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次如果再有突然的會議希望能提前通知,這樣即不會耽誤大家的時間,也可以提前有個準備。”
馬經理聽到她的反駁不禁一怔,可随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就算甯悠然是甯家的人,可畢竟隻是個養女還是來實習的員工而已,卻當着這麽多人不給他面子,讓他怎麽能下得來台。
見到她臉色難看,甯悠然也不理會,走到一旁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馬經理剛剛不是說要開會嘛,就不要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也許是因爲她到底是甯家的人,馬經理的這口氣終歸還是忍了下去,竟沒再與她計較。
衆人見此,不禁對甯悠然有些另眼相看了。
他們在公司多年了,都了解馬經理這個人,不但嚣張跋扈慣了,對下屬也相當的嚴厲。
即便他做錯了或是說錯了,也沒有人敢當衆頂撞他。
就像這次的臨時會議,正像甯悠然所說,因召開的突然許多人都在外面跑業務,無奈扔下後特别回來的。
不但耽誤了他們的業務,也有可能得罪客戶。
可就算是這樣,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卻沒想到自進入公司便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甯悠然會出這個頭,幾乎可以說是變向的在訓斥他一樣了。
一時對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變了,不禁都暗自想着,不愧是甯家的人,就是不一樣。
馬經理也看出他們的心思,看向甯悠然臉色更是難看,目光之中不禁多了幾分憤恨。
甯悠然看到他的表現,卻絲毫也沒有放松,她才不相信馬經理會就這麽忍下去。
果然,接下來在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目光便落到了甯悠然的身上,“大客戶部這兩個月的業績我看過了,我真的很不滿意。”
“尤其是二組的業績,上個月墊底不算,這個月到現在爲止你們都還是墊底的。”
聽到這話,二組的人臉色頓時都難看起來,也有意無意的看向甯悠然與梁紫心。
“高飛,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馬經理卻不理會甯悠然,擡頭看向二組的總監。
高飛到是早有準備,所以被當衆點名到也還算平靜,“我沒什麽可解釋的,二組的業績不好,是我這個總監的責任,如果這個月還是墊底的話,我會負責。”
“那你打算怎麽負責?”馬經理似乎笃定二組這次一定逃不掉了。
卻在這時不等高飛說話,甯悠然卻突然開口說道,“二組業績不好主要責任在我,和高飛沒有什麽關系。”
眼見衆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甯悠然到也不怕,起身便開口說道,“馬經理既然看了業績,那應該知道二級珠成績都是我連累的,如果不是我二組也不會如此。”
“所以要負這個責任也不應該是高飛,而是我。”
馬經理看到她站出來,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反而有種得逞般的竊喜,看向甯悠然态度也緩和了些,“甯悠然啊,不是我說你,你雖然是甯家的人,可現在畢竟不是什麽公司的高管,有些事不是你能負責的。”
“誰說不可以的?”甯悠然卻直視着她開口說道,“大家都知道甯家的規矩,但凡滿十八歲的子女都要來公司實習的,我現在也是一樣。”
“可既然是來實習的,便不是真正甯氏的人,就更不是什麽市場部的人,我的業績好壞,隻是評定我的實習成績,爲什麽一定要算在二組的業績之中?”
“如果這真是甯氏的規矩,那也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如果這次二組因我而再度墊底,那我來負這個責任。”
“你打算怎麽負這個責?”馬經理卻絲毫不理會她所說的話,反而步步緊逼。
甯悠然看到他閃着光的眼睛便覺不對,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果然看到了隐藏在門口處的甯悠淩。
見此頓時明白這根本就是甯悠淩設下的圈套,等着她向裏鑽呢。
雖然甯永德給她保證,可如此這個時候她一沖動說出隻要二組還墊底那她就離開的話,到時就算是有甯永德撐腰她也不得不走了。
如果真是厚着臉皮留下來,那她的名聲也就臭了,想再與甯悠淩鬥,便是不可能了。
不得不說甯悠淩真的是好計謀,如果是曾經那個甯悠然一定想也不想便脫口爾出,甚至還會覺得離開甯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現在的她知道甯氏對家人的重要,自然不能輕言放棄。
在看到甯悠淩後,心中便有了計較,于是收回視線笑看向衆人,“我知道市場部的規則,如果二組在這個月還墊底的話,那所有獎金折半發給第一的小組。”
“我知道大家的獎金可是都要養家的,現在因我而被罰,我真的很過意不去,所以如果真的到月底還是墊底的話,那大家扣多少錢我補多少錢。”
衆人聽了這話不禁一怔,可随後反應過來,頓時有人叫好起來。
他們之前排斥甯悠然,甚至看她的笑話,即有仇富的心理又覺得她隻是個養女,甯家根本不在意她。
而更多的卻是因爲她來到二組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歸根結底就是爲了錢。
說起來也許挺俗的,可細想想他們天天在這裏勾心鬥角的不就是爲了錢嘛,現在有了甯悠然這句話,便意味着就算是二組因她墊底衆人也不會有損失,之前的敵意自然都消失了。
看到衆人的叫好,馬經理一窒,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可這個時候一急,心思竟亂了,開口便道,“你知道一個組一半的獎金有多少錢,你拿得了來?”
聽到他的話,衆人頓時安靜下來,馬經理說的沒錯,一個小組看似沒多少人,可加起來的獎金卻絕對不是小數目,他們還真怕甯悠然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