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讓陳平輝調集資金打算借機掌控仇氏的股份,但因爲資金不足,也隻能暫時放棄。
但她沒想到齊昊竟也想到了這點,雖然看他的意思不過是借這次機會玩一玩,從中賺點辛苦費。
可甯悠然卻想到,如果兩人能夠合作,不但可以借這次機多賺一些,還可以掌握仇氏的股份。
那她最初的計劃也就可以實現了。
而想到這裏,甯悠然也不再隐瞞,将自己心裏的想法對他說了下。
齊昊聽了她的想法,頓時笑了出來,“你是想我們兩個公司合作當仇氏的一個小股東。”
“我不要求什麽話語權。”甯悠然想也不想的說道,“但就算是小股東,也是新股東,也有查賬的權力。”
“我隻想借這次機會看一看仇氏到底是怎麽回事,能查出什麽最好,就算是查不出來,也當了解對手了。”
“而且仇正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公司股票慘跌,等那個時候我們就馬上撤出來。”
齊昊點了下頭,“這的确是不賠本的買賣,既然你想合作就合作好了,我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你這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啊!”
話已經說到這裏,甯悠然知道想再隐瞞也是沒用。
于是隻能尴尬的笑了下,“那個……公司負責這件事的人是平輝哥。”
齊昊聽了一窒,讓他和陳平輝去合作……
不過随後想了想,他現在怎麽說也是勝利者,不過是個合作而已,又有什麽可怕的。
更何況,雙方合作,自然是級别低的要聽從級别高的,這件事他一直親自處理,陳平輝他到時怎麽也得聽自己的。
一想到這些,齊昊頓時不再糾結,“好吧,既然你做,那就這樣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擡頭看了看,正看到他臉色不明的樣子,頓時抑或的問道,“你……到時别爲難他。”
而随後怕齊昊誤會,忙開口解釋道,“平輝哥他這幾年也沒少幫我,這次的事也是我提意的,他就馬上放下手頭的事來幫我。”
“他那是目的不純。”齊昊冷哼一聲。
看到他别扭的模樣,甯悠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在吃醋嗎?”
她的話讓齊昊一陣尴尬,卻還是嘴硬的說道,“我現在是以勝利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的,你說我有什麽可吃醋的?”
“什麽叫勝利者?”甯悠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可還沒怎麽着呢,你也還在考察期,如果表現不好,别怪我開除你。”
齊昊聽了頓時苦下臉來。
甯悠然笑了下,也不再開玩笑,看向他正色的說道,“如果這次不是用甯氏的資金而是我自己的,也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但畢竟涉及到公司,我不能這麽做。”
“所以現在也隻能讓陳平輝與你合作,一起處理這次的事了。”
齊昊點了下頭,他也知道兩個公司合作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尤其這麽大的資金量,各派一個代表是應該的。
他也知道,甯氏中甯悠然能信得過的人并不多,陳平輝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輕點了下頭,“放心吧,我也不過是這麽說說,真的合作起來,我還能怎麽難爲他?”
甯悠然對這并不意外,但不得不說心裏還是松了口氣。
兩人也都認識,并不需要甯悠然再介紹什麽,如果甯悠然真的把兩人叫到一起說些什麽,那才叫欲蓋彌彰。
甯悠然不想多事,而且雙方的合作并不是需要天天見面,隻是相互溝通一下,在資金上怎麽運作。
至于其他的,兩人接觸的時候并不多,甯悠然也就不擔心了。
網上的事情持續發酵,已經開始有人猜出仇正來。
而當初甯氏與其競争的事并輸給仇正的事,并不算隐秘,幾乎在安城,甚至整個行業都不算是秘密。
尤其這件事還是發生在最近的,于是很快就有人猜到了那個被陷害的公司就是甯氏。
兩個公司被猜到了,接下來的事也就明了了。
于是不用齊昊的人再去說什麽,自然已經開始有人編起故事來。
甯氏的公司有了新專利、新技術,幾乎壟斷了整個行來,而有着同樣産品的仇正自然不希望他的對手如此。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甯氏的弱點,也就是沒有太多的工廠爲自己生産産品。
仇正看準了這個弱點,開始在接下來的招标、拍賣中處處與甯氏爲敵。
而偏偏這些暗标,明顯處于弱勢的仇氏,竟每一個都是以微弱的優勢赢了甯氏。
如果真的隻是憑精準的估算到也沒什麽,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甯氏爲了得到這幾個廠子也下了大力氣。
招标的價錢一個比一個高,可就是這樣,仇正卻還是都赢了,并且隻高那麽一點。
這樣的情況下,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是正常的了。
可仇正不知道見好就收,嫉妒甯氏的專利以及新的技術,竟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甯氏。
如果隻是陷害甯氏是找不出什麽說法的,所以竟直接把自己公司的一個還在實習的小女孩推了了來。
這樣一來,一切也就完美了,栽贓給一個小女孩商業詐騙的罪名,如果這個罪名成立,那甯氏也跑不掉。
就算是請律師打赢了官司,甯氏的聲譽也就毀了。
做生意最講究什麽,自然是信譽,如果甯氏背上這麽個罪名,那未來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洗脫這個罪名。
這些人僅憑借一個故事就猜出這麽‘内情’的确是很厲害。
而這正是甯悠然想要的,也是甯悠然要利用的。
現在尹如詩的事被曝光,仇正也被扒了出來,可以說一切都是按甯悠然所想的在進行。
而連續幾天的風波之後,一直在網上傳播的消息,也終于被主流媒體所關注。
這下子一下,不僅僅隻是網友關注的事了,更多的人也終于注意到了仇氏這麽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