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穿這個好看不?”見他們打量自己,甯悠然笑着上前拉住甯永德的胳膊,有些撒嬌的問着。
“好看,我家然然穿什麽都好看。”甯永德毫不猶豫的說着,不過從她的目光中能看得出來,這話絕對是發自内心的。
而聽了這話,甯悠然卻笑的更是開心。
卻在這時,甯永德也注意到了跟在她身後的齊昊,同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臉上卻嚴肅了許多,“小夥子,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的甯爺爺。”齊昊不卑不亢的點了下頭,“上次見面是十年前在燕京。”
甯永德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你的變化好像有些大啊!”
齊昊沒想到甯永德會如此的不客氣,臉上有些尴尬的表情,但卻馬上恢複了平靜,“十年前的我,的确是有些……陰郁,不過人總是會長大的。”
“但性格的本質是不會變的,我不想把我的孫女交給這樣一個人。”甯永德卻突然打斷他的話。
這下不但齊昊一愣,連甯悠然也一臉驚訝的看向她,這似乎和之前說的有些不太一樣,不過理智還是沒有讓她開口,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兩個男人交鋒。
齊昊愣過之後,并沒有表現的多失态,反而笑了出來,“甯爺爺,我能理解您,悠然是您最疼愛的孫女,也一定希望她有最好的歸宿,所以一定不會輕意的相信一個很可能把她拐跑的男人。”
“我想如果站在這裏的不是我,而是換成了其他人,您也一定會不開心,這并不取決于我是否優秀,隻因爲我很有可能把悠然從您的身邊帶走。”
甯永德聽了臉色卻是一沉,“你是在轉移話題。”
齊昊忙繼續說道,“不,我沒有轉移話題,我隻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隻不過,我不會回避我自己的問題,曾經有一段日子我的生活的确有些陰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灰暗,這些我都不反駁,畢竟它是真實存在的。”
“其實那段時間我有些太鑽牛角尖了,也太走極端了,覺得世界所有的人都欠我的,不過也許年輕人都有叛逆的時候,我也不例外,那些日子也許就是我的叛逆時期。”
“而現在的我不一樣了,我不敢說我的未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順利,也不敢說我在以後一定不會再有那麽陰郁的時期。”
“但我現在不一樣了,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也明白什麽叫責任,而悠然就是我的責任之一。”
“我想不管我未來是要繼承齊氏,還是離開公司自己創業,悠然都是我的責任,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好好的對她。”
甯永德在他說話時,直直的盯着他,而齊昊絲毫沒有心虛的感覺,擡頭直視着甯永德。
好一會,甯永德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似乎還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馬上又問道,“可據我所知,齊家的人并不看好你們兩個,尤其是你爺爺!”
這句話卻真是正中齊昊的痛處,齊老爺子雖然已經妥協了,但還沒有真正的接受甯悠然。
所以此時甯永德所說的,齊家才是最大的阻力。
可齊昊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露怯,否則就會功虧一篑了,于是愣過之後馬上說道,“甯爺爺,這的确是我的問題,我沒有跟家裏人溝通好,暫時他們對悠然還有些意見,但我對悠然是真心的,我會讓他們看到我的誠意。”
“如果他們一直不同意呢?”甯永德馬上又問了句。
齊昊聽了真是一陣無奈,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就帶着悠然離開齊氏。”
看到他如此,甯永德臉上終于不那麽嚴肅了,但卻也沒有什麽笑意,緊緊的盯着他,“那如果我也不同意呢?”
“你是不是打算帶着她也離開甯氏啊?”
齊昊頓時傻在了那裏,他來之前的确想過會受到些刁難,但卻沒想到甯永德如此不好對付。
原來剛剛他根本不是想看齊昊的态度,而根本是一個陷阱,還是一個齊昊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的陷阱。
尴尬的看了看一旁還在看熱鬧的甯悠然,頓時一陣無奈。
可想了下,也知道不能求助甯悠然,于是隻能硬着頭皮開口說道,“當然不會,然然是您的孫女是甯家的人,就算是和我在一起了,也不可能離開甯家。”
“而且我相信,甯爺爺是個講道理的人,一定不會爲了反對而反對。”
甯永德聽了冷哼一聲,“這麽說你爺爺是個不講理的人了?”
齊昊聽了一窒,一時無話可說。
看到齊昊快哭了,甯悠然再控制不住,大聲笑了出來,“爺爺,你就别爲難他了,再問下去他都快哭了。”
“唉,這還沒怎麽樣,就開始向着外人了,這真要嫁出去可怎麽辦啊?”甯永德聽了,頓時一陣感慨的說着。
甯悠然聽了,臉上一紅,看到爺爺的目光,更是不好意思,嬌聲說道,“爺爺!”
“好了,爺爺知道。”甯永德輕拍了拍她,“爺爺隻是不想看他們欺負你,不能輕意的放過這小子。”
聽了他的話,不止甯悠然,連齊昊和甯悠然的父母都笑了出來。
而齊昊忙保證的說道,“甯爺爺您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包括我的爺爺。”
甯永德終于笑了出來,“那我就把你這話當成承諾了。”
齊昊也跟着笑了出來,忙保證的說道,“這自然是承諾,而且是我可以保證做得到的承諾。”
見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甯悠然終于松了口氣,忙拉着甯永德向前走去,邊走着邊說道,“爺爺,今天可是我的畢業典禮,一輩子可就這麽一次重要的日子。”
“所以先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而邊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爺爺向前走了過去。