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沒有太過确切的消息,但隻從這隻言片語中,到是猜出了許多信息。
仇正的公司顯然是也參與了進來,可又不怎麽上心,也就很有可能是這次的事就是他們做的,但又不想自己真的把廠子收來,于是自己不上心,鼓動别人來做。
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
可這畢竟隻是甯悠然的猜測,還沒有切實的證據,甯悠然不能就這麽認定了就是他們做的。
到不是怕冤枉了他們,而是怕放過真正的幕後黑手,如果真的另有其人,那豈不是錯過了?
所以現在計劃雖然已經定了出來,但甯悠然卻并沒有大意,更是沒有隻針對仇正。
而幾天之後,陳平輝已經讓人放出消息,整個行業幾乎都知道甯氏對幾家廠子勢在必得,尤其是那幾個與之前收購的頗爲相像的電池廠。
甯氏放出這個消息,許多人從最初的懷疑之後,到也就信了。
到不是他們太好騙,而是甯氏有太多的理由這麽做,一方面,甯氏現在這麽強勢,大肆收購進行擴張是必然的,換了其他公司也一定會如此。
另一方面,現在産量供不應求,之前收購被人阻撓,減慢了他們擴張的道路,現在爲了擴大生産,占領更多的市場份額,收購廠子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而這些人對于甯氏現在的掌舵人甯悠然并不了解,對于她的印象最多就是年輕,而年輕意味的就是沖動、不冷靜、沒有城府。
一個年輕氣盛的董事長,做出這樣的事,并不算是意外的事。
所以最初也有幾個人懷疑,畢竟甯氏如此大張旗鼓的收購有些特别,但隻是疑惑了一下,就大都信了。
有了甯氏的高調進入,之前幾個還急着找買家的廠子,此時到都不急了,甚至一個個坐地起價,打算最後再賺上一筆。
甯氏的态度被許多人當成了挑釁,許多之前與之競争的人更是憤怒。
當然,更多的人卻很是識趣,一邊他們覺得自己現在競争不過甯氏,需要暫避鋒芒,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如果那些廠子對他們來說,真的有用的話到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們現在精簡企業都還嫌不夠,更不用說再收購了。
如果真的收購到手,雖然可以讓甯氏好不了,但他們自己可是會死的更慘。
于是在甯氏如此強勢之後,許多理性的公司開始慢慢退出了與甯氏的競争,甚至收回了自己的報價。
隻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理性的,甯氏的舉動激怒了他們,尤其是仇正。
他覺得甯悠然這根本是在挑釁,尤其是看許多公司竟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給吓到了,更是憤怒。
隻不過他現在也沒那麽大的号召力,雖然鼓動了許多人來與甯氏做對,但沒有看到真正的利益,又有誰敢替他賣命,所以就算是他再憤怒,退出的
公司必然是不會再參與了。
原本他們隻是參與其中,蠱惑其他人做主力收購就可以了,但現在一下走了大批的同盟,他們再想躲在後面,似乎也不太可能。
于是他們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甯悠然接到了尹如詩的消息,公司已經決定收購幾家甯氏勢在必得的廠子,并成立了專門的收購小組,她雖是新人,但經過争取也進入小組。
得到這個消息,甯悠然是終于放下心來。
這次雖然還沒有确切的證據,但甯悠然卻可以肯定,那個背後黑手就是仇正。
“你怎麽這麽肯定是他們?”陳平輝對于甯悠然如此笃定有些疑惑。
雖然種種疑點都值得懷疑,可他卻也沒有甯悠然那麽肯定。
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甯悠然卻突然笑了出來,“你知道仇正是誰嗎?”
看他一愣,又笑着說道,“他是晴天的幹爹,從小收養他,而晴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仇正指使的,你現在還覺得他隻是衆多公司中的一個嗎?”
聽到這個名字,陳平輝臉色頓時變了變,“晴天?”
“沒錯。”甯悠然邊說着站了起來,“其實以晴天之前所做,完全可以負刑事責任了,可現在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在外享受。”
“這裏面最大功勞的就是仇正,錢雖然不能操衆法律,但仇正卻爲他找了最好的律師爲他脫罪,再加上原本證據就不足,他輕意就出來了。”
聽到這些,陳平輝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他和甯家有仇?”
甯悠然想了下,最後還是沒告訴他,隻是搖了搖頭,“是不是有仇我不知道,但他針對我們卻是真的。”
聽到這些,陳平輝也不得不信了甯悠然的話,想了下看向甯悠然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當然是繼續報價。”甯悠然想也不想的說道,“既然仇正想真的收了這些廠商,我們不給他提點價,又怎麽能對得起他?”
陳平輝看到她一臉的壞笑,頓時無奈的笑了出來。
想了下也沒再反對,将那些廠商的資料放到了甯悠然的桌上,“這些都是我們放出消息要收購的廠子,資料都在這裏了。”
“其中大多數都有着各種壞賬爛賬,情況真是要多壞有多壞。”陳平輝指着上面的資料解釋着,“不過從行業的情況上來看,這些都很适合我們。”
“所以外界也沒有懷疑我們,就算是這些廠商,對我賣給我們也更有興趣,他們想搶到手……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聽了他的話,甯悠然笑了笑,“那我們就幫他們。”
“這其中有幾份是公開拍賣的,也有些是需要投标的,我們就算是不想要,但想做的像一些,我是不是要讓人做一些準備?”
甯悠然想了下,“當然要準備,要讓他們以爲這就是真的。”
“不對,要讓我們自己都覺得這是真的,這才能騙得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