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詩的事警方會給出正确的判斷,我想不需要拿到董事會上來說。”仇正咬着牙堅持着說道,随後狠狠的看了甯悠然一眼,“如果你覺得不可能,我們大可以表決。”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那就沒什麽可說了,整個會議室内所有人的股份加到一起,也沒仇正一個人的多。
如果表決那不用想也知道結果會是什麽了,甯悠然聽了也不生氣,嗤聲笑了下,“仇總這招還真是管用,不管什麽都可以表決,你就可以一票否決了。”
“我現在還真是同情仇氏的股東們,人雖在這個會議室裏但不過是個擺設,你說是不是很值得同情?”
聽了她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而甯悠然卻不等他回答,馬上又說道,“好吧,既然仇總不打算回答這件事,那我們可以說說别的。”
“在場的諸位都是公司的老股東了,你們有什麽規矩那是你們的事,我可以不管,但現在我也成了公司股東的一員,那就不能也像你們一樣,什麽都不管不問。”
“今天我提出召開董事會,可不是隻想看看仇總在公司的威信有多大的。”
“我現在手裏有百分之八的股份,加上齊氏委托的百分之八,加到一起是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我身爲仇氏的新股東,我提意要對仇氏進行查賬。”
“對于仇氏的賬務,我要派專來的審計人員進查賬,到時還請仇總配合。”
有了剛剛的鋪墊,仇正已經不再意外了,但臉色依舊不怎麽好,想了下才說道,“甯悠然,你是甯氏的董事長,名義上仇氏的競争對手,又有什麽資格來查我們的賬?”
“仇總不要總忘了,我現在既然坐到了這裏,那就是仇氏的股東,做爲股東我有權力要求這麽做,也有權力知道仇氏現在的财務狀況。”
“仇總在此之前大肆買入工廠、地皮,開設各種項目,我覺得這對仇氏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壓力,我要知道這些項目占用的資金會不會影響到仇氏的經營。”甯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在會場靜了好一會才又說道,“我想仇總應該可以解釋一下,公司并沒有那麽高的生産的需求,仇總爲什麽還要斥巨資來買下那麽多工廠吧?”
“誰說公司沒有生産需求?”仇正本能的反駁道,“現在公司雖然銷量不大,但不代表未來不會大,我們想在光伏行業做強做大,當然要有自己的生産體系,等有了産品才能進行銷售。”
“否則就隻能像某些公司一樣,做着空手套白狼的買賣,說不定哪個環節錯了,就直接被人告上法庭了。”
甯悠然也聽出他的諷刺自己,但卻也不生氣,反而笑着看向他,“既然仇總這麽有信心,那更是不怕我們查了?”
說着,人卻已經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馬上派人入駐仇氏,對賬目進行審核。”
‘啪’的一聲,仇正一巴掌拍在桌上,“我看誰敢!”
“仇總請冷靜。”不等甯悠然開口,陳平輝就檔在了甯悠然的面前。
他跟着來不爲别的,就是怕仇正狗急跳牆,雖然甯悠然可以帶着保镖,但董事會的時候必然會被留在門外。
如果仇正在房間内做什麽,甯悠然一定可不是對手。
他來不過是以防萬一,可沒想到仇正竟真的敢在董事會上發脾氣。
看着仇正憤怒的臉,陳平輝絲毫不怕,“仇總是有身份的人,董事會是很正式的場合,您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裏發脾氣。”
“查賬的事不是我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們有權力這麽做,如果您不同意,我們會馬上以股東的身份向各有關部門提出申請。”
“我想以現在的情況,仇氏如果再傳出什麽消息,原本對仇氏就已經失去信心的股民,一定更沒什麽信心了吧?”
陳平輝這下可以說是抓住了仇正的把柄,仇氏正處于風口浪尖之上,現在外面的流言他壓都壓不過來,如果再出現在問題,那很有可能真的會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仇正現在可以說處在兩難之處,如果不讓甯悠然查賬,那她以股東的身份通過正式的渠道來進行施壓,也一樣可以查得到。
雖然争取到了一些時間,一些東西可以掩蓋,但外界就會有關于仇氏的傳聞,使得原本就在艱難之中的仇氏更會雪上加霜。
可如果讓她現在就去查的話,賬面上許多問題就會掩蓋不住,徹底暴露在甯悠然的面前。
在這兩難之時,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選擇了。
看到仇正的表情,甯悠然知道他已經接近崩潰了,于是也不再多說,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而走到門口處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笑着說道,“查賬的團隊我會馬上派來,讓不讓查,就看您自己了。”
一時間會議室内嘩然一片,可甯悠然根本沒有理會,扭頭已經離開,隻剩下仇氏原本的一群股東在這裏。
看着甯悠然離開的背影,仇正眼中泛起一絲狠毒的目光。
但現在,他卻發現,竟拿這個曾經他看都看不上的對手沒辦法。
曾經他一直以爲甯永德才是他複仇的最大障礙,隻要打敗甯永德,甯氏也就完了。
可沒想到,他的複仇行動才剛剛開始,甯永德就退出了甯氏,而公司也交給了甯悠然。
原本以爲不過是個沒經驗的小姑娘,比起老奸巨猾的甯永德要好對付得多,他還有些慶幸,但事實給了他一個狠狠的巴掌。
先是他埋下的晴天這個釘子被趕出甯氏,随後又是在項目的事上給他設了陷阱,而甯悠然的所做,竟店裏他一點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不正常。
最後就那麽傻傻的落到了甯悠然的陷阱之中,不但占用了他大量的資金,也囤積了一堆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