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高興之時,公司那邊就出了問題。
原來仇正這些日子看起來沒什麽舉動,到像是投鼠忌器了。
甯悠然一直不相信他會就這麽算了,到是一直盯着他呢,可尹如詩畢竟隻是公司外圍的一個小職員,雖然接觸了公司的投标,但畢竟不可能接觸到太核心的東西。
仇正想做什麽,她自然不可能太清楚。
而甯悠然也知道這一情況,到也沒太緊逼,隻是注意着仇正沒有什麽太大的舉動,也就算了。
可她想到了仇正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沒想到他竟從另一方面下手。
甯悠然當初是讓尹如詩間接将人介紹給這次項目負責人的,而項目負責人又從甯氏的人這裏知道了他們的标底。
因爲當時急于求成,并沒有太過隐秘,可甯悠然到也不在乎,就算是尹如詩暴露,她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就算是計劃暴露之後,甯悠然也沒有對尹如詩做什麽保護,而之後也是一直讓尹如詩在監視着仇正的動靜。
可沒想到就是這一疏忽,竟釀成了大禍。
仇正順着這條線,查到了尹如詩當初的所做,可他竟沒有急于動作。
而這麽長時間他都沒有什麽舉動,竟是設下了一個陷阱,專爲尹如詩所做的陷阱。
甯悠然一大早就被叫到了公司,見到梁紫心就站在門外等着她,一臉的焦急模樣在門外團團轉,看到甯悠然來了忙沖了過來。
“先别急,進去說。”甯悠然在電話裏沒有問清,隻知道個大概。
但不管是再急的事,也不能亂了分寸,如果連她都亂了,那梁紫心可就更不知所措了。
果然,看到甯悠然還一臉冷靜的樣子,梁紫心松了口氣,忙跟着甯悠然走了進去。
待關了門,隻剩下兩人的時候,才開口說道,“甯總,尹如詩那裏出事了。”
“坐下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甯悠然再次聽到這個,臉色很是難看,但還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靜。
甯悠然最初聯系尹如詩的時候都是親自來做的,但後來尹如詩幫甯氏做事後,聯系的時間也就多了起來,甯悠然不可能一直跟她聯系。
所以就找了她還能信任的梁紫心,單獨與尹如詩聯系,之後的事也都是她負責。
尹如詩出事,她也就是第一個知道的。
聽了甯悠然的話,梁紫心坐了下來,“我剛剛得到了消息,尹如詩被警方帶走了,罪名是洩漏商業機密。”
甯悠然臉色一變,“什麽時候的事?”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梁紫心搖了搖頭,而想到了什麽忙解釋道,“我昨天晚上本來是像往常一樣,在網上聯系她的,可當時看她聊天的語氣就有些不對,于是我也沒有多說話,當時也沒敢聯系她。”
“可今天早上,我讓人以她同學的名義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出事了,是他們公司舉報的,警方現在已經把人控制住了,不許任何人見她。”
聽到這裏,甯悠然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隻聽到這裏,她就已經猜到了,仇正這段時間看來是對付不了甯氏,竟把目标落到了尹如詩的身上。
她不知道仇正是怎麽陷害尹如詩的,但現在的情況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去救尹如詩。
而看到她沉默下來,梁紫心忙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尹如詩現在被抓了,我們總不能不管吧?”
“當然要管,可現在問題是怎麽管。”甯悠然說着,不禁歎了口氣。
随後擡頭看向梁紫心,“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尹如詩是以洩漏商業機密被抓的。”
“雖然現在雖然不知道詳細的情況怎麽樣,但想也知道,他們的目标一定是直指我們公司,如果這個時候以我們公司的名義去救她,不但人救不到,反而還會惹上更多麻煩。”
“到時我們公司怎麽樣先不說,尹如詩身上的錯可就更多了。”
聽了她的話,梁紫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現在怎麽辦?”
甯悠然想了下,就馬上說道,“這樣,你去請個權威的律師團,但這個律師一定不能與甯氏有任何的聯系。”
“然後讓律師以她家人的名義去見她,把情況了解清楚。”
梁紫心忙說道,“好,我這就去找人。”
“等一下。”甯悠然看着她,又說道,“另外不但你不能出面,任何與公司有關的人都不要出面。”
“不要讓仇正抓到任何的把柄,我們什麽都不做,才是真正的救她。”
“我明白了。”梁紫心聽了也明白了甯悠然的話。
這個時候尹如詩被抓要,又是那樣一個理由,想也知道與甯氏是脫不了關系的。
如果這個時候甯氏徹底不管她,全力爲自己脫罪,那這次的事仇正根本傷害不了甯氏,更拿甯悠然沒有一點辦法。
可偏偏甯悠然不可能扔下她不管,不管是前世的情誼還是今生她爲甯氏所做的一切。
所以不管這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甯悠然也不可能放任尹如詩不管。
但現在不管是爲了甯氏,還是爲了救尹如詩,甯悠然都不能出面,否則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在得知尹如詩出事不過是一個早上的時間,甯悠然竟已經想到了這麽多,甚至已經想出對策,對于這點,梁紫心到是不得不佩服。
在她慌亂的時候,甯悠然卻保持着冷靜,先不說其他,就隻這一點上,就比她要強出許多,怪不得人家甯悠然能做老總,而她隻能是個跑腿的。
甯悠然這個時候當然不知道隻這麽幾句話,就讓梁紫心愈發的佩服她。
不過就算知道,此時的她也不會多高興吧,尹如詩的突然出事,打亂了她之前的計劃,也算是一個意外。
待梁紫心離開,甯悠然臉色愈發的難看,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不知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