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想着心裏總算安靜了一些,然後擡首望向楚琉蓮的時候,便想到了上次拿到的那件蝴蝶長裙,眼神暗了一下,然後望着楚琉蓮,一字一頓的問道。
“琉蓮,上次我拿了那件蝴蝶長裙,發現上面竟然被人下了催情粉,那件衣服可是你給楚琉月的?”
楚琉蓮一聽心驚了,沒想到上次她讓水仙丢掉的長裙竟被鳳吟取了去,他這是懷疑她了嗎?如此一想,不安起來,看來這男人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至少他懷疑她了。
不過她絕對不會讓他發現端睨的,楚琉蓮想着,眼裏便溢滿了霧氣。
“那是我的衣服,後來我送給了二妹妹的啊,王爺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楚琉蓮的臉上滿是驚駭,盯着鳳吟,那神情就像被人欺淩的弱質女流,使得鳳吟覺得是自已想多了。
“琉蓮,本王一直很喜歡你,所以本王不希望你有什麽事瞞着我,若是日後本王發現了什麽?”
鳳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一雙細長的桃花眸盯着楚琉蓮,好半天沒說話,那眼神幽沉無邊,嗜殺冷戾,分明是動了殺機的,這樣子的他,楚琉蓮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輕顫,看來這男人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無能,他出自于皇室,骨子裏依然有皇室的嗜殺之氣,看來她要小心了,千萬不能發現什麽,否則?
楚琉蓮有些不敢想,然後想到賢妃娘娘現在中意的媳婦人選是楚琉月,而她能抓住的便是靖王了,若是靖王再對她,那她還指望誰?雖說她喜歡的人是夙王世子,可是夙王世子真的會看中她嗎?若是看不中她,她怎麽辦?别最後誰也嫁不了,一想到這個,楚琉蓮心中便各種的憤怒,這一切都是楚琉月惹出來的事情,若沒有這個小賤人,她的今天不會如此的悲慘,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她一邊在心裏發着狠一邊望着鳳吟,既痛心又無力的說道/。
“王爺,你連蓮兒都不相信了,既如此,以後蓮兒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她說完急急的站起身,因爲心急的原因,竟然一個不穩,軟軟的往地上栽去,分明是急怒攻心了,鳳吟不禁有些懊惱,趕緊的一伸手抱着她,便把她給抱進了懷裏,楚琉蓮擡首,那一雙美眸便泛起了眼光兒,掙紮着說道:“王爺,沒想到你竟然不相信蓮兒,最近蓮兒所受的苦?”
她說着長睫輕輕的的一眨,眼淚便滾落了下來,鳳吟立刻被震憾住了,同時他也想到了一件事。
楚琉月那麽聰明,他怎麽能因爲那個女人的幾句話,便懷疑蓮兒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想着手下用力的摟着楚琉蓮。
“蓮兒,你别難過了,本王隻是不想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隐瞞的,本王沒有懷疑你。”
楚琉蓮聽到鳳吟所說的話,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神情依舊沒顯出來,柔弱無助的說道:“王爺,蓮兒是永遠不會騙王爺的,王爺一定要相信蓮兒。”
美人含淚祈求,身爲男人,還能有理智嗎?鳳吟總算徹底的放開了心底的懷疑,抱着楚琉蓮,柔聲說道:“好了,蓮兒别傷心了,本王相信你了,本王最近也是被楚琉月這個賤人給搞糊塗了,才會懷疑蓮兒。”
楚琉蓮總算滿意的笑了,窩在鳳吟的懷裏,柔情蜜意了一番,惹得鳳吟心猿意馬起來,不過最後她又沒有讓鳳吟真正的得手,男人吃着鍋裏的望着碗裏的,若是她真的讓鳳吟得手了,隻怕他很快便會厭倦了。
最後楚琉蓮親自領着人送走了鳳吟,一顆心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這一日再沒有發生什麽别的事情,關于靖王先前在桃院的一幕鬧劇,也沒人敢多說什麽,至于楚琉月也懶得把這件事給放出去,因爲當事人可有她自已呢,她可不想和靖王那個腦殘級别的男人湊到一起去,被人家說三道四的。
傍晚的時候,錦衣坊的玉娘親自帶着人把給楚琉月做好的衣服送了過來。
本來這件事可以叫小夥計送的,但是這玉娘很喜歡楚琉月,所以便親自送過來了,還親手給她試了衣服,。
楚琉月身上穿的是一件桃紅的折枝海棠花的短襦,下着一件同色系的裙子,整個人立刻成了一朵粉豔豔的灼灼小桃花,那桃紅的色彩映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的白嫩如凝脂,媚而帶着點俏的大眼睛上面微翹的睫毛輕輕的抖動着,說不出的風情,還是那種融合了俏麗嬌媚的風情,看得亭堂内的幾個人都有些呆,。
最後錦衣坊的玉娘發出感概:“原來琉月小姐長得這麽好。”
先前她就覺得她長得很好看,可是這會子衣服往身上一穿,這效果竟然比想像中的要美得多。
琉月小姐個子不是特别的高,纖纖瘦瘦的,可是卻百般的惹人憐愛,她是那種生來該被男人捧在手掌心的女人,比起那些或優雅,或嬌麗的女人更能讓男人動心。
等她再長成一些,隻怕便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到時候不知道要有多少男子爲之颠狂了。
廳堂内,不但是玉娘,就是董媽媽和小蠻等人也看呆了眼睛,然後董媽媽抹着眼睛,笑着說道:“我們家小姐果然不比任何人差。”
“是的,琉月小姐好漂亮啊。”
小蠻點頭說道,然後想到爺來,若是爺看到這樣的琉月小姐,隻怕要移不開視線了,以後也不忍心再算計她了,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的。
人人臉色高興,楚琉月卻沒有特别的感覺,雖然她也很高興,人長得美總比長得醜要讓人開心吧,不過也沒有像玉娘和小蠻等人那麽誇張,她伸出手輕撩了一下滑落下來的頭發,笑着說道。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好衣服一穿自然效果不一樣,不過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麽誇張了。”
玉娘笑而不答,這小丫頭一點不端架子,讓人覺得暖心,若是一般的小姐,知道自已長得漂亮,還不知道如何的自命清高呢。
玉娘想着,便奉上了另外兩套衣服,還有董媽媽和石榴每人兩套衣服,然後說道:“琉月小姐,若是你有什麽不滿意的,便把衣服送到錦衣坊去,我會幫助你修改的。”
“好,謝謝你玉娘。”
楚琉月對于對自已好的人,一向很友好,這使得玉娘越發的開心,高興的領着錦衣坊人離去了。
晚飯後,楚琉月領着小蠻和石榴在後院散步,依舊穿着先前的舊衣服,她自從穿越過來,倒習慣了這些舊衣服了,穿着更随意。
石榴卻不贊同:“小姐,你穿那新衣服别提多漂亮了,絕對讓他們所有人都看呆子,比起大小姐來更漂亮呢。”
這話小蠻也是贊同的,琉月小姐打扮起來比第一美人楚琉蓮要美得多,而且她嬌媚可愛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愛了。
不過小蠻看到董媽媽和小蠻她們都有新衣服,心裏有些吃味,所以一直沒太開口說話,倒不是她想要衣服,而是因爲這是琉月小姐的心意啊,感覺真的很有愛啊。
楚琉月也發現了小蠻的過份安靜,這丫頭往常是特别能說話的,關心的問小蠻。
“小蠻,你不舒服嗎?”
小蠻搖了搖頭嘟起嘴:“琉月小姐,她們都有衣服,就我沒有。”
楚琉月一聽她的話,忍不住挑高了眉,睨着小蠻,似笑非笑的說道:“都說夙王府富可敵國,你們主子不會刻薄成這樣,連衣服都不給你做吧。”
“我們爺對我們是挺大方的,可是琉月小姐給做的不一樣啊,這是有愛的啊。”
小蠻說完便用各種羨慕的眼光看着石榴,石榴在她的眸光裏,心裏越發的暖洋洋的,沒錯,這是小姐對她們的心意,不是任何東西可以比的。
楚琉月看小蠻的神情,好笑的說道:“好了,看你一直表現好,下次我也讓錦衣坊的人給你做兩套。”
小蠻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歡呼起來:“琉月小姐,小蠻就知道你絕對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主子,小蠻好高興啊。”
楚琉月翻白眼,伸出手示意她打住:“别那麽谄媚了,我受不住。”
一時間後院裏滿是輕笑聲,歡快無比,三個人散了一會兒步,便回住的房間去盥洗休息了。
夜晚,星月輝潔,籠罩着楚府的桃院。
忽地有暗芒閃過,嗖嗖的快如星矢,眨眼隐沒于桃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樹丫之上一人憑風而立,穿着一襲墨色衣衫,隐于枝葉之間,讓人發現不了,隻是那耀眼的瞳眸散出來的光芒灼灼逼人,夜風輕拂他的墨衣,飄然若仙,隻是那周身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寒潭之氣,使得身後的手下不敢亂動。
好久才聽到一名手下開口:“爺,這琉月小姐竟然膽敢給爺下胭脂美人散,屬下立刻去殺掉她。”
說話的人正是夙烨的手下夙竹,夙竹冷酷平闆的聲音響起後,并沒有聽到自家的主子說什麽,所以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夙竹實在想不透,爲何主子會對楚琉月這個小丫頭百般的容忍。
先前的數次倒也罷了,尤其是不久前她竟然給爺下了胭脂美人散,害得爺在寒泉中泡了一個多時辰,若不是爺内力深厚,隻怕要留下病根了。
所以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殺掉這丫頭替爺報仇,可惜他們爺沒發話,他不好私自動手。
夜色下一片寂靜,好久才聽到一道嗜沉微暗的聲音響起:“若是殺掉了她,你準備到哪裏再給我找一個出來?”
這句話一落,身後的夙竹夙松等人面面相觑,夙松倒還好,知道爺對小丫頭有興趣,說不定最後還能發展出更深的緣份出來,他倒是坦然接受了主子的說法,隻是夙竹不知道啊,所以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爺的意思是?他殺掉了楚琉月,回頭還要給他找一個楚琉月出來,這叫什麽事啊?
“爺?”
夙烨卻不再理會夙竹,而是望向了夙松:“你說有那小丫頭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
現在他就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膽敢給他下胭脂美人散,難道她一個小丫頭就沒有害怕的東西了。
夙烨還就不相信了,那丫頭是倔,可倒底是個女人啊,還是一個黃毛小丫頭。
夙松挑高了眉,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爺,其實女人害怕的東西,不外乎怕鬼啊,怕蛇啊,怕老鼠啊。”
“喔,”夙烨立刻挑高了眉,來了一絲興趣,他倒樂意看看熱鬧,好好的懲戒懲戒這丫頭。
“你們去辦,裝鬼,布蛇,扔老鼠,本世子倒要看看她會不會被吓得半死。”
若是真能把那丫頭給吓住,多少還能讓他心裏舒服些,竟然給他下胭脂美人散,真是跟天借了膽子,若不是因爲他想降了她的倔性,早就命人把她給收拾了。
夙松和夙竹二人一聽,立刻領命去辦事了。
夙烨舒展了一些心情,閃身便優雅的端坐在一處高枝上,斜依在身後的枝幹上,悠然的遙望着不遠處的桃院,墨色的玄衣垂落在枝丫上,随着夜風輕擺,他就好像隐于暗夜之中的一個幽靈,鬼魅嗜血。
桃院裏,楚琉月等人剛睡下不久,小蠻和石榴兩人在外間休息,楚琉月一個人睡在裏間。
幾個人都沒有睡着,外面的小蠻和石榴兩個在嘀嘀咕咕的說着話。
兩個小丫頭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古怪的聲音,飛快的翻身坐起來,兩個人凝神細聽,便聽到外面類似于鬼魂之類的嗚咽聲,似乎有人在哭,小蠻習武,膽子略大一些,朝外面叫起來:“誰?别裝神鬧鬼的。”
石榴則害怕的抖簌了起來,抓着小蠻的手:“不會吧,這半夜的誰在外面啊,爲什麽聽着像是什麽人在哭啊?”
小蠻趕緊說:“你别自已吓自已了,沒事的,一定是有人在外面裝神鬧鬼的。”
她說着便翻身起來,俐落的穿衣下床,準備出去看個究竟,石榴一看她離開,也不敢留着,趕緊的穿衣服,準備跟小蠻一起出去,不過兩個人很快想到了楚琉月,趕緊的說道。
“不知道琉月小姐是否醒了?”
小蠻的話剛落,楚琉月披着衣服走了出來,眼睛眯了起來,眼裏冷光一片。
二人趕緊的喚道:“小姐。”
楚琉月點了一下頭,望了外面一眼,冷哼:“什麽人在外面裝神弄鬼的,出去看看。”
她說着便要往外走,石榴趕緊的拉着她:“小姐,你當心些,聽着好碜人啊。”
屋子裏的人正說着話,忽地便聽到外面響起了叫聲:“不好了,有鬼啊,有鬼啊。”
這聲音竟是小荷和小菊二婢子的聲音,很是驚恐,楚琉月望了小蠻一眼,然後拉開了石榴:“鬼有什麽可怕的,可怕的是人。”
她自已便是魂穿而來的鬼,難道還怕别的。
楚琉月拉開門閃了出去,小蠻緊随她的身後走了出去,石榴也隻得跟了出去。
一行三個人穿過屋外的長廊,直奔前面叫聲的地方走去,很快便看到一個白色的披頭散發的身影飄浮在半空,頭上戴着一個白色的前頭有些翹的帽子,後面拖着兩個帽帶,臉上白得像張紙,嘴裏還拖着長長的紅舌頭,甚是駭人。
這個飄浮在半空的鬼影兒,追着小荷和小菊兩個,吓得兩個人尖叫連連,在院子裏亂轉,一邊跑一邊大叫有鬼。
楚琉月領着小蠻和石榴二人出現後,那鬼便放過了小荷和小菊兩個人往這邊飄了過來。
楚琉月和小蠻兩個人沒有動,石榴早吓得眼翻白,喘氣重了,緊張的伸出手抓着楚琉月的手:“小姐,真的有鬼啊,真的有鬼啊,我們快跑啊。”
楚琉月卻沒有動,冷冷的瞪視着那飄過來的鬼影,然後陡的沉聲喝道:“你是什麽人,竟然膽敢跑到楚府來裝神鬧鬼,可惡的東西。”
她說着身形陡的欺上去,手中一揚,便有一把白色的粉沫對着那人灑了過去,這粉沫乃是迷香,隻要那鬼吸進去,便會昏迷過去,這樣她們便可以抓住這個裝神鬧鬼的人。
不過楚琉月低估了這個裝鬼的人,他能在半空**的飄浮着,說明身手極厲害,所以楚琉月的身子一動,他便嗖的往後一退,避了開來,所以楚琉月灑出去的迷香一點也沒有落到鬼影的身上。
鬼影盯着楚琉月,搖頭晃腦的吓唬着她,眼看着她動也沒動,沒有半點的害怕,不由得瞳眸縮了縮,然後身形一飄,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影子。
此時再看小荷和小菊兩個丫頭,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石榴也差不多了,不過勉強還能撐着些。
楚琉月蹙起眉,盯着那消失了鬼影的暗夜,一言不吭。
小蠻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回事啊?”
楚琉月也想不透是怎麽回事,按照道理,這人既然裝鬼吓人,必然要有後招,怎麽好好的便又退了下去。
長廊中,兩個人正說着話,忽地便聽到夜色下有簌簌之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爬行而過。
小蠻飛快的往桃院四周尋常,待看到側首高牆之時,不由得臉色變了,雖說她會武功,可是看到蛇,她還是很害怕的,用手指了指院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琉月小姐,你看,牆上好多的蛇啊。”
楚琉月朝側面的院牆望去,便看到有不少的蛇順着高牆爬進了院子裏,不是一條兩條,竟然有一**,簌簌聲響,甚是令人覺得恐怖,楚琉月從小與毒打交道,蛇也是其中的一種,所以根本不害怕,不過她不害怕不代表别人不害怕,小蠻和石榴二人都臉色異常的難看,尤其是石榴,先是被鬼吓了,現在又看到蛇群,直接一口氣抽了過去,倒在地上。
小蠻則還能堅持着,一把拉着楚琉月:“琉月小姐,我們快走,一定有人想害你。”
楚琉月冷凝着眉,沉聲說道:“若是有人想害我們,你以爲我們走得了。”
她說着手裏已捏住了一包毒粉,隻要蛇群圍過來,她便可以殺掉這些蛇。
不過蛇群并沒有遊過來,隻是遊到離她們兩人三米遠的地方停住了,個個睜着一雙蛇瞳盯着她們兩個,小蠻手腳發軟,拉着楚琉月的手,格外的冰涼,不過因爲她有習武的底子,所以即便再害怕,也不會昏過去。
那蛇群隻逗留了一會兒,卻又如潮水似的退了下去,很快再次沒有了動靜。
四周一片的寂靜,小蠻臉上沁出汗珠子來,望着詫異的暗夜,奇怪的嘀咕。
“琉月小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有人在搗亂。”
楚琉月現在可以肯定,這暗處的人并沒有想要她的命,那背後的人隻是爲了吓唬她們,所以她陡的朝暗處叫了起來:“什麽人,不覺得幼稚嗎?拿這些雕蟲小技出來吓人,不覺得丢臉?有本事出來現身一見。”
楚琉月的話一落,那暗處正準備放老鼠的夙松腳下一頓,差點沒栽到地上去。
這丫頭要不要這樣特别啊,那可是鬼啊,蛇啊,她竟然說是雕蟲小技,再望望地上被他控制住的老鼠,十分肯定一件事,就算他放了這些老鼠出來,楚琉月那個小丫頭也不會害怕。
她根本就是異于常人的,不像個女人。
夙松沒有再放老鼠,而是悄然的閃身回到了主子的身邊。
此時再看夙烨,完美的五官上,慢慢的攏上了裂痕,唇角緊抿,幽暗的瞳眸中閃爍着冷怒,沒想到竟然沒吓到小丫頭,還被她數落了一通,當真是可惱可恨。
夙烨一言不發,夙松和夙竹二人也不敢招惹他,主子的心情現在明顯的不爽,他們還是小心别招惹他的發。
暗夜下,楚琉月站在長廊上,雙臂抱胸,冷冷的掃視着四周,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由得蹙起了眉,不知道這暗處的究竟是什麽人?
正想着,忽地有數道身影從高牆之外閃了進來,個個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臉上蒙着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來,閃爍着兇狠殘忍的光芒,緊盯着楚琉月和小蠻。
楚琉月和小蠻兩個一看這些人,便警戒起來,小蠻一伸手拉着楚琉月的手:“琉月小姐,快走,這些人有殺機。”
說話間,那七八道身影已閃身落到了長廊上,分前後包抄着楚琉月和小蠻。
楚琉月已經冷靜了下來,看來這些人出現是來殺她的,是誰?是誰想殺掉她。
她的腦海裏飛快的閃過念頭,然後便有人浮現出來,鳳吟,這些人一定是靖王府的人,除了靖王可以派出這麽些人來,楚琉蓮還沒有這麽大的能力呢?
鳳吟,你竟然暗下殺機,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楚琉月唇角勾出殘忍的血氣,我不會再放過你的。
她心裏想着,命令身側的小蠻:“小心些。”
一言落,對面的幾個黑衣人已經包抄了過來,直撲向楚琉月和小蠻兩個人。
不遠處的高樹上,夙松和夙竹二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不由得沉聲叫起來:“爺,你看,有刺客殺人。”
夙烨一擡首,便見到長廊中七八個黑衣人,把楚琉月和小蠻給包圍在中間,若是他們不幫她們,隻幫她們定要兇多吉少了,這種時候,夙烨也不去想收拾楚琉月的事情了,沉聲命令:“立刻殺掉這些人。”
“是,爺,”夙竹閃身便去。
夙烨扔下一句:“留下兩個活口。”
他的臉攏上了森冷的嗜殺,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好,他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妄爲。
夙松和夙竹兩個早已經領着幾名手下閃身出去了,很快便閃到了那長廊中,直撲向那七八個黑衣人。
黑衣人眼看着要得手了,沒想到竟然被人壞了好事,不由得發怒,轉身便與夙松和夙竹等人交上了手/。
楚琉月和小蠻二人退了開來,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雖然楚琉月和小蠻未必會被殺,也未必會吃虧,但同樣的,她們也沒有全身而退的十成把握,所以說夙松和夙竹等人的出現,還真是幫了她們呢,不過夙松和夙竹怎麽正好出現在桃院呢。楚琉月清醒過來,很快思索起來,然後瞳眸微微的眯了起來,想到先前出現的鬼影,還有蛇,唇角勾出涼涼的笑意。
夙松和夙竹武功高強,領着幾名手下很快把那幾個黑衣人給殺了,最後還擒住了兩個活口,那兩人想自殺,不過穴道被夙松給制住了。
等到夙松和夙竹二人收拾了黑衣人,那一直隐身于夜幕下的夙烨忽地閃身躍了過來,速度快如流星,眨眼即至,悠然輕快的落在了長廊之中,立于楚琉月和小蠻的面前。
他立體精緻的五官上難得的攏上了一抹興緻,望着楚琉月,嗜沉冰冷的聲音響起來:“可害怕?”
他是問楚琉月面對幾個要殺她的黑衣人時,可曾感到了害怕,就算她面對鬼不怕,面對蛇群不怕,面對生死,總不會不怕吧。
楚琉月抿緊唇,擡首望着眼前這自大臭屁的家夥,夜幕之下,依然可清晰見到他完美的五官上一雙黑如曜石的眼睛,那黑瞳此刻閃爍着的不是往日的深沉高深莫測,而是點點肆奪獵物的興奮,隐于那瞳底之中。
楚琉月唇角一勾,傲氣淩然的說道:“不怕,有何怕的,你們不來,我們未怕被殺了。”
他們不來她們也未必會被殺了,這下夙松和夙竹等人無語了,夙烨直接便黑了臉色,瞳眸中那一絲興奮瞬間消失,陰骜遍布瞳底,唇角緊抿起來,絲絲寒氣便溢出來了,四周的氣流一下子冷肅下來。
偏偏楚琉月仿似不知似的,又接着說道。
“不過你們出手倒是省了我的事,今晚的事情算是一筆勾消了,你們裝鬼放蛇,又出手幫了我們,所以兩不相欠。”
楚琉月的話一落,夙松和夙竹二人立刻挎了臉,沒想到楚琉月竟然猜出了先前裝鬼還有放蛇都是他們做的,這小丫頭倒底有多聰明啊。
楚琉月身側的小蠻啊了一聲,難以置信搖頭:“不會吧,裝鬼放蛇怎麽是他們呢?”
想到先前那蛇群差點沒吓死她,小蠻的臉色便黑了下來,瞪向了對面的夙松和夙竹,看到他們兩個人挎了的臉色,總算明白今晚的鬼啊蛇的果然是這些家夥搞出來的,他們想幹什麽啊?
楚琉月說完,長廊中,夙烨忽地便笑了起來,輕拍了兩下手:“果然很聰明,這樣才有趣。”
他一言落,身子湊近,一伸手便摟了楚琉月的肩,然後俯身湊到楚琉月的耳邊,吐着冷氣。
“你倒是會算,今晚的事兩不相欠,那我們就來算算你給本世子所下的胭脂美人散吧,看看這筆帳要如何的算?”
他話完,一隻手摟着楚琉月的腰,身形陡的騰空躍起,閃身便走。
同時扔下一句話:“把這裏處理幹淨了,另外給我查,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動的手腳。”
“是的,爺。”
夙松和夙竹等人應聲,目送着爺劫了琉月小姐離開。
小蠻一看楚琉月被主子帶走,不由得心急了,想跟着主子一起去,卻被夙松給擋了:“爺的事你湊合什麽,爺不會怎麽樣那琉月小姐的。”
爺是出不了那口氣,想想他什麽時候真正對琉月小姐下過重手的,若是他真正的想下重手,琉月小姐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小蠻總算不再說話,和夙松夙竹等人一起把那被殺掉的黑衣人給處理了,然後又把石榴和小菊等小丫頭給搬進了屋子裏去了。
至于夙烨,一路帶着楚琉月騰雲駕霧似的出了南璃宮的都城,奔郊外而來。
楚琉月被夙烨摟着,在暗夜中飄過,因爲先前一點準備也沒有,所以一時被震懾住了,好半天做聲不得,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不幹了,朝着夙烨大叫:“你把我帶到哪裏去啊?”
“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嗎?現在怕了,晚了。”
夙烨暗沉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來,陰骜無比。
想到這小丫頭竟然給他下了胭脂美人散,害得他在寒泉裏泡了一個多時辰,他便惱怒異常,想着便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我待會兒會獸性大發做些什麽,反正也沒人會發現。”
夙烨的話一落,楚琉月惱了,直接破口大罵:“放你媽的臭屁,你個混蛋,快放開我,有本事我們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夙烨冷笑,很不給面子的提醒楚琉月:“你确定你有本事和我決一死戰。”
楚琉月怔了一下,若是她和夙烨打,隻怕他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捏死她。
自已是打不過他的,不過楚琉月眼裏閃過精光,她可以用藥收拾這男人。
夙烨一看她眉眼閃動,便知道她想什麽,冷冷的提醒她:“你以爲我還會讓你有機會給我下藥?”
楚琉月惱怒的掙紮:“你快放開我。”
“你确定,”夙烨問了一句,楚琉月立刻低頭望下去,隻見暗夜中,他們兩個人在半空滑過,現在若是夙烨一松手,自已立馬變成了肉餅,如此一想,自動自發的伸出手拽緊了夙烨的衣服,她才不想死呢,好死不如賴活着,眼下各樣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了,她才不要死呢。
夙烨一看她主動伸出手拽着他,心裏無端的變好,那幽深如海的瞳眸中一瞬間也染上了絲絲的潋滟。
楚琉月雖然不要立刻下來,但是還是追問:“你說,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待會兒就知道了,你還是想想我們待會兒要算的帳,你給我下了胭脂美人散,害得我泡了一個多時辰的寒泉,這件事如何算?”
楚琉月挑高了眉,十分不屑的冷哼:“何必那麽麻煩,這多好的機會啊,找個女人十分鍾的時間便解決了,你非要泡寒泉,關我什麽事啊?”
楚琉月說到最後,小臉蛋上攏上了詭異的神色:“你不會是那方面有問題吧,所以才會甯願去泡寒泉,遭受那樣的罪,也不去找女人解決,事實上這胭脂美人散也不是多難解的事情。”
楚琉月話落,頭頂上方的夙烨詭異莫測的笑起來:“要不待會兒咱們一起讨論讨論我那方面行不行的事情?或者我們一起試試?”
楚琉月一聽他的話,有些頭皮發麻,這種時候和一個男人讨論那方面行不行的問題,實在不是理智之舉,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趕緊的說道:“别,你不能催殘幼苗,你看我這樣瘦不伶仃的,想必你大爺沒有什麽味口,像你大爺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男人,定要配一個絕色大美人,這樣才配得上你高貴無雙的身份是不是?”
夙烨冷睨着她,看她的小臉蛋在夜色下變幻多端的,十分的有趣兒,倒也不那麽生氣了,不過說出口的話可沒有似毫的妥協。
“錯,絕色美人看多了也成了尋常之物,野花野草的偶爾也覺新鮮。”
楚琉月一聽他的話,有些惱怒,眼皮也跳了跳,什麽叫野花野草的偶爾也覺得新鮮,難道她已經歸爲野花野草一類了,可惡。
“你?”
她正想辯解,不想身子撲通一聲被夙烨一松手給扔到了地上,楚琉月飛快的爬起來,擡首打量着四周,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大山裏,而身邊傍依着的竟然是一座湖水,月光映照着清湖,泛着潋潋的波紋,楚琉月望了望那湖水,又望了望身後幾步遠立着的夙烨,不明白這死男人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算算你給我下胭脂美人散的帳,另外再研究三研究我那方面有沒有問題?”
夙烨的聲音依舊和先前一般嗜沉無波,定定的望着楚琉月。
楚琉月盯着他,想到他先前說的獸性大發的話,雖然膽大臉色還是變了變,不會吧,今晚她不會成爲那獸性大發下的倒黴家夥吧,不要啊,看來接下來她要小心些,好漢不吃眼前虧,别真的惹惱這惡魔,生爲魔鬼他什麽事做不出來啊。
夙烨看楚琉月防備不安的神色,心情愉悅起來,看來她也有怕的時候啊。
“說說吧,你說你給我下了胭脂美人散,害得我泡了一個多時辰的寒泉,你說這筆帳如何算?”
“你說如何算?”
楚琉月小心的注意着對面的夙烨,看他往前近一步,她便小心的退後一步,夙烨覺得有趣兒,便又逼近一步,兩個人便一個近前,一個退後,這樣一進一退的,然後說着話。
夙烨唇角勾出玩味,眼裏閃爍着幽芒,沉沉的說道:“我是問你如何算?”
楚琉月飛快的動腦筋,不就是他泡了一個多時辰的寒泉嗎?好,那她也泡一個多時辰的寒泉好了。
想着也不等夙烨說話,她轉身便往身後的湖水裏跳去,這一突發的舉動倒把夙烨給吓了一跳,閃身便要沖過去把楚琉月給拎上來,誰知道楚琉月已在湖水裏站好了,湖水沒過她大半個身子,因爲是夜晚,所以那湖水比起白日來更冷。
楚琉月一下水便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仍然鎮定的望着湖岸邊的夙烨。
“這樣總行了吧,你泡了一個多時辰的寒泉,我也泡一個多時辰的寒泉,這樣算是賠了你的,咱們兩個這件事算是扯平了。”
夙烨見她神色如常,倒也不急着讓她下來,反而是悠然的坐在岸邊的一處青草地上,望着楚琉月。
“你确定要這樣來算帳?這湖水可是很冷的,待會兒你便會受不了的。”
“這不**的事情,總之我們扯平了。”
楚琉月翻白眼,然後打了一個冷顫,心裏暗罵,他媽的這水還真是冷啊,比起白日的冷上好幾分,她怎麽這麽倒黴啊,大黑晚上的被人擄來這裏泡寒泉,這死男人太可恨了。
楚琉月在心裏罵夙烨,夙烨的眉宇一挑,肅寒的出聲:“你又罵我了?”
楚琉月一聽,挑高眉,冷睨着夙烨:“難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爲什麽每次她罵他都能被他準确無誤的猜出來呢,。
夙烨一挑狹長的眉,嫌厭的冷哼:“真惡心。”
楚琉月一聽他的話,立刻笑了起來,她就是要惡心他,惡心死他好了,誰讓他大晚上不睡覺,把她帶到這種鬼地方來,還和她算什麽帳,真是可惱。
“你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每次都知道我心裏想什麽呢,不,你不但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還是我肚子裏的縧蟲,鈎蟲,疥蟲,血吸蟲。”
楚琉月一連串的蟲出口,夙烨的臉色一瞬間變了,很顯然的他是被楚琉月惡心到了,手指一握極力的忍住,若不是忍住,他都要閃到一邊去吐了,雖然他不知道那什麽蟲的是什麽名堂,不過一想到那是在人體的肚子裏的,胃裏便翻江倒海的難受,強行壓抑下去,臉色已是微微的泛白,同時眼裏竄起冷芒,直射向湖水裏的楚琉月。
這丫頭因爲成功的刺激到了夙烨,所以此刻小臉上布着花兒一樣的笑意,傲嬌的說道。
“夙世子這是怎麽了?不會是被蟲給惡心到了吧,這麽大的一個人了,真是可憐見的。”
岸邊,夙烨冷着臉端坐着,他擄了這丫頭過來,是爲了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竟然膽敢給他下胭脂美人散,沒想到自已竟也沒落到好,倒被氣得要死,想想便覺惱怒,眯起眼睛盯着湖心裏的楚琉月,想像着難道這麽一個小丫頭,就沒有畏懼的地方,忽地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夙烨古怪的笑了起來。
“我們還是别說這蟲的事了,現在還是來研究研究我那方面有沒有問題吧,你說你先前不是懷疑我那方面有問題嗎?這裏也沒有外人,就我和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我們何不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個問題?”
夙烨的話一落,楚琉月的小臉蛋便難看了,先前還歡愉的面容一瞬間冷了下來,涼涼的冷睨着岸邊的男人,他不會是真的想?
不,不會的,自已這樣一個前沒胸後沒屁的小丫頭,他怎麽會有興趣呢,想着心裏總算略放松一些,可是随着夙烨的起身,她便又有些緊張了,這男人沒準被她氣着了,所以有些不擇口了。
“你想幹什麽?”
楚琉月警戒的瞪着岸邊站起身的夙烨。
“帶你上來啊,你在湖水裏我在岸上,怎麽研究我那方面的問題啊。”
夙烨話一落,身子欲動,楚琉月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陰骜無比的威脅:“你若是敢碰我,我不介意廢了你。”
她說着,眼光還狠狠的瞪向夙烨的下身。
夙烨腳下一頓,差點沒有滑進湖水裏,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敢威脅他,不但威脅他,那是什麽眼神兒啊。
這丫頭還是個小丫頭嗎?怎麽看着怎麽怪異,夙烨停住身子微眯起眼睛,幽深的瞳眸緊盯着楚琉月,然後慢慢的開口:“你究竟是何人?”
楚琉月一聽夙烨的話,頭皮一麻,這男人怎麽又懷疑起她來了。
岸上夙烨卻已舒展了眉頭,懶得糾結這件事,反正他感興趣的便是眼面前的這麽一個人,管她是誰呢,不過這大晚上的她泡在寒泉中,隻怕身子要受不了的,他隻是想降服她,可沒有想要害她成病,心裏想着,身形陡的一動,便朝湖心裏的楚琉月躍去。
她一動,楚琉月便緊張了,尖銳的叫起來。
“夙烨你幹什麽?你要是敢?”
她話未說完,手一伸便朝袖擺摸去,随之發現一件事,因爲先前跳下湖水,她随身所帶的毒藥什麽的全都報廢了,現在要想下毒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此一來,楚琉月的臉色别提多難看了。
她纖瘦的身子已被夙烨從湖水裏提了出來,被夜風一吹,冷飕飕的直打寒顫,好冷啊。
夙烨把楚琉月從湖水裏提上來,雙掌一凝便瀉出内力,一雙手同時的對準了楚琉月的後心,很快,一股熱熱的暖流溢進了楚琉月的身子,融融的很舒服,再沒有先前的冷顫寒冷,前一刻還濕透了的衣服,眨眼間便幹了。
楚琉月身上的衣服幹了,身子也暖和了,人也精神了,不過一想到夙烨先前所說的話,還有些緊張,因爲她随身所帶的毒藥已經沒用了,若是這男人動了什麽歪心思,她可就倒黴了。
不對,她還有一樣東西沒動呢,楚琉月忽地想起另外一樣東西,她的袖擺上可是插了不少的繡花針呢,這男人若是動她,她就用繡花針廢他的下身,沒錯,就是這樣。
這裏楚琉月正想着主意如何對付夙烨,那裏夙烨已經緩緩的收回了手,動作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着,然後擡首望向對面的楚琉月,見她瞳眸幽深,眼裏明顯的藏着不安。
夙烨不由得好笑起來,而且直接不客氣的冷諷。
“小丫頭,你想得真多,你說你一個黃毛小丫頭,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渾身上下也沒有幾兩,爺會看上你,爺就是逗你,你自已緊張個什麽勁啊,爺有潔癖。”
楚琉月一聽夙烨的話,心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家夥不動她最好,否則她鐵定廢他的下身,讓他們夙家從此後斷子絕孫。
不過最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這男人嘴巴怎麽這麽毒啊,什麽叫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啊,她好歹前後都有好不好,哼,他有潔癖,難道她沒有。
楚琉月冷着小臉蛋,陰沉沉的接了一句口。
“夙世子放心,琉月也有潔癖,對于那些自以爲是,自大自狂自傲的人感冒。”
她說完不等夙烨說話,便又搶先接了口:“現在我們是不是扯平了?你說你被我下了胭脂美人散進了這寒泉泡了一個多時辰,我也進寒泉泡了,雖然沒有一個多時辰,可那也是你把我拉上來的,所以說這事咱們是不是該扯平了。”
夙烨挑高眉,目光微醺,幽然的睨着楚琉月,然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這事咱們扯平了。”
楚琉月都跳進了寒泉了,雖說沒有泡一個多時辰,可那也是自已不想她生病的原因,所以說這件事兩個人算是扯平了。
“既如此,回去吧。”
楚琉月巴不得立刻離開這裏回去,再不想和這男人待在一起了。
“好,”夙烨竟難得的應了一聲,楚琉月一聽松了口氣,誰知道那長長的尾音拖到底,一道身影快似流光般的朝她撲了過來,随之伸手點穴,動作一氣呵成,完美漂亮,等到楚琉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已已經成了那塊案闆上的砧肉,任人宰割了,而點她穴的家夥,氣定神閑的抱臂優雅的在她的身邊打圈,然後那美如冠玉的面容上攏上了爲難。
“你先前給本世子下胭脂美人散的事情是扯平了,可是你說我那方面有問題,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傷自尊了,所以爲了本世子的自尊作想,本世子決定忍了,就算你沒臉沒胸沒屁股,本世子也要爲了一世英明瞎一回眼睛。”
夙烨話落,身子總算停住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楚琉月,楚琉月的身子一動都動不了,眼睛睜得特别的大,惱怒的瞪視着夙烨,看到這男人靠近自已的身邊忍不住大叫:“你敢碰我,膽敢碰我一下,餘生我便追殺你,然後斷你的手,割你的舌,廢你的命根子,讓你斷子絕孫。”
夙烨臉色暗了一下,這家夥真狠啊,這麽毒的話都說得出來,而且一個小丫頭竟然面不改色的說廢男人的命根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教養出來的這種異類啊,夙烨一邊想一邊肅沉的開口。
“那我就先試了你,然後等你來斷手割舌廢命根子。”
他說完身子便往楚琉月身前湊去,楚琉月一看他靠過來,臉色早變了,大叫着:“夙烨,你個混蛋,再靠近一步,老子咬舌自盡了。”
她說完怒瞪着夙烨,大有他若是再靠近一點,她便咬舌自盡的意味。
夙烨看着楚琉月氣瘋了的樣子,終是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然後優雅的退後一步,肆狂的說道。
“小丫頭,你果然中計了,我還以爲你永遠不中計的,先前本世子都說了有潔癖了,你竟然還吓得臉都變了,你以爲本世子那麽不擇口,選你這樣還沒有長成的小丫頭下手啊。”
他說完唇角的笑意更深,楚琉月那叫一個氣啊,臉色黑沉得可怕,磨着牙冷哼:“解開我的穴道。”
這一次夙烨倒沒有爲難她,一伸手便解了楚琉月的穴道,楚琉月一得到**,小巧的身子一躍便直撲向夙烨:“夙烨你個混蛋,老子要和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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