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他的車也開了出來,齊昊這才毫不猶豫的上了車。
“齊總今天很高興啊?”司機見他心情似乎不錯,開玩笑的問道。
“這也能看得出來?”齊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好像沒笑吧?”
司機卻笑了出來,“您雖然沒有笑,但整張臉上都寫着我很高興四個字呢!”
要知道齊昊在甯悠然面前的确是個表情外露的人,但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下屬的面前,可是從來不會輕意的表露情緒的。
而現在一個司機就可以輕意的看出他的情緒,由此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是有多高興。
所以聽到司機這麽調侃他,竟也不生氣,反而嘴角向上勾起,竟笑了。
甯悠然自然不知道因爲她的一句話,讓堂堂齊氏總裁興奮成這個樣子。
原本也并沒有真的醉,隻不過頭有些暈,但站在外面和齊昊說了那麽久的話,又被涼風吹了吹,到是有些精神了。
向回走的時候,身邊沒了人攙扶,竟也不覺得醉得那麽厲害了。
到不是她剛剛僞裝的,人都會有這樣一個習慣,身邊有可以信任的人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依靠。
更何況,剛剛有些話,甯悠然正可以借着醉意說出來,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她還真說不出口。
所以剛剛的甯悠然,可以說是似醉非醉,而此時卻是清醒了。
尤其是當看到向她走過來的人時,不禁打起精神,笑着看向他,“平輝哥,你怎麽也要走?”
陳平輝看了看笑得明媚的甯悠然,卻并沒有先回答她的話,反而問了起來,“你都醉了,怎麽還出來?”
甯悠然擺了下手,“我哪裏醉了,不過是多喝了幾杯,你看我現在清醒着呢!”
其實陳平輝早就出來了,隻不過看到甯悠然和齊昊在門口,他不太方面露面,所以躲到了一旁,這個時候才出現。
而他雖站得遠,但晚上這麽靜,兩人的聲音又不大,基本上都被他聽了個正着。
所以他剛剛就确定甯悠然是醉了。
還暗罵齊昊太不是東西,甯悠然都是醉成這個樣子,他還忍心讓她送。
可此時,與她對視,再看那雙眼,又哪裏還有半分醉意!
見此,陳平輝頓時驚醒,終于明白,甯悠然不是醉了,而是在自己最信得過的人身邊,才會徹底的放松。
想醉就醉、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用有任何的擔心。
在這個時候,陳平輝也終于意識到了他和齊昊在甯悠然心中的差距。
也許他之于甯悠然可以說是一個哥哥,但在他心中的地位卻永遠也比不上齊昊。
想到這裏陳平輝卻沒有什麽可傷心的,反而突然有種釋懷的感覺。
笑着點了下頭,“就算是沒醉,可也這麽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你也知道這麽晚了,陳伯那裏也有你的房間,怎麽還要走?”甯悠然見他沒再多問,心中暗松了口氣。
到是想着他應該是沒看到剛剛兩人在門外的狀況。
陳平輝沒多解釋,隻是搖了搖頭,“在外面住着習慣了,就不留下來了。”
既然陳伯都沒留住人,她也不能強求,但卻想到了什麽,“對了,你剛剛在宴會上也喝酒了,自己不能開車,我讓劉哥送你吧!”
陳平輝沒有反對,可點頭之後,卻又說道,“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找他。”
“晚上涼,你又穿這麽少,小心明天感冒,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指着你呢!”
聽到他開玩笑,甯悠然也笑了,“也好,你和劉哥也熟,就自己去找他吧,我到是還真該回去了。”
陳平輝沒有反對,輕點了下頭。
可看着甯悠然向前走的時候,陳平輝卻突然開口說道,“悠然,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
正要離開的甯悠然一窒,停下了腳步,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平輝哥,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陳平輝聽到這意料之中的答案,突然笑了出來,“幸福就好,看來我是該放手了。”
“平輝哥,我……”甯悠然聽到他這樣的話,竟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陳平輝卻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道歉。”
“可真的不必如果,感情上的事沒有對錯,有的時候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有回報。”
“而且你也并沒有對不起我,至少你并沒有在我們兩人間暧昧不清,從一開始你就明确的拒絕了我。”
說到這裏,陳平輝自嘲的笑了下,“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不甘心,戰争還沒開始呢,敵人就已經先勝利了,可我卻連再打回去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現在,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感情也算是一方面。”
“現在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可以這麽幸福,那我也可以放手了。”
甯悠然聽了心裏酸酸的,她有的時候會忍不住去想,當初她先找回的可是陳平輝,如果當時陳平輝先向她告白,那她又會怎麽樣?
隻不過這個世上沒有如果,愛了就是愛了。
但總是覺得對陳平輝是有些愧疚的,但有些話卻再說不出口。
看到她糾結的表情,陳平輝卻笑了,“好了,我說這些不是讓你難過的。”
“而是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放手了,也許暫時我不會找到其他喜歡的人,但我不會再去打擾你,更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喜歡上其他女孩,也會有一段新的感情。”
甯悠然終于笑了出來,“平輝哥,你要相信,這個世上一定會有一個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出現。”
“然後和你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好好的愛你、照顧你,而你也會想用盡自己的全部去愛她的。”
陳平輝苦笑了下,沒有說什麽,但看着甯悠然,心裏卻說着,‘那個讓我想用盡全部去愛的女孩已經出現過了,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