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一個還沒有你大的小姑娘,你确定她在裏面可以堅持得住?”
甯悠然輕點了下頭,“我既然敢用她,就相信她,她既然到現在都什麽也沒說,我就相信她以後也不會說。”
“雖然再讓她留在那裏些日子的确委屈她了,可如果想一勞永逸,也就隻能委屈她一下了。”
見她如此,齊昊也不再多說,輕點了下頭,“既然你選擇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第二種辦法。”
“如果是幾年前,我一定會勸你用第一種辦法,畢竟那個時候消息更爲閉塞,想壓下來什麽并不算什麽難事。”
“而現在,先不說各種媒體,隻是像蝗蟲一樣擴張的網絡就讓人受不了,稍有一些不妥,也許就會被人人肉。”
聽到他的話,甯悠然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是從幾年以後回來的,更是親自經曆了網絡的事,自然知道網絡的威懾力。
隻不過她本身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娛樂,所以一時并沒有想起來。
此時聽到齊昊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索性把這件事做大了?”
齊昊笑着點了點頭,“如果我們用不正常的渠道把尹如詩弄出來,雖然也是可行的,那把柄就會被抓到他們的手裏。”
“我不知道仇正會不會想到這些,就算是他沒有想到,我們也被動了,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就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到不如趁機把事情鬧大,一方面可以正大光明的救出尹如詩洗清甯氏的嫌疑,另一方面,也可以讓仇正和他背後的人吃個大虧。”
甯悠然聽了,沉默了下,馬上做出了決定,“好,這次的事聽你的。”
聽到這話,齊昊是真的開心,臉上的笑意再掩飾不住。
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看了看甯悠然正色的說道,“好,既然是聽我的,那就按我的策劃來做。”
“首先,我們以尹如詩家人的身份來曝光這件事,但一定要突出一個無辜女大學生的身份,以及她被冤枉的前因後果。”
“畢竟和仇正比起來,尹如詩絕對是一個弱勢群體,而且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無故被抓,不管是從法律方面還是同情心的那一方面,都是說不過去的。”
“隻要我們掌控好這個度,就可以把事情弄大,也可以讓輿論站在我們這一邊。”
“到時這事情背後的真相不用我們去查,自然就有人去查了。”
甯悠然輕點了下頭,“可這樣一來……就會把我們的人連累到了。”
之前她也不是沒想過魚死網破徹查這件事,把仇正偷竊他們标底的證據爆出來,這樣一來不用她收拾仇正,他的下場就會和汪啓明差不多了,甚至比他還要慘。
可想想,這次偷标底的人可是她的人,又是她授意的,總不能連自己人都弄進去吧。
但如果保了自己的人,就不可能直接控告仇正,這也就是甯悠然糾結的矛盾點。
所以這個想法最終也被她壓了下去。
讓她沒想到的時,齊昊的想法卻正與她沖突,如果仇正的事被徹底扒出來,那這件事自然也瞞不住。
甯悠然的人自然也會跟着曝光,到時就不是她所能保得了的了。
聽到甯悠然的話,齊昊不禁怔了下,皺了下眉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會有你的人參與進來?”
甯悠然苦笑了下,這才想起她并沒有将全部的經過告訴齊昊呢。
想了下,也不再隐瞞,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不僅隻有那次拍賣暗算仇正,連暗中洩漏标底的事,都一一告訴了他。
聽到她講得這些,齊昊并沒有覺得她的所做是不是不夠光明正大,隻是有些感慨。
看着甯悠然,突然在想,到底是什麽讓她如此沒有安全感,又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讓她如此警覺,而在警覺之後,又可以以毫不猶豫的手段對待敵人。
見到齊昊發愣,甯悠然心有些往下沉,“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有些太陰險了?”
齊昊頓時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的沉默似乎讓甯悠然誤會了什麽。
見此,忙搖了搖頭解釋道,“什麽叫陰險,商場對待敵人就沒有陰險這一說,隻要你不違法,怎麽做都不算過。”
“而且這也不是你逼着他來偷你的标底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這件事也不會是這個結果,所以說還是他仇正自己的心術不正。”
看到齊昊極力爲她辯解,甯悠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剛那絲不明的情緒也徹底消失。
擡頭緊緊的盯着他,“你不用替我辯解,也不用給我找理由,事情是我做的,就算别人知道了,看不起我也罷,覺得我太過陰險也好,我都不在乎。”
“我隻要……在乎我的人理解我,那就夠了。”
原本還要想說些什麽的齊昊,在聽到她最後這句話時,頓時愣住了。
随後竟有些緊張的看向甯悠然,“那……我算不算是你在乎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看到他緊張的樣子,甯悠然卻笑的更是開心,卻還是開着玩笑的問道,“那你覺得呢?”
如果這個時候齊昊再猜不出來,那他也真夠笨的了,看向甯悠然,竟興奮的傻笑起來。
這種表情出現在其他人的臉上,也許都不算奇怪,可現在卻是在齊昊的臉上,卻讓甯悠然有些不忍直視。
頓時無奈的扶着額頭,“齊昊,你是霸道總裁啊,一臉二萌二萌的笑是怎麽回事?”
被她如此調侃,齊昊也不生氣,反而笑着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将她摟在懷裏,“你不知道嗎,我隻在你面前才這麽二、才會傻笑,别人就是想看都看不到,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很慶幸才對?”
聽了他這些話,甯悠然心裏的确是暖暖的,可卻還是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