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了麻煩不怕,就怕他們自己先慌了,那可就真的沒有人能救他們了。
至少現公司内部依舊保持原本的狀态,讓齊昊不至于再分心去擔心他們。
之前齊昊到還考慮要不要再聯系幾個老客戶,與他們好好的談談。
可現在知道了誰在背後做推手,那也就知道了,現在找他們談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會讓對方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
嚴雨行這個人他雖沒接觸過,但對此人也早有耳聞,自然也明白他的手段了得。
齊家早年的合作者雖也都不錯,可如果被他威脅,甚至是利誘,那甯願付巨額的賠償金,也要斷了合作。
之前并不知道原因,所以齊昊還抱有希望,但現在卻絲毫不想再他們的身份浪費時間。
如果這些人因爲懼怕嚴雨行而斷了與齊氏的合作,那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也就是說再沒有與他們談的必要了。
不過齊昊也不是什麽都沒做,既然他們不仁,也不能怪齊昊不義。
這幾家公司與齊氏合作也有許多年了,所以在合約上都有些馬馬虎虎,尤其是在齊老爺子管理公司的時候對此并不是很嚴格。
但齊昊在接手之後,對合約方面才重視起來,許多到期的合約都重新簽訂。
對方到是也因爲合作的年頭夠久,而并沒有在意,合約簽定的時候并沒有太重視,齊昊當時就抓住了這個空當,把違約金暗中提高,還加了許多條件。
現在他們竟然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嚴雨行的那一邊,他也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于是在解除合約時親自上陣,不但要求他們賠償違約金,還将隐性條款都列了出來,也就意味着他們不但要進行違約賠償,幾乎要賠償齊氏所有的損失。
這樣一來,齊氏不但沒有受什麽損失,還借這次機會大賺一筆。
唯一損失的也就是幾個合作夥伴而已。
而聽到齊昊這一系列的賠償,對方負責人原本還帶着幾分歉意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盯着齊昊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齊總,您這樣就有些不厚道了吧,我們合作這麽多年,您竟然在這上面坑我們。”
而充當齊昊助理一起陪同前來的甯悠然,聽到他的話後不禁冷哼一聲,“李經理,我想誰不厚道你們最清楚,既然是貴方先提出解約的,那你們負擔賠償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總不能你們即違約還不想承擔責任吧?”
聽到她話,那個李經理頓時勢弱,連與甯悠然對視都有些不敢,“這個……我們也是不得已,可也沒有這麽補償的吧?”
看到他氣勢弱了,甯悠然笑了出來,“我們提出的所有條件都是合約上的,現在看來沒有任何一點過份。”
“如果真的說起來,到是你們有些過份了,合作了這麽多年的夥伴,卻突然要解除合作,我們提出賠償也是應該的吧?”
李經理尴尬的笑了下,“可是這合約……”
“難道不是你們簽的?”甯悠然不等他說完,就插話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可要追究一下責任了,看看當初簽合約是個什麽情況。”
李經理聽了忙擺了下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甯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經理真是有苦難言,看了看一旁的齊昊求助,可才想起來,兩家公司現在已經不再是合作關系,他向齊昊求助這個舉動簡直就是讓人家笑話。
其實這件事原來是他們占理的,齊昊悄悄改了合約,利用他們疏忽的心理提高了違約金,且蘊含了那麽隐性的條件。
如果不是這次他們提出要解約,他們完全可以就這件事與齊昊理論。
可偏偏現在他們違約,就算是原本占理的事,現在賠償也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想到這些,李經理露出了爲難的表情,畢竟這樣的賠償有些太過了,不但超出正常的賠償金,還要賠償許多其他的,諸如機器磨損、人工甚至是爲提前交工而做的工廠擴建。
誰見過違約要賠償這些東西,他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可現在卻也隻能有苦說不出,看着兩人好一會才尴尬的說道,“這個我暫時不能做主,需要回去同我們老總說一下。”
齊昊冷哼了聲,“李經理,您是來商談賠償适宜的,現在大家都來了,你說你做不了主,不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我的時間雖然不至于一分鍾幾十萬上下,可也不是你說浪費就能浪費的。”
聽到他的話,李經理更是尴尬,“我知道、知道,但……這次的賠償的确和普通的不同,我是要請示一下的。”
見他如此,齊昊已經站了起來,“既然你不能做主,那我們就不需要再在這裏廢話了。”
李經理見此,忙開口問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預約一下下次的談判?”
而不等齊昊說什麽,甯悠然已經搶着說道,“這個已經不需要了,我們的合約在那裏,一切按合約來就可以,至于談判……哼,又不是需要合作,沒必要再談了。”
“如果貴公司不同意按合約來,我們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徑。”
見他們如此,李經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而齊昊兩人哪裏會在意他的想法,也不再多說,看也不看他,轉頭就離開。
李經理看着兩人的背影,竟有種自己才是弱者的感覺。
要知道明明是他們強勢要求解約的,雖然有些落井下石了,但畢竟不至于是弱勢。
可經過剛剛的談判,當面對絲毫不在乎他們解約的兩人,他更是沒了之前的心情,别說在他們面前沒了氣勢,甚至有種替自己公司後悔的感覺。
他有種感覺,似乎齊氏一定會經過這次的難關,雖然明知有些不可能,但偏偏她現在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