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還真讓甯悠然很是意外,甯氏的股份一直都很集中,可以說就算是收購了散股,隻要她手中的股份不動,那就沒人能左右得了她的決定。
正因爲這樣,所以她也沒怎麽擔心,對于散股異常也沒怎麽在意。
可沒想到這些異常竟是仇正造成的,在知道這些的時候,不禁吓了一跳。
以現在他手中的股份的确不會把甯氏怎麽樣,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天天有一個人在你一旁這麽想害你,換了誰也會吓出一身冷汗。
不過還好,現在似乎不用再擔心仇正會利用這些股份了。
甯悠然是真的沒想到,一次談話就可以讓他放棄,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甯永德見甯悠然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得到她在想什麽了,于是笑了下,“然然,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們之間談了什麽?”
甯悠然想了下,還是搖頭說道,“算了,你們間的事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甯永德卻笑的更開心了,“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我其實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把當年的事聊開了。”
“就這麽簡單?”甯悠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要知道,如果真的隻是這麽簡單,那……這麽多年的事算什麽?
甯永德歎了口氣,“這些年其實我一直想向他解釋的,可不管我怎麽查,都查不到他的行蹤。”
“所以這些年來,就是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就這麽讓他一直誤會,一直恨我。”
“最初解釋的時候他也不相信,甚至與我吵了一架,可吵過了、發完了脾氣,也就相信了。”
聽到這裏,甯悠然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有些抱歉的看向甯永德,“爺爺,對不起,如果知道會是這樣,我應該早告訴你他的消息的。”
誰知甯永德卻搖了搖頭,“你不用道歉,其實你做的沒錯的,當年你在他報複之前告訴我,我們去談的效果也許不會有現在這麽好,反而還有可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甚至讓他覺得我是怕了他,才會這麽說。”
“可現在你把他打痛了,讓他知道我們不但不怕他,這個時候他才會相信我的話。”
甯悠然聽了到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是在他報複之前就揭穿這件事,仇正一定會覺得他們怕他所以才這麽說。
而現在可以說是甯悠然饒他一命,這個時候再去談就又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甯悠然無奈的歎了口氣。
“然然,既然他已經想開了,那……就放過他這一次吧。”甯永德終究是心軟了。
甯悠然點了下頭,“他現在提出這個方案,其實就是在變向的認輸了,仇氏的股份根本沒有什麽用,相比起來我當然願意要回甯氏的股份。”
“其實他應該也是這麽想的,可現在爲了讓我相信他,所以願意放棄甯氏的股份,我也不會再不依不饒了。”
甯永德見她這麽說,終于笑了出來。
交換股份的事并不繁瑣,第二天隻是一紙合約就完成了。
甯悠然不但拿回了自己自己公司的股份,還拿到了不少的資金,可以算是一次完美的交換了。
而合約完成,仇正卻并沒有急着離開,看向甯悠然突然開口問道,“你真的願意放過我?”
已經讓助理将合約收起來,準備起身與他握手離開的甯悠然卻是一愣,但回過神後,不禁笑了下,“既然當年的一切都是誤會,你也願意釋然,那我爲還窮追不舍呢?”
聽到她的回答,仇正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論大度上,我還不如你這麽個小女孩。”
甯悠然笑着搖了搖頭,“我哪裏有這麽大度的心胸,其實都是爺爺他勸我的。”
“不過他說的也對,當年你們畢竟是一起奮鬥過的,這些年雖然也有争鬥也有相互傷害,可既然都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仇正聽到這話,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看了看她竟不知說什麽的好。
見到他如此,甯悠然笑了出來,“仇總,我知道你一時也不會相信我,我們鬥了這麽久,突然間就這麽算了,我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我可以保證,隻要你不再做什麽,我就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仇正怔了怔,看到甯悠然轉身要離開,突然開口問道,“甯悠然,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許是可以合作的。”
甯悠然一窒,有些不相信的轉頭看向他,“我們合作?”
仇正就當沒看到她的震驚,繼續說道,“你現在不是已經和許多光伏公司合作了?”
“而我現在手裏别的沒有,但工廠卻再多不過了,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同我合作,隻要我們合作,我手裏的工廠如果全力爲你生産,你們産品供不上銷售的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
甯悠然不得不承認,如果與仇氏合作,那眼前一切的問題都會解決。
可她卻不敢如此輕意的同意,畢竟他的前科太多了,如果兩方合作他又突然轉頭來對付她,那她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尤其這樣的合作雖然說可以解決甯氏眼前的問題,但對仇正的好處卻比她更大。
可以說現在仇氏的問題已經很大,如果沒有人出手相救,雖不至于馬上破産,卻也會慢慢的衰落。
甯悠然原本可以看着他們就這麽衰落下去,就算不落井下石,可也沒必要幫他。
似猜到甯悠然的顧忌,仇正突然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是那條凍僵的蛇,你怕救活了我會反咬你一口。”
“這樣的合作的确對我更有利,可對于甯氏也不是全無好處的,尤其是……你可以變向的控制我的公司。”
聽到這裏,甯悠然眼前一亮。
他說的沒錯,與仇正合作雖說是在救他,但這樣一來仇氏的所有工廠都生産着甯氏的産品,也就意味着仇氏的一切生意都掌控到了甯悠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