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刺激到大家的耳朵。”
姬塵微醺的瞳眸中微微的閃過錯愕,随之依舊恢複如水的清澈,唇角擒着溫潤的笑意,微點頭。
“嗯,你來了。”
楚琉月見姬塵神色從容,并沒有過多的驚訝,或者别的什麽表示,這倒她好受一些,唇角勾出笑坐了下來。
“今日因爲府裏的一些事情所以來遲了。”
楚琉月開口解釋今日遲來的原因,姬塵淡淡的說道:“沒事。”
對面的夙烨看他們兩個人自顧說着話,一副把他忘了的樣子,不由得微惱,鳳眸越發的幽深,忽地陰骜的開口說道。
“姬世子,這丫頭可是個不省心的,你可要多擔待着些啊。”
夙烨的話就好像楚琉月是他家的一般,他話一落,便招來了楚琉月的冷眼,有他什麽事啊。
兩個人雙目相對便又殺将了起來,姬塵望着這兩人,不動聲色的開口/
“小月兒的脾氣其實挺好的,我相信若是夙世子不招惹她,她鐵定不會去招惹夙世子。”
姬塵說完依然滿臉的溫潤,夙烨一聽他的話,可就不悅了,輕挑眉梢,眼中冷光如利劍,盯着姬塵,姬塵就好像不知道似的,擡眸望向了夙烨,輕描淡寫的說道。
“要不夙世子試試看,說不定會發現,小月兒确實是很好的一個人。”
夙烨聽着姬塵的話,怎麽聽怎麽不悅,狹長的眉越發的挑得高了。
“你們兩個人有那麽熟嗎?”
楚琉月不是昨天才跟着她師傅來姬王府嗎?這姬塵怎麽就小月兒小月兒的喚上了。
這一次不用姬塵說話,楚琉月眼見着夙烨臉色陰骜,明顯的不悅,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起來,望着夙烨言笑晏晏的開口。
“是的,我與姬塵一見如故,再見親切,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就是這麽好。”
楚琉月說完便望向姬塵招呼道:“是不是姬塵?”
姬塵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理兒,眼見着夙烨的臉黑了,姬塵的眼神也是幽深下去。
夙烨很在意小月兒,看來他是喜歡小月兒的,既然喜歡小月兒,他爲什麽又百般挑釁小月兒呢,姬塵想了一會兒想不透,便不打算再想了/
楚琉月望了望夙烨,又望了望姬塵,想起今日她來姬王府可是有正事的,那就是替姬塵解掉身上的毒。
“姬塵,我們開始?”
楚琉月本來想說開始給姬塵解毒,可是她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身後響起了喧嘩聲,随之還有爽朗的聲音響起。
“小月兒,小月兒。”
這叫喊的人竟然是武甯候府的晏铮,楚琉月沒想到晏铮找她竟然找到姬王府來了,掉頭望去,便看到晏铮大踏步的走了過來,灑脫不羁,一走過來便伸手拍拍楚琉月的肩,一副哥倆好的神情,他的自然舉動落到了夙烨和姬塵的眼裏,兩個人的眼神同時暗了一下,随即狀似無意的伸手端了案幾上的茶來喝。
晏铮才不理會他們兩個,他的眼裏隻有楚琉月。
“小月兒,你怎麽跑到這病秧子家裏來了。”
楚琉月笑着說道:“我來給晏世子解毒的。”
“解毒?”
晏铮怪叫一聲,然後掉首望向姬塵,一臉的憐憫:“原來他是中毒了?那他還有救嗎?會不會沒救死了。”
晏铮的話一落,夙烨唇角勾了一下,看晏铮攻擊姬塵,他倒是有些開心,不過看晏铮與小丫頭一副要好的樣子。他便心裏不自在。
姬塵倒是面不改色的依舊喝茶,但是他身後立着的姬王府管家墨雲卻惱怒了,晏世子竟然當面咒他家主子,實在是太可惱了,他要把他攆出去,墨雲心裏念頭一落,便不滿的出聲。
“晏世子,我們?”
本來他想說我們姬王府不歡迎你,不過他的話沒說倒底,便被姬塵給攔了。
“墨雲,退下,不得無禮。”
晏铮可是武甯候府的人,就是到了皇上面前,他都是放蕩三分的,何況是小小的姬王府,若是墨雲放肆,隻怕他要鬧個沒完了。
姬塵的話一落,晏铮爽朗的一笑:“病秧子,還是你上道。”
他說完望向了墨雲,隻見墨雲的一張臉憋得通紅,一副憤怒的樣子,晏铮也不計較。
“墨雲,本世子隻是關心你家爺,你們姬王爺隻剩下這麽一棵獨苗苗了,若是再死了,豈不是很可憐嗎?”
墨雲再忍不住了:“晏世子你還咒我們家世子爺,我們家世子爺是不會有事的。”
“嗯,不會有事的。”
晏铮肯定的點頭,然後又補了一句:“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的,隻是我擔心啊,萬一有事死了呢?”
他停了一下想起來,又補了一句:“對了,若是這病秧子死了,你們千萬别怪到小月兒的頭上,這事和她可沒有半點關系。”
晏铮說完望向楚琉月,不滿的抗議:“小月兒,你沒事跑到姬王府來湊什麽熱鬧啊,對了,害得我跑到楚府找你的時候沒找到,白跑了一趟,問了石榴才知道你來姬王府了。”
“你找我有事嗎?”
楚琉月見他心急的找她,以爲有什麽事情,所以關心的問,晏铮挑起濃眉,打了一個哈欠:“我累死了,想到你那找個地兒睡覺。”
晏铮話一落,夙烨和姬塵二人的臉都攏了冷霜,雙瞳中更是攏上了陰骜的冰寒,一起怒瞪晏铮。
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跑到楚琉月那裏找地兒休息,他難道沒地方休息嗎?
楚琉月有些愣,晏铮好好的要到她那找什麽地方睡覺啊,擡首便看到晏铮雙眼之下隐有黑眼圈,看上去似乎好幾天沒睡的樣子,不由得關心的問:“難道你都沒睡覺,所以這麽累?”
晏铮也不和楚琉月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都兩三天沒有睡覺了,我隻要一閉上眼睛,便想到那個刁婆子回來了,我便睡不着覺。”
晏铮的話一落,夙烨和姬塵二人隻覺得心頭愉悅起來,同時想到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夙烨直接不客氣的提醒晏铮:“你以爲你躲得過巽音公主五指山,她若是到了南璃國,就是把這尚京翻個遍,也要把你找出來的。”
夙烨說完,姬塵難得的應合他。
“是啊,巽音公主最大的本事就是找人了,以前你又不是沒躲過她,每一次都被她找到,然後便有一批人要倒黴,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待在武甯候府等着她吧,别害了别人遭殃了。”
姬塵說完,夙烨便又接了口,冷冷的警告他。
“要是巽音公主知道你和小丫頭這麽要好,會不會打小丫頭的主意?”
夙烨說完還涼涼的睨了楚琉月一眼,楚琉月理都不理他,掉首望晏铮,便看見這家夥臉色微微的發白,不過聽到夙烨說巽音找楚琉月的麻煩,他可就抗議了,犀利的說道。
“她敢,若是她膽敢傷害到小月兒,本世子絕對會不會饒了她,管她是公主還是什麽?”
晏铮的話一落,夙烨冰冷的提醒他:“你那個娘會讓你傷了南宮巽音嗎?若是巽音害到了小丫頭,本世子可不答應。”
夙烨話一起,晏铮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狠狠的瞪視着夙烨。
“夙烨,你别想用巽音吓我,你以爲我真的怕她啊,我隻是煩了那刁婆子,還有,你别總是欺負小月兒,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喔?”
夙烨狹長的鳳眸點點暗芒,唇角勾出譏諷的笑,晏铮一看他的神情,不由得怒火狂熾,他現在是看夙烨各種的不爽,看他欺負小月兒真的更是惱怒異常,小月兒是多好的一個人啊,偏偏這死爛葉子總是欺負她。
“不然,我們來會會。”
晏铮就不信了,難道以他的武功打不過夙烨,一言落,便撲了過去。
夙烨的手下夙松眼看着晏铮過來,一閃竄了過來,這一次夙烨倒是攔了他,緩緩的開口:“既然晏世子想與本世子交手,那本世子自該奉陪。”
楚琉月叮咛了晏铮一聲:“晏铮,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
晏铮回頭沖楚琉月一笑,再回首時已是滿臉的嚴肅,周身的嚴陣以待,夙烨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楚琉月不理會夙烨和晏铮二人,轉首望向端坐在一邊看熱鬧的姬塵。
“姬塵,我們進正廳吧,既然夙世子和晏世子二人要打,便讓他們放開了打。”
姬塵溫潤的點頭:“好。”
一行幾個人往青竹軒的正廳而去,而身後的夙烨眼神暗沉深邃,看楚琉月竟然和姬塵就這麽走了,他心裏各種的不爽,俊魅的五官上一片冷酷,眼看着晏铮撲面而來,手下力道一凝,便有一股強大的罡氣凝在掌心之中,眼看着晏铮撲了過來,他身形一閃便躍了過來,兩個人交起手來。
夙王府和武甯候府的手下自然随侍在自家的主子身邊,随時注意着事态的動向,所以寸步不離。
姬塵和楚琉月走進正廳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楚琉月。
“你不擔心?”
他問完側首盯着楚琉月,看她嬌俏的面容上,并沒有似毫的擔憂,唇角一勾,清悠的笑道。
“沒事,他們兩個應該有分寸,最多就是吃些虧罷了,夙王府和武甯候府都不想和彼此爲敵,所以兩個人打,不管是誰勝誰敗,至多就是吃些皮肉苦罷了。”
姬塵聽楚琉月的話,滿臉笑意,沒想到小月兒的腦子竟然如此的聰明,看事情十分的透徹/。
楚琉月說完了這些話,便叮咛姬塵:“好了,你别想他們的事了,我們還是來說說你中毒的事情吧。”
“好。”姬塵溫融的說道,幾個人進了正廳,然後分主賓坐了下來,楚琉月望向姬塵,神情嚴肅而認真:“姬塵,你身上中了十二種毒,還是不同時候下的,你中毒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十年前,當時我十二歲。”
“知道是什麽人下的嗎?”
楚琉月問他,若是能查出給他下毒的人,說不定便知道下毒的順序,然後輕易便可解了這毒,隻要知道這些毒哪種是先下的,哪種後下的,份量是多少,然後解起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姬塵搖了搖頭:“沒有查到,自從我中了毒後,我爺爺便把整個王府排查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下毒的人,後來他不敢再留人,所以這王府内并沒有什麽人?”
“原來是這樣。”
看來這姬老王爺很愛姬塵,所以爲了保護他才會把王府裏的下人全都驅散了。
“既然查不到下毒的人,隻有靠我們自已查了。”
楚琉月說完,便命令正廳裏站着的墨雲:“墨雲,去取個碗來,我要給你們爺放血?”
“琉月小姐,放血做什麽?”
墨雲不由得心驚,姬塵微皺眉,不悅的說道:“琉月小姐讓你去便去,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是,爺。”
墨雲不敢再多說話,閃身便出了正廳去取碗,楚琉月望着姬塵解釋道:“待會兒我會給你放些血,然後從血裏提煉這藥性的成分來分辯,究竟哪種藥是先下的哪種是後下的。”
“嗯。”
姬塵幽然的望着楚琉月,看她嬌俏妩媚的面容之上,攏着光華,耀眼奪目,周身上下閃爍着活力,使得他看呆了眼。
廳堂内剛安靜下來,門外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很快一道身影奔了過來,然後便看到晏铮的手下雪貞出現了,雪貞一奔進來便心急的叫起來:“琉月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家的世子爺被夙世子給打昏了。”
“打昏了。”
楚琉月臉色一變,趕緊的起身往外奔去,姬塵的臉色也暗了,晏铮現在待的地方可是姬王府,若是他在姬王府裏出了什麽事,自已對武甯候府可不好交待。
一行人火速的趕到青竹軒前面的院子裏,發現晏铮果然躺在地上,薩顔圖正跪在他的身邊,搖晃着他大叫:“爺,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楚琉月走了過去,隻見晏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隻眼睛更是被打黑了,看來夙烨真的沒有手下留情,此時晏铮一動不動的躺着,一點反應都沒有,楚琉月不由得心驚,趕緊的蹲下身子替晏铮檢查,最後卻無奈的笑起來。
“薩顔圖,你們爺究竟多長時間沒睡覺了?”
“回琉月小姐的話,我們爺三天沒合眼了,他說他不敢閉眼睛,就怕一閉眼睛,巽音公主便站在他的床前。”
楚琉月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巽音公主真成了老巫婆了,竟然能把晏铮吓成這樣,連覺都不睡了,可憐的家夥啊。
“他這是累得睡着了,所以你們别擔心。”
一聽楚琉月的話,薩顔圖和雪貞二人松了一口氣,就是姬塵也松了一口氣,命令姬王府的下人:“收拾一處幹淨的房間,讓晏世子先睡下來。”
“是,世子爺。”
薩顔圖和雪貞二人立刻扶起晏铮,跟着姬王府的下人後面找房間讓晏铮睡覺去了。
楚琉月起身,一擡眸便看到夙王府裏的夙松竟然還留着,不由得奇怪的挑高眉:“你們爺走了,你怎麽不走呢?”
夙松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爺留我下來保護琉月小姐。”
楚琉月嘴角撇了撇,有這必要嗎?在姬王府裏哪個敢欺她啊,還保護她,呸,她不稀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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