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甯悠然是有意還是無意,既是跳舞便隻跳舞,他不說話甯悠然也不開口,一時間兩人的氣氛不禁有些尴尬。
齊昊心中一陣無奈,要知道他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都是别人捧着他、遷就他,即便那次相親對象也是他故意讓對方誤會,就算是那樣事後那女孩也來找他道歉,甚至請求再次約會的。
可偏偏甯悠然自認識起便不給他面子,甚至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
每每想到這些齊昊便恨得牙癢癢。
可在下了決心一定給她點顔色,卻在見到她之後,便将之前所下的決心忘得一幹二淨。
低頭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可卻見甯悠然絲毫不在乎,臉上依舊保持着客套的笑容。
見此齊昊心中愈發不喜,兩人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也算是了解她了,明白這個時候的她不是生氣就是不想說話。
齊昊心中不禁一陣郁悶,明明應該生氣的是他好不好。
可僵持了一會,卻發現甯悠然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先開口示好,“最近你有時間嗎?”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也是一怔,要知道齊昊雖不似那種纨绔大少爺一樣的脾氣,但卻很少先示弱。
此時雖然隻是一句詢問的話,但卻也算是示弱了。
他已經如此,甯悠然自然不能再僵持着了,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什麽時候,我要看看我有沒有課。”
“你這個學上的還挺認真的嘛。”聽到她的話齊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甯悠然真想翻個白眼給他,“我現在正職是學生,當然要認真的完成學業。”
齊昊笑過,兩人的氣氛也不再那麽尴尬,“好吧,那就下個月找個你沒課的時間,我們去廠子看看,下個月第一批新産品就生産出來了,怎麽說你也算個大股東了,這麽重要的時候也要去看看吧?”
甯悠然愣了下,“怎麽會這麽快,不是說恢複生産還需要一段時間嗎?”
“的确是需要些時間。”齊昊點了點頭,“不過廠子的機械設備保養的都還不錯,我又把工人欠的工資一次性都給清了,還給他們定了目标,廠子什麽時候恢複生産我什麽時候給他們加效益獎,那你說這些人能不好好幹?”
“唉,這才是真正的資本家啊。”甯悠然說着不禁歎了口氣。
“資本家和奴隸主的區别就是我能吃上肉一定讓他們喝到湯,現在他們的生活可比之前要強得多,這也算是對得起他們的付出了吧。”齊昊笑着解釋。
而說到這裏不禁想到了什麽,“對了,除了恢複生産的事,到還有一個和廠子有關系的事,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聽聽?”
甯悠然沒有開口,但看向他的目光卻顯然很有興趣。
“上次與我們争廠子的那幾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吧?”齊昊說到這裏停頓了下,見甯悠然點頭,便繼續說道,“在之後我去調查了他們一下,才發現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們所說的外資,人雖然都是外國人,但不過就是幾個無業遊民,跑這裏來空手套白狼來了。”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頓時一愣,可随後也就釋然了,但凡他們有些能力,也不會那麽輕意的放棄,要知道這廠子就算是把工人都留下來,那也算是白得的一樣。
可他們就那麽放棄了,本身便透着不尋常,如果真的如齊昊所說,那便解釋得通了。
于是點了點頭,卻又擡頭看向他,“你怎麽想到要去查他們的?”
“誰讓他們敢和我争,自然要認識認識這是什麽人。”齊昊冷哼一聲,随後又說道,“隻是沒想到竟是些空手套白狼的人,我竟然險些載在他們的手上,想想還真是窩囊。”
甯悠然聽了不禁笑了出來,“其實就算是輸了我們也不冤,他們既然敢來要這麽個沒有希望的破廠子,那一定也是有了消息,清楚這些産品哪裏需要。
相比起來我們的消息卻要閉塞得多,我覺得如果再繼續下去,也許還會丢失許多商機。”
“這個可不止是我們的問題,大家都有這個問題,否則也不會任那麽大一座金山落到我們的手裏了。”齊昊到是看得開,“不過大家都這麽想,我們如果能換一個思維,到是可以抓到一些不一樣的商機。”
甯悠然見她的提醒起了作用,便也不再多說,“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我們現在還是把自己的事管好吧。
下個月我會抽時間去看看的,第一批産品出廠我怎麽也不能錯過。”
齊昊點了下頭,“到時電話聯系,我和你一起去。”
甯悠然沒有反對的點了下頭。
兩人談及正事,到是把剛剛的那些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
待音樂結束,齊昊被叫去齊老太爺身邊,甯悠然才想到這個問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狡猾的無賴。”
“在說誰呢?”一直等在一旁的晴天走過來正聽到她的話。
甯悠然忙搖了搖頭,“沒什麽,晴天,太晚了我想回去了。”
“那我送你。”晴天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更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甯悠然點了下頭,随着晴天便向外走去。
這個時候離開雖然有些早,卻也不算是提前退出了,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些人離開,所以兩人的動作也不顯得突兀。
走出齊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甯悠然不禁松了口氣。
“還是不習慣?”晴天聽了不禁笑了出來。
甯悠然點了下頭,“我是不是太沒用了,看來以後這些事還是交給你的好。”
晴天聽到她的話終于放心下來,“這個自然沒問題,以後你不喜歡的都由我來做就好,你隻要去做你自己喜歡的、願意做的,沒有人能再逼你做不喜歡的。”
看着他溫柔的笑容、體貼的話語,甯悠然的心中卻一片冰冷,再無一絲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