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趙毅也是爲她好,如果連齊氏都沒辦法,那她就算是摻和進去,也不見得會落得什麽好處。
可她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齊昊有事,而什麽也不管?
更何況……
想到這裏甯悠然苦笑了下,擡頭看向趙毅,“你以爲我什麽也不管就可以躲得過去嗎?”
趙毅聽了一怔,可随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仇正身後的人針對齊昊,其實也是在針對你?”
“當初我們炒作仇氏股價的時候,齊昊爲了幫我拿出了大筆的資金來和我一起購買了仇氏的股份。”
“其實這件事也怪我,當初真的不該把他提出來的,如果仇正不知道這件事,也就不會針對齊昊了。”
趙毅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他這次針對齊昊其實是因爲你?”
“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麽會這麽做?”甯悠然搖了搖頭,“其實我猜仇正這次其實就是在針對我。”
“我和齊昊的關系他隻要一調查就可以知道,而知道了我和齊昊的關系後,他應該也知道,一但他對付甯氏,齊昊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而這次我猜他去京城求人,應該不止是求人救他的公司,另一個要求一定是對付我。”
“可能幫得了仇正的人,勢力一定不小,肯定是看不上甯氏這麽一個小公司的。”
說到這裏甯悠然頓了下,這才又說道,“可齊氏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能在這個時候給齊氏找些麻煩,甚至是大麻煩那就會無暇來顧及我的事,而這個時候他就可以來對付我了。”
趙毅聽了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麻煩了,所以最好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
甯悠然苦笑了下,“我也希望如此。”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希望不大。”
“所以我不可能看着不管,就算是我的猜測并不是對的,可他這次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是一定要幫忙的。”
見她這麽說了,趙毅就知道,他再怎麽勸也是沒用了,于是也隻能歎了口氣,“可你怎麽幫他?”
“資金,大量的資金。”甯悠然想也不想的說道,“不管他遇到的是什麽麻煩,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
說到這裏,不禁歎了口氣,“有的時候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甯悠然也明白,如果能讓趙毅如此忌憚,對方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
也就意味着,隻是錢,似乎解決不了齊氏的麻煩。
想了下,才開口說道,“趙毅,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趙毅聽了一驚,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我知道你不想摻和進來,但……我的人是真的查不到仇正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人,所以也隻能你幫我了。”
“我們合作了這麽多年,我的爲人你應該清楚。”甯悠然說完也不再多說,就那麽認真的看着他。
趙毅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出賣我的,但有些事你知道比不知道的好。”
甯悠然沒說什麽,卻依舊那麽看着他。
終于,在甯悠然的目光下他終于受不了了,無奈的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你赢了。”
見他如此,甯悠然終于笑了出來。
随後探頭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人物,能把你都吓成這樣。”
趙毅歎了口氣,“能把我吓到的人物多着呢!”
“你以爲我多有能耐,其實好多時候都要看人臉色行事,就算是賣消息,可也不是所有消息都能賣的。”
甯悠然笑了下,“我知道,這個消息是不能賣的。”
“但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趙毅歎了口氣,“好、好,救你,隻是怕我說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我想你應該也能想到了,仇正的後台在京城的勢力要比齊家大得多。”
“而且黑白兩道都混的開,不隻在京城有很多投資,在全國各地都有很多的産業。”
“他們在京城……很隐秘,對于他們的家族很少人知道,對外的人叫嚴雨行。”
“他爲人很是冷漠,對敵人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但凡與他爲敵的人,下場都很慘。”
“許多人都知道他是爲家族做事,但卻從來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是什麽情況。”
“嚴雨行很擅長投資,不過他們最擅長的不是投資産業,而是投資人。”
“人?”甯悠然愣了下,可随後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投資像仇正這樣的人?”
“沒錯。”趙毅點了下頭,“與其說是投資,不如說在各地找了許多代理人。”
“因爲他們的身份有些不方便,所以除了京城之外,他們其他處的生意也都是投資其他人,讓那個代理人出面,而他們卻隐藏在其身後。”
“這樣可以說是雙赢,代理人有了大筆的資金,還可以借他們的勢力将公司發展壯大。”
“而他們就可以不用出面就能賺取利潤。”
甯悠然似乎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也就是說,平時他們是不會出面的,可一但這些公司出了問題,他們就會出手?”
“甚至是幫着這些公司,就像仇正這樣的人,對付他們的敵人?”
趙毅點了下頭,而随後又搖了搖頭,“算是,也不是。”
“嚴雨行投資人之後,對他們并沒有什麽約束,卻也不會太幫他什麽。”
“一但他們遇到了什麽困難,嚴雨行會有條件的幫助,也就是說,看到他們遇到的困難的程度,提出條件會有大有小。”
甯悠然聽了他的話,突然插話問道,“那看來仇正就是提出讓嚴雨行幫他對付齊氏。”
說着擡頭看向趙毅,“你可以想一下,既然是有條件的,那他一定要提出一個更有意義的。”
“也許在他的眼裏,甯氏根本不算什麽,以那麽大的條件來對付甯氏或是我,根本不值得。”
“這麽說來,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