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談判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這又不是合作談判,還有得談。
他們可以說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就算是談判時不同意,齊氏也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到時他們可不但要賠償,無故解約還要影響自己的聲譽。
所以這個虧也就吃定了。
幾乎幾家公司都是派代表來的,可面對他們兩個的時候,大多潰不成軍,就算是不能做主,也再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算是默認了這樣的賠償。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因不好意思見齊昊而派來代表。
一家公司的老總親自來見齊昊,而且最初時氣場實足,面對齊昊時本能的有些看不起他。
齊昊到是絲毫不在意,反而還笑了出來,“我應該很感激邢叔叔的,說實話這些人中這次都躲着我,甚至面都沒有露,隻邢叔叔來了。”
“看來邢叔叔是會給我一個解釋,也讓我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聽到他的話,邢總臉色絲毫不變,很是有幾分不屑的說道,“你自己得罪了什麽人難道還不知道嗎?”
“如果你還把我當叔叔,那就聽我一句話,不用再做什麽無畏的反抗了,反正在京城是沒你們的立足之地了。”
聽到他的話,齊昊也不生氣,繼續笑着說道,“邢叔這話說的,我不記得我得罪了誰,隻記得許多人在我倒黴的時候落井下石。”
“也不記得京城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一手遮天。”
他的話終于讓對方變了臉,看向齊昊不滿的說道,“你知道你爺爺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現在真是替你們齊氏不值,你爺爺奮鬥了這麽多年,才有了齊氏的今天,可就是選錯了繼承人,不過錯了一步就滿盤皆輸。”
齊昊聽了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爺爺的眼光的确不怎麽樣,不過我看到不是選擇繼承人的眼光差,而是選擇合作夥伴的眼光不好。”
“當年在某些人事業處于低谷的時候,我爺爺出手幫忙,才讓他們有了今天,可現在齊氏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不但沒有幫助齊氏,還落井下石的解除合約。”
“你說我爺爺的眼光是不是很差,當初他真是不該救這個人,對于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管他的死活做什麽?”
“隻可惜人不能預測未來,否則我相信我爺爺也會與我一個想法的。”
當初齊氏選擇繼承人的時候,邢總做爲齊家老爺子的朋友兼合作夥伴,是不同意選擇齊昊的。
但他也不過隻能提意見,不可能幹涉到齊氏的繼承人選的問題。
可就算是這樣,他對齊昊的印象也并不好,所以這次來可不是什麽給他一個解釋,而是看他的笑話的。
但怎麽也沒想到齊昊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挑釁他。
看到邢總臉色難看,齊昊頓時心情舒暢,“好了邢叔叔的關心我心領了,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要再廢話了。”
“現在我們談一下關于貴公司無故違約所需要的賠償吧!”
聽到齊昊這話,甯悠然心中暗笑,拿出早已經做好的明細,交給了對方,“按照合約,貴方先行違約,而按照合約,你方不但要負責違約金,還有各種賠償。”
“這是我同律師一起做出來的明細,我想應該沒有什麽出入,希望您确定之後,三天内将賠償都打入我公司的賬戶。”
“當然,如果你方拖延超過三天,那滞納金機制将會啓動,每拖延一天,将增收百分之一的滞納金。”
在聽到甯悠然的話後,邢總就覺得哪裏似乎不對了,不等助理看過,一把将其搶了過來,低頭看了起來。
而看過上面的條款後,頓時一驚,再顧不得什麽風度,“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什麽怎麽回事,這些都是正常賠付。”甯悠然冷笑着看向他,“邢總難道不知道違約也是要賠償的嗎?”
“小朋友都知道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更不要說這種有合約的商業合作,這樣有賠償也是應該的吧?”
邢總聽了黑着臉卻不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齊昊,“齊昊,你這麽做有些太過分了吧?”
“真是笑話,現在無故解除合約的似乎是你們,如果真的說過份,也是你們太過分。”
“這份明細完全是按我們的合約做出來的,沒有一塊錢的差異,如果邢總覺得有問題大可以讓人再去算一下,當然,速度最好快一些,因爲你們現在也隻剩下三天的時間了。”齊昊絲毫不理會他的生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
看到齊昊這樣,‘啪’的一聲,邢總将明細狠狠的摔在桌上,“齊昊,你别太嚣張了,就算是你爺爺和我也不敢這麽說話。”
齊昊同樣站了起來,蔑視的目光看向他,“我之前尊敬你,就是因爲爺爺的關系,可現在你這麽對齊氏,就算我爺爺真的在這裏,他也一定同意我現在所做。”
“而且不要說我,就算是齊氏一個小小的保安也可以不用尊敬你,我現在就可以宣布,不管齊氏未來怎麽樣,都不再歡迎你,也不再可能與你合作。”
“至于這些賠償,一分也不能少,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當然,狗腿子受了欺負當然要去找主人,邢總可以去找人做主嘛,我到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改變法院的判決。”
這下邢總卻并不止是臉色難看這麽簡單,簡直是被齊昊氣的手都在抖了,指了指齊昊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當然知道,嚴雨行雖然勢力龐大,可以做許多他做不到的事,但卻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幹涉到法律。
如果這份明細是真的,就算是他堅持不賠償,那到了法庭之上他也一樣會百分百輸。
而他也知道,齊昊是不可能編出一份這樣的東西來,那也就意味着他們一定是要賠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